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好了,姚長生將孩子這事拋之腦後了,反正未來幾年暫時用不上。


    “隻是這慢慢長夜要如何度過啊!”姚長生抬眼看著掛在幕藍色天空的圓月呢喃道,“還沒出海呢!就開始想她了。”


    姚長生盤膝而坐,“咱修煉吧!”自我解悶道,“說不定能修煉出所謂的氣。”


    對於拿下閩南姚長生非常的有信心,水師本來就式微,那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大廈將傾就更是爹不疼,娘不愛了。


    就別提這船廠了,水師都沒了,還建造大船做什麽?這有江南大商賈定製的商船還勉強支撐著。


    結果九江南漢王吞了朝廷的江南水師,大肆建造大船,直接將閩南的船廠的工匠如過篩子似的,將行家裏手都給劫走了。


    這是將根兒都給人家挖走了。


    加上陸上這些年,天災人禍,連年戰火,這海上的海盜也是趁亂四起,日子越發的艱難了,百姓是怨聲載道,卻也沒辦法。


    船廠現在也就是架子不倒,當姚長生看著船廠時,就跟他們逃荒時曆經千辛萬苦到達東京汴梁時看到殘垣斷壁時的情形一樣。


    當然要好點兒,起碼這船廠該有的都還保留完好,也夠大,占地極廣。


    姚長生拿步伐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占地一千多畝,這附近隻有兩個自然村落,再無其他。


    廠內的造船的超大的,雖然地麵上一片狼藉,好歹四麵牆壁都有,頭頂亦有片瓦遮風避雨。


    隻是船廠最根本的是裏麵的船工和工匠,誰要這幹巴巴的船廠啊!


    姚長生想哭的心都有了,真是要啥沒啥。


    唯一安慰的就是這船塢夠大,大型的石砌船塢,姚長生拿腳丈量了一下,長一百多步,寬四十多步,總深十步。


    船塢為石砌底,共七級梯坎,下三級為石砌,船塢口設有閘門,塢口兩側及內端各有石梯級一道,可下達塢底,塢底墊枕木支船體。


    “姚副都督!”趙大江臉色難看地看著姚長生雙手抱拳道,“工匠和船工都被九江南漢王給一鍋端走了,咱現在怎麽辦?”


    姚長生抿了抿唇麵容冷峻地看著他道,“找找有沒有花名冊之類的東西。”


    “希望不大?”趙大江環顧了一下四周道,“看這裏被搶過的亂糟糟的,估計不會有姚副都督希望的。”


    “先收拾一下吧!這船廠好歹休整一下就能用了。”姚長生看著巨大的船場迴蕩著自己的聲音,“做好警戒。”緊接著又說道,“讓兄弟們伐木先造房子。”


    “可是這造房子咱不會啊!”趙大江臉色難看地說道。


    “咱帶來的工匠會,聽他們指揮。”姚長生想了想說道。


    “他們不是木匠嗎?”趙大江驚訝地說道。


    “木房子對他們來說不難。”姚長生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說道。


    “那放心吧!”趙大江大大咧咧地說道,“等兄弟們把這船廠收拾幹淨了,暫時有休息的地兒,我在下令讓他們伐木去。”看著眼前隻有船巨大的龍骨結構骨架,“這個保持的還挺完整的。”忍不住嘟囔道,“奇怪,居然沒有被拆了當柴火給燒了。”


    姚長生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道,“看來這裏有人。”


    “有人也沒用啊!頂多是個看場子的。”趙大江小聲地嘀咕道。


    “有人就能問出點什麽來。”姚長生沉靜的眸光看著他說道,總比兩眼一抹黑強。


    “咱們去村子裏抓……”趙大江在姚長生平和的目光下趕緊改口道,“去帶些人過來問問就好了。”


    “他們呀!看見咱們來了,早跑了。”姚長生輕笑著搖頭道,“再說了,咱懂當地的話嗎?”


    “這個!那這船廠的人就會說官話啦?”趙大江眼神遊移著小聲地說道。


    “工匠們大都會些官話,不然如何交流。這麽大的船廠工匠可不止是當地的,肯定還有有來自其他地方的人。”姚長生眸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對了,兄弟們有會說閩南語的嗎?”


