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也是童嫿提出來的,可她根本沒當迴事。


    現在被兒子這麽一提……


    沈欣的臉上,陷入了一片沉默。


    隨後,又不服氣道:


    “既然她這麽迫切想要離婚,怎麽不離啊,怎麽?學別人玩欲情故縱的把戲……”


    “夠了,媽!”


    時薄言厲聲喝道:


    “不離是因為您的兒子不想離,跟童嫿沒關係!”


    沈欣被時薄言這一聲厲喝給嚇到了。


    即使之前,時薄言對她冷下臉來,他說話還是慢條斯理的,不了解他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他發怒了。


    可這一次,他的情緒表露得太過明顯和直接,近乎一種發泄,直接就把沈欣給吼愣住了。


    “所以,您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也別把您兒子看得太高,別人或許千方百計想要擠進時家,可童嫿,是您兒子耍了手段留下的。”


    留下這句令人呆滯的話之後,時薄言麵容陰沉地抬腳走了出去。


    童嫿不知道屋內這對母子說了什麽,此時,她站在車庫邊上,不耐煩地等著時薄言出來。


    昨天她是被時薄言帶迴來的,車子也沒開迴來,隻能蹭時薄言的車去上班。


    時薄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童嫿站在這邊,時不時地抬手看表,儼然是在趕時間。


    收起眼中的冷意,他走上前去,目光落在童嫿的身上,道:


    “等我?”


    這一早上,童嫿已經從時薄言的騷話連篇中免疫了,這會兒看著他眼底的笑,也沒多大反應。


    “借你的車坐坐。”


    “當然可以。”


    童嫿朝他看了一眼。


    時薄言之前那種沉默寡言的性格讓她覺得很多時候跟他說話都顯得過於力不從心。


    仿佛每一次她使勁了力氣想要改變他一點,都會被輕飄飄地擋迴來。


    可現在,麵對眼前這個不像時薄言的時薄言,她反而寧可還是之前那個。


    你跟他說半天都憋不出三個字來的時薄言,至少……


    耳根清淨。


    上了車之後,誰也沒開口說話。


    即使在一輛車裏,也靜默得仿佛身處兩個世界。


    從上車開始,童嫿就一直在考慮怎麽讓《戰國》盡快被遊戲玩家接受的事,根本沒心思去注意時薄言的動靜。


    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她才聽時薄言道:


    “你這樣對我媽,就是想激怒我好離婚,對嗎?”


    乍然聽到時薄言這話,童嫿的身子,略微僵了一下,而後,緩緩睜開眼。


    她沒看時薄言,臉上也沒出現任何心虛或不安的模樣,隻是緩緩開口道:


    “哪那麽多七彎八拐的心思,純粹就是看你媽不順眼而已。”


    她忽地笑了一笑,眸底染上了幾分嘲弄——


    “以前心裏有你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供著你媽,哪怕她多難伺候,為了你也就忍了,可現在,她在我眼中算個什麽東西?”


    要不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在她重生當天,她就該一刀捅死那個老女人。


    時薄言的眸色,驀地一深。


    不是因為她說的這句話,而是因為她提起沈欣時,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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