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的話音剛落,大本的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隨即,一個身材瘦高、雙眼銳利、鼻子高挺的年輕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腳上踩著鋥亮的皮鞋,裏麵的襯衣上麵還打著領結。隻看他的這副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某家公司的高管,就是富家的少爺。


    “喬、喬總,救命啊!”被溫良壓住的大漢看到年輕人出來,便搖晃著手臂喘息著叫喊。別看溫良長得瘦,屁股卻有千金重。如今他倆已經被溫良壓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能耐了。其實,這也難怪!溫良坐到他們身上的時候,施展出了硬氣功“千斤墜”的絕技。


    “兄弟,他倆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說吧!剛才的事情,我已經看到了。他倆的確混蛋。不過,這車……”說到這裏,年輕人把目光看向倒在一旁的女人,“誰能證明是我們撞得你,不是你倒車的時候撞得我們呢?”


    “我就沒倒車!你別血口噴人。”女人聽了這話,咬牙切齒地大聲反駁。隨著話音,她把身體向溫良那邊躲了躲,顯然她擔心年輕人再對她動手。


    溫良聽了年輕人的話,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別看他在大山裏麵長大,那裏民風淳樸很少有奸詐之人,可他卻從小調皮搗蛋慣了,是遠近聞名的機靈鬼。就他的機靈勁,那真是他的三個爺爺外加仙女姐姐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此一來,他當然能夠分辨出來年輕人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在他看來,這都是他曾經用過的小兒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年輕人可不知道溫良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他看到溫良眯著眼睛不說話了,便抿起嘴巴微笑著說,“這樣吧!我的那兩個保鏢打了這個女人,你又打了他們。咱們就算扯平了怎樣?另外,車子的事情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至於她的摩托車嘛,又不是很新,就自己修修嘍。”


    年輕人的提議粗看起來女人並沒有吃虧,好象事情的確可以這樣解決。不僅如此,女人聽了他的話後,也有了點頭同意的意思。畢竟他是富家的少爺,而女人呢?隻不過是個平凡的小市民。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女人拿什麽跟他對抗呢?


    溫良看到女人臉上的表情軟化了下來,當然明白她有了同意的打算。


    隻是溫良出手怎麽能夠把事情辦成囫圇事兒呢?按著剛才的情形來看,那可是兩個大漢先動了手,要是沒他幫忙,女人還不定要吃多大的虧呢。按著這種想法來考慮這件事的話,他當然不能讓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這麽想著,他同樣把嘴巴抿了起來,臉上也露了笑容出來,“喬總,您說話跟那兩個狗奴才就是不一樣。隻是你跟女人之間的事情怎麽解決我不管,可咱倆的事情怎麽算呢?這個女人是幫我送鞋子的。現在我這鞋子隻剩一隻了。”


    當溫良把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又用鞋跟在大漢的腦袋上狠砸了一下。當大漢的嘴裏發出嗷嗷的叫聲時,他才把鞋向年輕人的麵前送去,“另一隻呢?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溫良很聰明,年輕人也不傻。


    溫良這話剛一出口,他就明白自己碰上了敲竹杠的人了,可他卻隻能把這件事硬抗下來。畢竟富家子弟也有他們擔心的人。比如記者,要是被他們咬到輕者要出點兒血,重者就要掉層皮了。


    “兄弟,那你說!你想怎麽辦呢?”年輕人陰沉下麵孔用平靜的語氣問。


    “喔,這樣。”溫良一邊應承,一邊又把鞋子敲打到另一名大漢的腦袋上,“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麽辦呐?”


    “賠、賠錢……”被打的大漢結巴著迴答。


    溫良聽了這話,用鞋跟輕輕地敲打著大漢的頭,又把目光轉迴到年輕人的臉上,“兄弟,聽到了?他說賠錢。”


    “你想要多少?”年輕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溫良聽完,依舊沒有迴答。他把鞋子舉起又敲到先前那名大漢的腦袋上了。


    這名大漢挨了敲,嘴巴不由得咧開,卻沒能說出個數目了。這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哪兒敢啊?這可是跟他家的主子要錢呐!


