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的眼睛卻是微微眯了起來,這一刻,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在車輛繁多的馬路之中,強自出手,隻會造成危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幫助作用。


    溫良心中很清楚,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先要將徐梅從眼前這夥人的手中救出來,其次,才是將這些人繩之以法。他的目光直視前方,眼角卻是緊盯著麵包車的司機。


    由於麵包車的玻璃都是貼著厚厚的黑色反光紙,所以溫良並沒有看清楚後駕駛座位上的情況,不過隱約傳出來的一聲聲掙紮,卻能夠讓溫良清楚的知道,那是徐梅在反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汽車也在緩緩的前行著,此地距離方才的那條大街已經頗有一段距離,所以麵包車上的司機並不是顯得太過著急。


    溫良坐在摩托車上,緩緩的跟在麵包車的身後,就這樣一路前行著。


    行駛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麵包車突然從大路上駛離,轉而朝著小街道行駛了過去,見此一幕,溫良精神一震,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機會或許來了。


    他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小街巷與大陸上卻是不同,他的距離若是離得太過靠近的話,必定會讓麵包車之中的歹徒察覺,到了那時,他們一旦以徐梅為質的話,那卻是溫良不願意看到的場麵。


    這般想著,他距離麵包車也是頗有一段距離。雖說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但是溫良卻沒有跟丟,他的目光,在這一刻緊盯著麵包車。


    麵包車的司機顯然對這一片相當的熟悉,左拐右拐之後,麵包車終於停了下來。


    溫良將摩托車停在了遠處,悄悄的跟了上去,此地乃是一處小作坊,四周不時的看見一些正在飄揚的棉絮。


    溫良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徐梅不過隻是個醫生罷了,為什麽對方會劫持她?溫良的心中不由的有太多的不解。


    就在溫良暗自思考的時候,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了,司機與副駕駛的那個男人當先從車上走了下來,緊跟著,徐梅也被人從麵包車裏退了下來。


    此刻的推門雙眼帶著眼罩,不停的掙紮著,然而他一個小女子的力氣,哪裏比的上男人?更好可她麵前還有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拉扯著徐梅,帶著她進入了那一家棉花作坊之中,見此一幕,溫良不再有任何的遲疑,連忙跟了上去,閃身進入了小作坊。


    那幾名男人或許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跟在他們的身後,進入這座作坊之中,所以表情十分的輕鬆,幾人顯然是沒有將徐梅放在眼裏,在進入作坊之後,其中一人拉著徐梅直接將她帶到了一處房屋之中,隨即將房門關上,鎖好之後又是走了迴來。


    “沒出什麽大麻煩把?”就在此時,從棉花作坊之中走出來一名工人,這名男人年紀約莫四十上下,身上藍色的工作服,此刻已經沾染了不少的棉絮,他伸手撣了撣問道。


    “沒有。”之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能有什麽問題?我們的速度夠快,再說了,現在這個社會上的人阿,哪裏還有什麽見義勇為的?”


    “那就好。”聞聽此言,男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吃飯把。”


    他說著,依次在四名從麵包車上下來的劫匪肩膀上拍了拍,隨即轉身朝著棉花作坊的深處走了過去。四名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連忙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溫良距離他們雖說有些距離,但是之前幾人之間的對話,溫良卻是全部聽到了。此時此刻,他的神情之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剛才的對話,卻是讓溫良明白了,這絕對是一次有計劃的綁架,但是他搞不懂,徐梅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們下手的理由?雖說他與徐梅並非是一家醫院的同事,但當時在米國的時候,好歹共事了那麽久,對於徐梅的一些習慣與性格,溫良自問還是了解一二的。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徐梅是個頗為節儉的人,一個人節儉說明了什麽?那便說明,他從小生活的環境,並非特別的有錢。試問一下,一個資產有著幾百萬的家庭,那種環境下所成長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懂的什麽叫做節儉?


    正因如此,所以溫良的心中,才會相當的疑惑。徐梅家世普通,對方若是劫持她的話,根本不可能會獲得什麽錢財,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溫良一時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之中的那一點疑惑壓在了心底,站在原地微微沉吟了片刻,隨即在心中做出了計劃。


    不管那些人綁架徐梅,到底是為了什麽,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徐梅是他的朋友,溫良又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徐梅受辱?


