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在韓簫的眼裏,他已經崩潰他覺得自己的唿吸好困難,好困難。


    仿佛是在哭泣,仿佛是在悲鳴,終於韓簫崩潰了,他也昏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難過,或許是因為悲傷,或許是因為絕望,或許是因為真氣太多韓簫沒有辦法吸收。


    在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溫和的陽光灑在大廳的中央,有些昏暗有些瑕疵。


    大廳內被一種奇怪的氛圍包裹著,韓簫仿佛聞到了一絲蘭花的香氣。


    或許韓簫以為剛剛那隻是一場夢,雖然那麽的真實但是卻又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直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母親自己父親那冰冷的身體上,韓簫才發現,那是真的,真真的!


    自己的父親已經死了!韓偉已經死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


    一把鮮紅的匕首從韓簫母親的胸膛筆直的穿過,無情的顯露在外麵,那麽的冰冷,那麽的鮮豔。


    “哈哈哈……”


    此時此刻,韓簫開始歇斯底裏的笑,或許應該說是哭,他拚命的搖著頭,拚命的扇著自己耳光,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不敢相信。


    但是自己的父母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那麽的冰冷,那麽的僵硬。


    韓偉也躺在自己的旁邊,臉色那麽的蒼白,那麽的讓人絕望。


    接受現實吧,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了,韓偉已經離去了!雖然韓簫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已經是定局了。


    韓簫止住了笑,止住了哭泣,他默默的望著自己父母的屍體,他在發呆,他在思緒,韓簫沒有碰觸父母的遺體,因為他不敢,因為他怕。


    自己是個罪人!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的父母,自己不但沒有好好待他們,而且還忤逆他們,等到他們死去了自己才傷心,已經沒有用了不是嗎。


    韓簫默默的望著他們,望著冰冷的他們,望著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此時大廳外已然聚集了不少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但是從他們的目光裏韓簫感覺到了猜疑,仿佛是在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韓簫殺了自己的父母?殺了韓偉。


    不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韓簫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不可能會是韓偉和韓忠的對手。


    他們是在猜疑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進來了刺客?韓偉和韓忠還有韓簫的母親遭到了暗殺?韓忠和韓偉為了保護韓簫而死掉了。


    這也太滑稽了,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借口吧?


    韓簫沒有去管他們,他隻是默默的發著呆,因為他不想管他們,也不能管他們,仿佛韓簫除了讓他們猜疑外不想解釋什麽,也不能解釋什麽。


    難道是要告訴他們自己的父親和韓偉是為了傳授自己內力而死。


    或許他們會相信但是韓簫不會原諒自己,就算他們會原諒韓簫自己也不會!他不會。


    眾人慢慢的像韓簫靠近仿佛是想弄明白些什麽,他們都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向前走著,仿佛是怕聲音大了會刺激到韓簫,會讓韓簫崩潰會打破這原有的氛圍。


    眾人望著這原有的一切,望著那倒在血泊之中的韓簫的母親,還有那臉上蒼白的韓偉和韓忠,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望著。


    從人群中不時的傳出一些唏噓,仿佛是在討論什麽,又仿佛是在爭執。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們擋住了從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擋住了從外麵流進來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秒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去,都已經冰冷的死去。


    終於在人群中有一個人忍不住了,他終於開始發問,那是那個老漢,那個將齊天峰的事情告訴韓偉的老漢,是那個在齊天峰懇求韓簫發功的老漢。


    “韓簫將軍,這到底是怎麽了?韓偉族長怎麽了?”那個老漢仿佛是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切,或許更應該說是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從韓偉那蒼白的臉上看到了,那是虛脫的表現,那是將自己內力傳送給別人後才會有的表現。


    所以眾人都仿佛明白了些什麽,他們沒有怪韓簫的意思,因為他們知道,但是不願意相信。


    或許他們應該哭泣,應該悲傷,應該痛哭流涕,但是他們沒有,或許這就是這個族群的象征,那就是堅強,不像韓簫那樣感情豐富。


    或許是因為他們看慣了死亡,所以已經麻木,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不在懼怕死亡,所以對死亡有了更深的了解。


    或許在他們的心裏死亡就是解脫,死亡就是重生。


    韓簫沒有說話,也沒有迴答那個老漢的話語,隻是一如既往的發呆,一如既往的凝望著自己父母的屍體,仿佛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個雕塑,永恆不滅的雕塑。


    “族長和韓忠一定是將內力傳給了韓簫,然後虛脫,然後死掉了。”


    “恩一定是的,隻有這樣韓偉族長的臉才會這麽蒼白。”


    “那他們為什麽要這樣?是不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難道是遠古的詛咒?難道真的是這樣的。”


    “不會吧?”


