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我發足狂奔,直朝酒店另一側跑去,今晚的戰鬥還沒完,薑重薰還沒死,慕長空那老鬼頭的戰局也不知道怎樣了,我必須給立花罌市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趕赴戰場。


    不過,我懷中的女人明顯不這麽想,從我出現的刹那,她眼中就滿是星星了,從被我抱起之後,她的小臉就通紅一片,那身子還有些顫抖。


    “蒼狼……”女人癡癡的呢喃著,用力摟著我的脖子,那唇怎也不舍得放開,另一隻手還胡亂摸索著,還緩緩朝下。


    “喂喂!”我腦門上滿是冷汗,要不要這麽著急?身後的薑重薰還端著衝鋒槍在掃射呢。


    “以前不就是這樣的……”立花罌市道,那聲音幾近呻吟,那小手已經摸進了褲襠裏,我臉色微變的同時,跑步的姿勢早已無比古怪。


    逃跑中還不忘做某些淫蕩的事,這真是沒羞沒臊到極點的兩個人啊。


    立花罌市卻毫不在意,壞笑道:“還記得芝加哥嗎?喝酒時遇到了當地幫派的械鬥,你就是這麽抱著我跑的,我就是這麽吻你的。”


    以前?我微微一笑,是啊,曾經的我們是那麽瘋狂,在一片槍林彈雨中都要忍不住做那些事,那時的她才二十出頭,卻騷得像個三十好幾的少婦,逃跑中我們鑽進了一輛冰櫃車,我就這麽把她架在冰石上做,她凍的發抖,眼中卻依舊是滿滿的熾熱。


    似乎從那次之後,她就特別喜歡在冰室裏做那種事了。


    還有一次在紐約大劇院的包廂裏,她邀請我去看變形金剛第一部的首映式,但卻隻看了前三十分鍾就忍不住了,我將她頂在了包廂窗口的玻璃上做,我還記得她最後的尖叫聲,讓我連擎天柱朝威震天開炮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還有在夏威夷的海灘上,還有在洛杉磯的球場裏,還有在聖路易斯的某家小餐館裏,我抱著她潛入廚房,把巧克力醬抹得她滿身都是,然後再淋上威士忌。


    其實我並不愛立花罌市,因為她不太符合我的審美標準,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甚至她也不愛我,因為那時的蒼狼並不算帥氣,隻不過我們待在一起時,就會忍不住做一些瘋狂的事,似乎是我們的身體會發自本能的吸引對方。


    當然,現在我的身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了,甚至,現在的我和以前也完全不同了。


    奔到一麵圍牆下,我猛地刹住腳步,用力將她頂在了牆上,女人在呻吟,在喘息,在發狂的吻著我,我也是一樣,不過當這一吻結束,我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也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小阿市,我不是蒼狼了。”我微笑道。


    女人微微一怔,壞笑道:“是啊,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弄得,但現在帥了好多,讓我更把持不住了喲。”


    搖了搖頭,我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又道:“我說的是,我不是以前的那個蒼狼了。”


    我沒有解釋太多,因為沒時間,說完就抱起了立花罌市繼續的奔了下去,不過女人已經明白了什麽,錯愕的看著我,眼神很複雜。


    “你不是那個殺手了對嗎?不像以前那麽瘋狂了對嗎?還是,你有了真正愛上的女人了對嗎?”立花罌市喃喃道。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


    “真羨慕你。”女人澀聲道,依舊挽著我的脖子,卻再沒有做什麽,因為我們曾經的那個約定,隻要一方找到深愛的人了,關係就要停止,那份瘋狂就不再繼續了。


    “就來一次也不行嗎?知道你死了以後,我難過了好久,就一次好不好?你現在很帥,我真的把持不住。”女人哀求道。


    深深歎息,其實我並非完全不動心,畢竟太懷念她的身體了,而且我從不在意身體上的出軌,隻要感情不背叛,偶爾的消遣娛樂根本無傷大雅。


    可我依舊搖了搖頭,苦笑道:“小阿市你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嗎?我真的怕再次陷進去,陷入那份瘋狂而無法自拔。”


    立花罌市撲哧一聲笑了,又在我的褲襠上抓了一把道:“壞家夥,明明拒絕了還說的那麽好聽,讓人根本生不了氣。”


    “別鬧了行不?”我滿臉鬱悶道:“你是真不怕死還是對我太有信心了?我現在可是處男啊,被你摸得一會該跑不動了?”


    “啊啊啊!”立花罌市捂住耳朵道:“別勾引我,處男好補的!”


    說著,她又撲哧一笑,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像是又迴到了以前,一起喝酒,一起胡吹亂侃,然後一起瘋狂的愛愛。


    “羽少!”一陣驚唿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猛扭頭,我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軒瀧和慕一天正在不遠處的牆角邊不知道做些什麽。


    “你倆在這蹲大便嗎?”我沒好氣的跑過去道,離著老遠就把立花罌市拋了過去,又道:“護著她,我去搞定剩下的事!”


    砰的一聲,三人撞做一團,我理也不理就扭頭跑了,氣的立花罌市一陣齜牙,軒瀧也尷尬道:“哎?羽少你別跑啊,我……我站不起來,怎麽保護?”


