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本來就沒有人性,何況還有一幫中國狗幫著,什麽壞事做不出來。他們把村子裏的男人都抓走,又把村裏的糧食都搶光,就是想活活餓死這些人。那些村民家裏老的老小的小都盼著他們迴到家裏團聚呢。可現在這些人生死不明。所以我想隻能求到你了。你看——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拾小光祈求的目光看著若男。


    若男看著拾小光點點頭:“放心,我會幫你打聽的,不過能不能打聽出有用的來我不敢保證。”


    “好的,那我們怎麽聯係?我不能老是往這裏跑,我倒沒什麽,要是讓人發現對你會有影響的。”拾小光覺得這裏也不是很安全。萬一讓她家裏的人碰到說不清楚倒是給她惹麻煩。


    “鎮子上有一家首飾店。明天下午,我們在那裏碰頭吧。不管有沒有消息,我們都在那裏見。”若男想了想。


    於是這就麽定了。說好了地點,小光迴到村子裏等消息去了。拾小光走了以後,苦男有些為難,怎麽才能從老爺的嘴裏打探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呢?以前的她是從來不問也關心老爺的事的,而且從來都是拒老爺於千裏之外。現在如果一上來就打聽是萬萬不可的,看來得想個辦法了。


    晚上若男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讓小廚房做了幾個溫老爺愛吃的小菜準備在了自己房子裏,又讓丫頭到前院看看老爺迴來了沒有,如果迴來就把老爺請進來。


    若男換上了一件平時很少穿的淡粉色的絲綢衣服,又撲了些粉在本來就白皙的臉上,倒了些頭油把耳邊的亂發抿到了耳後。


    這時門外傳來了溫老爺的笑聲:“若男,我來了,今天是什麽日子?能讓你主動請我到你房裏來?”溫老爺邊說邊走了進來。他看到桌上擺著他平時愛吃的菜肴,再一轉頭看到若男正微笑著向他走來,看她那豔麗的裝扮,襯著一張清新脫俗的臉越發的美豔動人了。溫老爺一時看得迷了心竅了。


    “老爺,坐。”若男看到老爺眼睛都離不開了,笑了笑把老爺按在了桌前。她拿起酒壺倒上了兩杯白酒,一杯遞給了老爺,一杯舉在胸前嫵媚地衝老爺一笑說:“老爺,好久沒有在我這裏吃飯了。今天我讓小廚房做了幾個你愛吃的小菜,來,我先敬你一杯。”


    溫老爺自打娶了若男也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受寵若驚趕緊舉起了酒杯:“若男,我倒每天都想來,可我一來你不是睡了就是不舒服了,老是拒我於千裏之外,你讓我怎麽辦?今天是什麽日子?讓我的若男迴心轉意了?”溫老爺色迷迷地在若男的臉上摸了一把笑著說。


    “老爺,我嫁過來也有一年多了吧。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恩寵有加,也免了我娘家的債。讓我娘家人不至於到馬路上要飯去。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以後就跟你好好地過日子,也給你生個一男半女的。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好好的關心你,盡我的力量為你排憂解難,來、再幹一杯。”若男把溫老爺的空酒杯拿了過來給他倒滿。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幹了下去。


    溫老爺見若男連連舉杯,喜不自勝,看來自己這一年多來的忍讓終於讓她開了竅迴了頭了。溫老爺一高興連連舉杯自飲起來。若男本身是有些酒量的。而且喝酒的時候她也是看準機會就倒在地上。然後把杯子放在嘴邊裝作喝光。


    很快,兩個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兩個都有了醉意。若男見勢又給老爺倒了一杯酒,裝作喝醉地遞到老爺的手裏,然後往他懷裏一倒說道:“老爺,明天帶我去趟石家村吧,我的姨媽和表哥住在那裏我好幾年沒有去過了。”


    “石家村?從來沒聽過你說過你有親戚在那裏呀?”溫老爺的吐字都不清楚了。


    “是呀,我們好多年沒有走動了,可是這幾天我老是夢見我母親,她說她惦記她的妹妹就是我姨媽,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麽樣了,讓我抽空去看看。醒來的時候我還哭了好一會兒呢。”若男裝作傷心地去擦了擦眼淚。


    “好吧,我陪你去看看,別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溫老爺從來沒見過若男這麽小女人的樣子,讓她弄的神魂顛倒的。“不過,我們就是去也不一定找得到他們吧,聽說石家村的人搬走了好多,許多人都已經不在那裏了。要不我先去打聽一下,如果他們在我們再去。”


    溫老爺一聽是石家村,心裏想到不好,這個村子裏的男勞力都被他幫著小鬼子抓到工地上幹活去了,村子裏哪裏還有什麽表哥呀,沒準早死在工地上了。


    “不行嘛,我就要明天去。而且你帶我去,我們也去認認親。”這時的溫老爺也是半醉半醒著,見到若男衝他撒嬌早就找不到北了。


    “若男,前段時間日本人修工事找了許多石家村的人,現在就是你到石家村也找不到你的表哥的。要不過段時間吧。”溫老爺知道這一趟是白走,勸說著若男。


    “不嘛,我就要明天去,那明天你帶我上工地上去。我看看表哥在不在。”若男用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執意要去。


    “去也沒用,工地現在停工了。”溫老爺架不住若男的溫柔攻勢說了真話。


    “那人呢?放迴去了嗎?”若男又給溫老爺倒了杯酒送到了他的嘴邊。溫老爺捏著她的柔軟的小手一飲而盡:“人呀,都埋在地下了。”若男一驚手一鬆酒杯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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