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是慘叫連連,抱著自己的手縮在角落不知所措,隻是看著自己的手血流如注,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而男人則是一臉警惕的看著許聞,再次跪下來,說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許聞沒有動作,隻是站起來居高臨下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心理,其實我也何嚐不是跟你們一樣的心思,我打不過你我也要捅你一刀,等到什麽都落空了大不了再就是一跪。”


    男人臉上冒著冷汗,不敢做聲。


    “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一條沒有後路的出手,就等於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路。如果你今天這一刀中了,那麽你就是歡天喜地,可是如果你沒中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後果?”


    男人把頭埋的更低了,這件事情絕對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此時他已經腸子都悔青了,好好的跪在那裏就好了,幹嘛還要出這個風頭。


    許聞繼續說道:“不過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有一種陰狠狡詐的勁,如果我現在不動你,到時候你抓到了機會,你還是會伺機上來捅我一刀。”


    男人隻得把頭埋的更低。


    許聞嗬嗬一笑,去抽出插在張峰手上得匕首,沾滿鮮血的扔給了男人,說道:“給你這個機會,你繼續找機會,我看你能夠想出什麽樣的招。”


    男人動都不敢動,隻是那雙眼睛看著正滴血的匕首,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許聞不在去理會男人,蹲在正瑟瑟發抖的張峰麵前,問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出一次招,你怎麽出招?”


    張峰捂著自己的傷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匕首,問道:“你讓我隨便來?”


    “恩,沒錯。”許聞點頭。


    “好。”張峰似乎已經心裏有了打算,很是艱難的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三個按鍵,接通之後,對著電話說道:“我這裏是威虎集團頂樓,我被人用刀刺傷,那人蓄意謀殺,你們快來。”


    緊接著電話那邊迅速的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然後向張峰保證絕對會馬上出警。


    張峰掛掉了電話,看著許聞很是疑惑,說道:“你就這麽自信?”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認為那把刀上有了我的指紋,而且你又受了傷,到時候絕對是我倒黴,對不對?”


    張峰的瞳孔頓時一縮,卻晃晃點頭說道:“沒錯。”


    許聞搓著手說道:“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這次我讓你走一步棋,我來拆解。如果你贏了,那麽就如你所得。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答應我,以後不再去騷擾董語。如果你做不到,相信我,我會有很多種方法讓你消失的。”


    張峰猶豫了片刻,緩緩點頭說道:“好。”


    沒過十分鍾,一堆警察破門而出,見到天台昏迷的是十幾個人還有受傷的張峰,頓時就掏出手裏的警棍,喊道:“都別動。”


    其實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動過,警察頗為尷尬,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問道:“是誰報的警。”


    張峰流血過多,臉色已經是真的跟雪一眼的白,晃晃的舉起手說道:“是我。”


    立刻就有人上去給張峰包紮,警察問道:“你說是誰要殺你?”


    張峰指著許聞說道:“他。”


    警察疑惑的看著許聞,許聞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警察心裏很是疑惑,問了一句:“他?”


    “沒,沒錯,就是那把刀,上麵有他的指紋。”


    不得不說,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為奇葩的一次出警了,有人報警故意傷人,結果到了現場,被害者躺在牆上,而兇手則是一臉漠然的站在被害者的麵前,兇器被丟的老遠。


    如果說這個傷口是在他們來之後傷的,可是這麽長的時間,也足夠讓兇手把被害人捅上幾百刀了吧。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被殺人隻是被捅了一刀,還不是致命的位置。更加別說兇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就跟一個木雕一樣。


    不過出於謹慎,警官立刻指揮道:“放下你手裏的兇器。”


    許聞舉起手笑道:“我沒有兇器啊。”


    立刻就有警察撲上來,非常粗暴的搜遍了許聞的全身,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兇器。隻不過還是把許聞給拷上了。


