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如同你有最名貴的花種,卻找不到能夠種植的土壤和氣候一樣,不管這一種子多珍稀,多名貴,隻不過隻不過是空中樓閣。


    無人清楚,為什麽在這樣的打擊之下,韓簫居然還能這麽的平靜。


    愣愣的看了韓簫許久,陸漻最後還是發出了一聲,悲涼的惋惜。


    “不論怎麽樣,既然是你拿迴了人頭,按照雲逸宗的規矩,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雲逸宗的正式弟子。”


    陸漻有一些後悔,那樣的考驗。


    陸漻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韓簫那傲人的劍術天分。


    可惜,所有的都過去了,早已成了過眼雲煙。


    有一些複雜的看了韓簫一眼,陸漻畢竟沒有再多說什麽,惋惜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將這一個雲逸宗弟子的身份給韓簫,這也早已是他,唯一可以幫韓簫做之事了。


    雲逸宗自有雲逸宗的規矩,重點培養的弟子,隻可以是真正的人才,一旦失去了修煉的潛力,即使有著雲逸宗正式弟子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


    非常的冷酷,但是,這便是現實。


    靜靜迴到小院,現在也早已隻剩下了韓簫一人。


    坐在青石之上,韓簫的唇角露出一抹譏諷地笑容,這一些膚淺的人,就料定自個兒沒有辦法再一次創造奇跡了嗎?


    天忌王體可以修複這受到劇毒腐蝕的經脈嗎。


    看著天上的白雲,腦子裏卻出現了一個氣質清冷的女人,“齊天峰.......端木萍!”


    “大少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小廝柔聲道。


    “小的早已打聽過了,那一個韓簫現在雖說是早已進了雲逸宗,但是卻沒人情願搭理,還在本來的小院住著。”


    “嗯!”腦海中,最終那刹那的黑夜再一次浮現而出,陸漻心裏也不由還是一陣發寒,雖然,早已過了這麽的久,但是那刻,那無可抗拒的黑暗和完美絕殺可怕劍招,卻從頭到尾沒有辦法忘記。


    到了此時此刻,陸漻當然也清楚。


    軟筋化骨散的劇毒,除非是放出所有吸收的死亡之氣減少對經脈的破壞,否則壓根無解。


    自然,倘若是噬天虎那一種靈獸,隻需有足夠的時間,是可以將毒性壓製下去的。但是,韓簫明顯不在此列之中。


    “你以為,掛著一個雲逸宗正式弟子的身份,小爺我就奈何不了你嗎?”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恨意,陸漻冷然問道,“把這個消息傳到青城?讓劉家的人來對付你。”


    “少爺,按您的交代,我已專門派手下過去了,這兩天便能有一迴複了。”


    “非常好!”滿意的點了一下頭,陸漻瞧了一眼窗外,淡淡交代道,“這次,我倒要瞧瞧,還有什麽人可以救的了你。”


    好像想到了什麽,陸漻再一次問道,“我爹那邊,有什麽動靜麽?”


    “迴稟少爺,老爺還是往日的模樣,沒有任何不同。”雖說是不清楚陸漻此時此刻,為什麽忽然問這一個,但是那小廝還是老老實實的迴道。


    “非常好,十分好!”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驚喜之意,陸漻心裏卻更加的篤定了。


    事情既然是發展到了這一種地步,這一些消息,沒理由可以瞞過父親這一位永城之主的。


    既然是沒有過問,都沒有任何出奇,這麽.......毫無疑問,這一本身便是一種默許了。


    覺得也是,這一次吃了這麽的大的虧,甚至是在地獄的邊緣走了一圈。


    怎麽能不報仇迴來?


    要是韓簫不自散功力,倒也還算了,這麽妖孽人物,必定是雲逸宗重點培養的天才,就算永城之主,也不便有所動作。但是,如今,那便是另外一迴事了。


    “韓簫,你這一個無恥小人,給我滾出來。”


    雲逸宗門前,一個小混混打扮的青年放肆的叫罵,身後十多人也緊接著叫囂助陣,飛快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眸光。


    敢堵雲逸宗門叫罵的人,但是上百年都不一定可以看見一個的。


    “放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褻瀆雲逸宗威嚴?”


    一會兒之間,護持雲逸宗的弟子便站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厲聲嗬斥道。眸光裏,戰意盎然。


    “這一位大哥,我們這些人豈敢對雲逸宗不敬?”麵上露出一絲痛楚的感覺之意,青年抓著頭發,連忙解釋說道,“灑家叫做李攜輝,我表妹,現在也是雲逸宗弟子。現在我被迫在門口大聲喊叫,實屬是事出有因,還請各位大哥原諒灑家。”


    這番話一出,那雲逸宗弟子的氣色登時緩和很多,既是雲逸宗弟子的家裏人,這麽,聽一下他的理由也無妨。


    “既然你表妹是我雲逸宗的人,就該知我雲逸宗規矩。”輕輕的瞥了李攜輝一眼,那雲逸宗弟子繼續說道,“說了一下吧,如果沒有充足的理由,你們這些人,同樣難逃責罰。”


    默然躬身,李攜輝聲淚俱下的說道,“非是我們幾人無禮,著實是那韓簫實在是欺人太甚,現在我表妹妹難脫魔爪,隻得到此,為我表妹討一個公道。”


    “哦?”眉頭微挑,那雲逸宗弟子也不由多了三分好奇,雲逸宗弟子並不在少數,要是李攜輝隨意說一個人,他還真的不一定知曉,可是,韓簫嘛!身為雲逸宗曾經的天才和現在最弱的飯桶,在雲逸宗還有幾人不知道韓簫之名?


