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笙看著季青墨,這是什麽意思?!又要囚禁她!大爺,有沒有點新鮮的玩意!她一把推開季青墨,有些憤怒地瞪著他:“我這一次接受你的懲罰。”


    她變得不一樣了,居然開始接受他的規矩了。她不能再出去,不能再遇見肆刹,不然隻會再受到牽製而已。


    季青墨很滿意地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棒,完全不用解釋:“你好好呆著。”


    “你去幹嘛?”蘇涼笙覺得自己的內心裏也生出了期待,她渴望季青墨陪伴在她的身邊。當身體不再遵從於自己的自由意誌,感覺自己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她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季青墨沒有喚醒她,肆刹也不準備讓蘇涼笙蘇醒的話,她是不是隻能一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活的不是自己。


    “棋盤需要重新整理一遍。”季青墨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蘇涼笙,本來把一切都告訴她,代表著一種信任,同時也希望她為自己分擔,然而……轉身就被她陷害了。


    他真想掐死她,但是最終也沒有舍得,她本身有價值,也不小心上了他的心頭。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被肆刹掐得死死的。季青墨覺得頭疼,他知道著不是蘇涼笙的本願,然而,她到底還是讓很多人陷入了困境。


    既然舍不得懲罰他,那麽便懲罰自己吧。他是了解蘇涼笙的,她是那一種不會認主的家夥,然而她一番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普通的馴養方式根本不適合蘇涼笙。


    告訴蘇涼笙這一切的是季青墨,那麽他就必須擔著。


    “我可以幫你。”蘇涼笙見識過季青墨的棋盤,一旦要重新移位,那就代表,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他一個人,怕是要費很多心思。


    “不用。”季青墨拒絕得幹脆,不管如何,蘇涼笙仍舊是一個潛在危險,他不能再次冒險。


    蘇涼笙本來邁出去的步伐瞬間定住,她最終沉默地點點頭,她明白的,季青墨不信任她。


    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蘇涼笙受得住!


    季青墨頭也不迴地走了,他也許會忙很久吧,他如此焦急,以至於他沒有看到蘇涼笙眼底難得的落寞。


    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蘇涼笙再一次覺得這個時代的陌生,畢竟心裏到底有一個現代的存在,那個時候的她,意氣風發,不曾有人管束,也不曾生出羈絆,一個人好生灑脫,然而來了這種鬼地方,居然莫名其妙地與這裏的人生了感情。


    將她囚禁,無處躲藏,會疼得厲害。


    她不害怕生出感情,這是一件難得的事情,但是她會害怕,會懷念沒有感情的時候。


    人啊,就是這麽患得患失的。


    花兮花貼身守護著蘇涼笙,蘇涼笙好像從來沒有那麽低落,即使被皇上囚禁在身側,身邊沒有一個人,她也無所畏懼。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什麽都不害怕,好像最灑脫的浪子,一旦生出了感情,就再也浪不起來了。


    能看到這種人露出這種表情,感覺也是挺好的。花兮花笑了笑,畢竟,蘇涼笙不是一個人,這不是還有季青墨陪著她受罪嗎?


    蘇涼笙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而季青墨也隻是禁足於她,她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就好像要提防著季青墨隨時隨地的爆發一樣。


    而且。


    最最最令她憂愁的是,季青墨說了,他活不久了,到底是何意。蘇涼笙很想去問他,但是礙於自己莫名其妙做錯了事情,也沒有敢老是去季青墨的眼前蹦噠。


    季青墨重新布局沒有讓她去,不就是不想她知道新的格局。


    所以,好不容易拚死拚活博取來得信任,一夕之間,就全部崩塌瓦解。


    蘇涼笙以為,她天天這麽躲著肆刹也不是辦法,而且也不見得就可以躲開。


    畫扇推門走進來,看到蘇涼笙脖子上的吻痕,有些羞澀地紅了臉,她雖然跟了小姐許久,但是沒有見過她如此模樣。畢竟小姐是聰明的人,對於那些追慕的人,從來都是隻撩撥不供養的。


    看來,兵符小姐是得到了。


    蘇涼笙可不會忘記,上一次的紙條還是畫扇送出去的:“畫扇,上一次你是怎麽出入的?”


    畫扇以為小姐隻是關心她,有些洋洋自得:“當然是因為千雀奴啦。我雖然沒有學到小姐你的風情萬種,但是對付一個沒腦子的人,我還是很順手的。”


    蘇涼笙讚賞地點點頭,很好,她轉身要給畫扇和千雀奴配婚!


    這個小丫頭,很是不省心。


    估計就是忠於她之前的小姐吧。


    不管怎麽說,她還是不準備傷害畫扇的。大概……是因為這個人,壞的天真,並且可能有利用價值。


    畫扇湊過來,壓低聲音對蘇涼笙說:“兵符小姐拿到了嗎?”


