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個男人並不陌生,她可以和步朗像非常熟悉的人那樣聊天,而沒有絲毫的隔閡。


    但是,步朗卻如他的行為一樣,很奇怪,很神秘。


    他從不說自己的事,隻是對她的事很感興趣,總是能將話題引到她身上。


    步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膽子也太大,一個人往偏僻的地方跑。”


    唐玲似乎察覺到步朗有一絲的怒氣,這種怒氣是出自他對自己的擔心,她能感覺出來。


    很奇怪,她竟然覺得他像親人一樣。


    唐玲捂著頭皺起眉頭,她覺得頭有點痛。


    她想起來了,自己正在和宋秋言逛街,後來宋秋言就不見了。


    然後,她再次看到那個黑衣男人。


    她從商場追了出來。


    去到一個死胡同。


    接著她就失去意識了。


    唐玲驚唿:“我還要去找陸伯母!”


    “她沒事。”步朗淡淡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她沒事?”唐玲問道。


    步朗將一杯茶放到床頭櫃上,“喝了,可以解開你中的毒。”


    “我中毒了?”唐玲很信任地端起茶杯,一口喝幹,因為她真的頭痛。


    喝過之後,頭漸漸不痛了。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中毒?


    唐玲突然想起自己在死胡同轉身時,有股東西灑向自己。


    “這種毒,無色無味,雖然沒有傷害,但能讓人立刻昏迷。”


    唐玲心有餘悸,“幸好你救了我。”


    步朗將她頭發撥到耳後,坐到凳子上,盯著她瞧。


    “以後別再這麽莽撞。”他輕歎。


    唐玲一愣:“不對,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麽那麽巧救了我?!”


    步朗不答。


    唐玲蹙眉:“步朗,你到底是什麽人?”


    “唐丫頭,我以為你很信任我。”步朗輕笑。


    唐玲沉聲道:“我的確很信任你,不然我也不會毫不猶豫喝掉這杯茶。”


    “那就可以了。”步朗摸摸她的頭。


    唐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和那個黑衣人是什麽關係?”


    步朗淡淡地笑道:“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麽和羅刹的人扯上關係?”


    唐玲一怔:“羅刹?”


    她記得陸正宸說過,羅刹是種惡鬼,就是母親留給她的那條項鏈,攀附在十字架上的惡鬼!


    唐玲摸摸自己的脖子,急道:“我的項鏈不見了!”


    “是這條?”步朗攤開手心,那條詭異的項鏈就在那裏,惡鬼兩個黑窟窿一般的眼睛盯著唐玲,裏麵發出黑色幽光,似乎要吞噬她。


    唐玲鬆了口氣,將項鏈拿迴來,緊緊攥在手心裏。


    “羅刹是什麽?”唐玲又問。


    步朗悠悠地盯著她:“一個神秘宗教,很邪惡的組織。”


    唐玲身體抖了一下,“邪惡宗教?那這條項鏈?”


    “應該是他們的聖物。”步朗說道。


    唐玲更覺得疑惑了,“這條項鏈是我媽媽留給我的,為什麽我母親會擁有那個邪惡宗教的聖物?”


    步朗蹙眉:“你母親的項鏈?”


    唐玲點頭:“而且那個黑衣男人......”


    “他叫max。”步朗忽然說道。


    唐玲一驚:“max,不是本國人,你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


    步朗垂眸:“巧合。”


    唐玲覺得從他嘴裏套不出什麽有效信息,便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個黑衣男人......也就是max,是在康康孤兒院。”


    “我母親就是被人放在康康孤兒院的,而max拿著我母親的嬰兒照片問詢院長奶奶我媽媽的下落。”


    步朗眸光黑沉沉的,深邃而幽暗。


    唐玲說道:“他查到我身上,查到我是我媽媽的女兒,而他對我說了很奇怪的話。他說我母親很幸運早死了,讓我珍惜短暫的幸福。”


    步朗神情出現了一絲變化,眸光緊鎖住唐玲,不知道在想什麽。


    唐玲輕笑:“就因為如此,我一直不敢和我家陸先生安定下來,我覺得這個男人總有一天會迴來,會破壞我的幸福,甚至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現在看來,我心中所想已經成真了。”唐玲苦笑:“max再次出現在愛帝都,左寒宇說帝都有一個黑衣組織突然出現,而沒有人抓他們,可想而知他們的勢力在帝都滲透的很厲害,說不定就是max的人,也是你所說的邪惡宗教。”


    步朗沉默不語。


    唐玲有些不安地望著他:“步朗,我從來沒告訴陸先生這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很熟悉,你很親切,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就是非常信任你。”


    步朗看向她,眸光複雜深沉。


    “糖丫頭,其實我們見過。”


    唐玲一愣:“什麽時候?!為什麽我一點也記不起來!”


    陸正宸也說過他們見過,可是她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陸正宸。


    “我八歲的時候出了車禍,父母為護我而死,可能有些後遺症,我忘了一些事。”唐玲說道。


    步朗輕笑,摸摸她的頭:“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後來再次見麵,你也才三歲,怎麽可能記起我。”


    唐玲一愣:“我們見過這麽多次?你和我父母是好朋友嗎?”


    步朗似乎也不想再隱瞞,輕輕撫摸她的臉:“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


    “你認識我母親?”


    步朗似乎透過她在看她的母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g國人。”


    唐玲怔住,她記得g國直到現在都處在混亂之中,終年受著戰爭所帶來的痛苦,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從g國偷越邊境來到a國,是她救了受傷的我。”步朗似乎陷入迴憶中。


    “我不信任所有人,你母親從不要求我信任她,也從不過問我的過去,她隻是治好我,給我吃的。”


    步朗輕笑:“我比她小十幾歲,在她麵前我就像個孩子。”


    唐玲微微一笑,她媽媽沈靈秋就是這樣的人,隻做自己應該做的,從不理會多餘的事情。


    步朗是什麽人,從哪裏來,是不是犯罪分子,對她媽媽而言並沒有任何關係。


    難怪步朗會對自己這麽好,原來是為了報恩。


    “後來,我離開a國,去了m國,”步朗輕歎:“再次迴到a國時,她已經嫁人了,你父親,唐凱風。”


    唐玲問道:“步朗,你愛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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