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心!”


    “桃桃!”


    數到驚唿聲響起。


    紀桃桃下意識的想躲,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腳踝。


    情急之下,她隻好推開妄圖擋在她麵前的紀冬霖,同時猛地一拳揮向攻向她的婦人。


    “嘭——”


    突兀的槍聲突然響起。


    中年婦人身體微僵,遲疑間紀桃桃的拳頭已經朝她砸了下來。


    哐當——


    一聲重響後,女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被她壓在身下的馬家人都沒來得及哀嚎一聲,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紀桃桃一抬頭就看見了甘澤潤。


    隻見他穿著警服,表情凜然,氣場蕭肅,渾身正氣凜然。


    他快速打量了紀桃桃一眼,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扭頭看向馬老太太,麵無表情道:“聚眾鬧事?”


    “公安同誌,您誤會了,這是我孫媳婦的家,我們是來她家走親戚的,但沒想到他家的地結了冰這麽滑,一不留神就摔倒了一大片。”


    和村裏其他人不同,馬老太太一早就收到消息,國家有意加大治安建設,之前的特派員都已經開始陸續專業,鎮上也早早的建好了派出所,隻是人員上還存在一些爭議,因此擱淺了下來。


    但縣城裏一早就是派出所分管治安,戶口什麽的。


    這年頭能夠穿警服的也隻有縣城派出所裏這兩年陸陸續續調來的小年輕。


    其他人暫時都還沒有這個資格。


    最關鍵的是縣城裏和她們馬家關係甚好的特派員不久前被調走了。


    這也是他們為什麽讓紀夏珍和馬偉訂婚的原因?


    他們覺得紀夏珍長得漂亮,馬偉娶了她應該會收收心,不會再在外麵亂來,哪知道,紀家這個剛迴來的小畜生這麽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告到了縣城裏派出所,難怪那個和她關係頗好的傅特派員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昨天殺豬宴後走了!


    原來他們在這裏等著他們了!


    敢算計他們馬家……馬老太太陰鷙的眼底浮出兇惡的殺氣。


    紀桃桃感覺到了,甘澤潤也感覺到了。


    正當他們想說些什麽時候,人群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馬老太太一迴頭就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逆著光,氣場強大,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般緩緩朝她走來,無形的威壓讓周圍的村民不自覺地低下頭,心底不自覺地升起一抹臣服,讓他們不敢抬頭仰視傅淵森,唯恐冒犯了他。


    直到他離開,那股讓他們感到窒息的威壓才消失。


    所有人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同時,他們心裏升起一絲不解的怪異。


    明明昨天傅特派員還親和力十足的和他們一起吃了殺豬宴,怎麽突然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正當他們不解時就看見林大隊長從後麵趕到的一輛車上跳了下來。


    看到圍觀的人群,他顧不上多說就往人群裏麵跑。


    直到看到安然無恙的紀桃桃才鬆了口氣。


    見到他,馬老太太瞬間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撲了過去,抓著他說道:“林大隊長,你快跟這位公安同誌,我們和紀家的關係,我們馬紀兩家定親的事,大家都是見證者……”


    “老太太,您誤會了,這位公安同誌是縣城派出所派來調查馬芬受傷一案的。”


    馬老太太一愣。


    她扭頭問紀桃桃:“你真報警了?”


    “不然呢?”


    “你們家馬芬也報警了!”


    紀桃桃和林大隊長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次馬老太太是真的傻眼了。


    不等她追問,林大隊長便解釋道:“馬芬的左眼通過醫生的檢查確定沒有恢複得可能了。”


    “什,什麽意思?”馬老太太結巴的問道。


    不就摔了一跤了嗎?


    怎麽這麽嚴重?


    林大隊長歎了口氣道:“換句話說,馬芬的左眼是真的瞎了。”


    馬老太太頓時一個腿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們先是把馬芬送到了鎮上醫院,結果鎮上醫院建議我們將她送到縣醫院,然後我們又將她送到了縣醫院,縣醫院醫生檢查以後,說她恢複視力的可能隻有不到百分之十,馬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場就在醫院鬧了起來,並且嚷嚷著是桃桃害的她,最後醫院沒辦法報了警,然後我就和這些公安同誌一同趕了迴來,如今她還在縣醫院接受治療。”


    說完,他轉身對圍觀的村民們道:“晚點這些公安同誌會挨家挨戶走訪調查昨天殺豬宴上發生的事,大家一定要實話實說,一旦讓公安同誌發現你們在故意欺瞞或是保庇任何可疑的罪犯都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聽到這話馬老太太臉色驟然一變。


    不等她說話,紀桃桃擲地有聲的話語在院子裏響起。


    “公安同誌,我要告馬偉耍流.氓,剛才他當眾調.戲我不說,還想對我動手動腳,雖然他被我用武力製服了,但他熟稔的動作和言語說明他過去沒少調戲像我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像他這種生活在人民群眾中間的害群之馬就該抓去槍斃!”


    “還有我!”


    紀夏珍突然站了出來。


    以前她顧忌著名聲不敢說,但現在她要保護她的妹妹。


    她不能讓她妹妹獨自承擔被人唾棄的罵名。


    “我要告馬家和馬偉,馬偉曾多次當眾對我動手動腳,後又涉及陷害我,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清白和名聲,不僅如此,馬家還利用在縣城革委會工作馬軍威逼利誘我和我家人,讓我被迫和他定下婚約。”


    “我也要告馬偉,我家閨女就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還有我媳婦!”


    ……


    在紀桃桃姐妹站出來以後,人群中又陸陸續續的有人舉手站了出來。


    他們曾經都遭受過或是正在持續不斷的遭受馬家人的逼迫和陷害。


    和其他人顧慮相比,那些死了獨女和正在遭受迫害的人更加迫切和渴求脫離馬家的控製,他們也要更加無所畏懼一些。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法不責眾的道理,大家都懂的。


    這一切是紀桃桃和紀夏珍沒想到的也是他們樂於見到的。


    等馬偉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戴上手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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