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末亡山前,平坦的山坡中,夜色濃稠,光線微弱。這裏靜靜的站著一個人,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了,就象是一樽墓碑,永遠的以明了目光的看這世間,世人的可笑以引不起他的注意。他就這樣一直這樣站著,看懂他的心裏,或許比看懂天還難罷。[br]“我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我可能真的要失敗了吧,那又會怎麽樣呢,也不知道,我這萬年來,誰還留在我的心中呢,而我苦苦追求的欲望,下一次會不會是盡頭,而這萬年來,往事,我究竟還記得多少,也不知道,我對欲望的承諾,還能堅持多久,我是不是快要離去了,去哪我認識的人去的地方。”象是一段遠古的唿喚,又象是一個落魄之人最後的遺言。

    南陽城中,一絲絲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流向城中一個精致的法器,而血液,屍體依然鋪了滿地都是。一個低低的聲音緩緩響起:“也不知大人會不會成功,唉!大人如今的功力已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現在仍衰退的曆害,也不知這個世界那裏是盡頭,大人都走的那麽遠了,為什麽還是要失敗了呢?哪裏又有真正的希望呢?也不知這世間,哪裏是盡頭,世人都以為是死,其實死並不是盡頭,跟了大人這麽多年來,這人世間的東西,看的越來越明白,可是為何又越來越迷茫。”那略顯紅色的法器發出低低的嗡鳴,象是同情主人那低落的心情,那身著紫袍的中年人隨手一招,將法器收起,又默念了幾句法令,又祭出手中的法器,引來了一陣風沙,厚厚的掩蓋所有的屍體和鮮血。然後就凝望著這片大地,在也沒動過。

    通天峰上,莫言又望向那巍峨的山體,即使是天天見到這樣的風景,也不得不再次的震撼,人在這山中,有種無法言喻的無知和渺小。莫言盤膝坐下,心中默念著師父所傳授的功法,陷入了沉思。有時候,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的事情,卻有種熟悉的感覺,按照這種想發所見到的一切,都會有種現在迴憶的感覺。而昨天見到常師兄的時候,沒想到竟聽到南陽城被攻破的消息,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又和自己一樣,失去了家,失去了親人。莫言拿起師父給的劍,練習功法,如果有一天,妖獸也受到這些痛苦,它們又會怎麽樣呢,會不會心痛,如果會的話,為什麽還要傷害我們。

    莫言又把心思集中在功法上,總需要力量來改變這一切,對不對。身後的墓碑突然發出一陣顫抖,就象是不同意。莫言驚訝的看著墓碑,墓碑上出現的字也與往日不相同,不在是:修煉之道,重在修心。而是:餘在七千年苦苦追求人道,又背棄人道,卻始終未突破人的限製,料我人生已過半,命不足矣,特創此功法以待後人觀之,悟這世間萬物之道。此物名玄天,待有緣人得到,功法盡在其中,有緣自可得知。莫言驚訝的看著這段字,可是過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發生,墓碑依舊那樣站立著,就像什麽也沒發生。莫言迴憶著剛才的話,略一思考,便發現緣份不夠。莫言奇怪的是:火陽真人才過了也就千年,哪裏來的七千年,那個人又是誰呢?莫言搖搖頭,自己還要練功呢,隨即又修煉起來。

    妖獸推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幸虧百姓早以撤離,修士們且戰且退,到是沒什麽太大的損失,隻是人族版圖越來越小,讓安頓百姓變的越來越困難。如今,經過半個月的撤退,以到了南昌城,離通天派也不過幾步之遙,南昌中,人員並不是很多,但都是老一輩人物,修為都是很高,但也有幾個人並不是老輩人物,但幾乎都是天資縱橫的人物,其中恐怕隻有莫言一個例外。莫言要求師父帶他來,師父隨即點頭同意,容易得讓莫言總以為常師兄在說慌,什麽我這樣的修為是決對不會被允許的。

    客棧中,莫言和師父靜靜的吃飯,今晚也將住在這裏。通天派另外的人都和長老烈風真人在一起,而古華喜歡安靜,莫言到是無所謂。夜晚很快來臨,莫言坐在床上,修煉起通天派的練體功法,疼痛一陣陣襲來,莫言貌似沒有什麽感覺,被走火入魔整日折磨的莫言,又那會將這小小的痛苦放在心上,除妖之路漫長,這又算的了什麽。

    一個氣勢輝宏的客棧裏,坐著不少於三十人,這些人都是各個門派的代表,各個人的修為也都是高深之輩,這幾乎算是人族最重大的會議。這些人認真的交談著,為這次大戰做好最充足的準備。