    年輕人看到大漢齜牙咧嘴的模樣,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隨即,他把錢包從口袋裏麵拿了出來。之後,他目視著溫良把手指送入到錢包裏麵。這之後,他就把一張百元的大鈔從裏麵抽了出來,又隨意地丟到了地上。


    溫良看到年輕人這麽做,心裏便明白他遇到了對手。


    顯然年輕人在用這種方式表示對他的不屑,並在表現他不差錢的意思。


    溫良的心裏雖然不快,臉上卻依舊是淡定的表情。隨即他在屁股上麵多加了些力道,又把身下的兩個大漢坐得更瓷實了些。隨著他的力道增加,兩個大漢的嘴裏立刻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顯然他們都吃不住勁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年輕人聽到兩個大漢的叫喊,心裏雖然憤恨,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加快。他依舊保持著緩慢的動作把鈔票一張張地丟到地上。


    溫良看到年輕人無動於衷的樣子,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又看著手裏的鞋自言自語地說,“哎呀,這鞋要是再這麽敲下去鞋跟就該斷了。原本我隻想讓你們賠一隻鞋就算了,可現在來看得賠一雙了啊?”


    “大哥,別敲了!痛啊。”兩個大漢聽到溫良的話,漲紅著麵頰大聲地叫喊起來,“喬總,救命!我們要不行了。我們剛才那麽做,也是為了……”


    “閉嘴!你們的事情少賴到我的身上。”不等兩個大漢把話說完,年輕人的臉上就變了模樣。要知道他在燕京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事情哪兒能隨便亂講呢?要是讓旁人知道他看好了女人的美色,故意想要訛詐人家,那他以後還怎麽出去做人呢?


    “就是!你們想幹什麽?難道你們為了幫他省一隻鞋錢,就可以故意賴人了嗎?”溫良邊說邊把手裏的鞋輪流著敲打到兩個大漢的腦袋上。


    年輕人看到兩個大漢不爭氣的模樣,臉上早已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如今他再聽了溫良的話,牙根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在氣惱之餘,他把錢包裏麵的鈔票一下子掏了出來。之後,那厚厚的一遝鈔票就如天女散花般得向溫良的身上丟去。


    溫良看到鈔票向自己砸來卻沒有去接,而是把鞋子揮舞了起來。隨著他的手臂舞動,那厚厚一遝的鈔票竟然一張不落地釘到了鞋跟上。這之後,他歪了頭看向年輕人,“兄弟,還有嗎?”


    “哇!高手啊?”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溫良如此做,頓時就象是炸了鍋一樣。之後,他們當中就有人指著年輕人叫嚷,“臭小子,你仗著你家有那麽幾個臭錢,出來欺負什麽人啊?你的這兩個狗奴才就是你的狗腿子,整天幹著欺男霸女的事情,你們當我們不知道啊?”


    “就是!小夥子使勁揍他,打爆他的臉。警察來了,我們幫你作證,就說是他先動手的……”


    溫良聽了這些話,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


    他明白自己要是聽信這些人的話,就掉到套裏去了。他們都是些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而已。要是他真那麽做了,恐怕不等警察來了,他們就把他賣了。


    年輕人聽到這些人的叫嚷,把手指向人群指點了過去。


    俗話說的好,法不責眾!他雖然有錢能夠威懾住這些人,卻沒有辦法封住他們的嘴。特別當他的麵前還有一個扳不倒的人時,他們就更不怕他這個富哥款爺之流的人物了。


    溫良看到年輕人的臉上變成了醬紫的顏色,就知道他的遊戲已經可以收場了。這個年輕人畢竟姓喬,他總得給喬妮娜留點兒顏麵吧?當他從兩個大漢的身上起來時,一股微風在他的站立處卷起。在微風的作用下,地上散落的鈔票都被席卷起來又向一起落去。


    兩個大漢見溫良起身,心裏卻有了偷襲他的想法。


    其中一個大漢剛一起身,就把手臂張開向溫良的腰間抱去。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溫良卻搶先一步把身體向一側偏去。當他一招撲空到了溫良的身前時,他的腿便向下猛砸了下來,並且狠狠地敲擊到他的後背上把他打翻在地。


    當這個壯漢倒地時,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壯漢又把拳頭打了過來。


    溫良聽到腦後生風,身體隻一轉動鞋子也向背後戳去。當鞋尖戳中這個大漢的脖頸,並讓他重新倒地時,他的另一隻手卻抓向身下那個壯漢的頭頸。當他把這個大漢抓起時,地上的鈔票已經全部含到他的嘴裏去了。


    溫良見了,反手把鞋跟向大漢的嘴巴上打去。


    隨著大漢的一聲痛叫,那些錢卻穿到了鞋跟上。溫良看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後,他又抿起嘴巴對年輕人說,“謝了,兄弟。你給的鞋錢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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