    蘇涼笙聳肩:“我被季青墨發現了。”


    注意,她真的是在陳述事實啊。


    畫扇有些氣餒:“這個季青墨,心防真是太重了。小姐,你別生氣,再接再厲。”


    “我不生氣,隻是擔心國師大人久等了。”蘇涼笙就賭畫扇知道蘇小姐和肆刹的奸情。總覺得不從畫扇這種笨女人的身上下手,她就對不起自己。


    畫扇安慰:“小姐你已經很棒了。畢竟那個人是季青墨啊。”


    “畫扇,你能不能講講我與那國師的關係。我雖然不記得許多事情了,但是我一見到他我就心跳。”蘇涼笙說這話,都是昧著良心的,但願上天能夠明白她的無奈。


    畫扇對蘇涼笙向來沒有防心,縱使國師說要注意蘇涼笙的心態變化。


    畫扇向來都是喋喋不休,反正就是一個翩翩國師騙小女人的感情出現了。蘇小姐這種曆盡千帆的人,怎麽還會栽了呢。


    可能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吧。


    蘇小姐還好理解,畫扇是為什麽要心無掛礙地幫助肆刹:“我覺得你與肆刹比我還親密啊。”


    總覺得畫扇知道很多東西,包括知道怎麽接觸到肆刹。


    畫扇立刻惶恐起來:“小姐,請你不要胡思亂想,畫扇隻是跟隨強者而已。你是強者,國師也是。”


    蘇涼笙看著畫扇,也懶得辯證真假:“罷了,強者這世上有得是,你怎麽不選季青墨呢。”


    畫扇以為蘇涼笙若有所指,立刻為自己辯解:“小姐,我對你絕無二心。”


    蘇涼笙也不迴答,說實話,她有些警惕畫扇,總覺得這個人會催眠術,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把她給催眠了。


    催眠是通過接觸或者聲音作為媒介,於是蘇涼笙果斷把畫扇趕了出去,瞬間覺得惡靈退散。


    她躺在床上,覺得自己這麽被豢養下去,遲早都會變成豬。


    為了避免這種命運,蘇涼笙想要主動出擊。


    然而,她現在被人看著,怎麽出擊都沒有用。


    沉重的歎息,蘇涼笙翻身,繼續歎息。


    花兮花覺得蘇涼笙維持這種狀態已經整整一個白天了。她悄悄地看向旁邊的季青墨:“六王爺,你真的不要去見一下她?”


    “不見!”季青墨說得幹脆利落,見了說不定就沒有辦法離開了。


    花兮花看著季青墨的狀態,他昨天發布公告,說自己因為疏忽,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被暴露的危險。


    為了付出相應的代價,季青墨接受了森冷而冰冷的懲罰,他被關入水牢,水中有蛇。


    同時,他也接受了鞭刑,並且自顧自地往身上潑了一盆子鹽水。


    這就是季青墨的變態之處,即使是對自己,也都不留情,更別說外人了。


    所以,他的人不好當啊,花兮花有些憂傷,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失利,估計也是這種待遇吧。


    蘇涼笙就好了,懵懵懂懂的,什麽都有人替她扛著。


    季青墨看到蘇涼笙翻來覆去,終於沒心沒肺地睡去,終於迴去了。


    他就是出來休息一下,接下來還要奮戰啊。


    蘇涼笙一覺睡到天亮,她越發地覺得她這樣子是在浪費時間。她向來都是一個主動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等著問題來解決她。


    可是,這一次解決問題,要不要經過季青墨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她習慣單幹,但是她到底不希望季青墨胡思亂想。


    雖然各種糾結,但是本性了的灑脫讓她決定坑花兮花一把,隱瞞季青墨去浪。


    在她把花兮花騙到跟前之後,她出手對付花兮花。


    然而,花兮花似乎早有防備。


    於是,被人扭著手腕,壓在桌上的是她蘇涼笙。


    蘇涼笙淚目啊,她跟花兮花的身手不相上下的。


    花兮花鬆開蘇涼笙,一點都不意外:“六王爺猜的沒錯,你果然不安分,”


    蘇涼笙有些尷尬地笑了,並且想著下一次怎麽出手。


    花兮花看著蘇涼笙,用一種認真的表情。


    蘇涼笙卻覺得壓抑,畢竟花兮花天生就冷冰冰的一樣,認真起來就像南北極一樣。


    花兮花本來想長篇大論,最終都省了,畢竟她是一個不話多的女人,而蘇涼笙是一個聰敏的女人:“六王妃,你安分一點吧。你這次闖禍,六王爺已經為你背了黑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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