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威說道最後,他差點怪要哭了出來。想想也是,他不過是跟朋友吹了一個牛而已,可是誰能夠想到,竟然會讓溫良跑上門來,還差點被他給幹掉。若說誰最冤枉,恐怕非楊威莫屬了。


    “和你沒關係?”溫良愣了一下,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楊威竟然會說這般的話語。溫良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楊威並沒有說假話。可若是如此的話,王宇翔怎麽會失去聯係了呢?


    一時間,溫良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中有些不解。


    楊文龍看了楊威一眼,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知道什麽都說出來。俗話說的好,知子莫若父,自家兒子交友魚龍混雜,或許能夠聽說一些消息,也是說不定的。


    楊威雖然囂張跋扈,但好歹也是個聰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眼色之中表達的意思,遲疑了一下,楊威開口問道:“那個,溫良大哥,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朋友是不是失去聯絡了?”


    聞聽此言,溫良緩緩的抬起頭,看了楊威一眼,雖然溫良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楊威卻已經明白了溫良眼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他的朋友,的確是失蹤了,當明白了這一點,楊威的心中不由的有些興奮了起來,他又是開口問道:“溫良大哥,那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朋友是在哪裏失蹤的?或許我還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溫良沉吟了一下,頓時覺得楊威此話有理,楊威好歹在香港是富二代,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說句不好聽的,或許楊文龍在這方麵的人脈,都沒有他兒子厲害。


    想到這裏,溫良也就不再猶豫什麽,直接開口說道:“他們之前說要去香港的公海玩上一番,結果就在也聯係不到了。”


    “什麽,公海?”一聽溫良這話,楊威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駭,大聲的叫道。


    “怎麽了?”見到楊威這般樣子,溫良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一側的楊文龍似乎也看出些什麽,這一刻也是開口說道:“威威,你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阿!”


    這會的楊威卻是不敢再隱瞞什麽了,連忙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溫良大哥,之前我曾經聽說,有一幫悍匪在公海劫持了一艘輪船,若是你朋友在公海失去聯絡的話,可能是在那艘論禪上麵……”


    “你的意思是,我朋友被劫持了?”聽到這話,溫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搞得,去公海玩上一趟,竟然會碰上劫匪!


    要知道,劫匪既然敢劫持客輪的話,那麽必定有著緊密的安排以及強大的火力,而想要營救王宇翔的話,恐怕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在香港,除了歐陽飛之外,恐怕找到任何可以幫忙的人了,僅僅憑借他一個人,與那些全副武裝的劫匪對抗,那無異於是自找死路。


    不過溫良卻無法退縮,且不說他這段時間與王宇翔的關係,光是王友石能夠如此信任的將自己的獨子仍在他的身邊,光是憑借這一點,溫良就無法退縮。


    微微沉吟了片刻,溫良又是開口問道:“那些劫匪,你知道是什麽人麽?”


    聞聽溫良此言,楊威卻是幹笑了一聲,說道:“我怎麽可能知道,我不過是個花花公子罷了,跟那些人,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阿。”


    楊威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那些人,可是正兒八經的亡命之徒,都是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一怒之下殺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楊威不過是個富二代罷了,作威作福,仗勢欺人他或許還行,但若是讓他殺人的話,恐怕楊威根本沒有什麽膽量。


    當聽到楊威將事情講完之後,楊文龍不由的鬆了口氣,事情與自家兒子無關,那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需要你們幫個忙。”溫良沉吟了片刻,突然看著楊文龍說道。


    楊文龍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一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說道:“好的,沒問題,您說!”楊文龍都用上了敬語,可見對溫良是怕到了什麽程度。


    溫良這一刻倒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以你們的財力,想必能夠幫我搞到軍火吧?我需要一套裝備。”


    一聽這話,楊文龍立刻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正如同溫良所說的那般,雖說槍械是違禁品,但是以他楊家的財力,對於軍火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好,如果準備好了,立刻通知我,我不會讓你們白幫助的。”見到楊文龍答應,溫良輕輕點頭,隨手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放在了茶幾上,隨即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溫良的心中很清楚,一碼事歸一碼事,之前因為楊威調戲小麗,他打斷了楊威的雙腿,這是一碼事,而現在楊文龍幫助他,這卻是另外一碼事,溫良自然會迴報的。