    從人群中不時的傳出一聲聲的探討,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在也不怕打破這原有的寂靜。


    這樣的話語無疑深深的刺痛了韓簫,對啊自己的父親和韓偉為了讓自己更強,為了讓自己肩負起韓族的使命,所以將自己畢生的功力傳給了自己,他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那麽自己這是在做什麽?自己不應該悲傷,自己要堅強不是嗎?自己一定要完成他們的使命,而不是在這悲傷,望著他們的遺體悲傷。


    或許隻有自己完成了使命才是真正的對得起他們不是嗎?是的!自己不能讓他們失望,不能讓他們的努力白費,不能讓他們的希望落空,他們已經死了,自己悲傷有什麽用?是想抹殺他們的一切嗎。


    不!!!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不是悲傷!而是堅強,而是證明自己的能力,告訴自己已經逝去的父母還有韓偉,他們沒有選錯人。


    想到這韓簫仿佛又在一次的找到了當初的那一種信念,仿佛又找到了自我。


    此刻的他沒有了悲傷,沒有了憤怒,更加已經沒有了恨!沒有了以往那些對韓族的恨,對人皇的恨對所有人的恨。


    因為在他看來,現在的他肩上的擔子真的好重好重!他有一種使命那種使命是不可以違抗的,是永恆的。


    韓簫默默的站起來,望著圍觀的那些人,望著他們詫異的目光,仿佛是在思索是在想象。


    從那些人的眼睛裏韓簫看到了疑惑看到了詫異,但是韓簫不想說什麽,因為他現在就算說什麽也是白說,所以還不如不說,他默默的走向人群,麵無表情的走向他們,穿過他們走出了大堂。


    所有的人默默的望著遠去的韓簫,他們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什麽。


    或許是不敢,或許也是不知道該問什麽。


    突然韓簫別在腰間的那一本天倫秘籍掉落在了地上,那是韓偉交給他的,天倫秘籍就是韓族族長的象征,見此書就猶如見曆代族長,隻要擁有此書就能號令族群,就能發號施令。


    這是韓偉跟韓簫說的,是韓偉在臨死之前跟韓簫說的!是韓偉托付給韓簫的!


    “你們看!那是!!!天倫秘籍!”


    “啊!是啊那是天倫秘籍!怎麽迴事?天倫秘籍怎麽會在韓簫手中?”


    “對啊對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天倫秘籍突然從韓簫的身上掉落無疑震撼了所有的韓族子民,所有的天忌軍團,更讓他們詫異的是為什麽是在韓簫的身上?而且韓偉已經死了!


    所有的人開始驚慌,人群中不時的傳來一聲聲的討論,一聲聲的詫異,仿佛是在猜疑仿佛是在擔憂。


    突然那個老漢站了出來跪倒在了地上高唿:“族長萬歲!族長萬歲!拜見新族長!”


    這一聲唿喊無疑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樣做,是跟著老漢一起?但是事情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如果是韓簫殺了韓偉呢?如果韓簫是覬覦韓偉的天倫秘籍所以殺死了韓偉拿走秘籍呢。


    或許這是個玩笑話,因為韓簫根本打不過韓偉。


    但是韓簫的父母也已經死了,或許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韓簫覬覦韓偉的天倫秘籍,所以想要搶奪,卻被韓偉打傷,然後韓忠來勸阻,畢竟韓簫是韓忠的孩子,一番爭吵之下韓偉一定要殺了韓簫這個禍害,韓忠為了偏袒自己的兒子於是跟韓偉動了手,韓簫的母親也過來幫忙,隨後他們二敗俱傷,韓簫趁他們不備將他們全部殺死。


    或許真的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但是從韓偉和韓忠的死因來看卻又不像,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鬥內力發生的震動,而且他們的死是因為真氣全部輸出導致虛脫至死,這樣的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將功力傳給了韓簫,把族長的位置傳給了韓簫!


    或許這樣的理由才更合適,但是這一切都隻是猜想,沒有證據,除非……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人群之中,突然閃出幾個人,立即將韓簫團團圍住。


    仿佛是想證明什麽,對他們是想證明自己的推斷,如果韓偉和韓忠真的將內力全部輸給了韓簫,那麽韓簫就應該對付他們易如反掌,但是如果沒有那麽隻有他們出手韓簫必死無疑,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揭開一切的謎底。


    還沒有等韓簫反應過來那幾個人便出手,隻見帶頭的一個年輕人一個箭步衝向了韓簫,沒有等韓簫做出準備,那個年輕人的手便揮向了韓簫。


    卻沒有想到才剛剛打到韓簫卻被韓簫的內力給彈開,而且震傷。


    這無疑讓所有的人震驚了,那個年輕人雖然內力不算怎麽深厚,但是跟韓簫過招也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才剛剛出手便被韓簫震傷,這無疑已經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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