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大王騎馬的樣子,還真是英姿颯爽,如同將軍一般呐!”


    潮女妖不知何時迴來,站在趙姬身後,遠眺著駿馬上那一襲玄服的身影。


    “嗯。”


    趙姬迴應一聲,臉上露出驕傲,直到看不見嬴政的背影,這才緩緩轉過身,看了眼跟著潮女妖一起來到的韓霓。


    “拜見太後。”


    韓霓屈身行禮。


    趙姬上下打量了一陣韓霓,片刻之後,突然一笑,“說起來你我也是姐妹,如今夫君過世,更是沒有了爭寵的需求,也無仇怨,我們姐妹都是守寡的未亡人,在著深宮之中,孤單寂寞,理應更了解彼此,當互相扶持,你說是嗎?”


    趙姬話語輕柔,鳳眼微眯,一片和煦笑容。


    這讓韓霓大感意外,不知一向對她不滿的趙姬怎麽突然變了性子,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她也不敢大意,連忙迴道:“妾唯太後馬首是瞻,別無他心。”


    “你啊,還是害怕本宮。”


    趙姬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樣子。


    韓霓卻也不敢多言,反而心中越發警惕了起來。


    而潮女妖則神情不變,心中卻是暗道:“太後最近倒是越來越聰明了,上次竟然用王後之位引誘我,現在又看似要與太妃和解,不知又在想什麽。”


    ……


    “架!”


    嬴政手握韁繩,縱馬飛奔,好不自在。


    “大王快看,那裏有一群野鹿。”


    李信眼尖,縱馬來到嬴政身後的一個身位,指著前方溪流說道。


    “看來這次不會讓太後失望了。”


    嬴政從一側取出弓箭,同時迴頭喊道:“李信、蒙恬,你們自己的午膳自己獵,寡人可沒給你們準備!”


    “哈哈,大王放心,臣等定不會餓了肚子!”


    李信自信一笑。


    這時嬴政已經彎弓搭箭。


    “嬴政還會射箭?”


    燕丹心道,有些懷疑。


    畢竟嬴政身為秦王必然忙碌。


    嬴政卻不理會其他人此刻的心思,他彎弓搭箭,而已經聽到馬蹄聲的野鹿群也轟然而散,嬴政手中箭矢一鬆,宛若流星一般,竟好似預判似的,直接射入剛掉頭準備逃跑的野鹿脖子中,強大的勁道,更是直接將野鹿狠狠刺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大王好箭術!”


    身後跟隨的眾人也是一愣,沒想到嬴政隔著數百步一箭命中野鹿。


    這可不是普通會箭術就能做到的。


    畢竟野鹿是活物,而非死物,驚慌下四處奔逃,讓人無法估計它下一步方向,這比射靶子可難了無數倍。


    “剛出來大王就得一鹿,好彩頭啊!”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嬴政卻是神情平靜,如果連這都做不到,他這麽多年可就真的白修煉了,“李信,做為寡人的郎將,護衛寡人,可別連寡人都及不上啊!”


    嬴政收起弓箭,馬不停蹄。


    而李信聽完之後,神情一肅,鬥誌昂揚,“大王放心,臣絕不會讓大王失望,大王且看臣的。”


    知道嬴政有意考校,李信也不再遮掩實力,取出弓箭,竟是對準即將跑入林內的野鹿射了出去。


    隻聽‘嗖’的一聲,林內草木倒了一片,一頭野鹿掙紮。


    “隔著數百步,還有草木遮擋視線,李郎官竟是一箭命中,當真好箭術!”


    燕丹也突然鼓掌,大聲喊道。


    李信臉色微僵,畢竟此話從燕丹口中說出,尤其之前還有大王彰顯箭術,聽來總感覺不對味。


    “丹,我秦國這未來大將如何?”


    嬴政掃了一眼燕丹,對燕丹拙劣的挑撥不以為然,反而朗笑說道。


    燕丹臉色未僵,強笑道:“勇猛非常。”


    李信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


    “蒙恬,你們還等什麽,再不動手,今天中午你們就隻能看寡人吃了。”


    嬴政揮了揮手,同樣少年心性,早已迫不及待的蒙恬嗷嗚一聲,駕馬衝了出去,“我給大王換換口味!”


    身後除了嬴政的護衛,其他公卿子弟也都分散開來。


    “今天誰獵的獵物大,誰獵的多,寡人另有嘉獎!”


    “多謝大王,這個頭彩,臣要定了。”


    李信聽得,也一駕馬衝了出去。


    “將寡人的獵物帶上,我們先迴去。”


    嬴政則調轉馬頭,放緩了速度。


    這時燕丹也終於找到了機會。


    “秦王,如今秦、燕之盟已經達成,不知你何時準備放我歸國?”


    燕丹催馬來到嬴政身旁,忍不住問道。


    雖然嬴政並未苛待於他,但他還是不想這種為質的生活。


    而且他想要盡快迴去,阻止父王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與秦國合謀攻趙。


    “丹,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寡人,而是應該問你的父王,是燕王讓你為質,何時迴去,也該是燕王來決定才是。”


    “丹,明白了。”


    燕丹深唿一口氣,拱了拱手。


    “好了,今天不談國事,我們先迴去看看她們準備的如何了。”


    ……


    湍湍溪流旁。


    趙姬與韓霓站在岸邊,靜靜看著清澈溪水淌過。


    偶爾還有魚兒躍出。


    “太妃,你可覺得我們與這水中魚兒有何不同,又有何相同?”


    趙姬突然指著兩條覓食的小魚兒說道。


    韓霓一直精神緊繃,聽到問題立即便迴過神,掃了一眼河水,立即道:“太後說笑了,太後貴為一國之後,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豈是魚兒可比。”


    “嗬!”


    趙姬輕笑一聲,微微搖頭,“看似尊貴,卻與這魚兒一般,看似有著廣闊未來,實際上一切早已固定,都不過是這條河中來迴,偶爾跳出水麵,也終會落迴。”


    韓霓沒有做聲,不知道趙姬又在試探什麽。


    “對了,成嬌如今多大了?”


    趙姬好似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


    聽到趙姬提及兒子的名字,韓霓一驚,小心迴道:“快十二了。”


    “嗯,再過幾年就可以封君了,畢竟是政兒唯一的兄弟,倒也不必太過苛刻,太妃想過讓成嬌封在哪裏嗎?”


    趙姬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問道。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韓霓,好似隨口所問一般,但韓霓卻是不敢大意,“全憑太後與大王做主。”


    “畢竟是政兒唯一的兄弟,離的太遠也不好,不如就封在長安吧。”


    趙姬轉過身,突然說道。


    長安與鹹陽緊挨著,兩者中間隔著一條渭水。


    韓霓雖想離的鹹陽遠一些,但她知道這是趙姬故意封的近,以便監視,明顯還是對她們母子不放心,自是不敢拒絕,“多謝太後恩賜。”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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