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四周靜籟無比,在這一方奇怪的天地之中,紀雲舒坐在房頂上,看著四周。


    也不知道這裏的奇門遁甲是怎樣排布的,仰頭能看見燦爛的星空,四周則排列著許多的樹木,都有著一定的規則,可是透過那些樹木卻根本看不清外麵,也並不知道她們到底從大海的何處來的。


    她突然覺得衣襟處有個東西在動,突然想起什麽來,便伸手摸出了一個小海龜,不禁莞爾一笑。


    “小海龜!你也算是福大命大,沒有被我吃掉!”


    看著她的笑容,沒過多久,屋頂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那黑色的人影突然閃現過,然後紀雲舒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便落入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之中。


    “怎麽?在想什麽呢?”


    紀雲舒看了一眼,原來是他出現了,不禁伸手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下巴,輕笑說道:“你看看你,這沒多久你都開始長胡子了。”


    北冥寒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來,眯著銳利的眸子,然後說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兩人就這麽坐在屋頂上麵,互相對視,不用多說什麽,一種默契的感覺油然而生。


    或許是共同經曆過了生死,她對於北冥寒也沒有那麽害怕,也沒有那麽抵觸了,現在一看見他,便覺得十分安穩。


    然後紀雲舒嘴角勾勒出了淡淡地笑容來,略微挑釁地說道:“怎麽?你是想問問我容姑娘美不美還是這裏好不好?”


    北冥寒看她嬌嗔的樣子不禁覺得可愛,直接將她給摟在了懷裏麵。


    夜色很美好,十分安靜,紀雲舒就這麽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身體似乎還能感應到海水的波動,之前在海上九死一生的時候,她的腦海之中就浮現過很多的畫麵,那些畫麵有些是在之前世界的,還有一些是南宮戰的,剩下最後的一個畫麵便是北冥寒的。


    北冥寒直接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忍俊不禁地笑了,隨後便說道:“你這個小腦袋瓜,肯定是被海水給泡傻了。”


    泡傻了?


    紀雲舒將他的手直接給哪來了,雙手托著腮,看著天上的星星,分外明亮,心裏麵不知不覺得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北冥寒看了一眼天邊的月色,忍不住戲謔說道:“月亮不如你美。”


    紀雲舒陡然感覺身上一陣發麻,耳垂邊也有些發紅,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然後說道:“你怎麽迴事,怎麽最近總是說好聽的話?說實話,從實招來,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她剛說出口,便又覺得有些後悔,這麽一來,又把自己和他牽扯到一起去了。


    不過相反北冥寒並未感覺到有什麽特殊的差異,伸出手來指了指那暗處,銳利而又邪魅的眸子閃爍著光澤。


    “看見了沒有。”


    紀雲舒順著他手指著的地方望去,微微蹙眉,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看見,那邊不就是黑黢黢的一片,還有什麽?”


    北冥寒因為習武的緣故,從小的視力便異常好,所以能夠遠視,這樣便能看見遠處的情形。


    “那邊有亮光,微弱的亮光。”


    紀雲舒沒看出個所以然,不過見他挺有興趣的,不禁說道:“怎麽,你想去瞧瞧看,是不是那邊是容姑娘的閨房,還正開著燈等著某位貴公子去呢?”


    北冥寒不聽她打趣,直接說道:“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查探清楚以後再告訴你。”


    話已經說完,人都開始準備著要走了。


    紀雲舒打了個嗬欠來,懶洋洋地抻了抻懶腰,便直接起身飛身躍下,找了間房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躺下入睡了。


    夜晚,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北冥寒一個翻身,打開窗戶便進去,剛拉開簾子,便飛來了一個錯手。


    好呀,這丫頭竟然還沒睡!


    北冥寒反手將她的小手壓在身後,嗓音濃重,帶著性感,“是我……”


    被壓在身下的紀雲舒被牽製住手臂,低吼,“我是誰?說清楚!”


    什麽我我我,竟然敢爬到她的床上,還敢將她壓在身下,一句我,怎麽知道是誰!


    北冥寒眉眼帶著笑意,“你是紀雲舒,我北冥寒的女人!”


    一聽便知道他會錯意了,紀雲舒惱羞成怒,“北冥寒,你太不要臉了!”


