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曹天淵心裏的怒氣,卻忽然之間又立即全消了,取而代之是一陣驚駭。


    隻見這劍刺來,突然之間兩道劍影。


    曹天淵一眼,居然沒有辦法分辯,韓簫這劍,是從哪裏刺來?


    不知道從哪刺來,又怎麽樣可以阻攔?


    如果擋錯了一劍,對手的劍便要直接刺入曹天淵的身子,雖說是韓簫劍未出鞘,但是被韓簫刺中,在場觀看的裁判自然是馬上判曹天淵輸了。


    正是由於韓簫隻須打敗曹天淵,而非擊殺曹天淵,因此,壓根手裏的劍壓根無須出鞘。


    曹天淵一刹那間頭部清醒過來,敢情韓簫並不是輕視於他,而是的確擁有非常強大的戰力。


    麵對韓簫刺來的劍鞘,曹天淵出乎諸人預料的,身子突然的往後一撤,登時後退了三步的距離,緊接著手裏的劍突然的向前刺出,然後手腕一振,劍尖轉瞬之間閃出七支氣劍。


    兩劍擊中了韓簫的劍鞘,化解韓簫的攻勢,還剩下五朵氣劍,同時向韓簫閃去,宛如同時刺出七劍。


    曹天淵這劍反擊,拿捏得十分好,可是眾新入門第子,卻一個個嚇了一跳,差一點驚爆了眼球。


    沒有錯,第一迴合,曹天淵居然被韓簫逼退了兩步。


    倘若不後退,曹天淵未必破得了韓簫那看起來像平淡無奇的一刺!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瞪大了眸子,眸光轉睛的注視著擂台上的戰鬥,此刻,眾弟子心裏都發生了奇妙的心理變化,便在這個迴合之間,再都沒有人感覺韓簫不知道高低,輕視曹天淵了,而是確實擁有足以打敗曹天淵的戰力。


    麵對曹天淵的攻擊,韓簫不避不閃,隻見他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接著劍鞘一撤,以雷霆萬均之勢橫掃而出。頓時氣勁唿嘯,宛如狂風掃過大地。


    曹天淵刺出的七劍,全被韓簫擋了迴去,曹天淵手腕上一陣麻麻的覺得,心裏大驚,對手的真氣居然如此的渾厚。


    韓簫隨勢兩步向前,再一次一劍斜刺而出。


    曹天淵又被逼退兩步,連忙展開反擊,他的目光之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從容,原本一樣的招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二下,竟然比第一次更加的用力。


    擋下韓簫兩劍,曹天淵劍華一掃,劍氣平削而出,這是他短暫的反擊時間,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這是一個減少自己的壓力的機會,所以他直削韓簫頸部。


    韓簫如剛剛一樣,收劍宛如狂風席卷落葉,真氣注入劍中,劍鞘上籠罩著紫色的光芒,發出一道劍華,將曹天淵削來的劍華全數攔下。


    韓簫兩步向前,又是一劍斜刺而出。


    曹天淵又馬上被逼退兩步,心裏震驚了之餘,也有些無奈。


    韓簫這麽刺了十多劍,每一劍都勢不可擋,不管曹天淵怎麽樣反擊,韓簫全都是收劍一掃,宛如狂風唿吸,全都瓦解,隨即又是一劍刺出。


    十多劍以後,曹天淵最後還是被逼至了擂台的邊緣的地方,此時此刻他已經退無可退。


    曹天淵咬了牙,目光之中流露出決絕之意。背水一戰。


    韓簫再一次一劍斜刺而出,曹天淵已無處可退,登時像韓簫瓦解他的攻擊一樣,手中的長劍一劍橫掃。


    雖然招式完全一樣,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曹天淵胸口一痛,韓簫的劍鞘,已經透過了他的劍華,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心口的地方。


    曹天淵氣色刹那間暗淡,黯然道:“我——輸了。”


    韓簫打敗命泉境五重天的入門兩年弟子——曹天淵。


    韓簫的劍鞘已經硬生生的抵在曹天淵的心口的地方,若韓簫手裏是一把已經出鞘的利劍,這劍已經刺穿曹天淵的心髒了。


    曹天淵認輸,韓簫把劍收迴,抱劍恭敬的說道:“曹天淵師兄,承讓了。”


    曹天淵惋惜一聲,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沒落,道:“韓簫師弟,你的劍法卓越,整個新入門第子中,我隻從詭劍劉偉手裏看過,以你的戰力,肯定能到前十強,與詭劍劉偉一決高低,我敗在你手裏,不冤,不冤……!”


    話音剛落,曹天淵麵上黯然之意盡去,直接一縱而下,從容的離開了擂台。


    像他這樣輸得如此坦蕩的人倒是少有。


    擂台下圍觀的雲逸宗弟子,又一吃了一驚。


    韓簫每刺出一劍,就將曹天淵逼退兩步,僅僅十幾個迴合,就將曹天淵從逼退到了擂台邊緣。


    曹天淵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硬擋了韓簫一劍,結果,被韓簫一劍刺中心口,敗於韓簫下屬。


    命泉境五重天的弟子全都是新入門第子已經有了兩年資質的,戰力比較高,是其他新入門第子仰望的存在。


    可是,韓簫的劍還沒有出鞘,隻不過拿出了一半左右的戰力!


