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很大，站在城頭向西遠望，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林躍再自己的雙眼裏注入莽氣，也隻能看清楚百米之外的景物。
每五千年的九月，禁忌之海的魔法風暴就會平息一段時間，棄民就會窮兇極惡的進攻，而這時候，也是大陸上的秋天，霧氣最為濃厚的時候。
突然，一個淒厲的警報聲響起。一個消息通過空間魔法傳入所有人的耳朵。據城內最高的哨塔觀察，棄民已經開始出動了。
在兩天前，禁忌之海上出現大量的棄民的破船，據有經驗的人士分析，這次他們總共出動了七八十萬人。
而且還有其他種族的生物也夾雜其中，總共有百來萬人。上百萬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多佛爾半島。多佛爾半島上很快變成一塊荒蕪的地盤。
所有可以食用的生物在一天之內就被棄民吞下肚子。
一座座高大的登城車被力量巨大的蒙多人推著向聖城前進。蒙多人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在獸族和人族之間的種族。身高三米以上，巨大的頭顱上隻有一隻很小的眼睛。他們的力量巨大，在之前的聖戰中給棄民發揮了重要作用。
關於聖戰，兩邊的人都有著記錄，對於聖城厚實的城牆，普通的投石或火炮攻擊根本沒用，而且棄民那麵也不可能有火炮這種殺器。
所以他們最直接的攻擊就是從登城車上跑上去，再進行最血腥最直接的廝殺。殺掉他們，破開這座城，然後在原本屬於他們的大陸上肆意殺戮。發泄他們幾萬年來的悲憤。
而在聖城這麵也記載了棄民幾乎所有的攻擊方式，他們最近幾次都是先用登城車靠近城頭，再大步奔跑上城頭進行肉搏戰。這種方式最為直接也讓聖城的損失最大。
棄民的實力幾乎每次都在提高，而聖城戰士的實力一直在下滑，他們所能做的最多的就是不斷的加固城牆，增加防禦武器。
其實聖城城頭能看得見的最大的殺器就是魔晶炮，這也是上古時候三界大戰中留下來的東西，它發射出去的是元素魔法球，這種元素魔法球的威力遠遠大於一般的火炮。但是由於實在是太過稀少，又沒有能力複製，它們隻用於射擊棄民中重要的人物。
“轟轟轟……”西麵城牆上一排排的火炮發射聲響起，一枚枚鐵球飛射向棄民的登城車，他們的登城車是直接砍伐多佛爾半島上的巨木然後由地精搭建的。
地精擁有修建和製造的天賦，每一個地精幾乎都是天生的製造家，巨大的登城車被射中十來下都還能使用，但是被射中的棄民和蒙多人就會變成碎屍。
每一條鐵彈的彈道就是一條血肉之路，七星以下的生物根本沒有抵擋鐵彈的能力。就算是八星強者，也會受到重傷。
隻是火炮射擊速度太慢，林躍這邊的十來架火炮隻摧毀了一輛登城車，林躍手裏拿著的是一把聖城戰弓。
聖城戰弓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戰弓，需要最少六星的人才能拉開，林躍十分喜歡這種戰弓，他用了八成的體力才把這個戰弓拉到圓滿，然後輕輕一放。帶著莽氣的箭頭便朝幾百米之外的棄民飛射而去。
戰弓射出的箭支足足有一米五長短直接穿透兩個七星的棄民。林躍快速拉動戰弓，用它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其他人用戰弓射擊造成的傷害。
“轟！”蒙多人推著的登城車狠狠地撞擊在城頭，碎石飛濺。
“拿刀！”林躍大唿一聲，棄民從一百米長的登城車上跑過來隻需要幾秒鍾的時間，現在再用火炮攻擊已經沒用，星力或者莽氣的鬥爭才是主題。城內下方正有聖城原來的戰士奔上來支援。
而上林躍和納粹這樣的原本是城外小青年來做第一批抵擋棄民的戰士，也是為了“鍛煉”他們。
