***包永貞是平時大家擠兌開玩笑的對象,被他一刺激,幾個喝了烈酒的傷兵哪裏還能控製的住,借著酒勁紛紛表示,隨便縫,誰喊疼誰是孫子!相互猛灌了一碗烈酒,酒量差的直接就醉倒,也省的清醒遭罪。


    任飛給杜根、馬富和趙大虎使了個顏色,三個人早就知道任飛要幫幾個傷兵縫傷。趙大虎勁大自己按住一側,杜根和馬富兩個人按住一側。幾個傷兵除了重傷的宋石頭,都傷在四肢,剛才話都滿了,怎麽也得忍住了!


    用烈酒洗完手,再在傷處消毒,任飛有係統的幫助,大條的神經也沒把血淋淋的傷當迴事,嘁哩喀嚓一頓縫,鋼針穿過皮膚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差點讓杜根昏過去,讓馬富吐出來!


    借著酒勁,幾個傷兵都疼的冒冷汗,咬著牙完成了任飛的“縫合術”。宋石頭一看哥幾個再疼也不吭聲,有點害怕,還是灌了幾烈酒,咬住任飛遞過來的毛巾,敞開了肚皮讓任飛幫忙縫合。


    他的傷勢最重,還好沒有割破腸子,任飛沒有學過生理解剖啥的,隻知道不縫合傷,裸露的傷很難愈合,和剛才一個程序,拿著烈酒對傷消完毒,也顧不上什麽腹膜,什麽肌肉層,脂肪層,把兩片翻開的肉對準用力壓實了,哢嚓哢嚓縫了上去~縫完了自己才點害怕!


    宋石頭臉色蒼白,虛弱的安慰任飛:“隊長的手藝不錯!俺以前肚子唿唿透風,現在好多啦!”。


    任飛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用烈酒把手上的鮮血衝掉,又用燙過的紗布蘸著烈酒擦幹淨宋石頭的傷,拿過幾個新紗布壓住,繞過他的腰間綁好。心的問道:“石頭,感覺咋樣?”。


    石頭哆嗦著嘴,顫聲道:“俺還想喝酒!”。


    “別喝酒了!”剛才讓他們喝酒主要是沒有麻藥,術後都得戒酒,任飛:“喝碗雞湯吧!”。


    宋石頭強擠出一個笑容,笑道:“嗯,那就喝碗雞湯,剛才俺害怕喝多了撐了破肚子,現在好啦,俺可以放開量喝!”。


    幾個受傷的隊員,酒勁陸續的上來,鑽進窩棚,躺在幹爽的被褥上補覺。昨天晚上幾個人又疼又怕鬼子偷襲,一夜都沒睡好。杜根和馬富被安排出去站崗,老錢和趙大虎等人趁著肉還算新鮮,拿著到附近的溪水邊清洗後用鹽做成臘肉,又把豬下水和豬骨棒熬了一大鍋。


    趙大虎擦了擦臉色的汗水,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任飛身邊,雙手不自然的搓著衣角。剛才的縫合術,任飛也緊張的不行,剛剛放鬆下來,見趙大虎不話,便主動問道:“咋滴了,大虎有事?”。


    “嗯”趙大虎目光閃爍,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燉肉沒大蔥了,俺想迴菜地裏拔幾顆大蔥。”


    任飛聞言,腦子裏自然聯想到何到財一家的慘案,神情也是一落,站起來,道:“好!我陪你去轉轉!”他不想這樣壓抑,問道:“地在哪裏?都種了啥啊?”。


    一提到地裏的菜,趙大虎來了勁頭,道:“沒幾畝地,山上幾分地種了些菜。其餘的都在河套邊上,去年豆子貴,就多種了點。還種了點苞米!地不多,這地方三不管,沒那麽多的出荷錢,剛夠自己吃的!”。


    任飛和老錢他們打了個招唿,拎了一把開山刀和趙大虎一起迴村,係統雷達走過一遍就自動記下了,兩個人超近道,閑聊著地裏的莊稼。很有默契的都不提土地裏的作物,是否被鬼子毀了。


    等看到半山腰趙大虎開的片荒裏菜沒有被毀,他們都長舒了一氣。也幸虧胖子漢奸來的及時,鬼子隻是把何到財家燒了,連江邊兩家的幾畝地都沒有破壞。再過些日子,地裏的莊稼就可以收成了。


    兩個人摘了一筐菜,到河邊洗幹淨。迴去的一路上,趙大虎變的沉默起來。任飛開始還找著不同的話題,主動拉家常,換來的隻是“嗯”“啊”應付。後來也懶得搞活氣氛,想想也是親手蓋起來好幾年的房子,頃刻間被鬼子燒了,成了流浪客,換成誰也得難過一陣,希望不會太長時間。


    迴到密營,任飛無事可做,打算到附近轉轉。密營位置還算可以,附近又有水源,選點很好,狡兔還得三窟呢,抗聯作為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最近幾個月被馮瑞年引走,誰知道多久鬼子腦子一熱,想來把鬼子的屍首收迴,再順道搜搜附近,那可就危險了。必須再尋覓一個藏身處,才安些。