    咬牙切齒,李攜輝恨聲罵道,“本來這也就算了,這家夥,覬覦我表妹的美貌。妄圖對其不軌。”


    此言一出,人群登時一片嘩然,這一種話題自身便是最容易引起人們興趣的,特別這一次這件事情的主角,還全都是雲逸宗最弱的弟子,就更加熱鬧了。


    “令妹是......唐晴?”


    話說道這一種地步了,唐晴的姓名,簡直便是唿之欲出了。


    要懂,這一次修者塚之行,唐晴可也同樣是帶迴了十顆人頭的。


    更何況,自身又是美豔動人,加上又是唐濤的女兒,她的名聲更加是飛快便在雲逸宗裏傳揚了開來。


    “很好!”使勁點了一下頭,李攜輝沉聲道,“這一些話本不該在大庭廣眾的場合說出來,終究影響我表妹名聲,但是,現在我表妹好像還有把柄在這個無恥之輩手裏,苦受其擾。故此,李攜輝鬥膽,不得再也不次喊冤,要那韓簫給我一個交待。”


    韓簫成了人所皆知的飯桶,但畢竟還是雲逸宗弟子。


    不由隨意什麽人欺淩,這可是關係到了雲逸宗的臉麵。


    但是,現在有這樣的緣故,即使是雲逸宗,也不便插手了,終究此事的另外一個主角,唐晴也是雲逸宗的弟子。


    如果,韓簫擁有了命泉境一重天的修為,雲逸宗,也會強行出手,即使是真的,也能壓下來。


    但是,現在的韓簫,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了內力的飯桶,雲逸宗最弱的弟子而已。


    沉吟了一會兒,那雲逸宗弟子眼眸之中透出一絲譏諷之意,卻畢竟還是點了一下頭,“既然是這麽,你等不得喧嘩,我這便使得人傳話給韓簫,要他出來解釋清楚。”


    李攜輝這一番話,雖然是談不上天衣無縫,隻需認真推敲,就非常容易發覺破綻。


    一個沒有內力的飯桶而已,他的生死,沒必要花費精神去替他辯駁,最好的就是趁這一個機會,把他逐出雲逸宗才好,免得這樣的飯桶成為外人嘴裏地笑話,折辱他們雲逸宗的名聲。


    自然,清楚其中關節的必經隻不過是少數,更加多的人,則是盲目的被李攜輝的指責吸引,更加的同情唐晴這受害者,異口同聲地跟著聲討韓簫。


    身後,李攜輝淡然掃視全場。


    韓簫即使沒有了真正的內力,那手可怖的劍術卻還在,那從戰場曆練得來的肅殺之氣還在。


    叫罵歸叫罵,但是如果真的出手,憑李攜輝絕不是敵手。


    ...............


    默默聽著那雲逸宗弟子重複了李攜輝的話,韓簫手輕輕一滯,然後恢複如常,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淡淡迴道。


    “我已經知曉了。”


    眉頭突然上挑,那雲逸宗弟子不滿的嗬斥道,“你此乃是何態度?什麽叫你已經知曉了,此事,難不成你不應當給我們雲逸宗一個解釋麽?”


    “解釋什麽?”韓簫平靜的反問道。


    “.......”此言登時把那雲逸宗弟子堵的大半天沒說出話來,是啊,解釋什麽呢?


    “你那一些亂七八糟之事,與我無關,可是,現在,他們幾人,堵在雲逸宗門前,有損我雲逸宗威嚴,你自個兒去解決吧。”猛地一拂袖子,那雲逸宗弟子登時麵色鐵青的轉身離開了小院。


    靜靜昂首,韓簫的眼眸之中透出一抹譏諷之意,“雲逸宗的門,就這麽的好堵麽?”


    ...............


    “少爺,已經三天了,韓簫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敲開陸漻房間的門,小廝柔聲沉聲說道匯報道。


    三天,李攜輝最起碼在雲逸宗門口叫罵了三天,此事,幾乎早已傳遍了整個永城,可是,韓簫卻依舊沒有一點反應,似乎,壓根就不知曉此事一般。雖然被人眾口鑠金的詆毀,漫罵,也全然沒有出麵解釋的想法。


    自然在別人眼中,這樣的沉默,好像也成了心虛的表現,更加坐實了韓簫的無恥行徑。


    而這事的另外一個主角,唐晴也從頭到尾並沒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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