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她很想跟溫良說,叫他不用顧忌自己。但是徐梅也知道溫良是個什麽性格的人。既然現在溫良出現在了此地,那麽隻能說明一點,就是溫良早已經將他當成了是朋友一般對待。


    朋友有難,溫良又豈會置之不理?徐梅心中有些感動,但更多的,卻還是失落。


    溫良可不知道徐梅心中的想法,當看到楚林的動作,他在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帶著徐梅,想要麵對一個槍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裏,是我的地方。”楚林臉上帶著笑意,“因為是我的地方,所以你們就必須要聽我的安排,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等待。”


    楚林說完,卻是再也不看溫良與徐梅的臉色,從石凳之上站起來,大步朝著棉花作坊外麵走了出去。


    目送著楚林身影的離去,溫良麵無表情,待到楚林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之後,他這才苦澀一笑,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徐梅,輕聲道:“看來,我們隻能在這裏一直待下去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徐梅的臉上劃過了一道愧疚,“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牽扯在這件事情裏麵了。”


    聞聽徐梅此言,溫良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根你有什麽關係?俗話說的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隻是我沒想到,這個事情會變得如此的棘手。”


    微微頓了一下,溫良又是道:“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能夠做的,就是等吧,等你父親知道你被綁架,與楚林這些人見麵,或許,那時才是轉機。”


    徐梅輕輕點頭,但是心中,對於父親徐長天,卻是有些怨恨。在徐梅的心中,母親之所以身死,正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更不要說父親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與他表露過什麽親情,更沒有像其他父親那般,對她表達出什麽關愛。


    在徐梅的心中,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父親。她的親人,早已經深眠地下了。


    溫良自然是不知道徐梅心中到底在想著哪些念頭。見到徐梅怔怔的不發一言,他以為徐梅是在擔憂以後的事情,不由的輕聲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俗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什麽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的。”


    “嗯,我知道。”徐梅輕輕點頭,“我有些累了,去補一覺。”


    話語說完,徐梅卻是直接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迴到了房間之中。


    溫良坐在庭院裏,忍不住歎了口氣。雖然徐梅總是看似無事,但是溫良卻能夠察覺到徐梅心中的擔憂與複雜。


    微微搖了搖頭,在這件事情上,他現在真的有些無計可施了,或許正如同楚林所說的那般,現如今他與徐梅,所能夠做的,也隻是待在此地,靜靜的等候了。


    溫良心中很快便做出了決定。他迴到房屋之中,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等待了起來。他堅信,警察必定會發現蛛絲馬跡,最終也會追蹤到這裏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著,雖說待在此地有些無聊,但楚林畢竟如同之前所說的那般,沒有對徐梅造成什麽傷害,這多少也讓溫良鬆了口氣。


    就在這一日,溫良剛剛蘇醒,正準備起床的時候,他的耳邊,卻是傳來了極其細微的槍械上膛的聲音。


    陡然聽到這個聲音,溫良的麵色不由的微微一變,想也不想的他就是從床上跳了起來,迅速的來到了窗戶前,小心翼翼的將窗簾掀開。


    他心中很清楚,既然之前楚林已經說出了他的目的,那麽便絕不可能是他所做的,換句話說,隻有警察,乃至特警,才會隨身攜帶槍械。


    果然如同溫良所想象的那般,當他把窗簾拉開少許,頓時便看到窗外,諸多穿著黑色反恐服裝的特警們,這一刻紛紛從警察之中跳下,快速的朝著棉花作坊的所在奔了過來。


    一絲微笑出現在了溫良的嘴角,他知道,自己所期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溫良沒有任何的猶豫,將衣服快速的穿好之後,直接來到了徐梅的房屋前,抬手敲了敲門。


    此刻的徐梅顯然也是蘇醒了過來,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她將房門打開,疑惑的問道:“溫良,有什麽事情麽?”