    又過了六日,妖獸經不住次次勝利的消磨,終於在早晨四點時發起進攻,隻是不知道修士們早以準備好了。陣陣的煙塵夾雜著野獸的身軀極速攻來,地下,天空也滿是進攻的野獸,修士們擺好陣勢,祭出法器,拿出種種不同光芒的仙劍,煞是壯麗。莫言手拿的是通天派有名的仙劍-離水,是古華真人年青之時所用之劍,人和劍的名頭都非常大,所以當莫言拿出此劍的時候,到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年輕一輩手中幾乎都是有名之物,也看出長輩對他們寄托希望之大。年輕一輩被分到一起,長輩也吩咐各自相互照料。通天派有莫言、無冥、靈月,各有離火、水火盤,而靈月修的波動功法是靠掌力而行,倒不需要武器。萬靈門有芳琪、藍龍、紫軒,各有月華劍、陰陽鏡、輪迴盤,還有兩個人分別是火焰穀的妖火,手持葉火刀,而天龍門的興平,手持天龍刀。

    妖獸的速度很快,立馬就衝到眾人跟前,一股強大的壓力突然降臨,莫言等人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即,這股威壓消失,到是野獸們變得畏畏縮縮,赫然是古華真人的氣勢。修士們趁機進攻,殺的野獸一陣騷動,隨即雙方開始正式的大戰。

    由於雙方實力差距巨大,雖然野獸眾多,但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加上那些輔助大陣,幾乎是一麵的屠宰。莫言雖然修為最低,但下手迅速,往往出其不意,殺的野獸也並不少,而且其不怕打擊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瘋子,讓眾人也不敢小視。而一些見識長遠一輩,都驚訝的發現,莫言竟是一種罕見的體質-不滅之體,當然不是不死,隻是修複、抗擊打能力特別強,別人必死的傷勢,對他幾乎沒有影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獸似乎也感受到畏懼,開始撤退,修士們此時更是加大功法威力,野獸慘叫之聲更是密集,使剩下的野獸更是畏懼,反而防禦更加低的可憐,各種埋伏的法陣出現,困住了大部分野獸,沒過多長時間,所有野獸都被消滅。每個人幾乎都成了血人。莫言身體上滿是傷痕,也不知是野獸的血,還是自己的。修士們暫時撤退,派另外的人員來打掃。

    莫言滿身是血的來到通天峰上,師父和掌門走了,讓莫言先迴來,莫言並沒有迴去洗澡,上藥,而是來到通天峰上,誰還會記得那個通天峰上的諾言。莫言靜靜的站在墓碑前,思索著一些事情,這世間,此時,似乎就剩他一個人。不知過了多久,莫言伸手緩緩的觸摸墓碑,也不知墓碑知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墓碑突然的顫抖起來,急劇的縮小著,竟然變成普通仙劍一般大小,莫言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麽,拿起這象石頭的仙劍,仔細觀察,劍身似乎正好,也許是仙劍會自動改變的緣故。莫言撫摸著劍身,忽然發覺自己好像明白這把劍的語言,你說你懂我,你說你叫玄天。

    莫言隨即又歉意的走到火陽真人墓旁邊,祭拜了幾下,隨即用玄天削了一塊石板,刻上:火陽真人之墓。莫言隨後轉身離開,在路上,莫言忽然發覺,如果自己死後,會不會葬在通天峰,也或者,隨風飄零。

    通天派大廳中,幾個人眉頭緊皺,蒼山真人說道:“這次雖然勝利,但沒有損失多少妖獸,而如今,妖獸竟分散為很多股,看來是要搞騷擾,各門派派人去斬殺,留中堅力量在此防備。”莫言迴到住處,處理完身上的傷勢,就坐在房中,仔細觀察著玄天傳送給他的語言,如癡如迷。

    夜晚,月色皎潔,清風蕩漾,赫然是那晚同樣的景象,一身青衣,劍光流轉,象是九天中的仙子,隨風飄舞,手中的月華劍泛起月色的光華,或許,這把劍便是因此而命名,那拿劍的人呢?

    幽幽的山穀中,似乎充滿著無盡的哀傷,古老的岩洞中,一陣泉聲時高時低,也不知在這裏流了多少年。一頭體形巨大的妖獸,在泉水邊,低沉的喘息著。誰又知道它此刻的心情,妖族萬年前被驅逐出中土,這萬年來又不斷的被人族斬殺,而如今又遭受了巨大的失敗,獸族同胞不知又死去了多少。也不知道,如果我們滅絕,誰還會懷念,人族或許很快樂吧!

    南昌城外,一個微紅的法器又在不停的吸取著一股股紅色的液體,紫袍人靜靜的站在旁邊,仰望星空。“也不知大人還能撐多久,時間不多了吧。”輕輕的一聲歎息。不知又過了多久,風輕輕吹撫,法器發出嗡嗡的低鳴。紫袍人手輕輕一揮,法器似歡快的一聲輕響,懸浮在紫袍人手上,紫袍人凝重的注視著法器,又一風吹過,紫袍人慢慢消失,隻剩下滿地的屍體和即將幹枯的血液。這些生命,昨天會不會知道,如今自己的模樣。誰又會為此感到深深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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