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公司，許聞就開始接手他們幾個人給的供應商，整個下午都在忙碌著聯係的事情，同時李明也放下手裏的事情在去教許聞怎麽做這些工作。
直到下班，許聞才算是鬆了口氣，李明幾個人很早就走了，隻是董語一直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許聞也不打破，忙活著手裏的事情， 直到後麵許聞想起了什麽，才問道：“哎，董語，你說這些供應商都是在我們的手裏，那經理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麽，他們又在哪裏那迴扣呢。”
董語笑道：“他們自然會有地方拿啊，比如說，公司每個月會有采購計劃，而在供應商那邊會有一個最低的采購額。如果每個月采購的金額少數這個數目，那麽經理就是沒有的，就連我們也是沒有的。所以經理每個月就會虛報很多，以這個來達到目的。其實，我們隻是拿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被經理拿走了，不然的話，你以為張偉怎麽可能那麽肥？”
許聞如有所思，繼續問道：“那要是這個月公司沒有任何的計劃又或者說沒有采購計劃呢。”
“一般來說這個幾率很少，不過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也很簡單啊，隻需要張偉說需要被庫存，就可以采購啦。不是一樣的可以達到目的。”
“可是上麵的人不會管嗎？”許聞問道。
“這個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如果上麵的人不簽字，自然也就沒辦法去做了，所以上麵的人也會去分一杯羹咯。”
許聞點頭，說道：“那就是在說，一層分一層，一層分一層，基本上每層都都在拿這一筆錢，然後給采購打通關？”
“差不多吧，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如果真的那麽多人分，這麽點錢還不夠買個包包子吃呢。隻是說這到了一個層次，就沒有必要去在意這些的真假了，就我所知，到了張偉這個地步，上麵估計還有兩層，就差不多。 ”
“兩層？”許聞疑問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李明是在這家公司最久的，他曾經也擔任過經理，他應該會清楚很多。”
許聞有些詫異，問道：“李明很年輕啊，怎麽會當過經理，那為什麽現在又是一個組長呢？”
董語想了想，說道：“好像是那個時候李明還很年輕，年輕氣盛的得罪了上頭的人，所以就被打下來了，一直都上不去。”
“那他為什麽不離開呢?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發展前途啊。”許聞心裏很大的疑問。
“哎，怎麽說呢，李哥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第一家公司就是這裏，自然而然的也就感情深了，再說了他現在的條件也不錯，去了其他地方說不定還沒有這麽好的待遇呢，他也就懶得走了。不過這些都是我猜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許聞所有所思的點頭說道：“那好吧，你還不迴去嗎，我要走了啊。”
董語連忙說道：“我也要走了，哎，許聞，我們去喝一杯吧。”
許聞連忙搖頭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許聞對許聞揮手說拜拜，董語也隻能失落的看著許聞離去，不高興的捏著手指甲。
第二天，許聞剛上班，就找到了李明， 拉著李明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遞了根煙，說道：“來，抽根。”
李明有些不知所措，結果許聞的煙問道：“什麽事啊，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許聞給李明點上煙，說道：“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問吧。”
“聽董語說，你以前做過經理？”
李明一愣，隨後苦笑道：“董語怎麽什麽都跟你說，都快成你家媳婦了，沒錯，我以前是做過經理，隻是後來做的不如意， 就下來了。”
“我怎麽聽董語說是你得罪了誰給打下來的。”
“哎，這個也不是秘密，那個時候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那個時候我是一部的經理，公司要從美國那邊采購一批設備迴來，價格高達數千萬美元。這個可是一個大事，偏偏就落到了我的頭上，當時那個時候多少人眼紅啊。”
“我那個時候也是高興， 一不小心把頭上的給忘記了，等到上頭要了，我才想起來。結果我給不出來，所以當時就把我給踢了下來，雖然說那筆錢讓我過上了好日子，可是怎麽看起來損失的更多的。”
許聞問道：“上頭，你的上頭是誰？”