    這女人什麽時候變成一個小辣椒了,北冥寒鬆開她的手,便說,“我方才出去查探一番,果不其然,那些奇怪的物種都是這裏的人養的,想必咱們的行蹤她們早就知道了。接下來你怎麽處置他們?”


    在床上,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談論這種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別壓著我,坐起來說話!”


    北冥寒乖乖地坐了起來,略帶壞意地說,“今日可把我凍著了。海水蝕骨,現在身上還有些冷!”


    聽著他的話,紀雲舒起身,往後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被子的一角掀起來,“把腿放進去!”


    似乎是得到寵溺的孩子一樣,北冥寒將冰冷的腿放了進去,被子裏麵的暖意傳了過來。


    紀雲舒歎了口氣,便說,“咱們雖然闖進這裏,住在這裏,可這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還沒想好,但若有可能,我想離開這裏,去南宮堡找南宮戰。”


    她看到他的神色不對了,立刻說道:“然後再迴來找你。”


    北冥寒聽著,在月光的滲透下溫潤如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身材格外修長,所以兩人的肢體難免碰著。


    突然,紀雲舒對著被子裏那雙不老實的腿猛踢一腳,“你踢我幹嘛?”


    被踢了一腳的北冥寒有些委屈地說,“我沒有踢你,隻是碰到你而已。”


    好呀,現在跟她裝一隻純白的小綿羊了,大半夜地爬到了閨房中,腿還放進了她的被窩,還裝委屈!


    北冥寒突然調笑地說,“舒兒莫急,我自然是著急了,咱們兩人同床共枕多少次,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得到你!”


    紀雲舒卻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膚,想起了南宮嘉,眸中滲出一點寒意,“我會找南宮嘉算賬的,你不是她的朋友嗎?想必你一定很為難!”


    北冥寒眸色泛冷:“你的計劃就是自己對付南宮嘉?你把我當成什麽?”


    紀雲舒別過頭去,不想和他這麽近距離,忍不住說道:“我的計劃裏不包括你”


    北冥寒一把將紀雲舒按在床上,透過薄薄的褻衣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薄唇貼在了她要張開的櫻唇上,輾轉反側,流連忘返。


    吻了許久,直到紀雲舒快要憋死的時候北冥寒才肯嘴下留情。


    北冥寒大手捏著紀雲舒的小臉蛋,假裝惡狠狠地說,“再說一次,你的計劃是什麽!”


    紀雲舒害怕他再狼性爆發,不敢再逗他了,臉色有些燒紅,“我打算取南宮堡,找到南宮戰,然後打探南宮家族的巫師,讓巫師幫我除掉蠱蟲”


    北冥寒輕輕地放開了手,“你就這麽相信他會幫你,而且還能做到?”


    “那是自然,他不會不幫我的。”


    看到眼前的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北冥寒的眸中也泛起了一絲暖意,“好好,我的舒兒是最聰明的!”


    察覺到眼前人放鬆了警惕,紀雲舒狡黠地一笑,一腳便踢了過去。


    北冥寒沒有絲毫防備,就這樣下麵被硬生生地踹了一腳,臉色頓時大變,吸了一口涼氣。


    紀雲舒巧笑嫣然,調侃地說,“怎得?本姑娘的床榻是不是香軟柔滑?”


    北冥寒咬著牙說,“紀雲舒,將來你沒了夫君就是你自作自受!”


    難道踹得力度太大?紀雲舒吐了吐舌頭,對著他笑嘻嘻的。


    就算北冥寒武功高強,但還是忍不住這疼痛,為了不再她麵前丟臉,直接翻身下去,飛到了外麵,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紀雲舒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直接躺下來,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閉上了眼睛,安心地睡下去了。


    五更天的時候,睡意已經淡去了,紀雲舒抬起眸子,隻見如畫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黃銅盆,上麵搭著一個小小的方巾。


    “小姐快起來啦!”新來的丫頭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將黃銅盆放在了架子上,青黛深遠,耳邊帶著翡翠墜子,發上簡單地插了一隻雕花銅簪子,顯得格外清新亮麗。


    紀雲舒睜開了眸子,便看見一個小丫鬟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閃爍著光澤。


    “你是?”


    小丫頭說:“我是容姑娘派過來的,小姐您可以叫我杜鵑花。”


    杜鵑花?


    紀雲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來,這個名字實在是太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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