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身體跟本堅持不住,由於心火集結,她直接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顧青山立刻過去,把她扶起來。


    花兮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她采取放養,所以難免大膽一些,可是骨子裏都是教條束縛的。她已經克製了許久許久,久到這一刻,固守的信條都沒了。


    她順從本能地將顧青山壓在身下,手中的軟鞭直接將那男人綁了起來。


    顧青山:“……”我的內心是拒絕的。


    但是,男人的本性裏,對這檔子事情都比女人容易妥協。不然一根軟鞭能夠困住盜墓高手?!


    而且,若是自己不從,這個花姑娘怕是要出事啊。


    眼睛一睜一閉,很快就過去了。


    後來,顧青山發現自己想多了。


    任憑外麵昏天黑地,風雨欲來。密室裏都不受任何影響。


    九天先醒來的,他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得怎麽樣。


    但是,他清楚,就算自己不在,那些人也會自己拿主意。


    他的人,都是他培養出來的,能夠獨當一麵,不需要他親力親為。


    現在,全世界的問題,都來不及懷裏的人讓他煩惱一些。


    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少女的手臂,細嫩白皙,偶爾會有一些小傷疤。


    懷裏的人睡得很安穩,估計是太疲倦了吧。


    要他拿她怎麽辦?


    她不愛他,他惱。


    若是她愛他,他就舍不得。


    這一件事,若是認真地思考,就會發現,他現在又不是季青墨,蘇涼笙的做法無疑是給他戴綠帽。


    如此想一想,倒真是分外心塞。


    九天抱起蘇涼笙,埋入她的身軀裏,輕不可聞地歎息。


    蘇涼笙嚶嚀一聲,然後就醒來了,睜著迷糊地眼睛看著九天,然後……臉騰地就紅了,身上傳來的無力感和異樣,經曆情事之後,還不懂,那她就是傻了。


    她推了推他:“流氓!”


    九天看著她,也不說話,他跟本不知道說什麽。


    密室裏沒有光,隻有一盞蠟燭供給照明。人的臉都看不清晰。


    這個九天,昨晚不是將麵具摘了麽?如今又戴上了?


    蘇涼笙的身體動了動,覺得折騰的可以,而那個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那她還是等他結束了再說話吧,要是她問了,九天說不喜歡,那就尷尬了。接下來,是繼續續還是停下來?


    蘇涼笙抬起頭來,與他耳鬢廝磨:“你是不是對你的容貌不自信?”


    “不會。”


    “那你整日戴著麵具不累嗎?”


    “我是擔心嚇著你。”


    蘇涼笙嗬嗬,她都敢開棺了,還有什麽可以嚇到她的:“又不是沒有見過。”


    九天笑而不語,的確是見過的,而且還經常見到。


    蘇涼笙覺得,等一下的這個‘一下’還真是甚久。


    而且,她已經沒有力氣思考了。


    話都不想問了。


    但是,要問。


    她尚未開口。


    “你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九天就不鹹不淡地開口了。


    她的身份?蘇涼笙這才想起,自己是六王妃啊,她與季青墨曾經約法三章,她不能給他戴綠帽的:“我那時忘記了。我迴去就立刻與他說。”


    “說什麽?”九天的聲音陰沉沉的,蘇涼笙這是要攤牌,蘇涼笙一點都不在意季青墨啊。


    心疼地保住受傷的自己。


    蘇涼笙察覺到了九天莫名的陰沉,以為他擔心季青墨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哦,還會替奸夫考慮。九天真是又欣慰又心塞,到底是為什麽要給自己挖了這麽一個坑:“我把你帶走的事情,你覺得季青墨會不知道?”


    “有本事你昨晚就別睡啊!現在瞎逼逼。”蘇涼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來提起季青墨就煩死人了!


    九天本來真的準備當君子來著,最後還真的沒有把持住。


    蘇涼笙順著自己的發,一下接著一下地歎息:“你說,季青墨會不會受不住啊?兄弟跟妻子雙重背叛。雖然我與他有約定,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好可憐啊。我要怎麽跟他說,他才比較容易接受?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傷人……”


    九天伸手堵住蘇涼笙的嘴唇:“蘇涼笙,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說。”你先開口你先說。


    “你一定要冷靜。”


    察覺到九天語氣裏的嚴肅意味,蘇涼笙態度也端正起來:“你還能有什麽事?你被告訴我,你已有娘子,我上了別人的男人啊。”


    “我的確有妻了。”


    蘇涼笙立刻彈開來,沃日,她做了什麽事情啊:“你昨晚幹嘛不說?!”跑去睡了一個有婦之夫?這種事情,絕壁觸碰到了道德底線:“那啥,替我跟大嫂說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說你,你有媳婦了的話,還招惹我幹嘛?”