“總經理唄，采購部真正的頭頭，他才是一句話能夠決定采購部所有事情的。你想想，采購部一共十個部門，十個部門裏麵的小組又不一樣。人數都快上千了，每個部門負責不同的行業的材料采購。那麽這一筆巨大的迴扣，更多的就是落在了他的手裏。”
“那他上麵要賄賂誰啊？”許聞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副總，咱們公司太大了，不接觸到那一層根本不知道上麵有多少人。不過我聽說是有一名副總負責采購部的事情，我想，他應該就是最後一層了吧，畢竟在網上，那就是老總了，總不能拿錢去賄賂老總吧。”
許聞點頭，說道：“那你是怎麽看這個迴扣的問題？”
李明抽著煙，說道：“其實這個東西，都是說 公開的秘密，誰都知道。多少人想要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隻不過這個門檻，說實在的，沒人帶你根本就很難去琢磨透。而且在我覺得，這個東西根本就無法去製止，為什麽，我分析給你聽啊，第一點，供應商生產出來東西就是要賣的，而我們就是要買的。但是這並不是代表我們為了迴扣就不顧價格，相反，我們把價格壓的死死的，他們也還是會情願和我們合作，並且會給上高額的迴扣。為什麽，你應該懂的，這就關係到了一個量的問題，一個東西買一塊，你賺了五毛，但是他隻買一個。一個東西買六毛，你賺了一毛，可是我一次性要買一千，算一算，那個會劃算？”
許聞這才懂了李明的意思，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這個東西，現在聽到了李明這麽淺顯易懂的解釋，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那如果要你說，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又或者說減少這個問題，你有什麽方法？”
李明見許聞虛心求教，一股做老師的癮也上來了：“其實很簡單的，那就是嚴格的控製每一個訂單所需要的采購量。雖然說我們公司也有在做，但是效果依舊不明顯。我覺得更好的就是找一些不會被賄賂的人，進行一個巡查組，隻要找到這個方麵的問題，就把那個人就地查辦，這樣才會好一點吧。”
“不過這就需要把工資調高了，不然的話就真的沒人願意做這個事情了。”李明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許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好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才能。”
李明嘿嘿一笑，說道：“我這都是沒事瞎捉摸的。”
直到下班，許聞才算是鬆了口氣，李明幾個人很早就走了，隻是董語一直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許聞也不打破，忙活著手裏的事情， 直到後麵許聞想起了什麽，才問道：“哎，董語，你說這些供應商都是在我們的手裏，那經理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麽，他們又在哪裏那迴扣呢。”
董語笑道：“他們自然會有地方拿啊，比如說，公司每個月會有采購計劃，而在供應商那邊會有一個最低的采購額。如果每個月采購的金額少數這個數目，那麽經理就是沒有的，就連我們也是沒有的。所以經理每個月就會虛報很多，以這個來達到目的。其實，我們隻是拿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被經理拿走了，不然的話，你以為張偉怎麽可能那麽肥？”
許聞如有所思，繼續問道：“那要是這個月公司沒有任何的計劃又或者說沒有采購計劃呢。”
“一般來說這個幾率很少，不過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也很簡單啊，隻需要張偉說需要被庫存，就可以采購啦。不是一樣的可以達到目的。”
“可是上麵的人不會管嗎？”許聞問道。
“這個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如果上麵的人不簽字，自然也就沒辦法去做了，所以上麵的人也會去分一杯羹咯。”
許聞點頭，說道：“那就是在說，一層分一層，一層分一層，基本上每層都都在拿這一筆錢，然後給采購打通關？”
“差不多吧，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如果真的那麽多人分，這麽點錢還不夠買個包包子吃呢。隻是說這到了一個層次，就沒有必要去在意這些的真假了，就我所知，到了張偉這個地步，上麵估計還有兩層，就差不多。 ”
“兩層？”許聞疑問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李明是在這家公司最久的，他曾經也擔任過經理，他應該會清楚很多。”
許聞有些詫異，問道：“李明很年輕啊，怎麽會當過經理，那為什麽現在又是一個組長呢？”
董語想了想，說道：“好像是那個時候李明還很年輕，年輕氣盛的得罪了上頭的人，所以就被打下來了，一直都上不去。”
