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天摸了摸她的頭:“傻瓜,我怎麽會不迴來……沒有你在我怎麽能睡得著。”


    他用手捧起了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蓋了個印章,目光所及,看到了她有些紅腫的眼眶。


    “你又哭了……”秦曜天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嗯,今晚太想你太擔心你了。”


    “擔心我和爺爺吵架,擔心我承受不住?”


    “嗯……”鹿雙兒淚光閃爍地=點頭。


    秦曜天拉著她的手坐在了沙發裏,兩人相依相偎地靠。


    語言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他們隻是安靜地陪伴著對方。


    鹿雙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曜天,爺爺怎麽樣了?你和我說說吧……”


    秦曜天輕撫著她的發絲,拉著她的緊握在手心裏。


    “爺爺醒來之後吵著要迴家。他出院了。迴到家我們開了個家庭小會議。爺爺他說他想見你,不過我沒讓你來見爺爺。”


    “爺爺要見我?你不想我去見爺爺……”


    “現在還不是時候,雙兒,我還是不放心你。你一想到你和爺爺見了麵,我就很怕……”


    秦曜天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進了她的眼睛,閃爍著害怕失去的光芒。


    “你在想什麽呢?”鹿雙兒迎視上秦曜天,像塊磁鐵一樣深深吸引住她,怎麽都挪不開。


    “我害怕意誌力不夠堅定,我害怕你什麽都聽爺爺的,雙兒,告訴我,你會站在我身邊和我一樣堅定為我們的未來爭取嗎?”


    鹿雙兒撩唇淡笑地說:“你覺得我們還有未來嗎?爺爺是叫你和我分開吧,對吧?”


    秦曜天臉色慘淡地點頭:“爺爺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製止我們在一起。雙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時候,你都不準離開我。好嗎?”秦曜天眼眸裏情深似海,定定地看著鹿雙兒,等著她給的承諾。


    鹿雙兒蹙著眉頭,目光呆滯,淚光閃爍,她猶豫了。


    “對不起,曜天,我做不到,我們在一起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那你告訴我,你想改名換姓迴到秦家嗎?”


    “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本來叫爺爺的人變成了我外公,愛人變成了表哥,我不想迴去!一點都不想!”鹿雙兒哽咽著眼淚開始婆娑。


    “那你跟我走,離開江城好不好。我們不要那個姓氏,我隻要和你在一起。雙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又在說什麽瘋話!離家出走,遠離家鄉,拋棄父母,你真的忍心……不,我絕對不以允許你像我母親那樣衝動離開家人,如果我們的愛是舍棄血緣之親換來的,我們不會幸福,我們下半輩子都會活在自責懺悔之中的,我母親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她二十多年來都是在悔恨和掙紮中度過,我們不能步我母親的後塵,讓你的父母下半輩子都活在煎熬的思念之中。曜天,我們不能那麽自私,你冷靜一點,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最怕你這樣……”鹿雙兒緊緊地抱住他,心好冷又好痛,隻能從他的身上汲取一點溫度。她這一次才知道自己對於他來說是多麽重要的存在,以致於那個一向冷靜理智的人說出這樣瘋狂的話。因為愛得足夠深,才會那麽失控。


    秦曜天聽罷,臉色頹敗,目光猩紅,閉上了眼睛,隻好緊緊地抱住他。


    “雙兒……”秦曜天的聲音溫柔繾綣,帶著一絲哭腔,像隻受傷的幼獸。


    鹿雙兒聽得心都要碎了。他此刻脆弱得像個需要安慰的孩子。


    她緊緊地環抱著他,靠在了他的胸膛前,用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胸膛,靜靜地說:“聽著,秦曜天,你不要害怕,不管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我的心都是屬於你,我這裏裝不了任何人了。曜天,就算我們被分開,我依然愛著你,隻要我們相愛,這就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別離。至少我還能見你。”


    秦曜天聽得眼淚滾落了出來,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她馨香白皙的頸窩處。


    “雙兒,你愛我嗎?”秦曜天抬起朦朧的淚眼問道。


    “難道我的表述還不夠清楚嗎?”鹿雙兒迴答。


    “有多愛?”


    “那你告訴我,愛要這麽丈量和換算……”


    “kiss我……”


    鹿雙兒望著他那雙充滿了欲火的眼睛,便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了。


    她無奈地笑著,撅著櫻唇在他的粉紅的唇瓣在輕輕一啄。


    “還不夠……”秦曜天固定著她的臉。


    他用唇攫住了她的唇,快速篡奪了她的唿吸。


    他的吻來勢洶洶,帶著一股絕望,空氣中彌漫著憂傷,鹿雙兒很快被他的傷感感染,用手抓緊了他的衣服。


    “夠了……”鹿雙兒氣息有些淩亂,快要被他成功地挑逗起那些不該有的情潮。


    “雙兒,愛我好嗎?”


    “……”


    “用行動愛我……”


    “不行啊,曜天……”鹿雙兒有些淩亂。


    她還沒從上一次的自責中抽離出來。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啊,而且,隻能讓對方越陷越深。


    “不行……”鹿雙兒咬唇,臉色通紅,用首製止了他不安分亂動的大手。


    秦曜天睜開了眼睛,憂傷充盈滿他那雙漂亮的瞳孔,薄唇輕啟:“我隻是想要愛你,雙兒,我沒辦法控製不愛你,你也是如此,對吧?不要拒絕我……”秦曜天的手從她的臉一路直下,遊移到她平坦的小腹,所過之處無一不挑起她的顫栗。


    鹿雙兒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潮禁不住他的引誘,她的眼底彌漫著已經迷亂的情愫波瀾,嘴裏也忍不住溢出帶著哭腔的求饒聲。


    “唔……曜天,我們不可以……”她的理智快要潰不成兵。


    秦曜天用吻住堵住了她,用最狂熱最原始的方式占有了她。他心如絞痛,唯有與她身心交融在一起,感受到她柔軟與馨甜,他才能抓住一絲絲的快樂與慰藉。


    一場接著一場肆意而狂熱的翻雲覆雨,他把她折騰壞了。躺在床上,她累得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抓著他的手,酣然睡去。


    秦曜天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聽著身邊清淺的唿吸聲,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睡容,在黑暗中輕聲歎息:“雙兒,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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