納粹使用的是一根很有霸氣的狼牙棒，他的力量強大，一般的棄民在他的手下堅持不了狼牙棒的第三次攻擊。
城頭的鏖戰開始，棄民這一波的攻擊都隻是試探性的攻擊，派上來的都隻是沒有超過九星的戰士。
就算是這樣，城頭守衛這一邊的壓力絲毫不減，而且越來越大。棄民的速度實在太快，守城戰士還沒有對這一下的攻擊迴過神來，棄民的下一招攻擊就到了眼前。
棄民的武器也是很有威力的，隻是他們光著身子，身上根本沒有鎧甲之類的防護。
而守城戰士身上精良的鎧甲為他們的生存增加了一個保障，除非是被砍中要害，否則棄民要殺死他的對手有些困難，每當一個守城戰士被打倒，他身後的同伴就會頂上去。而他就得以活命。
林躍一個人抵擋了一段五米幫的城牆，他沒有隨便開啟莽氣模式，盡管如此，他手裏的不詳之刃也帶著浩蕩的莽氣不斷的收割著棄民的生命。
自從林躍從塔雅遺跡出來之後，他的觀察力和攻擊速度就快了很多。他現在相當於八星末期九星的強者。境界在他之下或者相同的對手想要戰勝他都不太可能。
林躍越戰越勇，把不詳之刃揮舞成一道光幕將他包裹在裏麵。靠近他的棄民都在幾秒鍾後被突然漫天射出的莽氣粉碎。
林躍甚至跳到了棄民的登城車之上劈砍棄民，棄民之中突然蹦出一個全身散發著黑色氣勁的光頭男衝向林躍，這是一個九星的高手，手裏的一把鏽得如同一根鐵棒的長劍爆發出黑色星力，光頭男猛地跳躍起來狠狠地將手裏的長劍劈向林躍，林躍沒有閃躲，而是一躍而起，手裏的不詳之刃迎上了光頭男的長劍。
“呯！”一聲巨響，兩個人隨即分開，光頭男眼中射出實質一般的光芒，他手上被不詳之刃的劍氣切出的一道傷口突然裂開，紅色血液噴湧而出。
光頭男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眼中兇光更加強盛，林躍的背上也受了傷，黑色的霧氣在他的背上一個血洞口迅速腐蝕著他的肉體。林躍分出一部分莽氣抵禦這種黑色霧氣的侵蝕。
“嗖！”一道寒光朝光頭男射去，光頭男右手一揮，將射來的寒光抓住，那是一支聖城戰弓上射出來的。
林躍迴頭一看，安娜正在他身後的城頭之上，她的手裏拿著一把聖城戰弓。安娜臉上盡是一片關切的神色，在她看來，林躍和那個光頭棄民戰鬥充滿很多不確定的危險。
林躍朝安娜輕輕地一笑，示意安娜不用擔心，他不會輸掉這次戰鬥。
光頭棄民也看見了安娜，他裂開嘴，露出紅黑相間的牙齒，笑了。眼中一股強烈的霸占欲望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
林躍頓時憤怒了，所有對安娜有非分之想的人都會受到他的打擊，這個光頭棄民必須死！“吼！”林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野獸吼叫一樣的聲音。莽氣模式完全開啟，林躍再一次變成殺神。
從紅精奧義和劍聖風暴裏體悟出來的劍刃奧義瞬間施展出來。林躍身邊的幾個棄民瞬間被分割成碎肉，死得不能再死。
一時間，林躍周圍兩丈的地方成為無人區。
金黃色劍氣瞬間包圍了光頭棄民，光頭男也使出自己的絕技，他將自己的荒野之氣注入黑色長劍，黑色長劍不斷變大，這是一種浩大的氣勢，和林躍的劍刃奧義威勢相當。兩個人就要第二次撞在一起。
“轟！”登城車在他們撞擊的一刹那間崩塌，一紅一黑兩種氣勁一齊落下城頭。在兩種光芒之中，林躍和光頭棄民每一次眨眼都要攻出上千次。境界沒有他們高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兩種光芒之中兩個人的動作。
很快，他們落地了，兩種光芒瞬間停下，兩個人戰隊站在城下，他們的身上都不斷的冒出紅血。
兩個人同時也同時成為了這一片區域剛才還在戰鬥的雙方的關注的焦點。
“啊！”安娜雙手撐在城頭，伸出身子擔憂的向下望。林躍的身上全是讓她擔憂不已的鮮血。心中大唿林躍不要有事。不僅僅是安娜，守城這一邊的人都在看著林躍。
