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放沈焰與我何幹?”


    蘇明雪表情譏誚,“不如換個條件,當著師兄的麵,我和你歡好。”


    “但別再有要做道侶的心思。”


    “就算當初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但我用狐尾救過你,就當抵消了?”


    東方澈神情一滯,漆黑的瞳仁仿佛翻滾著濃烈的情緒,


    “原來,你隻是把我當作爐鼎。”


    他終於弄清楚蘇明雪接近他的目的,


    心裏那塊懸了很久巨石落下,踏實許多,又很空。


    像心裏有塊東西被挖出去了,有點疼。


    有點喘不過氣來。


    “是又如何,我如今已盡力彌補,多次救你,也不欠你,否則你還是一個合歡宗被欺負的弟子,怎會搖身一變,成為青雲宗宗主?”


    蘇明雪挑起眼尾,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東方澈冷笑出聲,嘲諷似地掀起眼皮,冷眼睨她,“這麽說,我還要感謝師姐?”


    “感謝自是不必……”


    蘇明雪被他眼中的冷意刺得有些冷,話還沒說完。


    東方澈便掐著她的脖頸,吻了過來,茉莉清香的氣息瞬間融入她的唿吸裏。


    蘇明雪躲避著他的吻,沒注意東方澈眼中的氤氳濕氣。


    直至她的唇快要發腫,眼神也渙散時,東方澈才鬆開她。


    東方澈清純的臉龐,染上了豔色,他冷笑著挑起唇,


    “我成全師姐。”


    “你當著師兄的麵,和我親熱。就不做道侶。”


    蘇明雪抬眼望他,沒想到東方澈會同意。


    有點騎虎難下。


    東方澈指尖摸索著她的衣襟,直勾勾地“師姐還不脫?”


    蘇明雪齒尖抵住下唇,心一橫,解開衣扣,圓潤白皙的肩頭暴露在外。


    東方澈移步遮過她的身影,漂亮的琉璃眼像是覆了層寒霜,掌心狠狠扣著她的肩頭。


    “你就這麽不想做我的道侶?”


    蘇明雪垂眸避過他的眼神,


    東方澈一下按住她的手,將自己的外衫脫了,鋪在地上。


    按著她的肩,直直將她按倒在他的衣襟上,精壯的身體壓住了她。


    蘇明雪一驚,她被東方澈壓著,沈焰看不見她的身體。


    但是她卻能看見沈焰。


    沈焰漆黑的瞳孔,正盯著她,裏麵滿是不可置信,又混雜著不可言說的情緒。


    東方澈就這麽遮住她的身體當著沈焰的麵,沿著她的唇往下吻。


    蘇明雪饒是臉皮厚,也忍不住紅了麵。


    她閉著眼,可仍然能察覺沈焰的目光。


    “東方澈,你瘋了麽……”


    沈焰的失語咒失效了。


    他的聲音沙啞極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看,可目光還是忍不住朝蘇明雪緋紅的臉看去。


    本來有些情動,可看蘇明雪眼裏帶著霧氣,心中不由得燃起怒火和妒火。


    “你是畜生嗎?!”


    “你怎能如此對師妹,你自己不要臉,也要帶上師妹,你沒看到她快要哭了麽?!”


    “我是瘋了。”


    東方澈喘息迴道:


    “我是畜生。”


    “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麽?!”


    東方澈一邊喘,表情扭曲狠狠說道:


    “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根本不明白。”


    他們二人一邊對話,目光卻都直直落在蘇明雪臉上。


    蘇明雪抬手遮臉,往東方澈懷裏躲。


    東方澈卻嗤笑著抬起她的下巴,姝麗的麵容盡是陰沉。


    “躲什麽,師姐的情態,師兄不是見過麽?”


    東方澈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當著沈焰的麵占有了她。


    陰暗的水牢中,不斷響著沈焰和東方澈互斥對方的聲音,以及蘇明雪抽泣的聲音。


    混亂和羞恥讓蘇明雪不知這場鬧劇何時結束,眼角帶著淚痕昏過去。


    *


    蘇明雪昏昏沉沉醒來時,東方澈坐在床邊垂眸望著她,他身著一襲白衣,又恢複清純秀美的模樣。


    她爬起來,迴憶起昨日發生的一切。


    精致的小臉起了紅暈,蹙日眉尖,似忍耐著心中的不滿,聲音有些冷。


    “昨日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別忘了答應我的。”


    她攏了下身上的衣衫,欲要下床。


    東方澈卻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枕上,


    白皙俊秀的臉貼著她,俯視她的烏黑眸子帶著寒光。


    “誰準師姐走了?”


    蘇明雪臉色難看,“你說話不作數?”


    東方澈嘴角勾起淺笑,


    “自然算數。”


    他峻挺的鼻尖抵著蘇明雪的鼻尖,笑道:


    “師姐不是一直將我當作爐鼎麽?”


    “做不成你的道侶,那就做你的爐鼎。”


    蘇明雪不知東方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直覺危險,拒絕道:


    “我現在不要爐鼎了。”


    東方澈俊秀的臉陰沉下來,“輪不到師姐不要。”


    蘇明雪又被壓在床上,她不知東方澈如何倏然修為大漲,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昨日已經被弄哭,今日又被他借爐鼎之名按在床榻上肆意欺負。


    直哭紅眼睛,哽咽著怒罵。


    東方澈充耳不聞,還笑著納悶道:


    “師姐本來就想收我做爐鼎,我如今自願,師姐怎麽還不願收了?”


    他臉上梨渦淺淺,神情看起來天真無害,眼神卻冷似冰。


    “師姐不收我做爐鼎。”


    “我就把師姐關起來。”


    東方澈無視蘇明雪睜大的雙眸,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裏,


    “可是我怕師姐逃跑。”


    “不如在師姐手上,腳上都戴上鎖鏈吧。”


    “師姐膚白,鎖鏈做成金色的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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