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的一句“花姑娘脫褲啦”(日語:饒命),被婦女們聽成是“花姑娘脫褲子”,頓時招來了滅頂之災。


    幾十個婦女哄的一聲圍了上去,連喊:“打死他,打死這個矬子鬼......”


    “不不,咱脫了他的褲子,看看他那玩意到底是個啥東西......”


    “對對,撕下來喂狗,看他還敢不敢再耍流氓......”


    婦女們七嘴八舌地罵著,有個膽大潑辣的女人就上前一把拖起那被綁的小鬼子,幾個婦女趁機撲上去,在小鬼子的慘嚎聲中,三下五除二地竟把他扒了個精光,旋即,無數雙粗糙的手就伸向了小鬼子的胯襠,眨眼間,那地方就成個菜市場。


    你撕一把,我擰一下,把個小鬼子折騰的嗷嗷直叫,不知是誰,最後一咬牙,竟把鬼子那可憐的,少皮沒毛的小兄弟連皮帶肉的一把薅了下來,啪地摔在了地上。


    旋即又被無數隻布鞋跺成了肉泥。


    “呸‘呸、呸......”婦女們猛吐著唾沫,算是驅了邪又解了恨,隨後嘻嘻哈哈退了迴來。


    再看那小鬼子,本來就頭破胳膊斷的,現在老二又沒了,連折騰帶羞辱,蜷縮在那兒隻有出氣的份,沒進氣的份了。


    直到這時,坐在太師椅上的三麻子才說了句:“八路軍的政策是不能虐待俘虜呀......”


    他這一句話,又讓那些婦女有了話說。


    一婦女道:“俺們不是八路軍,俺不懂政策!”


    “對,俺就是沒文化的老娘們,啥政策不政策的,俺們不知道,隻知道見了鬼子就要打......”


    “就是,難道隻允許小鬼子欺負咱,咱就不能打小鬼子?屁政策,俺不聽......”


    這越說越離譜,王鳳蘭忙道:“都別喳喳了,這都說小鬼子耍流氓,你們也......”


    她說到這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忙捂嘴。


    婦女們一見會長笑了,也都哄地大笑起來。


    三麻子呢,坐在椅子上老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態,來迴睃目著這些魯莽潑辣的女人,心裏應該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吧。


    也許他要我活捉那小鬼子的時候,就是要的現在這種結果。


    經過我們對武器彈藥的清點,共繳獲小鋼炮三門,機槍五挺,步槍一百一十二支,手雷百餘枚,炮彈四十餘發,子彈數千,還有衣服、鋼盔、大頭鞋、皮帶、水壺等若幹。


    這麽多戰利品,估計八路軍一個團的戰役也收獲不了。


    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那是吹牛。


    其實那會兒,國軍跟鬼子正麵幹,傷亡比例基本在十比一,甚至還多。


    舉個例子,中條山戰役,日軍一個大隊(500多人),在中條山遭遇國軍一個師的狙擊(一萬多人),日軍惱羞成怒,立即攻山,最後攻下山頭,國軍死傷過半,還逼得八百冷娃跳黃河。


    而日軍呢,傷亡才幾十個。


    可見當時日軍的戰鬥力是多麽的鋒銳,這也充分說明了我軍的畏敵如虎的普遍心態。


    八路軍呢,勇敢是勇敢,但武器不行,而且多是臨時組織起來的農家子弟,戰鬥經驗不足,跟日軍作戰,五比一的傷亡是很正常的,且往往打了就跑,或潰散。


    當然,個別戰例不算。


    這也是小日本至今不服中國的一個主要原因。他們不承認二戰是被中國打敗的,隻承認是被美國和前蘇聯打敗的。


    原因如下:一,美國給他們空投了兩枚核彈,死傷幾十萬,小日本服了。


    二:蘇聯呢,半個月內橫掃日本關東軍主力,把鬼子打懵了,到最後,一個蘇聯兵抱著一挺轉盤式機槍,就能把四百多個大日本皇軍攆的滿山竄。用日本兵的話說,聽到那槍發出來的聲音就膽顫。


    可見精神力量是多麽的重要,小日本就是一個狗性民族,你越怕他,他越鄙視你,欺負你。


    而你若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他就怕你,巴結你,且言聽計從。


    比如至今被俄羅斯霸占的日本北方四島,和我們的釣魚島,日本政府對待俄、中的態度截然相反。北方四島本是日本的領土,但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釣魚島是中國的,可他們現在已經實質性控製著,且態度強硬,得寸進尺。


    三十年前,我們的漁民還可以在釣魚島上曬漁網,日本也不敢吱聲(主要是抗美援朝打出的餘威),現在呢,連十二海裏你都進不去。


    同樣,日本的北方四島,小日本的艦船也不敢靠近,否則,北極熊的炮彈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扯遠了,言歸正傳。


    我們清點完了戰利品後,李連長和二柱子他們才從雙豬山那兒迴來。


    他一眼看到的是那個赤著身子已經死去的鬼子兵,驚訝之餘,非常痛惜,埋怨我們不該讓鄉親們打死他,留著會有更大的用途。


    王鳳蘭等幾個婦女嘰嘰喳喳一陣,見李連長火了,也就都不敢吱聲了。


    這時,三麻子開了口,道:“小李子,這個鬼子本來我們在戰場上就要打死的,但我為了讓全村的老少爺們娘們的出口惡氣,才留到現在的......”