亞馬遜的手掌捏成了拳頭，林躍一直是他的榜樣，是他奮力直追的目標，不知道什麽時候，林躍也已經成為亞馬遜的精神支柱，如果林躍倒下了，那麽他的信念這會隨之崩塌。
而在棄民那一邊，已經開始有人嘶吼著，大叫著要光頭男不要倒下。其實光頭男的一輩子也是一個傳奇，他從小沒有父母，本來是一個早就被該吃了的孩子，後來靠運氣逃出了宰殺弱者人類的屠宰場，自己還不知道從哪裏偷學來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雖然他也是一個嗜血如命的殺人機器，但是從來沒有欺壓弱者，甚至幫助了許多很有潛力的棄民，最後獲得了很多棄民的支持。
本來他的打算就是挑戰阿爾薩斯，成為下一代棄民族長，不過聖戰就這樣開始了，他的理想從這裏開始。想不到，到這裏的第一戰就遇到了林躍這樣的變態。
光頭棄民也是很多棄民的信念，所以他如果倒下，這會讓很多棄民的世界觀崩塌，認為這世界不會是小人物逆天的地方。
現在兩人都瞪著血紅的眼睛注視著對方，他們無意間都成為了各自這一邊人的精神支撐，他們的生死關乎兩邊戰士的士氣，也左右著今天這一場戰鬥的結果。
“轟！”最後還是光頭棄民先倒下，他眼中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別人可能不知道，反正林躍是看到了。他看到光頭棄民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林躍由衷的給光頭棄民鞠了一躬。
光頭男不知道林躍開啟莽氣模式以後實力可以直接跳升兩個大境界，即使施展出自己的最強絕技也沒用。
“嘩！”還在登城車上的很多棄民朝光頭棄民這裏狂奔下來，他們眼中全是憤怒和痛苦。
他們要給光頭男收拾好遺體，更要把林躍撕成碎片。
林躍的身子搖了搖，最後還是沒有倒下。不過他身上的莽氣已經消耗殆盡，不詳之刃也沒有了剛才駭人的氣勢。
“躍！”安娜驚唿一聲，再過幾秒鍾，林躍就要被兇殘的棄民包圍。而看他的樣子，他一點力量都沒有了。安娜急得眼中全是淚水，花容瞬間失色。
胖子大喝一聲，震醒了身邊的一百個塔雅武士。胖子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其他的塔雅武士快速從棄民的登城車上狂奔下去。林躍不能有事。
“吩……”就在安娜想一躍而起落到林躍身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安娜的身邊快速掠過，並且用手阻止了安娜，“你好好在這裏呆著，我去把那小子帶迴來！”
隨後也跳下了城頭，安娜看見這個人之後心裏一陣感動，因為這個人是她的哥哥沙文，九星的蠻族強者，一直在大陸上修行，表麵上實力是九星的，內在的爆發力遠遠超過一般的九星強者。
隨後一個讓安娜意外的人這跟著跳下城頭，那就是安娜一直不能正麵麵對的羅格。蠻族第一高手，八星末期的強者，自然也擁有不為人知的爆發力。
這一下林躍身邊就站著了三個人類高手，胖子拿出半聖手骨，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化，雖然他看起來還隻是一個八星武士，但是他體現出來的的氣質遠遠超過了這個境界，想必九星的強者在他的麵前也得小心的應付。
潮水一般的棄民紅著雙眼朝他們衝過來，他們要殺死林躍，也要殺死阻擋他們的人。棄民的指揮官根本不能再控製進攻的節奏，索性直接指揮棄民衝向林躍所在的方向。
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林躍應該是一個修為不低而且很有身份的一個人，而且他還能引來大量的“叛徒”。在城下殺他們遠遠比在城頭殺要容易得多。
