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衝天而起,襲擊天靈,以天靈命海境以上的修為自然能逃脫怪物的襲擊。


    可是,現在,天靈就在河麵,怪物襲擊的速度太快,天靈還沒有來得及返身起飛,怪物就已經攻來,獠牙張開,看來,它想一口吞下天靈,以它那樣大的身體,它能一口吞下。


    天靈出掌凝聚罡氣,打在怪物的臉上。


    怪物擺了擺頭,狂吼一聲,尾巴躍出河麵,橫掃過來,一下就掃到天靈的腰。


    “啊。”天靈一聲慘叫,隻覺得自己的腰被掃成了兩節。


    落在水中,落在水中想要飛起來不是很容易的事。


    怪物以秒光的速度到了天靈麵前。


    天靈隻有閉目等死了。


    拋出銅壺,空空的銅壺落在河岸,哐當哐當的響了幾下。


    這時的韓簫哪有精力在乎銅壺。


    擔憂天靈,深深的自責,要是知道這河裏麵有怪物,就不會要天靈給自己拿銅壺了。


    要是天靈因為這個原因,身遭不測,自己會一生愧疚難安,一生不會原諒自己。


    銅壺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很奇怪的,銅壺拋出,怪物安靜了下來,看著拋出的銅壺,銅壺落在河岸的地上,怪物轉身遊往韓簫的方向。


    看著怪物遊來,看著怪物身後的天靈還好,韓簫放心了,雖然自己的修為隻有命泉境巔峰,對付一般的怪物沒有問題。


    這怪物不是一般的怪物,沒有把握,也不會畏懼,這一路來,經過大大小小的戰不知道有多少場了,要是因為這就畏懼,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怪物攻來,天靈至少能脫身。


    見怪物攻向丈夫,天靈大驚,要是攻擊自己,自己就算死了,也不會有絲毫的怨悔。


    丈夫一定不能死,前麵有很多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有許多人的命運等著他改變,他要是死了,以後的一切都是虛空。


    天靈飛出河麵,站到韓簫麵前。


    怪物擺擺身子,狂吼一聲,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攻擊天靈韓簫。


    “快跑。”韓簫自認為不是怪物的對手,三十六計跑為上策,倒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因為實在是沒有和這怪物打鬥的必要。


    它本屬於水中,上了岸,不用多久,它會迴到水中。


    河水渾濁,河不寬,普普通通的一條河,裏麵還有這樣龐大的怪物,兩人沒有想到。


    聽到韓簫的大喝聲,天靈馬上返身跑。


    心有靈犀,一眨眼就跑出很遠。


    身後,怪物沒有追來。


    韓簫的決定是對的,怪物屬於水中,上了岸不用多久,就會無法唿吸的進入水中。


    韓簫的手緊緊地拿著銅壺,以後,不管行軍在哪裏,也要拿著,至少,它和以前相比對自己意義深大。


    為了它,自己和夫人的命差點丟了。


    見身後沒有怪物追來,那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會讓人更加珍惜生命,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


    天芸站在訓練場地看著兩人走來,眼睛有些紅。


    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韓簫快步走上去:“你怎麽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天芸努力的擠出一個笑,這就更讓韓簫覺得有事情發生了。


    韓簫把銅壺放在天靈的手中,雙手放在天芸的雙肩:“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緊緊地盯著天芸紅紅的眼。


    “跟我來。”被丈夫盯得垂下頭的天芸轉身往迴走,走進女兵宿舍。


    韓簫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心揪得很緊。


    進入女宿舍後,發現每個見到自己的女兵都心事重重的。


    就在不久前,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天芸走進女兵宿舍的後門,穿過後門。


    穿過後門,韓簫就愣在那裏。


    女兵宿舍沿河而建,而那河水現在已經不是渾濁的,是通紅的,就像血水。


    “這是怎麽迴事?”心揪得更緊的問天芸。


    其實,不用問,韓簫就知道這一定有大事發生了,看來昨夜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韓靈兒也走了過來,韓靈兒的眼睛也是通紅的。


    天芸沒有說,韓靈兒說:“我們看見了兩頭巨大的怪物在河裏廝殺,一頭殺死了另一頭。


    小娟在河邊洗衣服,從身前冒出一個怪物把小娟吃了。”


    對小娟韓簫有印象,就是那個個子比較小,皮膚比較白的女兵,眼睛清澈,長得水靈靈的,昨天還活蹦亂跳呢,今天卻已經陰陽相隔。


    “是什麽樣的怪物?”