    警官讓警察去把那些人都給叫醒,那些人被水破醒,也全都指控是許聞打傷的。這下警官心裏就更加好奇了,這麽好的身手居然就任由自己這麽抓了。


    此時許聞對著警官笑道:“警官,警官。”


    警官沒好氣的說道:“幹嘛幹嘛,閉嘴。”


    許聞腆著臉笑道:“我想單獨跟你說兩句話。”


    “說什麽說,迴局裏再說。”


    許聞用嘴努了努已經包紮好的張峰說道:“我和他打了一個賭,如果我進了局子就是我輸,但是我不想輸,所以我現在想和你說幾句話。”


    警官頓時就笑了,這恐怕是自己上任期間最為搞笑的事情了吧。兇手和被害人打賭,不過這也就能夠解釋得通他們所看到的情況了。


    警官來了性質,嗬嗬笑道:“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這個是秘密, 再說了,我現在都這樣了,我還能跑了?”許聞舉著自己手裏的手銬。


    警官疑惑了一下,對著警察說道:“去,把他的腳也給犒賞。”


    許聞任由警察給自己的腳也給拷上,許聞指著天台的一個角落說道:“就去那吧,這下你也不怕我會跑了吧。”


    警官啞然失笑,點頭說道:“走吧,最好別耽誤我的時間。”


    許聞一蹦一跳的十分滑稽的那邊蹦去,等到了地方,警官問道:“有什麽話,說吧。”


    “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胡局?”許聞想起第一次來燕京就被兩個警察敲竹杠認識的那個局長。


    “胡局?”警官想了想,問道:“你認識胡局,你是他誰?”


    許聞搖頭說道:“我和他隻是一麵之緣,隻不過他清楚我是誰。”


    警官切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什麽狗屁,我還和胡局有一麵之緣呢,這算什麽狗屁,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迴去。”


    “如果胡局在這裏就不會這麽說了,你最好打個電話問一下,就問許聞。如果他沒什麽印象的話,你就說吳素吧。”


    警官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也沒有接觸過那麽高的層次,聽到許聞的話也隻是認為許聞在吹牛,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少給我扯那麽多,乖乖的給我迴局子,傷了人還說那麽多廢話。”


    許聞笑著看著警官,說道:“隻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會耗費你幾分鍾時間。”


    警官還想堅持,可是看到許聞那自信的笑容,頓時就有些心虛,抱著疑惑,撥通了總部的電話,很是破例的找到了胡局的電話。


    “對了,如果他對我有印象,就說我對你印象很不錯,記得加上這一句。”許聞連忙提醒。


    警官點了點頭,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哎,是胡局嗎,我是小陳啊,分局的小陳,您沒印象啦。噢,我這裏有個事情要打擾一下您啊,就是許聞,您認識嗎?”


    “啊,啊,噢,噢,知道了,您放心,絕對辦到,您放心。”說到這裏,警官已經用一種尊敬的神色看著許聞,恭敬的問道:“胡局問你,要不要他過來?”


    “不用了,告訴他你辦事,我很放心。”


    頓時警官大喜,說道:“許聞,不是,許長官剛才說我辦事他很放心,隻是讓我打個電話讓我和您確認一下。”


    “好好好,哎,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好,行,沒問題。”


    警官笑嘻嘻的掛掉了電話,似乎已經看到了前途無限的光芒,對著許聞衝忙的恭敬,對著遠處的警察揮手喊道:“你,過來,把銬子解開。”


    許聞手上腳上的銬子都被解開後,就聽到警官笑道:“許長官,胡局說一切聽您安排,您看這……”


    許聞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傷人,他們想要來打我,隻是被我打了而已,那個傷口也不是我捅的,是那個男人捅的。”


    警官頓時臉色嚴肅說道:“沒錯,正如您所說,您隻是被害者。”


    許聞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沒錯,正如您所說,您隻是一個被害者。”


    許聞無語了,看著警察幾秒,然後拍了拍肩膀說道:“恩,你很不錯,好好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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