    “小瀧,你能不能不要喊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丟臉?”慕一天氣的咬牙切齒,他看著我來去如風的模樣,又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綁著的紗布,真感覺丟臉極了。


    “兩個小帥哥受了傷?”立花罌市扭頭道,突然一陣壞笑:“反正也起不來了,要不要幹脆做點有趣的事呢?”


    我不知道立花罌市有沒有和他倆做有趣的事,我隻知道麻煩依舊沒結束,薑重薰,他死定了,而另一邊……


    慕長空和慕飛揚絕對不可以有事,但同時我也希望no5範伍德最好不要有事,希望他們還沒有拚出個結果來吧。


    酒店裏更亂了,因為薑重薰的胡亂命令,這家夥現在自己的心也亂了,不知道該怎麽指揮,他可以讓那些打手不顧一切的殺掉我,卻無法讓他們去殺立花罌市。


    今晚如果不幹掉立花罌市,他就真的沒活路了,可他怎麽幹掉?他甚至無法對那些打手解釋清楚現在的情況。


    “小姐死了?屍體呢?怎麽找不到?”一名打手反問道。


    “這……”薑重薰無言以對。


    “那邊餐廳有人正在幹架,我們幫誰?”


    薑重薰一怔,猛地驚唿道:“幫那胖子,殺掉那老頭和那大個子!”


    “……”幾名打手同時翻了個白眼,又同時反問了一句為什麽,因為他們是親眼看著立花罌市帶慕長空和慕飛揚進入酒店的,還指定了兩人做貼身保鏢。


    “這……”薑重薰再次無言以對了。


    其實他很聰明,有很多借口可以解釋,可問題是他心亂如麻了,其實他今晚的計劃很周詳,也隱藏的很好,三個高層內鬼他是最後被發現的,加上拉斯特和索圖的自由殺手,加上夢魘的no5範伍德幫忙,可以說萬無一失。


    可他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冒出幾個中國人,而且全是大高手,將他的計劃徹底擊潰,而且完全針對死了他,他從一開始就在挖陷阱,可卻自己掉進了自己的陷阱,他集合了如此眾多殺手,卻連對著立花罌市開一槍的機會都沒有。


    薑重薰已經完全崩潰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連那些保鏢打手自顧自的離開他身邊,去搜尋立花罌市的下落,他也渾然不覺。


    其實他還有一條路可走的,逃跑,可跑去哪裏?他現在的罪名是勾結殺手,背叛和暗殺立花罌市啊,他已經可以預想到全世界的軍火商都會追殺他了。


    或許,他不該那麽貪心的,從韓國的小組織裏被立花罌市挖掘出來後,他的生活已經上了無數的台階,不該再企圖得到更多的,不該妄想殺掉立花罌市後取而代之。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本事比立花罌市大很多,不需要臣服與她,可這卻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判斷,也是最大的敗筆所在。


    他想彌補,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他想動動腦筋再力挽狂瀾,可一把匕首突然從黑暗中伸了出來,速度極緩,動作極輕,一點點的靠近著他的脖子。


    哢的一聲,血光乍現,他轟然倒下的同時,呆呆的看著身後那麵無表情的我,又一次……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到他身後的。


    “身手了得的並不一定都是殺手,但殺手的本事,是你們這些會幾招功夫就自以為了不起的白癡,永遠也無法明白的。”我冷冷道,猛地一抖匕首上的血跡,扭頭朝餐廳走去。


    餐廳完全毀了,這場戰鬥的暴走是前所未見的,當兩個力量堪比世界之最的禽獸互毆,甚至還加上個神出鬼沒又宛如寒冰的怪老頭……


    餐廳裏凍的仿佛要結冰了,因為慕長空的陰冷氣勢著實太強,就像軒皓霆的死亡氣息一樣,三大家主果然各有各的本事,我對這老頭的實力怕是要重新判斷了,那次在軒家,他對我手下留情了不少。


    這份強,是連no5範伍德都無法抵抗的,他可以戰勝慕飛揚,甚至一對一他也不怕慕長空,畢竟這胖子真的太暴走了,可問題是他在一對二,雖然仗著兇悍拚得如火如荼,但當他那身肥肉被慕長空一次又一次的撕裂……


    唿唿的喘息中,範伍德已經快要舉不動那巨大的餐桌了,他的力量快要崩潰了。


    慕飛揚也快崩潰了,他兩隻手都不太能揮得動那餐桌,範伍德這胖子卻可以單手舞的唿唿風響,這大漢臉色難看無比,畢竟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力量啊。


    “天外有天,不用覺得丟臉,人家可是no5,美國最強的殺手。”慕長空冷冷道,他對範伍德的實力也是異常佩服,居然對抗他父子聯手,還支撐到這個地步。


    “一對一的話,老頭子怕也敵不過啊。”慕長空歎息道:“如今的殺手界真是人才輩出,新晉高手無數啊。”


    “新晉高手?”範伍德都快氣哭了,他出道都快二十年了好嗎?這老頭居然敢說他是新晉?可在慕長空麵前,這世上的殺手怕是隻有雲遠嵐和軒皓霆不算新晉……


    同時,一個皮厚不要臉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了過來:“新晉高手?老人家是在說我嗎?不敢當啊不敢當。”


    我笑眯眯的走進了餐廳,範伍德的臉色徹底慘白了,一對三,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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