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搖頭,九天的身體本就是奇異,反正已經不是正常醫術可以衡量的了,經常挑戰他的醫學常識。


    即使,寒鴉跟了九天這麽多年,也不知道為何他的體質驟變,從此再也不適合正常的醫術。


    身為九天的貼身大夫,寒鴉總覺得自己的醫術不夠用!


    蘇涼笙知道寒鴉醫術精湛,被季青墨圈養在身邊的人,怎麽會沒有兩把刷子呢:“五長老那邊,我會去負責。你是大夫,我們的判斷當然不如你的,若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可以試一試開膛破肚,然後針線縫合。”


    寒鴉怔怔地看著蘇涼笙,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未免讓人心生寒顫,她偏偏說得麵無表情,理所當然。


    或者,六王爺看人從來就不會錯,此人非凡啊。也許,如她這種女人,會更配六王爺。


    蘇涼笙自是知道寒鴉驚詫,她隻是一個考古學家,本就不善醫術,也隻能說個大概讓寒鴉自我參悟:“人體是最堅韌,也是最脆弱。對待內裏,也可像皮膚一般,進行縫合。雖然死亡率極高,人體可內化絲線,也可自我愈合。謹記消毒,切勿切割過大。反正,你就賭一把吧。”


    蘇涼笙走了幾步,又繞了迴來:“記住,等一個時辰!”


    寒鴉本在認真參悟,突然間蘇涼笙又折迴來了,可活生生地嚇了他一跳。


    蘇涼笙覺得,她有這個自信,她能夠逼出五長老的解藥。


    她安排了一下,便讓花兮花帶她去密室了。


    到了密室。


    春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警惕性比別人強,她可是暗殺高手,向來都習慣了懷疑。


    蘇涼笙不在意,春水這個小姑娘對待誰都是嬌蠻懷疑的。


    春水想要阻止蘇涼笙,卻被花兮花用眼神阻止了。春水有些不甘,卻也隻能把蘇涼笙給引進來。


    花兮花雖然不入大局,但是眼界通透,為人沉穩,一直都受他們敬仰。


    其實……主要是春水、寒鴉留守京城,花兮花常年守著柳卿卿,總之,三人偶爾碰麵,比較熟,開後門也容易。


    蘇涼笙本來是信心滿滿地進來的,但是看到五長老的模樣,就覺得自己自信過頭了。


    蘇涼笙忍不住捂著嘴,幹嘔著……


    我類個去,全世界的牢獄長得都一樣,全世界的酷刑也差不多。


    果然是季青墨帶出來的,春水也很變態啊。


    蘇涼笙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五長老身上找到一塊完整的肉,要是蘇涼笙接受這種折磨,一定會忍不住崩潰掉的。


    寧願自己早早了斷幹淨。


    但是,她那個時候的世界還天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多得是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水有些不屑地掃了蘇涼笙一眼,其實……她還是很感謝蘇涼笙多嘴的那幾句話的,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寒鴉的感情。但是,一看到蘇涼笙,就覺得她很討厭,立刻就生出了警惕之心。


    她的直覺向來準的要命,蘇涼笙跟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小心發生了交集而已。


    接近蘇涼笙需要冒險,春水不喜歡。


    蘇涼笙迴頭看著春水和花兮花,請求她們出去,接下來的事情,要是在兩個小美人麵前,她一定不好意思演出來的。


    春水雖然不願,但是還是被花兮花拉了出去。


    蘇涼笙轉身去看五長老的時候,表情已經萬分悲愴了,她奔潰一般控訴著五長老,罵她,打她,哭得沒有了聲音。


    大意就是五長老的蠱蟲已經害死了九天,如今她要來報仇。


    五長老滿意,癲狂地大笑起來:“他死得好,死了就沒有人可以動搖我聖女教的根基了。”


    花兮花和春水在外麵看戲,相較於花兮花的淡定,春水則是目瞪口呆:“她……真的是我認識的蘇涼笙?”


    哭得也算是情真意切,喊得也算是撕心裂肺。


    畫風轉變如此大,厲害了,我的六王妃。


    花兮花淡淡地掃了一眼,發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很有道理,以前花兮花真的不會做這種陽奉陰違的事情。


    春水默默的擦了擦額頭,突然覺得以後六王府會很熱鬧啊:“至尊沒有出事吧?”


    花兮花沉吟了一下,保守地說:“暫時沒有。”


    “那她怎麽搞得好像真的死了夫君一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花兮花幽幽地看著蘇涼笙,很聰明的一個小姑娘,知道運用五長老想要的結果。


    先放鬆敵人的注意力,讓敵人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春水有些迷茫的看了花兮花一眼,平日淡漠的一個大姐姐,怎麽突然就如此多愁善感了呢?


