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笙恍惚地抬頭看著柳卿卿,覺得她的形象在眼前模糊起來。


    柳卿卿微微一笑,人隻要有了負麵情緒,就容易入侵。


    蘇涼笙,也不過這樣子而已。


    她現在就來看一看,到底這個女人有什麽能耐。


    “如果在一段婚姻裏,不被父母認可,相互之間不坦誠,還沒有下一代,有必要維持下去嗎?”


    “蘇涼笙,這段婚姻讓你覺得很累吧。那這樣子,你為什麽不放棄呢?隻要舍得放手,很多事情都會輕鬆很多的。”


    “他真的愛你嗎?我太了解吖墨了,他這麽多年來就沒有愛過誰,要跟他在一起,就注定得不到他的全部,也許他隻是到了年紀,隨便找了一個而已。”


    “我並沒有拆人姻緣的意思,畢竟我已經走向新生活,有自己的男朋友了。我隻覺得,要跟吖墨在一起,會很累而已。”


    “你為什麽堅持了下來?吖墨哪裏吸引了你?你好大膽,特別的特別,居然一醒來就吻一個陌生人。”


    柳卿卿的話虛無縹緲,卻是混合著前世今生向她砸過來,重重地落在了蘇涼笙的耳朵裏。


    蘇涼笙居然接受柳卿卿的一切看法,並且說了她經曆的一切,包括那個時代的秘密。


    “我曾經在異世愛過一個人,他叫季青墨。”


    ……


    柳卿卿聽著蘇涼笙絮絮叨叨,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她好像找到了對付季青墨的方法。


    蘇涼笙也真是可笑,什麽穿越異世,大概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已,居然因為這種無厘頭的原因喜歡上一個男人,說出來也不怕搞笑。


    愛情,哪有那麽隨意。


    送走了柳卿卿。


    蘇涼笙開始渾渾噩噩地思考,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季青墨對她有隱瞞,而她不能生育,這一場婚姻冷靜之後,終究覺得有些荒謬。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麽離開也未必是一種壞選擇。


    如果在一段感情裏,她失去了原本的性子,過得不開心,又何必維持下去呢。


    她,性子執拗,高傲又執拗,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那她為什麽要那麽卑微地等一個人迴來?


    於是。


    季青墨一個月之後迴來,隻看到了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


    季青墨簡直一臉懵逼,掐指一算,結婚都不夠一百天,他就要離婚?


    要不要搞笑一點?


    他承認他做人是挺失敗的,一心沉迷醫學,一直都那麽太多感情波動,然而這一切都被蘇涼笙攪動了。


    她居然想走?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她既然敢來,那就別想走的那麽輕易。


    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


    蘇涼笙並沒有躲起來,遇到事情躲避也不是她的風格。她覺得自己被困住了,沒有人能夠救她。她要出去走一走。


    比如,盜個墓什麽的。


    她閑來無事去逛了逛盜門的論壇。那個論壇是針對一些遊走在黑白邊緣的盜墓者,實行會員製,非常難進去。


    蘇涼笙以前就是裏麵的高級會員,雖然一般都隻是潛水而已。


    然而,從那個時代裏迴來,蘇涼笙對於盜門這兩個字莫名其妙就有了感情。


    而這裏似乎在發一個英雄招募帖,似乎有一個隱藏大墓,據說難度係數達到五星。


    蘇涼笙打定主意,決定一個人去一探究竟。


    就像以前一樣。


    她是一個人,寂寞卻灑脫。


    她顛簸了許久,翻山越嶺,一個人眺望著遠方,心裏卻是不可遏製地想起另一個人。


    她……為什麽決定了離開,想要找迴自己,想要掙脫心裏的煩亂,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思念著那一個人。


    季青墨。


    這個名字一定有毒。


    蘇涼笙無奈地歎息,看著紛紛擾擾的地勢山行,卻覺得莫名其妙地眼熟。


    會不會在上一世見過呢?蘇涼笙笑自己傻,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地貌都會變的。


    她本來準備一人獨闖,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朋友。


    正是盜門的人,他們召集了很多人,看來眼下這個墓,真的很有挑戰意義。


    不過,對於那些大大咧咧的人而言,蘇涼笙隻是一個來采風的小姑娘,他們還調笑著,勸她趕緊迴去。


    蘇涼笙隻管笑,畢竟目標都是同一座墓穴,她從別人那裏得到了地點,卻沒有跟別人合作。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加快腳程,早點去送死。


    然而,她早就不是當初的蘇涼笙了,季青墨教會她團隊合作。


    更何況,這次英雄召集令的主人是,顧青山。


    蘇涼笙想要跟他們同行,雖然她覺得這樣子會多出不少累贅。聽完她的提議,那些三五粗大的男人笑了起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幹什麽?