    溫良並沒有多說什麽,他快速的鑽進了徐梅的房間之中,隨即將徐梅拉了進來,將房門關上,沉聲說道:“警察來了。”


    “警察?”徐梅有些意外,不過想起之前溫良說的話語,她心中瞬間便平靜了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溫良輕輕搖頭道:“我們還不知道楚林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雖然說他不會傷害你,但是對於他說的話,我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徐梅並未說話,此時此刻,溫良已經成為了她的主心骨,她所有的一切,都會聽從溫良的吩咐。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老實一點,不要楚林他們起了疑心,一旦有機會,我會將你從這裏帶出去的。”溫良的雙眼緊盯著徐梅的眼睛,沉聲說道。


    徐梅輕輕的嗯了醫生,她對於溫良信任之極。之前在米國共事的時候,溫良已經用自己的事跡行動,告訴了她,是個怎樣的人。徐梅又怎麽可能不會相信他。


    徐梅坐在床邊,卻是不在多說什麽,隻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表明了他內心的不安。


    見此一幕,溫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走到了窗前,將窗簾掀開一角,仔細的審視著窗外。


    這一次前來的特警人數相當之多,粗略的看去,最起碼也有四十多個人。但是對於這些特警的實力,溫良的心中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之前他曾經看到楚林掏槍的動作,便已經明白,楚林必定是從軍隊之中退下來的,也隻有軍隊,才會造就一名神槍手。且溫良還發現,楚林的身上,隱約帶有一股鐵血的氣質,這說明了什麽?隻能說明一點,那便是楚林曾經荷槍實彈的與人爭鬥過,是見過血的人物。


    一個見過血的槍手,與沒見過血的槍手,卻是截然不同的。即便兩人的水準相當,但若是真的在戰場上相遇,活下來的,必定是那個見過血的。


    這也是為什麽,溫良對那些特警不抱希望的緣故了。現在的特警,隻不過是拿著槍,訓練一番罷了。根本沒有經曆過實戰,這種士兵,怎麽可能會是楚林的對手?


    他靜靜的站在窗前,微皺眉頭,視線在窗外仔細的掃視著。


    卻說此刻的楚林,他自然也是發現了外麵的特警,一絲計謀得逞的微笑,出現在了他的臉上。王五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輕聲問道:“林哥,我要不要先將那女人帶過來?”


    “不急。”聽到王五的話語,楚林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先看看這些家夥想要做什麽。”


    他躲藏在早已經準備好的觀望點,通過望遠鏡仔細的查探著,


    過了片刻,他將目光收了迴來,一臉的感慨,“現在的軍人,這實力實在是太差了,要是對手是當初我們的那個小隊,我敢肯定,五分鍾,就能夠讓他們全滅!”


    王五輕輕點頭,他自然是知道楚林口中的話語,到底代表著是什麽意思的。畢竟當初他也是從那個小隊出來的。


    微微沉默了一下,王五開口道:“林哥,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我們什麽都不做!”出乎王五意外的是,楚林竟然搖了搖頭,“他們不過隻是一些小家夥罷了,我可沒什麽興趣收拾他們,你要記住,我們的目標,永遠是哪個叫做徐長天的男人。”


    提起徐長天,王五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變,他立刻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是,我明白了。”


    他轉身走到了門口,衝著門口的那幾個男人揮了揮手,頓時每個人都是排好了隊形。


    若是溫良在此地的話,必定能夠發現,他們的動作,竟是如此的幹脆利落,隻有在軍營出身的人,才會有如此利落的行動。


    此時此刻,


    每一個男人都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他們來到燕京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偵查,他們也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如今成功就在眼前,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在這一刻忍不住都是有些激動。


    即便是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王五,這一刻其實心中也是激動無比。他揮了揮手,沉聲道:“檢查裝備,待會,我們可就要真的和敵人戰上一場了!”


    “是,我們明白!”諸多男人紛紛對著王五敬了一個禮標準的軍禮,隨即快速的檢查著自己的裝備。


    僅僅隻是片刻之後,眾人便已經準備完畢了。而王五則是點了點頭,再一次迴到了楚林的身邊。


    “都準備好了。”王五望著楚林的背影,輕聲說道。


    “讓大家先休息一下,不用那麽緊張。這一次,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了我們。”楚林毫不介意的說道,此刻他的目光,緊盯著望遠鏡之中的圖案。


    “隻要等到徐長天出現,到了那時,你們幫我將所有的火力攔截下來。”楚林微微沉吟了一下,扭頭看著王五說道。


    “是!”王五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大聲的說道。


    見此一幕,楚林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讓王五去休息休息,隨即繼續看向了望遠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無論是那些人數眾多的特警,亦或者還是身在棉花作坊之中的楚林等人,大家此刻的心中,其實多少有些緊張的。


    因為他們知道,正邪不兩立,一旦相遇,必定會要拚個你死我活。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溫良望著已經移動到牆邊的特警隊員們,嘴角不由的畫出了一抹微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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