“那他為什麽不離開呢?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發展前途啊。”許聞心裏很大的疑問。
“哎，怎麽說呢，李哥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第一家公司就是這裏，自然而然的也就感情深了，再說了他現在的條件也不錯，去了其他地方說不定還沒有這麽好的待遇呢，他也就懶得走了。不過這些都是我猜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許聞所有所思的點頭說道：“那好吧，你還不迴去嗎，我要走了啊。”
董語連忙說道：“我也要走了，哎，許聞，我們去喝一杯吧。”
許聞連忙搖頭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許聞對許聞揮手說拜拜，董語也隻能失落的看著許聞離去，不高興的捏著手指甲。
第二天，許聞剛上班，就找到了李明， 拉著李明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遞了根煙，說道：“來，抽根。”
李明有些不知所措，結果許聞的煙問道：“什麽事啊，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許聞給李明點上煙，說道：“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問吧。”
“聽董語說，你以前做過經理？”
李明一愣，隨後苦笑道：“董語怎麽什麽都跟你說，都快成你家媳婦了，沒錯，我以前是做過經理，隻是後來做的不如意， 就下來了。”
“我怎麽聽董語說是你得罪了誰給打下來的。”
“哎，這個也不是秘密，那個時候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那個時候我是一部的經理，公司要從美國那邊采購一批設備迴來，價格高達數千萬美元。這個可是一個大事，偏偏就落到了我的頭上，當時那個時候多少人眼紅啊。”
“我那個時候也是高興， 一不小心把頭上的給忘記了，等到上頭要了，我才想起來。結果我給不出來，所以當時就把我給踢了下來，雖然說那筆錢讓我過上了好日子，可是怎麽看起來損失的更多的。”
許聞問道：“上頭，你的上頭是誰？”
“總經理唄，采購部真正的頭頭，他才是一句話能夠決定采購部所有事情的。你想想，采購部一共十個部門，十個部門裏麵的小組又不一樣。人數都快上千了，每個部門負責不同的行業的材料采購。那麽這一筆巨大的迴扣，更多的就是落在了他的手裏。”
“那他上麵要賄賂誰啊？”許聞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副總，咱們公司太大了，不接觸到那一層根本不知道上麵有多少人。不過我聽說是有一名副總負責采購部的事情，我想，他應該就是最後一層了吧，畢竟在網上，那就是老總了，總不能拿錢去賄賂老總吧。”
許聞點頭，說道：“那你是怎麽看這個迴扣的問題？”
李明抽著煙，說道：“其實這個東西，都是說 公開的秘密，誰都知道。多少人想要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隻不過這個門檻，說實在的，沒人帶你根本就很難去琢磨透。而且在我覺得，這個東西根本就無法去製止，為什麽，我分析給你聽啊，第一點，供應商生產出來東西就是要賣的，而我們就是要買的。但是這並不是代表我們為了迴扣就不顧價格，相反，我們把價格壓的死死的，他們也還是會情願和我們合作，並且會給上高額的迴扣。為什麽，你應該懂的，這就關係到了一個量的問題，一個東西買一塊，你賺了五毛，但是他隻買一個。一個東西買六毛，你賺了一毛，可是我一次性要買一千，算一算，那個會劃算？”
許聞這才懂了李明的意思，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這個東西，現在聽到了李明這麽淺顯易懂的解釋，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那如果要你說，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又或者說減少這個問題，你有什麽方法？”
李明見許聞虛心求教，一股做老師的癮也上來了：“其實很簡單的，那就是嚴格的控製每一個訂單所需要的采購量。雖然說我們公司也有在做，但是效果依舊不明顯。我覺得更好的就是找一些不會被賄賂的人，進行一個巡查組，隻要找到這個方麵的問題，就把那個人就地查辦，這樣才會好一點吧。”
“不過這就需要把工資調高了，不然的話就真的沒人願意做這個事情了。”李明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許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好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才能。”
李明嘿嘿一笑，說道：“我這都是沒事瞎捉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