    韓靈兒描述的怪物樣子,一頭跟韓簫天靈遇見的怪物一樣,一頭不一樣。


    看來這裏不隻有一頭怪物,不知這河裏有多少怪物。


    在這裏再待下去會有危險。


    在這裏安營紮寨,呆了一段時間,要搬走,再也不容易找到如這裏有水有草有吃的來源,有訓練場地的好地方了。


    望著渾濁的水,出女兵宿舍,召集男兵女兵集合。


    集合的鈴聲響起,男兵女兵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訓練場地。


    韓簫的臉黑得可怕,看著韓簫的臉,王虎知道有大事發生,接下來,韓簫的話證實了王虎心中的猜測。


    召集一起決議,是留還是離開這裏?


    決議的結果出來,留在這裏。


    畢竟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今天以前沒有出事,今天才出事。


    怪物有巨大的危險性,它們隻在河裏才有危險,以後,一個人時,不要去河裏就可以。


    渾濁的河水怎麽像血河?無法知道原因,小娟的血再多也不會有那麽多。


    前幾天,渾濁的河水一直是渾濁的,沒有像今天一樣變得紅如血河。


    晚上,更要提高警惕,安排兩人值守,盯住有怪物的河。


    白天照常訓練,提高戰鬥力,殺了怪物。


    時間已經不多,敵軍隨時可能來到這裏。


    天色黑了,韓簫的肚子餓了,到柴房吃了兩個土豆,喝了一碗包穀湯,躺在木板床上。


    這裏的生活條件差,在這裏不是為了享受,在這裏要磨練心智身體。


    蚊子在身邊圍著叫。


    眼疾手快的拍死幾個,拍死了幾個,叫的蚊子還有那麽多,永遠拍不完,今夜,沒有星星,更沒有流星,酒壇裏有酒沒有裝入酒壺。


    酒壺在木板桌上,想必它也會感到孤寂吧,要是它有生命的話。


    目光落在酒壺上,酒壺發出一圈藍色的光,以前怎麽沒有呢?是沒有注意到還是沒有?


    總之以前沒有發現。


    那一圈藍色的光很快就消失。


    屋裏陷入黑暗。


    這不是幻覺。


    起身,把銅壺拿入手中,仔細看,幸好今夜有月。


    月光溫柔,溫柔如女人。


    銅壺滾燙,好像被夏日的太陽狠狠地暴曬過,好像剛從被曬的沙漠上拿起。


    這銅壺也有靈性?


    正在懷疑,銅壺又發出藍色的光,發出藍色的光後,一瞬間又滅了,好像和韓簫開玩笑。


    仔細看了許久,沒有發現其它的什麽特別之處,想到昨夜因為喝酒誤事,不能再出現昨夜那樣的事了,把銅壺放在一邊強迫自己入睡,很奇怪,越是強迫自己入睡,越是睡不著。


    實在睡不著,坐起來修煉。


    自己的修為是命泉境巔峰,再前進一步,就是命河境第一重,要想突破,跨入到命河境第一重何其難?曾經也不是沒有試過,每一次,都在快要突破的時刻,身體裏麵的元氣不夠,而突破失敗。


    韓簫不甘心,今夜,反正睡不著,試著突破一次,要是沒有突破,也沒有關係,沒有浪費時間,為以後的突破打下了點滴基礎,以後一定能夠突破,韓簫堅信。


    毛孔封閉,防止元氣外泄。


    靜靜地修煉起來,內心滾燙,雙目緊閉,外在的世界,與自己脫離了關係。


    韓簫感覺自己進入了火堆之中,皮肉被燙,疼痛難受無比。


    銅壺滅了的藍色光又升起,藍色光又滅了,被紅色的光取代,銅壺離開床,懸在半空,微微的顫抖,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銅壺的變化韓簫不知道,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一把火在燒,這跟往日的修煉是一樣的,要是能夠挺過去,就能突破,無奈以前的每一次都沒有挺過去。


    這不是光靠苦苦的修煉就行的,還需要悟性,頓悟就開明。


    再也受不了,一股強勁的力道衝開喉嚨,‘哇‘的一聲,韓簫噴出一口血。


    與此同時,銅壺周圍的紅色光,黯淡無光,銅壺掉在地上,隱進黑暗裏,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又沒有突破,韓簫很頹喪,頹喪有什麽用?什麽用也沒有。


    手一動摸到一個硬家夥,‘咦,‘這是什麽?心裏很驚異,拿起銅壺,放在月光下一看,看清銅壺的樣子,才知道這是銅壺,在修煉前,自己把它放在了床的一邊。


    此時,韓簫對銅壺的感情,沒有下午那麽深。


    此時,韓簫認為銅壺是醜陋的家夥,扔到了屋子的角落。


    “哎呦,”一個聲音響起,從屋子的角落響起。


    韓簫跳下床,以為自己扔銅壺砸到了一個人,到了黑暗的角落,那裏除了銅壺,沒有人。


    找遍整個房間也沒有人。


    聲音聽得真真切切,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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