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寶哥的話,張翰和彪子兩個人,都是連忙皺起眉頭,做出來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但實際上,除了彪子是在認真想之外,張翰壓根兒就是在那裏裝腔作勢——在張翰心裏看來,左建來港島找風水大師,打算怎麽找,怎麽辦,這樣的事情和老子有個屁關係啊!


    況且,寶哥將張翰的公司奪走,現在對於他,稍微心情不好,就是又打又罵的,簡直把張翰當成一條狗來看待——哦,不對,應該說是連狗都不如。


    若不是趨於寶哥的淫威之下,張翰沒有辦法反抗的話,張翰早就將這個家夥千刀萬剮了。


    所以想指望張翰給寶哥真心真意的辦事兒?那是做夢,想都別想!


    寶哥也知道張翰是絕對不可能給自己真心真意辦事兒的,所以他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兩個人說的,但他的目光,卻是直直的看著彪子,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點兒提示。


    “如果我是外地人……我來到港島,應該是先會找地方打聽吧?”彪子思索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除了打聽之外,好像也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港島上那幾個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大師,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和住址的,要是在大街上,隨便找幾個人打聽,就能夠打聽到那些風水大師的家裏,那風水大師這個頭銜,也未免太不值錢了一些。”


    寶哥聽到彪子的話,搖了搖頭,心裏不以為然,對於港島上,那幾個真正有傳說中所謂的尋龍點穴的風水大師,寶哥是知道並且認識的。


    有一件事情,張翰一直都不知道,實際上,他當初去賭博的那家賭場,背地裏真正的老板,就是眼前的寶哥——隻不過,這件事情非常隱蔽,即便是整個港島,都僅僅隻有幾個人知道而已。


    賭博業在澳島是合法的行業,但是在港島,就不是那麽合法了,開地下賭場是一件犯法的事情,也就是像寶哥這樣有實力,黑白兩道都有認識人的大佬,才能夠有實力,開的起一家地下賭場。


    但是寶哥卻是深知,槍打出頭鳥的真諦,所以雖然賭場老板是他,但是他從來都不拋頭露麵,而是花錢雇了別人來替他打理,而他平時在賭場裏麵轉來轉去,名義上是放高利貸,但實際上,也是趁機檢查賭場的經營情況。


    要知道,想要在賭場的流水上麵,動一些手腳,貪汙點兒錢,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寶哥可不想自己冒著風險,辛辛苦苦開了一家賭場,結果到最後,讓別人在其中悄悄賺了錢,他不喜歡做為別人做嫁衣的事情。


    “那要是打聽不到的話,就隻能是另想其他辦法了……”


    彪子皺眉想了一下,說道:“但是我也想不出來,他會怎麽找。”彪子心裏已然清楚了,寶哥打聽的這麽仔細,肯定是要打算對付左建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港島這片地界上,除了那些著名的億萬富豪之外,其他人,有誰能夠讓寶哥放在眼裏的?


    那些平時在電視裏麵,高高在上的明星,那個人在見到寶哥的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寶哥?


    甚至,有些時候,在道上麵,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的話,不一定好使兒,但隻要寶哥說一句話,那就絕對好使喚——其中的原因很簡單,那些高高上的大佬們,都是有名氣,有聲望,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


    如果他們對一個底層小混混,大動幹戈的話,那純屬是自降身份,就像是瓷器碰瓦器,最終,倒黴的必然是瓷器的道理一樣,這就是那句話,光腳不怕穿鞋的。


    而寶哥和他們不一樣,雖然如今寶哥也算是“有鞋”的人了,但是他隻有一隻鞋。另外一隻腳上,寶哥並沒有穿鞋。


    所以寶哥能夠在黑白兩道都玩的很開,那些底層小混混在寶哥麵前,嚇的就像是孫子一樣,不敢動彈。


    比如說,就像是張翰這樣的人,隻要寶哥想要玩死他,那簡直就是輕輕鬆鬆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港島,治安情況已經好多了,如果換做幾十年前,像張翰這樣的人,直接就捆起手腳,在晚上的時候,將他扔到香江裏麵,毀屍滅跡了。


    “是啊,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找……”


    嘴裏重複了一下彪子的話,寶哥點了點頭。


    就像是彪子想的一樣,煮熟的鴨子,在半路上,被別人的劫走了,這口氣,寶哥是咽不下去的,而且,還是在港島的地界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將這個場子找迴來,那他以後還怎麽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上混?