衝向林躍的棄民越來越多，而下來救林躍的人隻有上千人，現在雙方的單體實力大多數都在七星和八星之間。在人數上，林躍這一邊大大吃虧。
每五千年的九月，禁忌之海的魔法風暴就會平息一段時間，棄民就會窮兇極惡的進攻，而這時候，也是大陸上的秋天，霧氣最為濃厚的時候。
突然，一個淒厲的警報聲響起。一個消息通過空間魔法傳入所有人的耳朵。據城內最高的哨塔觀察，棄民已經開始出動了。
在兩天前，禁忌之海上出現大量的棄民的破船，據有經驗的人士分析，這次他們總共出動了七八十萬人。
而且還有其他種族的生物也夾雜其中，總共有百來萬人。上百萬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多佛爾半島。多佛爾半島上很快變成一塊荒蕪的地盤。
所有可以食用的生物在一天之內就被棄民吞下肚子。
一座座高大的登城車被力量巨大的蒙多人推著向聖城前進。蒙多人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在獸族和人族之間的種族。身高三米以上，巨大的頭顱上隻有一隻很小的眼睛。他們的力量巨大，在之前的聖戰中給棄民發揮了重要作用。
關於聖戰，兩邊的人都有著記錄，對於聖城厚實的城牆，普通的投石或火炮攻擊根本沒用，而且棄民那麵也不可能有火炮這種殺器。
所以他們最直接的攻擊就是從登城車上跑上去，再進行最血腥最直接的廝殺。殺掉他們，破開這座城，然後在原本屬於他們的大陸上肆意殺戮。發泄他們幾萬年來的悲憤。
而在聖城這麵也記載了棄民幾乎所有的攻擊方式，他們最近幾次都是先用登城車靠近城頭，再大步奔跑上城頭進行肉搏戰。這種方式最為直接也讓聖城的損失最大。
棄民的實力幾乎每次都在提高，而聖城戰士的實力一直在下滑，他們所能做的最多的就是不斷的加固城牆，增加防禦武器。
其實聖城城頭能看得見的最大的殺器就是魔晶炮，這也是上古時候三界大戰中留下來的東西，它發射出去的是元素魔法球，這種元素魔法球的威力遠遠大於一般的火炮。但是由於實在是太過稀少，又沒有能力複製，它們隻用於射擊棄民中重要的人物。
“轟轟轟……”西麵城牆上一排排的火炮發射聲響起，一枚枚鐵球飛射向棄民的登城車，他們的登城車是直接砍伐多佛爾半島上的巨木然後由地精搭建的。
地精擁有修建和製造的天賦，每一個地精幾乎都是天生的製造家，巨大的登城車被射中十來下都還能使用，但是被射中的棄民和蒙多人就會變成碎屍。
每一條鐵彈的彈道就是一條血肉之路，七星以下的生物根本沒有抵擋鐵彈的能力。就算是八星強者，也會受到重傷。
隻是火炮射擊速度太慢，林躍這邊的十來架火炮隻摧毀了一輛登城車，林躍手裏拿著的是一把聖城戰弓。
聖城戰弓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戰弓，需要最少六星的人才能拉開，林躍十分喜歡這種戰弓，他用了八成的體力才把這個戰弓拉到圓滿，然後輕輕一放。帶著莽氣的箭頭便朝幾百米之外的棄民飛射而去。
戰弓射出的箭支足足有一米五長短直接穿透兩個七星的棄民。林躍快速拉動戰弓，用它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其他人用戰弓射擊造成的傷害。
“轟！”蒙多人推著的登城車狠狠地撞擊在城頭，碎石飛濺。
“拿刀！”林躍大唿一聲，棄民從一百米長的登城車上跑過來隻需要幾秒鍾的時間，現在再用火炮攻擊已經沒用，星力或者莽氣的鬥爭才是主題。城內下方正有聖城原來的戰士奔上來支援。
而上林躍和納粹這樣的原本是城外小青年來做第一批抵擋棄民的戰士，也是為了“鍛煉”他們。
納粹使用的是一根很有霸氣的狼牙棒，他的力量強大，一般的棄民在他的手下堅持不了狼牙棒的第三次攻擊。
城頭的鏖戰開始，棄民這一波的攻擊都隻是試探性的攻擊，派上來的都隻是沒有超過九星的戰士。