    “有,南方各地的方言都會,不然我們怎麽去剿匪啊!”趙大江念念不忘自己的豐功偉績道,猶豫地看著他說道,“姚副都督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想問就問吧!”姚長生四下看看朝地上的橫放著的有成人腰粗般的木頭走去。


    趙大江見狀黑眸輕晃,趕緊上前兩步,伸手擦了擦落了些灰的圓木。


    “出門在外沒那麽講究,就這麽坐吧!”姚長生一撩戰袍坐了下來,“你也坐,咱們坐下說話。”


    “卑職還是站著吧!”趙大江恭敬地看著他說道。


    “你這樣我仰著頭說話不方便。”姚長生微微抬頭看著他說道。


    這樣一說趙大江眼神尋摸了一下,找了個木墩子搬了過來,撩起戰袍坐在了他的對麵。


    “姚副都督我知道水師需要戰船,可現在這船廠這個樣子。”趙大江有些泄氣地說道,煩躁地摘下頭盔,放在了腿上,抬起胳膊擦擦額頭上的汗,“咱是白來了,幸好主上沒來,不然損失更大。”


    “這船廠保存的完好,恢複起來應該很快。”姚長生神采飛揚地看著他說道。


    趙大江緊皺著眉頭,仿佛自己聽錯了,撓撓頭道,“這隻有這幹巴巴的船廠,要啥沒啥的,姚副都督造船,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工匠,咱怎麽造?這是戰船,不是我這屁股下麵的木墩子,拿著鋸將你這屁股下麵的木頭鋸下來一截就成了。”


    “嗬嗬……”姚長生聞言直樂嗬。


    “我說話有些糙,可我說的事實。”趙大江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知道,咱不是有些工匠嗎?”姚長生明媚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等等,姚副都督不是咱潑你冷水。”趙大江指指身後不遠處的船的龍骨,“你瞅瞅這麽大的船,他需要的不是一兩個,一二百的工匠,它需要是的一兩千的工匠,甚至更多。”非常泄氣地說道,“咱就那幾個工匠,能幹什麽?”


    “這船廠的工匠不可能都被九江南漢王給劫走的,總有留下來的。”姚長生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說道,“找找總能找到的。”


    “可是這都是些普通的工匠,咱要的是精通,行家,頂尖的。”趙大江食指指著上麵,看著他重重地說道,“那些肯定被九江南南漢王給抓走了。我看咱說白忙一場。”


    姚長生看著沮喪的他搖頭失笑道,“那些頂尖也是從普通的開始的。”


    “可是沒有戰船的構造圖,你要怎麽辦?”趙大江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咱自個的戰船比葫蘆畫瓢唄!”姚長生簡單輕鬆地說道。


    “我的副都督哎!比葫蘆可以畫瓢,但這瓢裏麵的東西,咱不知道,難不成你要拆開不成。”趙大江突然瞪大眼睛堅決的搖頭道,“不成,不成,不能拆,這剩下這艘獨苗苗了。”


    “我沒說要拆,別激動,你舍得,我也不舍得。”姚長生看著慌張的他趕緊安撫道,“戰船咱替天行道不就有了。”


    “替天行道?”趙大江聞言琢磨道,突然瞪大眼睛道,“水匪。”


    “嗯哼!”姚長生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水匪的船能跟咱們官船相比嗎?”趙大江一撇嘴嫌棄地說道,“那都是些漁船,比咱最次的都不如,搶他們的上不得台麵。”


    “那海盜呢!”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在海上航行的船,太小了可經不起風浪。”


    趙大江聞言吞咽了下口水,“這個可以,他們的船甚至比商船都好。”


    “那麽有信心拿下嗎?”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雙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


    趙大江雙手抱拳劈裏啪啦作響,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有!”嘿嘿一笑道,“要是以前咱可能不太行,畢竟人家海盜幹慣了打家劫舍,經驗豐富。咱在內河根本無法跟人家大風大浪裏廝殺過來的相比。現在嘛!那是勇猛神武,打的他們屁滾尿流。”激動地搓搓手道,“海盜的戰船那絕對的好東西,咱還為民除害了。”想想趙大江這臉就跟喝酒一般上頭,興奮地看著他說道,“副都督,副都督。”


    “這又想到什麽了,這麽高興。”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姚副都督,這海盜窩裏可是很富裕的。”趙大江桀桀……猥瑣的笑道,“那些金銀珠寶。”


    “怎麽?你想占有啊?”姚長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誤會,誤會。”趙大江慌亂地擺擺手道。


    “我說的是,兄弟們餉銀有著落了。”趙大江漆黑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真是心心念念的餉銀,養家糊口嘛!沒有想著貪汙,已經很不易了。


    “這海盜窩裏的金銀珠寶除去你們餉銀,剩下的用來造大船。”姚長生雙眉輕揚看著他笑嗬嗬地說道。


    “等一下,等一下。”趙大江撓撓頭看著他說道,“這海盜窩裏能有那麽多金銀珠寶嗎?這船的造價你不是說百萬兩白銀計嘛!”


    “一個海盜窩自然沒有那麽多。”趙大江看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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