    對於寶哥這種人來說,麵子無疑是他最為看重的事情,沒有之一。到了他現在的這個地位上,麵子就像是他的生命一般,如果有人敢掃他的麵子,那就意味著,等於是要了他的命一樣。


    所以寶哥才要想方設法的弄清楚,左建來港島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好針對性的對他進行下手。


    雖然寶哥在港島的勢力很強,但是港島有上千萬的人口,想要在這麽人裏麵,找到兩個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一樣,即便是寶哥,他也做不到!


    況且還是兩個外地人。隨時都有可能走掉。


    如果是本地人的話,那就算是想跑,也都是絕對跑不了的,分分鍾就能夠找到他們的巢穴。


    而外地人不一樣。


    寶哥心情有些焦躁的在地上踱步,彪子跟隨了他好幾年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寶哥都交給彪子去外麵處理,對於他來說,彪子就等於是他的代言人,基本上和他自己一樣——眼下,彪子被人逼的低頭認慫了,這讓寶哥感覺,就像是打了自己的臉一樣。


    所以說,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一定要找迴來,要不然,將來傳出去,彪子被人打的跪在地上認慫了,趙寶竟然拿對方沒有辦法——或者說,幹脆連對方的人影都找不到,這兩種,無論哪一種,說出去就是在打臉!


    寶哥丟不起這個人,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都要找到左建。都必須要找迴這個場子。否則的話,他還真沒有辦法在港島待下去了。


    “寶哥,他們會不會從報紙上,找消息?”


    看見寶哥在地上走來走去,彪子心裏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可能。


    “有道理!”


    聽到彪子的話,寶哥腳步一頓,拍了拍額頭,說道:“你說的很對,他們沒有門路,就隻能是想方設法的從電視,報紙上麵找消息才對……走,我們迴去。”


    說著,他大步向外麵走去,剛走了一步,頓時要害部位一疼,寶哥登時嘴一咧,腳步放緩,心裏將張妍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思索著,要是將張妍抓到,該如何收拾她。


    彪子連忙快步走了幾步,將寶哥扶住,一旁的張翰見狀,連忙小步跑過來,也想學彪子一樣,扶住寶哥。


    不料寶哥眼睛一瞪,一個耳光扇在張翰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道:“廢物!滾開!”


    張翰捂著臉,退了下去,心裏將寶哥恨的咬牙切齒,什麽玩意兒。老子扶你還扶錯了!


    “將這小子鎖在這裏。”


    寶哥看見張翰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停下腳步,指著他,說道:“你這幾天給老子留在這裏閉門思過。”


    聽到寶哥的話,張翰頓時就傻眼了,這個地下室是寶哥用來玩女人的,裏麵各種道具挺多,就是沒有食物和水,將自己留在這裏,豈不是要活生生餓死自己的節奏?


    “別,寶哥,您放心,我出去一定不會泄露出去任何一點兒消息的。”


    大驚之下,張翰的大腦,就像是電腦一般高速運轉著,心裏一動,就猜到了寶哥要將自己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擔心自己可能泄露出去消息。


    “沒聽懂我的話是不是?”寶哥眉頭一皺,怒視著張翰。


    彪子鬆開寶哥,大步向張翰走來,左建他對付不了,但是收拾一個張翰,還是綽綽有餘,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張翰不聽話,彪子不介意給他鬆鬆骨頭。


    “寶哥,不是……”


    看見彪子一臉不爽的向自己走來,張翰嚇的連滾帶爬向後退去,慌忙說道:“寶哥,這裏沒有食物和水,我怕我扛不住幾天啊……”他都快要哭了。這西岸村可是沒有多少人在這裏居住,況且,為了擔心怕被人發現,寶哥這個地下室,是修建在院子裏,十分隱蔽,即便張翰在地下室裏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一瞬間,張翰突然間想起來,在幾個小時之前,自己將張妍帶到這裏的時候,不就是告訴她,隨便喊,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沒有想到,同樣的事情,幾個小時之後,竟然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可真是臘月債,還的快!


    人生充滿了未知!


    “寶哥,怎麽辦?”聽到張翰的話,彪子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著寶哥,請示道:“這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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