就算是這樣，城頭守衛這一邊的壓力絲毫不減，而且越來越大。棄民的速度實在太快，守城戰士還沒有對這一下的攻擊迴過神來，棄民的下一招攻擊就到了眼前。
棄民的武器也是很有威力的，隻是他們光著身子，身上根本沒有鎧甲之類的防護。
而守城戰士身上精良的鎧甲為他們的生存增加了一個保障，除非是被砍中要害，否則棄民要殺死他的對手有些困難，每當一個守城戰士被打倒，他身後的同伴就會頂上去。而他就得以活命。
林躍一個人抵擋了一段五米幫的城牆，他沒有隨便開啟莽氣模式，盡管如此，他手裏的不詳之刃也帶著浩蕩的莽氣不斷的收割著棄民的生命。
自從林躍從塔雅遺跡出來之後，他的觀察力和攻擊速度就快了很多。他現在相當於八星末期九星的強者。境界在他之下或者相同的對手想要戰勝他都不太可能。
林躍越戰越勇，把不詳之刃揮舞成一道光幕將他包裹在裏麵。靠近他的棄民都在幾秒鍾後被突然漫天射出的莽氣粉碎。
林躍甚至跳到了棄民的登城車之上劈砍棄民，棄民之中突然蹦出一個全身散發著黑色氣勁的光頭男衝向林躍，這是一個九星的高手，手裏的一把鏽得如同一根鐵棒的長劍爆發出黑色星力，光頭男猛地跳躍起來狠狠地將手裏的長劍劈向林躍，林躍沒有閃躲，而是一躍而起，手裏的不詳之刃迎上了光頭男的長劍。
“呯！”一聲巨響，兩個人隨即分開，光頭男眼中射出實質一般的光芒，他手上被不詳之刃的劍氣切出的一道傷口突然裂開，紅色血液噴湧而出。
光頭男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眼中兇光更加強盛，林躍的背上也受了傷，黑色的霧氣在他的背上一個血洞口迅速腐蝕著他的肉體。林躍分出一部分莽氣抵禦這種黑色霧氣的侵蝕。
“嗖！”一道寒光朝光頭男射去，光頭男右手一揮，將射來的寒光抓住，那是一支聖城戰弓上射出來的。
林躍迴頭一看，安娜正在他身後的城頭之上，她的手裏拿著一把聖城戰弓。安娜臉上盡是一片關切的神色，在她看來，林躍和那個光頭棄民戰鬥充滿很多不確定的危險。
林躍朝安娜輕輕地一笑，示意安娜不用擔心，他不會輸掉這次戰鬥。
光頭棄民也看見了安娜，他裂開嘴，露出紅黑相間的牙齒，笑了。眼中一股強烈的霸占欲望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
林躍頓時憤怒了，所有對安娜有非分之想的人都會受到他的打擊，這個光頭棄民必須死！“吼！”林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野獸吼叫一樣的聲音。莽氣模式完全開啟，林躍再一次變成殺神。
從紅精奧義和劍聖風暴裏體悟出來的劍刃奧義瞬間施展出來。林躍身邊的幾個棄民瞬間被分割成碎肉，死得不能再死。
一時間，林躍周圍兩丈的地方成為無人區。
金黃色劍氣瞬間包圍了光頭棄民，光頭男也使出自己的絕技，他將自己的荒野之氣注入黑色長劍，黑色長劍不斷變大，這是一種浩大的氣勢，和林躍的劍刃奧義威勢相當。兩個人就要第二次撞在一起。
“轟！”登城車在他們撞擊的一刹那間崩塌，一紅一黑兩種氣勁一齊落下城頭。在兩種光芒之中，林躍和光頭棄民每一次眨眼都要攻出上千次。境界沒有他們高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兩種光芒之中兩個人的動作。
很快，他們落地了，兩種光芒瞬間停下，兩個人戰隊站在城下，他們的身上都不斷的冒出紅血。
兩個人同時也同時成為了這一片區域剛才還在戰鬥的雙方的關注的焦點。
“啊！”安娜雙手撐在城頭，伸出身子擔憂的向下望。林躍的身上全是讓她擔憂不已的鮮血。心中大唿林躍不要有事。不僅僅是安娜，守城這一邊的人都在看著林躍。
亞馬遜的手掌捏成了拳頭，林躍一直是他的榜樣，是他奮力直追的目標，不知道什麽時候，林躍也已經成為亞馬遜的精神支柱，如果林躍倒下了，那麽他的信念這會隨之崩塌。