    而密室內。


    蘇涼笙看著已經癲狂的五長老,掛不得教規如此變態呢,原來還是有根源的。她也要變得癲狂,才能接近這個變態啊。


    “還記得你請我吃糖嗎?”蘇涼笙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其實,她從未露出如此有高難度的表情,真想知道效果圖怎麽樣!


    五長老似乎料到蘇涼笙要做什麽,臉色變了一下。


    蘇涼笙拿出一粒黑色的定西,逼迫五長老吞了下去。這是花兮花幫她找來的,據說是找季青墨要的,額……為什麽季青墨什麽都有啊,而且還是別人家的珍藏——錦繡山莊的奇毒;聖女教的蠱蟲。


    五長老似乎想要拚命地吐出來,卻是毫無效果,


    蘇涼笙冷冷一笑,嘴角都是寒冷的殺氣,她從身後拿出一隻笛子,放在唇邊,眼神都是咧咧的鋒芒,如同惡魔一般:“我要為他報仇,我要你跟他受一樣的苦,然後離開這個世界。”


    蘇涼笙當然不會吹那隻笛子,不過隨便吹一吹就好了,反正笛子應該都是那麽吹奏的吧。


    但是,五長老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甚至得意地笑了:“小姑娘,那些蠱蟲可是用我的血養的,我的血就是安撫它們的解藥。你用它們來對付我,太天真了吧。”


    蘇涼笙一把就笛子給扔了,現成的解藥不就是在這裏嗎?


    可是,這是不是代表,接下裏的日子都要供奉著五長老,給她吃好喝好補血,把她當成藥床啊?


    蘇涼笙不準備讓五長老知道九天還活著,便直接上前,拿著碗盛了一碗血:“既然你的蠱蟲是你的血喂養,我們把你關了那麽久,你的蠱蟲也應該餓了,我代替你去喂養啊。”


    五長老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涼笙揚長而去,喂!一次不要喂那麽多啊!要是每次喂養蠱蟲都要花那麽多血的話,她早就失血過多死亡了。


    走到密室門口的時候,蘇涼笙迴眸一笑:“不僅如此,我還要送你一份大禮。”


    一走出密室,就發現花兮花和春水一人一邊的靠在門上,隔著小小的石洞偷窺。


    蘇涼笙掃了一眼,忍不住捂臉,剛剛那中二又白癡的模樣,居然被人看到了!


    她忍不住瞪了她們兩個一眼,一個兩個,都被九天帶壞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但是,她現在是在不想跟她們糾纏,便留下囑咐:“不要暴露九天還活著的消息,否則五長老會亂來,說不定會暴走。”


    鑒於春水剛剛完成偷聽,她心虛,便立刻點頭答應。


    蘇涼笙沉吟了一下:“幫我準備一份大禮送給她。”


    “好。”


    “你們太不會對付壞人了,對付壞人要用壞人討厭的東西。”蘇涼笙幽幽一笑,就像暗夜中的幽靈一般:“男人這種東西,一定讓五長老厭惡至極。你們可以多送幾個。”


    春水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涼笙,這個……六王妃怎麽那麽剽悍,嚇死了個人都!想法那麽毒,真的跟六王爺有得一拚啊。


    花兮花跟了上去,蘇涼笙果然狠毒啊。


    春水迴憶剛才的半個時辰,蘇涼笙隻是隨便的騙了一下五長老,然後就走了。


    這個時代,言行逼供不一定遊戲,主要是靠演技。


    厲害!速度!抓人心,招數狠!


    春水正在感歎著,蘇涼笙突然又折迴來,簡直是嚇得春水不要不要的,真擔心她就拿自己開刀了。


    蘇涼笙放下一罐蠱蟲:“既然這是五長老養的蠱蟲,而她本人又被我們關著了。這些蠱蟲餓死了多慘啊。所以全部給我喂到五長老的胃裏。慢慢喂,一個時辰一條,差不多了就別喂了,別弄死了啊。”


    春水:“……”她受到了驚嚇,六王妃好恐怖啊,春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給她投過毒,希望祖宗保佑這件事不要讓蘇涼笙知道,不然會很慘的!


    當蘇涼笙端著熱乎乎的救命血液靠近的時候,九天已經坐在了床上,臉色也好了很多。


    難道寒衣的醫術猛進?不然就是九天迴光返照?


    她奉上自己準備的熱血。


    九天掃了一眼,感覺自己喝下去,心理陰影麵積會比一條蟲子更加大,已經夠賭了,幹嘛還地非要給自己加堵啊。他默默地躺迴床上,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我不要,肚子已經不痛了。”


    蘇涼笙看著九天精氣神似乎都舒爽,便鬆了一口氣,但是蠱蟲存在就是存在著:“那蠱蟲也許是累了,想要休息。但是它遲早會醒的啊,要是它醒來,你哪裏忍得住啊?快點乘熱喝吧,涼了就不好了。”


    九天默了一下,蘇涼笙當那是什麽?雞湯啊?姑娘,那是人血啊:“我不要,我痛死也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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