    咳咳咳……別說得你沒有夫君一樣。


    九天將臉上的麵具揭下來:“我說了,真是擔心嚇壞你。”


    麵具下的臉一點一點的現出來了。


    蘇涼笙看著這無比熟悉的臉,整個人都蒙了:“這裏的燈光不太好,我居然將你看成了季青墨。”


    然而,任憑蘇涼笙怎麽看,都是覺得……這個人還真是長這樣的:“我之前看你不長這樣子的。”


    “易容。”


    “所以,你現在也易容了嗎?”


    “沒有。”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臉,往事也一件一件地浮現,她明白了,一定是這樣的:“你是季青墨的雙生子?”


    “不是。”


    “那你到底是誰?季青墨還是九天?你假扮九天,可是腿怎麽會好起來?”蘇涼笙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這個世界真是充滿而已奇妙啊,她昨晚睡得到底是誰?她喜歡的人,還是她夫君?


    靜默了許久,蘇涼笙還是猜不出來,因為她是看過九天和季青墨同時出現的,她也是看過九天的麵具下的模樣。


    所以,現在,她真的是蒙圈了。


    “所以,昨晚睡我的是你季青墨?”


    “是。”


    蘇涼笙舔了舔唇,倒是承認得幹脆啊,她赤腳跳下床,裹著被子躲到牆角去,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蘇涼笙把被子拿走,九天的身體就這麽暴露了出來。他看著蘇涼笙,她比自己想象之中更加冷靜。


    蘇涼笙已經……完全崩壞了,在季青墨麵前,自己永遠都是搞笑的,永遠理解不了他的節奏和思想。


    看來,她的確是睡了一個有婦之夫啊。


    如此也好,也算是兌現了諾言,沒有給季青墨戴綠帽。她冷靜了下來,迴頭看著季青墨:“如今,怎麽辦?”


    “你想我怎麽辦?”季青墨從床上起來,慵懶地坐在床頭。


    蘇涼笙的大腦一片混亂,是啊,還能怎麽辦?他的心是柳卿卿的,他的血是國家的,他的身……居然被她蘇涼笙給奪走了。


    “如此,便是一夜恩情,你我相忘。”隻能這麽辦了。


    “好。”季青墨深深地看著蘇涼笙,都說了她沒有感情,不然怎麽會那麽無所謂呢。


    再一次毫無意外地達成了共識。


    蘇涼笙便淡定了下來,反正,九天跟她也不會有未來,那她的第一次給誰不是給呢!季青墨還比九天俊呢!


    她想要跟季青墨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便抬起眼正視他,觸及他的胸膛,便垂下了眼眸:“你……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季青墨挑眉,不是沒有感情嗎,又有什麽關係:“不能。”


    蘇涼笙:“……”母親的,賤逼!這個人好欠啊!她又不是沒有看過,那麽羞澀幹嘛:“你能不能把你的出場順序給捋一捋?九天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你又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看來,你沒有懂。”季青墨覺得,蘇涼笙跟本就沒有猜透。


    突然,蘇涼笙又意識到一件事,她喜歡的人是到底是九天,還是季青墨版九天?


    她跟九天相處那麽久,感覺自己隻認識一個九天啊。


    說起來,九天和季青墨的性子有些像,隻不過九天待她好一些而已,做事也豪爽一些,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啊啊啊啊!她的三觀已碎!


    “九天與季青墨,本就是同一個人。”季青墨既然覺得告訴蘇涼笙了,那就會毫無保留。


    “!!!”蘇涼笙又默默地蹲迴角落裏去了,她要冷靜一下,好好冷靜一下。


    尼瑪,跟本冷靜不下來!


    這本來綠了兩個人的節奏,果斷地給掰迴來了,夫妻義務,分外合法!


    那她的情義是怎樣?!給了季青墨?


    她不應該愛上這個男人的!


    幸好還來得及!


    她冷冷地迴頭:“季青墨,耍我很好玩嗎?”


    “我並沒有,若是真要耍你,我大可以不告訴你。”


    “誰知道呢?也許你隻是玩膩了而已。”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季青墨的眉梢沉了下來。


    蘇涼笙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冷靜下來,被欺騙的感覺,讓她的憤怒燒了起來。


    她一生坦坦蕩蕩,真誠待人,季青墨,你倒是多花花腸子,一人分飾兩角,還飾演得如此完美,真是給你頒獎。


    “季青墨,我不想對你有任何評價了。”


    評價季青墨,真是一件極其累的事情。


    季青墨也就不說話了,他覺得蘇涼笙此時此刻一點都不冷靜:“我出去看一下外麵的情況。”


    蘇涼笙不應他,她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被他騙走的,還有人生中的第一份感情。


    這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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