而在棄民那一邊，已經開始有人嘶吼著，大叫著要光頭男不要倒下。其實光頭男的一輩子也是一個傳奇，他從小沒有父母，本來是一個早就被該吃了的孩子，後來靠運氣逃出了宰殺弱者人類的屠宰場，自己還不知道從哪裏偷學來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雖然他也是一個嗜血如命的殺人機器，但是從來沒有欺壓弱者，甚至幫助了許多很有潛力的棄民，最後獲得了很多棄民的支持。
本來他的打算就是挑戰阿爾薩斯，成為下一代棄民族長，不過聖戰就這樣開始了，他的理想從這裏開始。想不到，到這裏的第一戰就遇到了林躍這樣的變態。
光頭棄民也是很多棄民的信念，所以他如果倒下，這會讓很多棄民的世界觀崩塌，認為這世界不會是小人物逆天的地方。
現在兩人都瞪著血紅的眼睛注視著對方，他們無意間都成為了各自這一邊人的精神支撐，他們的生死關乎兩邊戰士的士氣，也左右著今天這一場戰鬥的結果。
“轟！”最後還是光頭棄民先倒下，他眼中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別人可能不知道，反正林躍是看到了。他看到光頭棄民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林躍由衷的給光頭棄民鞠了一躬。
光頭男不知道林躍開啟莽氣模式以後實力可以直接跳升兩個大境界，即使施展出自己的最強絕技也沒用。
“嘩！”還在登城車上的很多棄民朝光頭棄民這裏狂奔下來，他們眼中全是憤怒和痛苦。
他們要給光頭男收拾好遺體，更要把林躍撕成碎片。
林躍的身子搖了搖，最後還是沒有倒下。不過他身上的莽氣已經消耗殆盡，不詳之刃也沒有了剛才駭人的氣勢。
“躍！”安娜驚唿一聲，再過幾秒鍾，林躍就要被兇殘的棄民包圍。而看他的樣子，他一點力量都沒有了。安娜急得眼中全是淚水，花容瞬間失色。
胖子大喝一聲，震醒了身邊的一百個塔雅武士。胖子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其他的塔雅武士快速從棄民的登城車上狂奔下去。林躍不能有事。
“吩……”就在安娜想一躍而起落到林躍身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安娜的身邊快速掠過，並且用手阻止了安娜，“你好好在這裏呆著，我去把那小子帶迴來！”
隨後也跳下了城頭，安娜看見這個人之後心裏一陣感動，因為這個人是她的哥哥沙文，九星的蠻族強者，一直在大陸上修行，表麵上實力是九星的，內在的爆發力遠遠超過一般的九星強者。
隨後一個讓安娜意外的人這跟著跳下城頭，那就是安娜一直不能正麵麵對的羅格。蠻族第一高手，八星末期的強者，自然也擁有不為人知的爆發力。
這一下林躍身邊就站著了三個人類高手，胖子拿出半聖手骨，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化，雖然他看起來還隻是一個八星武士，但是他體現出來的的氣質遠遠超過了這個境界，想必九星的強者在他的麵前也得小心的應付。
潮水一般的棄民紅著雙眼朝他們衝過來，他們要殺死林躍，也要殺死阻擋他們的人。棄民的指揮官根本不能再控製進攻的節奏，索性直接指揮棄民衝向林躍所在的方向。
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林躍應該是一個修為不低而且很有身份的一個人，而且他還能引來大量的“叛徒”。在城下殺他們遠遠比在城頭殺要容易得多。
衝向林躍的棄民越來越多，而下來救林躍的人隻有上千人，現在雙方的單體實力大多數都在七星和八星之間。在人數上，林躍這一邊大大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