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01088
次日，嶽母帶著那些玉石，來到郭家的合院。
她讓女保鏢和郭家的人交接，她直接進客廳，去見郭家家主郭懷昌。
郭懷昌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唐裝，麵色沉穩卻難掩疲憊。見到古育紅，他起身相迎：“古姐，你來了，請坐。”
古育紅點頭，坐下，道：“老郭，這些玉石我今天是物歸原主。愛萍當初半賣半送，就這麽多，我沒有動，基本是原封不動拿過來。你讓人過目一下。”
郭懷昌示意手下清點數目，確認無誤後，鄭重說道：“古姐，這次是我們郭家對不住你。按規矩，我們陪你十倍的價錢，算是給你賠不是了。”他說完，便讓人遞上賠償支票。
古育紅擺手推辭：“老郭，這可使不得。咱們兩家這麽多年的交情，不能想占便宜，怎麽能要你的賠償？”
郭懷昌堅持道：“規矩不能壞。這次的事是我們郭家丟人，你要是不收，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見對方態度堅決，古育紅最終收下了支票。兩人移步至茶桌旁，傭人熟練地泡好茶，茶香漸漸彌漫開來。
“古姐，這次我們郭家做出這麽丟人的舉動，我都不好意思。”郭懷昌端起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
古育紅微微一笑：“我能理解！老人們不占便宜，值得我們欽佩。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多餘的不用說。我和愛萍更是情同姐妹，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原來，郭家走私的事出來後，郭家老爺子主動找組織坦白，已經獲得諒解，郭家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充公。
古育紅喝了口茶，又道：“昨晚我和我女婿談話，他提到平山貨場時說到發生爆炸案。這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
郭懷昌皺眉思索，道：“實話說，市局調查的進度，我這邊也有跟進。當時縣裏發生爆炸案，警方介入排查時發現了我們的貨箱，這事便瞞不過去了。一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別人的貨箱爆炸，殃及到我們的貨箱。可後來，貨場又發生了二次爆炸，我就懷疑，這是衝著我們來的。”
古育紅追問：“為何這麽說？”
郭懷昌分析道：“因為第一次爆炸後緊接著發生二次爆炸，顯然是有人故意製造混亂，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這樣一來，我們郭家想壓都壓不住，這個業務也就不能再做了。”
古育紅沉思片刻，覺得對方的分析很有道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便起身告辭。郭懷昌將她送到門口，目送她的車子遠去。
送走古育紅後，郭懷昌迴到書房，匯總手下送來的信息。在歸還玉石這件事上，除了古育紅，其他家族都耍了小聰明，有的甚至直接耍賴。
“這些人，真是目光短淺！”郭懷昌低聲咒罵。
他欣賞古育紅的人品，在這個充滿算計和貪婪的圈子裏，古育紅的老實和正直顯得尤為可貴。
但同時，他也懷疑，梁家是不是有別的賺錢門路，所以才不把郭家這點小便宜放在眼裏。
看完賬目數額，郭懷昌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撥通了郭愛萍的電話：“愛萍，我打算上個月給你許諾的投資，用於賠償這次的損失。”
郭愛萍一聽，頓時不爽起來：“你為什麽要動我的專款？家業這麽大，就沒有別的錢了嗎？”
郭懷昌耐心解釋：“現在是文玩事業部出了問題，就應該拿你這邊的錢來賠。這筆錢本來是投資給海外的，現在文物被查了，就不能再投資海外了，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要緊。”
郭愛萍卻不依不饒，道：“你再想想辦法，不能破壞我的投資計劃。我和國外的合作都談得差不多了，就差這筆錢了。”
郭懷昌提高音量：“你別忘了你是郭家出去的人！現在家族遇到困難，你應該以大局為重。你別不懂事！”
郭愛萍被郭懷昌的話壓得無話可說，她隻好妥協。
掛斷電話後，她氣得差點把手機機扔了沙，來迴踱步，腦海中浮現出黎錦的身影。