    蘇涼笙微笑,她不善與人爭吵,最喜歡就是用實力碾壓他們了。


    於是,蘇涼笙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他們身邊,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適時的幫助。


    比如問路,比如尋找方向,比如提醒樹上有一條蛇。


    然而,她的所有善意怎麽都喂了狗呢。


    那群人居然給她下了藥,想要擺脫她。


    蘇涼笙心很累,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碎成渣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然而,重要的是,她在那動彈不得的時期裏,居然被山村裏的那些男人給盯上了,讓她留下來做媳婦。


    強行的……


    那家他媽還有三兄弟。


    蘇涼笙覺得,她難得對人伸出友善的雙手,居然得到了報應。


    她不應該把上一輩子的情意帶到這輩子的,不然也不會因為盲目的信任遭受到今天的後果。


    繩子將她緊緊地束縛著,蘇涼笙無處可逃,她終於意識到,她不適合盜墓了,她有了羈絆,她再也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了。


    她被關在柴房裏,正想著如何逃脫。


    卻有人走進來,不斷逼近她,臉上的笑容……讓蘇涼笙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然而,腳被綁著……難道她今天要失身在這裏了?


    然而,並沒有。


    顧青山迴來了。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直接殺了迴來。


    他把她救出來,開著越野車在山路上狂奔,拐了十幾個彎之後才停下來。


    蘇涼笙對於顧青山突然迴來救她,真是又驚又喜,但是更多卻是委屈,他明明是領頭人,他怎麽可以讓人對她下藥呢?


    她對顧青山上輩子的信任,直接帶到了這輩子,以為所有人都會跟季青墨一樣。


    顧青山看蘇涼笙不說話,以為她嚇壞了,清咳一聲:“你沒事吧?”


    蘇涼笙迴頭,一拳直接砸在顧青山的臉上:“犯了錯,你真的覺得能夠彌補嗎?”


    無論如何,顧青山撇下她,她不會在意,畢竟在一個時代大家不熟。但是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實在太可惡。


    顧青山思考了一下,知道蘇涼笙火爆的原因了:“我不知道他們給你下藥。”顧青山覺得這招真的太損了,居然這麽對一個女孩子。


    但是,他並不會罰他的人,說實話,他就是那一種遊走黑白的人,迴來救蘇涼笙可是因為良心發現而已。


    蘇涼笙不信任地掃了顧青山一眼:“你既然不知道下藥的事情,你怎麽知道迴來救我呢?”


    顧青山本來並沒有注意到蘇涼笙出事,畢竟同夥隻是告訴他,蘇涼笙睡著了,我們趁現在甩掉她。


    蘇涼笙本來就是考古學家,他們是盜墓賊,本來就不是一夥的。一個是為了保護文物,一個是為了販賣文物。


    既然是水火不容,聽了小夥伴的信兒,就立刻帶上東西直奔出去。


    就是想甩了蘇涼笙。


    出於對夥伴的信任,也出於對陌生人的漠不關心,顧青山就帶著對象上路了。


    至於他的同伴在背後做的手腳,他真的發誓,他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有黑客侵入了論壇,指定要找蘇涼笙,否則就把論壇的秘密公布出來。


    一旦秘密暴露,他們遊走邊緣,說不定會被抓進監獄。


    所以,顧青山下令找蘇涼笙,那群不知死活的死撲街才知道坦白,他們對蘇涼笙下了藥。


    顧青山聽完,直接給了他們一個鍋蓋:“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知道她是誰嗎?”


    一群人搖搖頭,硬是不信一個小姑娘能有多麽偉大的背景。


    顧青山指了指他們,最終懶得跟他們多說廢話,直接拿了車鑰匙往迴趕。他知道蘇涼笙是考古學家,也許有些本事,但是真的沒有想到,蘇涼笙居然能夠請動軍方的人。


    來者不善,此人懷玉!


    幸好,他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她救了下來。


    顧青山看後麵沒有人追來了,就把車挺好,非常鄭重又坦誠:“這件事,我不知情。但是是我教導無方,我非常抱歉。”


    承認得那麽幹脆,居然讓她的火氣無處可撒。蘇涼笙憋了半餉,最終憋屈地說:“謝謝你迴來救我。”


    畢竟都是出來混,她可以接受別人的手段,她也會以牙還牙。


    那些給她下藥的人,她一定會弄死他們的。


    顧青山無奈地聳聳肩:“如果不是被人威脅,我也不會迴來。”他這是實話,蘇涼笙是敵是友沒有人知道,他就算知道蘇涼笙被下藥也不會迴來,畢竟,那藥性過去,蘇涼笙也不會遇到什麽傷害。


    一般來說,蘇涼笙不傷害別人就好了。


    ……


    為什麽他會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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