    順著附近的河逆流而上,走到了源頭竟然是從山腰流出的泉眼。任飛用過雷達,弄清了這座山兩麵陡峭,一麵和另一座山隻見裂開了一個十多米的大裂縫。應該原本的一座大山由於地質變動,分成了兩座,密營位於地勢較緩的一麵山腳附近,右邊連接著原始大森林,左側開始陡峭,慢慢的走到了懸崖一麵。


    麵對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任飛看的有些入神,腳下卻沒有停留,走著走著周圍的山石開始變得多了,又走了幾分鍾,發現光禿的大山沒什麽看頭,想要迴去,無意中發現正前方有一個洞。


    任飛來了勁頭,他好奇的走了過去,越走才發現洞很大。手裏雖然握著開山刀,任飛還是很心,可別冒失的鑽進熊洞!係統是有個雷達,但也隻能分辨人和簡單的地圖,對動物沒有顯示功能。


    他站在洞用力的聞了聞,沒有聞到動物的氣味,心的走進去幾步,洞剛好能容兩個瘦人並排出入,地上沒有任何的動物毛發腳印,應該不是大型動物的巢穴。看看洞內四周,比較幹爽,隻有少量的泥土,用力拍了拍,非常的堅固,不是人為摳鑿。


    剛走幾步,一塊突出的大石頭,繞過它,還能繼續前行。光線有些受影響,卻是一塊天然的屏障,擋住了外麵直吹過來的風。洞很深,走了十多米光線更暗了。沒什麽危險,任飛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還能看清四周,好奇心的驅使,讓他繼續前行。


    心中已下決心,洞內要是沒有野獸,那可以帶著隊伍駐紮在此。在此拐過一個拐角,光線更加暗了,還沒等泛起想要出去的想法,突然發現眼前忽然變得更加寬敞!停下腳步仔細辨認,耳邊竟然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慢慢的踱步前行,又走了十多米,流水聲更加明顯,受製於光線,任飛隻好先退出來,迴到密營沒和任何人起,拿了個馬燈,再次過來探險!有了馬燈的照明,這才看清山洞已經變的很大,兩側達到六七米的寬度,在洞的一側,竟然神奇的發現了一個泉眼,泉水向洞的深處流去。


    順著泉水向裏麵走,連續兩個岔路,走到最後在雷達的顯示中才發現,這個泉水竟然是密營附近泉水的真正源頭!原來任飛繞了一個大圈,竟然走進了密營所在大山的山腹之中。摸清了大概,他又摸清了兩條岔路的情況。


    他所在的這個山洞應該是洞內泉水流水衝刷而成,岔路的另外一側最後的重點是在懸崖一側,幹枯的水道末端能直視兩側的崖底!也許是那次地質變化改變了山勢,原本的泉水水道變高,泉水改道,重新形成水流,流向了地勢變低的密營一處。


    任飛發現了洞穴,興奮的迴到密營,幾個傷兵還需要幹爽的環境,特別是陽光的照射,他忍住沒有告訴眾人自己的發現。卻看到老錢臉色有些不對,這才發現太遠都快要落山了,剛才隻顧探究山洞情況,忽略了時間。


    熬製的大骨頭湯和熱騰騰的飯菜,在任飛剛剛迴到密營就已經放在地上。幾個傷兵睡了一覺,精神狀態明顯的好了不少,隻有宋石頭狀態一般,沒辦法隻有這個條件,聽現在縣裏也沒什麽有效的刀槍傷藥品,任飛還是心中一動,等有時間去縣裏想想辦法。


    他見眾人都等著自己發話,想起抗聯戰士的吃飯習慣,學著馮瑞年的樣子,笑道:“來,兄弟們吃飯!過兩天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大夥兒早晨吃了頓有肉有菜的飯,晚上又加了個大骨頭,肚子裏的饞蟲早就出來了,等到隊長任飛發話,拿著繳獲來的碗筷,夾一油汪汪的菜,狠狠的扒拉一大飯,美美的迴味著腔裏的香味,哪裏還顧得上任飛提的幾天後的好消息!


    隻有老錢留意聽到,他見任飛故意不,搖了搖頭,夾了菜,細細的品嚐起來,真香啊!他看著任飛心道:“我就看你能嘴嚴到什麽時候,難道有什麽消息還得瞞過我這個副隊長嘛?這點吊人胃的伎倆,在我麵前能起到啥作用啊!我就不主動問!有能耐你別!”。


    任飛吃了幾菜,就發現了問題,戰士們是節約慣了,大的吃飯,菜吃的很少,他指著一大盆煮骨頭湯,道:“咋都吃的像大姑娘一樣!隻吃飯,不吃菜啊!大夥兒可勁造!骨頭那麽多,放一晚上就變味!”。


    眾人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放著變味還不吃,傻啊!紛紛動手夾著大骨頭!豬骨肉就是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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