    李連長一跺腳:“管咋的,也不能打死俘虜呀,活捉個鬼子不容易……”


    “我們抓的,我們有權這麽做,管你們屁事?”三麻子也火了,“一百多鬼子都是誰打死的?這麽多鋼炮、機槍誰繳獲的?鄉親們,你們說,是誰?”


    三麻子昂頭一聲吼,滿院子裏的老少婦孺齊聲喊:“是你和郭子!”


    “對,是我和郭子,用精神力量激起了耕牛同仇敵愾的戰鬥精神,三個老農舍不得牛,也隨後追去,最後,倆八路軍戰士看見鄉親被殺,也奮不顧身地衝入敵陣,跟鬼子同歸於盡,最後,在極其危險的情勢下,又是郭子在我的命令下,用手雷炸死了十幾個鬼子,保住了山頂老少幾百口子人……”


    三麻子越說越激動,他顯然是吸取了上次來這兒炫耀迷信而被訓斥的事,所以摧詐不說摧詐,而是用“精神”二字代替,這個術語,相信絕大多數人都能接受。


    三麻子的這番說辭,不但令幾百口子老少感動的熱淚盈眶,連李連長也激動不已。


    接下來,他極力表揚了我和三麻子的沉著勇敢,臨陣不畏的大無畏精神,並讓民兵們抬著武器彈藥,連夜向上級匯報去了,說要層層上報,給我們請大功。


    鬧騰到後半夜,鄉民們也都散去了,院子裏隻剩下我、三麻子、王鳳蘭和抱著孩子的李冰冰。


    另外幾個民兵到村口放哨去了。


    這一戰,不但令王鳳蘭見識並信服了我們此前的殺敵不是吹牛,更把李冰冰折服的五體投地,自覺不自覺地,不論是看我的眼神,還是身體的靠近,都絕對會讓人浮想聯翩的。


    這他娘的,對我絕不是啥好事,一個一個來還行,若齊上,非露餡不可。


    三麻子也看出了蹊蹺,迴到屋裏,他衝抱著孩子站在炕下的李冰冰道:“大妹子,天這麽晚了,快迴家睡去吧,想聽我們的戰鬥故事,明天再來好嗎?”


    李冰冰應了,但卻不挪地兒,更沒要走的意思。


    王鳳蘭也不是傻子呀,若以前,她肯定會趁機撮合我倆,但自昨天我們的接觸和知道了我的擇偶意向後,多少對我有了點意思,這時見有了競爭對手,她強勢的性格就充分展露出來了。


    當然,她不會過分露骨,而是眯眼笑著對李冰冰道:“妹子,胡大哥他們累了,走,我送你迴家去。”


    李冰冰見此也不能再賴在這兒了,抬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在王鳳蘭的簇擁下,戀戀不舍的出了門。


    “小子,這迴有你受的了,”三麻子轉頭望了望窗戶,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我沮喪地道:“那咋辦?”


    “咋辦?”三麻子口氣有些幸災樂禍,“這才剛開始,我相信,過幾天那個土匪婆娘也會來這兒觀摩學習......”


    我靠,我頭皮不由一陣發麻,瞪眼張嘴地緊盯著三麻子,想求他支個高招,哪怕誰都不惹也行啊,隻要能保住命。


    “那個李冰冰不能疏遠,必須先穩住她,否則把她逼急了,會直接跟王鳳蘭說出你倆的事的,”三麻子眯眼一字一句地道,“王鳳蘭呢,現在你也要若即若離,不能太親近,讓她明白意思就行,現在主要是那個一枝梅,她可不聽叨叨,你要......”


    話剛到這兒,忽聽院們一聲響,三麻子忙打住了口。


    王鳳蘭邁著急促輕快的步子一陣風地閃了進來。


    “妹子,送迴去了?”三麻子咧嘴問道。


    “嗯,送到街上我就迴來了。”王鳳蘭笑眯眯地說著,眼光就落到了我身上,“大兄弟,你們渴不,若渴了,我下去燒水喝。”


    我忙擺手謝絕。


    三人又聊了一小會,三麻子打起了哈欠,顯然是想睡覺了。此時,我也巴不得王鳳蘭快去西屋睡,這樣,可以繼續向三麻子取經。


    “那,你們快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王鳳蘭說著,偏腿下了炕。


    我心裏一陣暗喜,不料,她又衝我道:“大兄弟,你來,我問你個事。”


    她轉頭向西屋走去。


    我靠,我一下子懵了,她會問啥事?


    我傻眼看向三麻子,他把頭一擺:“快去吧,大妹子叫你呢。”


    我隻好硬著頭皮,跟著王鳳蘭來到了西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詐屍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裏明月201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裏明月2016並收藏詐屍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