    他的計劃很簡單,便是先將徐梅給就出來再說。這般想著,溫良扭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人在這裏守衛之後,他貓著腰,輕手輕腳的朝著徐梅所在的那處房屋緩緩的走了過去。


    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溫良便已經走到了關押徐梅所在的那處的房屋的大門口,雖說門上有一把鎖,但是這對於溫良來說,卻根本算不得什麽。


    他微微冷笑,從腰間掏出了一枚銀針,直接將銀針插入了鎖孔之中,微微搗鼓了片刻功夫,隻聽的一聲極其細微的吧嗒一聲,門鎖瞬間便打了開來。


    見此一幕,溫良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他扭頭看了看,隨即輕輕推開了房門,一個閃身走了進去。


    此刻的徐梅雙眼依然被蒙住,雖說看不到,但是她卻是能夠聽得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她連忙扭動著身子,嘴中說道:“你們是誰?”


    “噓。”溫良快步的走到了徐梅的身邊,蹲了下來,輕聲道:“小聲一點,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他說著,伸出手將徐梅的眼罩摘了下來。


    徐梅隻感覺眼前一花,待到看清眼前之人後,她忍不住有些吃驚,“溫良,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時你被綁的時候,我剛好在街上逛街,這些以後再說吧,我們現在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裏。”溫良微微一笑道。


    徐梅也是個聰慧的女子,聽到溫良此言,他立刻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徐梅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溫良快步的走到了門口,謹慎的查案了一些外麵的情況,確定安全之後,他扭過頭,對著徐梅招了招手,隨即快步的走了出去。


    徐梅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雖說他不知道綁架她的那些人目的到底是什麽,但被人綁架,這總歸是不好的,如今能夠逃離此地,徐梅自然會做出選擇。


    這般想著,她跟在溫良的身後,快步的走出了房間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的快步走著,之前那幾名綁架徐梅的男子,此刻都不在現場,這也讓溫良在心中鬆了口氣。雖說他並不懼怕那些男人,但是畢竟身邊還有個徐梅,若是那幾個人對他進行圍毆的話,他難免會有所疏忽。


    就在兩人即將要走出棉花作坊的時候了,從大門口,突然走進來兩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工人。二人見到溫良與徐梅不由的都是一愣,其中一個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


    徐梅在這一刻心揪緊了,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迴答。溫良卻是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衝了過去。


    對方既然將徐梅仍在這裏,那麽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這座棉花作坊的人,絕對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換句話說,他們是敵非友!既然如此,溫良怎麽可能會手下留情,先下手圍牆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僅僅隻是在眨眼間的功夫,溫良便已經


    衝到了那兩名工人的麵前。他高舉著手掌,這一刻,狠狠的向著其中一人的脖頸擊打了過去!


    溫良心中很清楚,若是讓對方驚動了在棉花作坊深處的那些人,到時候,他們想走,可就不是這般容易的事情了。正因如此,溫良才會下手如此的狠辣。


    在溫良看來,以他的身手,收拾眼前的兩人絕對是綽綽有餘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拳過去,對方竟然輕而易舉的接了下來!


    卻見站在左邊那個工人眉頭一皺,麵對溫良此刻的攻擊,竟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抬起手,他的拳頭與溫良的手掌瞬間便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借助慣性,直接向後退了十幾步。


    那人臉上帶著陰霾,看向溫良的目光之中,也是隱隱有些忌憚之色。剛才雖然兩人隻是交手了一拳,但是就是在這一拳之間,男人對於溫良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溫良迴到了徐梅的身邊,臉上有些難看。他本以為,自己直接一拳,便能夠將對方幹掉,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可以與自己平分秋色,這怎麽能不讓溫良震驚?


    要知道,憑借他的身手,能夠接他一拳的人,可以說的上是相當之少了。


    方才兩人交手的動靜雖說不大,但也小不到哪裏去,就在這是,從棉花作坊之中,之前那些男人卻是衝了出來。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徐梅,當看到溫良之時,每個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們這群蠢材,有人跟在你們身後都不知道!”站在門口的另外一個男人,望著從作坊裏出來的那些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又是看向了溫良,沉聲道:“小子,你今天是跑不掉了,我們這麽多人,就是在借一你雙手,你也不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


    溫良沉默著,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這是溫良的心裏話,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有這等實力,可以接下自己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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