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兒竟然還敢和自己說,她就要吃那顆棗結出的果子?


    陌琛聞聲隻覺得那團努力壓製著的心火,忽然間又竄上了心頭,他有些惡狠的瞪著婉兒問,“依本王看,王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婉兒不解他怎麽又是這個表情看自己?


    昨天也是這樣,婉兒蹙眉問,“究竟你什麽意思啊?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了?”


    陌琛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因為什麽,轉身間已經毋庸置疑的冷哼道,“哼,本王就是要砍掉那顆棗樹,你無須多言,退下吧。⊥,”


    無須多言?


    你砍我的樹還不許我多說話了?


    婉兒想到陌琛的霸道她就生氣,你是王爺你了不起啊?


    婉兒想到此處怒斥著,“我不同意。”


    陌琛聞聲迴眸看著婉兒,他的眼神邪惡不善,說道,“你沒有資格說不同意。”


    婉兒真是不明白了,一棵樹,還是長在你陌王府外頭的,到底哪裏礙事了?


    婉兒蹙眉說道,“你到底為什麽要砍掉它?”


    “說來說去,它還是長在陌王府外頭的呢,準確的說是長我婉苑的後牆根底下,能礙著你什麽事了?”


    “你若是不喜歡就不去看它就好了。”


    婉兒七七八八說了個遍,陌琛聞聲定定的看著婉兒,本來他就陰鬱的嚇人,眼下忽見他笑了,婉兒更覺得心裏毛。


    隻聽陌琛說,“本王是怕它的根長的太兇猛,把本王的牆頭給撐破了呢!”


    陌琛的話說的不重,眼睛裏甚至帶著笑意,可是那笑意怎麽看都是不善的。


    婉兒有些恐懼這種不明不暗的對話,問道,“你這是什麽歪理?”


    陌琛見婉兒還不懂,她竟然不懂自己的心!


    他蹙眉冷冽道,“紀婉兒你非要讓本王提醒你嗎?”


    婉兒看著陌琛不明所以,陌琛這才兩步來至婉兒身邊。『≤,一手握住婉兒的手腕,那個眼神甚至有些變態的看著婉兒白皙的手說道,“本王現在想砍掉的不隻是那顆樹,還有你這雙爪子。”


    陌琛話至此處忽的用力緊捏著婉兒手腕處。疼痛使聞聲心裏忽然一空,莫非?


    莫非他看見了?


    其實陌楚那天幫自己吸允傷口的時候,自己也很尷尬,自然也有種背叛的感覺。


    婉兒已經很強迫自己忘記那一幕了好嗎?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陌琛,他在哪裏看到的?


    什麽時候看到的?


    看了多少?


    她忽然心虛的問。“你,你看見了?”


    陌琛瞧著婉兒這般,他心煩氣躁的甩開婉兒的手腕,轉身不再看婉兒問,“怎麽?你做得出,還怕本王看見?”


    婉兒本來還覺得好像被陌楚允了下手指,是挺尷尬的,可是現在陌琛言下之意自己好像做了別的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婉兒本來心虛的,現在不虛了,自問。“你什麽意思啊?我做什麽了?”陌琛見婉兒這麽沒有腦子,他真是恨不得敲碎婉兒的頭,給她灌點漿糊填充一下。


    隻聽陌琛警告般的說道,“他是我大哥,紀婉兒你是我的王妃,不要讓我提醒你,你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婉兒這才明白陌琛在別扭什麽,她很無奈的說道,“拜托是你想太多了好嗎?”


    陌琛聞聲不厭其煩的睨了眼婉兒,還是很不高興的說了句。“但願如此。”


    婉兒瞧著陌琛也是真在乎這件事,罷了,自己好不容有今天可不能因為顆樹在把自己給送上萬劫不複。


    妥協道,“好了好了。砍就砍吧,真是的。”


    婉兒話至此處提步就走,陌琛瞧著婉兒走了,他忽然有些擔心錯過今日的機會,又喚道,“等一下。”


    婉兒聞聲蹙眉迴神。有些不耐煩了,“又怎麽了?”


    陌琛不說別的話,一手拉過婉兒說道,“跟我去皇宮。”


    婉兒被陌琛拉著往外走,婉兒方才明白問道,“去救陌荇出來?”


    陌琛並未反駁,自然婉兒猜對了。¢£,


    死陌琛,你以為一棵樹就能奈我何?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


    婉兒想到此處甩開了陌琛的手,語之快,語調及不高興,“陌琛,你別以為我會因為一顆破樹就妥協了,我是不會去的,你不是想砍了那顆樹嗎?”


    “那你就砍吧,最好砍的幹幹淨淨,別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婉兒話至此處提步而走,氣哄哄的大概是去婉苑了。


    其實陌琛本來是想說,留下樹你幫我救出九弟。


    可是話沒說好,也沒找對時間。


    陌琛看著婉兒生氣的走掉,自己也氣的不輕,名爵在外頭聽得分明,兩個人都鬧翻了。


    哎,我苦逼的王爺,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把王妃拿的死死的?


    叫她唯你是從呢?