    “沒問題,放心吧。”見到溫良離開,楊文龍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將溫良送了出去。待到溫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之後,楊文龍忍不住鬆了口氣。


    “爸,你真的打算幫他阿?”楊威看了一眼溫良離去的方向,忍不住問道。


    “不幫能怎麽辦?你可是看到人家的身手了,公司裏的這麽多保安,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他這一次麵對的,可是那些劫匪,亡命之徒!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麽?”楊文龍瞪了一眼楊威,開口說道。


    “不知道。”楊威倒是很老實,在聽到父親這番話之後,他二話不說就搖晃著腦袋。


    “蠢材!”楊文龍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隨即解釋道:“這小子是個狠角色,而那些悍匪,可也是亡命之徒阿,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若是這小子死在了那些悍匪的手裏,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那要是他將那些悍匪全部幹掉了呢?”楊威點了點頭,不過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連忙開口問道。


    “若是那樣的話,這種人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況且,他方才臨走的時候不是也說了麽?我們幫主他,相當於他欠了我們一個人情,這麽厲害的家夥,對於我們也是十分重要的阿。”楊文龍的臉上劃過了一道微笑,開口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阿!”楊威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這一刻伸出手,對著自家父親拍起了馬屁。


    “你小子,有那多功夫還是多學學東西吧,別每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楊文龍瞪了兒子一眼,絲毫沒有因為兒子的馬屁而感覺到開心,“你看看人家,年紀跟你差不多大,連我都忌憚異常,你要是能夠有他的一半,那我可就死都瞑目了!”


    楊文龍說道最後,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楊威則是一句話都不說,心頭卻是暗自撇嘴,得了吧,跟那小子一樣?那小子可是個怪胎,他可比不了。


    溫良自然是不知道楊文龍父子二人在背後對他的討論,從楊文龍的公司出來,溫良的心,卻漸漸的沉了下去。


    雖說方才在楊文龍的辦公室裏看似溫良信心十足,但是溫良心中卻很清楚,麵對那些全副武裝的劫匪,想要順利的將王宇翔以及歐陽晚晴就出來,難度是多麽的大。


    微微吸了口氣,溫良拿出手機,撥通了歐陽飛的電話號碼。


    電話持續了二十幾秒,便被接通了,歐陽飛那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溫良,有什麽事情麽?”


    “歐陽大哥。”溫良輕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公海上有一艘貨輪被劫持了?我懷疑,宇翔跟晚晴,就在那艘貨輪


    之上。”


    “什麽?”聽到溫良的話語,歐陽飛顯然很是震驚,“你現在在哪裏?我立刻去見你!”


    溫良倒也沒有推辭,與歐陽飛說了一個地點之後,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溫良在一家星巴克之中,見到了歐陽飛。此刻的歐陽飛神色之間帶著些許的焦急,他望著溫良,開口說道:“溫良,到底是什麽情況?晚晴跟宇翔,怎麽會被劫持的?”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溫良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是通過楊威知道的,而現在,我們已經聯係不上宇翔跟晚晴了,所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楊威?”歐陽飛可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對於香港一些有名的富二代,他也是知之甚詳的,聞聽溫良的話語,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派人去公海搜尋一番。”


    他說著,拿出了手機,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後,歐陽飛掛斷了電話,對溫良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候了,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肯定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溫良輕輕點頭,卻沒有在多說什麽話語,歐陽飛此刻也沒有了交談的性質,畢竟失蹤的兩人,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可是他好兄弟的兒子,未來的女婿。他心情若是好才怪了呢。


    時間緩緩而過,溫良與歐陽飛卻是相視無言,約莫過了四十五分鍾的時間,歐陽飛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當電話響起了的刹那,歐陽飛瞬間就按下了接通鍵,隨即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是麽,我知道了。”歐陽飛輕輕的點了點頭,麵容很是嚴肅,溫良發現,此刻歐陽飛那握著手機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


    “歐陽大哥,情況怎麽樣?”待到歐陽飛將手機放下,溫良連忙開口問道。


    歐陽飛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楊威說的沒錯,公海之上的確有一艘貨輪被劫持了,而現在香港的警方已經開始部署了,希望可以將那些被困的遊客解救出來。”


    微微頓了一下,歐陽飛又是道:“那些遊客,都是世界各地十分有錢的人,晚晴與宇翔,也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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