    這樣的情景,怎們能不讓眾弟子心裏不震撼?


    一半戰力,這還隻不過是眾弟子的估摸,韓簫看起起來如淵似海,到底隱藏了真正了多少,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僅有他自個兒知曉。


    不但一般的新入門第子,命泉境五重天的資深弟子,就連命泉境六重天的巨頭弟子,也都麵有驚容,眼眸之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落敗的曹天淵,並沒有有半分頹廢落寞之意,都沒有絲毫憤恨,可見,這場比賽,他對韓簫的劍法是心服口服,並覺得自個兒丟人了。


    本來修者之間的比試就是一場比試,他已經可以從中獲得很多的收獲了。


    並不是是他曹天淵戰力太低,而是韓簫戰力太高。


    遠處!


    李正羽的眼眸之中,顯露出亢奮的光芒,戰意昂然,心裏靜靜念道:“果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這小子還真有三分本事,韓簫,你再多支持兩盤吧,最終一定會擺在我手中,要我親手來打敗你。”


    陽盛天,眼眸之中則是驚訝,遠遠注視著韓簫,心裏驚訝的說道:“這小子有意思。”


    謝天遠遠注視著韓簫,氣色則是一片陰沉,眼眸之中似有怒火湧出,他的身旁,圍有很多命泉境五重天的資深弟子,甚至,還有命泉境六重天弟子在。


    謝天向著身旁幾位命泉境六重天的弟子道:“第五輪,非要把韓簫給我抽中,誰遇上了他給我不留情麵的打,別怕傷了他,就是要他殘廢,無論他受多重的傷,我都有辦法替你們擔待到著”


    “是,謝師兄。”兩個有已經入門兩年的弟子點頭道。


    謝天咬咬牙,捏得拳頭爆響,眼眸中閃爍著寒光,冷冷的說道:“最好是快一點碰上我,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狠狠的教訓一頓!”


    此時此刻遠處一位少女和一位老者也在觀看。


    那這少女一襲藍一,兩腿修長,皮膚如玉,絕世容顏。正是韓簫在鎮魂山脈中遇上的雲逸宗資深弟子——王婉玉。


    “師尊,這韓簫如何?他才命泉境四重天的修為,就有打敗命泉境六重天的戰力,雖說是那一位命泉境六重天的弟子,戰力不算太高,但是對於命泉境四重天的修者,也宛如一座隻可仰望的高峰,韓簫可以跨越兩重天修為打敗他,這樣的人不多見。”


    耄耋老婦右手抬起,摸了一下胡須,道:“婉玉,你說他用了幾成戰力?”


    王婉玉道:“他連劍都未出鞘,應當用了五成戰力吧,最起碼也用了四成!”


    耄耋老婦搖了一下頭,笑而沒有說話。


    王婉玉驚訝的說道:“師尊,難不成韓簫的戰力這麽巨大,隻用了三成戰力?”


    耄耋老婦道:“隻怕連三成都沒有用到。”


    “怎麽會!”


    王婉玉一聲驚唿:“連三成都沒有用到,那他豈非與命泉境六重天中幾位戰力頂尖的弟子,都有決高下的戰力?”


    耄耋老婦點了一下頭,道:“婉玉,他真的隻是在死亡關頭才會用暮風劍?而不是把暮風劍完全的融會貫通?”


    王婉玉點頭道:“嗯!”


    耄耋老婦眼眸之中深處,隱隱顯露出疑惑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了議論之聲。


    “什麽?韓簫的運氣這麽的背,居然周天華師兄抽到了,周天華的戰力,遠非曹天淵可比,兩個曹天淵,都未必是周天華師兄的敵手啊,周天華是前十強的熱門人選。”


    “看樣子第五輪是韓簫在這次比賽的終點了。還可惜了。”


    “那也未必哦,倘若韓簫打敗了周天華,將會繼續晉級,一定會進入前十強。”


    “你開玩笑吧,周天華師兄曾經一次斬殺過兩個命泉境六重天修為的強盜,他的戰力,可不是一樣命泉境六重天的命泉境可以比的。”


    ……


    ……


    到了第五輪比賽,韓簫就遇上了爭奪前十強的熱門人選,登時令所有的新入門第子都議論起來。


    這一場比賽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韓簫眉毛微輕輕的皺,才第五輪,居然遇上了有望爭奪前十強的熱鬧選手,要他也有一些意外!


    但是,即使是遇上了李正羽、謝天,韓簫也沒什麽好怕的,對周天華當然越發坦然。


    韓簫走到五號擂台上,五號擂台的裁判,精神登時大振,雖說是他是命河境的高手,但是也對韓簫參加的比賽,也是興趣盎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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