    婉苑


    婉兒迴來時現,那些個奴才還真是聽話,果真在等自己的消息。


    不過自己也下不了狠心,畢竟那棗樹那麽粗了,一定已經長了那麽多年。


    而春兒正蹲在牆下撿著剛剛因為砍樹,掉下來的小棗,那些小棗亮堂堂的,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婉兒歎息間來在牆角下,躬身抓了把春兒已經撿在簸箕裏的棗子,就往屋裏走。


    其實她心裏正怒意橫生,死陌琛,我就吃,氣死你。


    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牆外頭等候吩咐的人左等王妃不來,右等王妃不來。


    他們想說王妃不來,指定是王爺沒同意,便想著就這個借口直接砍了樹,自己也交了差好完事。


    可是一想剛剛王妃兇狠的樣子,他們哪敢做主。


    就這麽一直等啊等,最後還是名爵想起來強外頭還有比自己更苦逼的人。


    這才來在牆頭外吩咐,樹先不砍了。


    因為他知道王爺生氣也是暫時的,若是真砍了樹,得罪了王妃,不知道王爺又要怎麽補救了。


    陌琛下朝迴家,路過婉苑竟然現那顆棗樹還屹立不倒的站在那。陌琛站住身子,問名爵,“那顆樹,怎麽還站在那?”


    名爵聞聲會道。“奴才知道王爺隻是一時生氣,也知道王妃好楚王不會有任何事,隻是王爺一時動怒砍了王妃的果樹,依王妃的性子隻怕要不依不饒。”


    “再說王爺還想救出九爺,隻怕此事非王妃不能成事。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張了。”


    陌琛斜眼你了眼名爵,他果然跟自己久了,很了解自己。


    其實自己早上和婉兒對峙了一番之後,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眼下他竟然忽然來了興致,故意問,“名爵,剛剛是你說王妃脾氣不好嗎?”


    名爵一聽這話,隻覺得自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趕緊的想解釋,“奴才。奴才不是說王妃脾氣不好,奴才是、奴才是、”


    可是人一著急,想解釋也解釋不輕,陌琛見狀忽的笑了,說道,“行了,留著吧,留著那日本王親自去砍。”


    陌琛話至此處提步往臨天苑走去,名爵聞聲看了看那顆棗樹,心裏怒罵。你可是真不是省油的樹!


    婉苑


    婉兒倚在門框上看著那顆被自己救下來的棗樹,想著自從上午和陌琛吵了一架之後,自己想想也有不對,哪個男人願意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曖昧呢?


    陌楚雖然是無心的。可是陌琛看見了是要不高興。


    自己也反思了一下,嗯,不能全怪人家!


    再說了一上午了,那樹不是還站在那不動嗎?


    想想自己上午也挺衝動,婉兒正想著是不是自己給陌琛低個頭什麽的。


    就見婉苑的大門處來了個小孩,那小孩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婉兒見狀迴神,好好站著迎接陌蕭。


    “陌蕭,你怎麽來了?”


    陌蕭來在婉兒身邊,小臉寫滿不高興,“你也不去桃花塢找我玩,我可不就來找你了嗎?”


    婉兒瞧著陌蕭這個孩子很可愛,臉上藏不住事兒,她說道,“最近事情比較多,一時不得空,你最近怎麽樣啊?”


    “功課有沒有進步?有沒有惹你娘生氣啊?”


    陌蕭問聲嫌棄的直翻白眼,說道,“哎,你們女人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問這樣的問題啊,好煩。”


    陌蕭話至此處提步往屋裏走,隻是來在屋內就現桌子上放著亮堂堂的小棗,看著就很好吃。


    吃貨的眼睛看見吃的總是帶著額外的光芒,陌蕭問,“哪來的?”


    陌蕭不等婉兒迴答已經吃了一顆棗,婉兒笑陌蕭隻要見著吃的心情就好了,問道,“好吃嗎?”


    陌蕭吃著甜棗,據實迴答,“好甜啊。”


    婉兒瞧著陌蕭吃東西不是很雅致,他還畢竟是個孩子,可是這個小家夥吃的那叫一個開心,婉兒本來還不算晴朗的心情忽然豁然開朗。


    陌蕭來了就知道吃,一會糕點一迴小棗,婉兒若不是怕他胡吃海喝的吃壞了肚子,就不攔著他了。


    隻是這個小家夥被人阻止,還不高興的嘟嘴。


    婉兒見狀隻好捏了兩顆小棗塞給他,這下他才高興。


    陌蕭在婉苑玩了好久,顯然他就是來吃喝玩樂的,並沒什麽事情。


    想想他還是個孩子,婉兒也就釋然了,隻是若不是晚膳時分軒轅霜叫下人親自來請,隻怕陌蕭還不肯走的。


    陌蕭走後,春兒這邊晚膳也該準備好了,婉兒不知怎麽的竟然會想陌琛今晚會不會來?


    哎,紀婉兒啊紀婉兒你還真是受虐型的?


    明明他脾氣那麽臭,你還盼著他來?


    你有多博愛?


    竟叫陌琛虐你千百遍?


    你還待他如初戀?


    初戀?


    呸,婉兒怒罵自己用錯了詞,趕緊的喝口水壓壓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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