她撥通了黎錦的電話，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黎錦，我再說一遍，我這邊有個非常好的投資項目，收益絕對有保證，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黎錦毫不猶豫地拒絕：“郭女士，謝謝你的好意，你有好項目還想著我，你真是太好了。但我隻是個副部級幹部，工資微薄，實在沒有閑錢投資。”
郭愛萍不死心：“黎錦，我可以給你收益保證，絕對不會讓你虧。而且，這件事絕對保密，誰也不會知道你拿錢在我這裏投資。再說了，這對你和梁家也有好處，梁澄澤和我捆綁了一部分投資內容，我要是虧了，他也就虧了。”
黎錦依舊拒絕，道：“郭女士，你的投資計劃我不感興趣，以後也不要再提了。”說完，他果斷掛斷了電話，梁家是梁家，他可不會為不是他的責任而負責。
那邊，郭愛萍聽著忙音，怒火中燒：“黎錦，你這個孤兒，野種！你以為你攀上了梁家就了不起了？你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下層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
京城警察大學的辦公室裏，黎錦掛完電話，並不將郭愛萍的話放在心上，他繼續忙他的事。
不多會，秘書將孫立軍領了進來。
孫立軍道：黎部，我來跟你當麵說說平山的案子。
黎錦起身招唿孫立軍坐下，他就道：“哦，那案子的調查進展得怎麽樣了？”
孫立軍歎了口氣：“引起二次爆炸的那人已經招供了，他本身是一名礦場的爆破手，能接觸和熟練使用雷管和炸藥。他承認第二次爆炸是他幹的，但第一次爆炸不是他，而且他還有不在場證據。這兩起爆炸的爆破手，不是同一人。”
黎錦皺眉追問：“那第一起爆破是怎麽引起的？”
孫立軍搖頭：“正在調查，目前還不能確定第一個爆破手是誰。這個案子不好推進啊。”
黎錦沉思片刻：“要不要我派些技術支援過去？我這邊的學員正好可以得到鍛煉。”
孫立軍猶豫了一下：“先準備著吧，我這邊還沒有完全商定。現在局裏又有了分歧，一部分人主張查走私，說這爆炸案可能和走私文物有關，嚴查走私案，便可以找到兇手。”
嚴查走私案，這不是要嚴查郭家……黎錦心中一緊：“老孫，你可不能猶豫啊，這樣會耽誤事的。我看還是應該按爆炸兇殺案辦，順著爆炸案去查，說不定能挖出背後的真相。”
孫立軍苦笑：“我也想啊，可阻力太大了。如果沒有二次爆炸案，抓不住爆破手，這案子很可能就會按照生產事故的意外事件來辦結。”
黎錦無奈歎息：“老孫，我們做警察的，就是要追求真相，不能被外界的壓力幹擾。你迴去再考慮考慮，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孫立軍點頭：“我會的。”
這案子太複雜了，背後涉及的利益關係太多，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泥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孫立軍便起身告辭。
黎錦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費禕的電話，連續撥打了兩次。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費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喂，黎部，你找我有什麽事？”
黎錦笑了笑：“費禕，你在搞什麽？接個電話這麽慢，是不是在躲著我啊？”
費禕連忙否認：“黎校長，你可別誤會。我剛才在衛生間，沒聽到手機響。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黎錦收起笑容，嚴肅地說：“平山那邊的爆炸案，還有走私文物的事，這些東西，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說，你別告訴我你沒聽說過。”
費禕頓了一下，道：“平山的事，略聽說一二，但和我的業務沒有關係……”
黎錦打斷他：“你們產業下的公司，進出口的集裝箱，不就是走平山貨場的嗎，你卻說得這麽輕巧，你很不對勁啊。”
費禕急忙伸冤：“黎校長，我真的不清楚。我也有主業的，這些八卦隻要不跟主業有關，那我就不會去打聽。”
黎錦冷冷地說：“那現在去打聽一下，有消息就反饋。”
費禕無奈地問：“打聽什麽，反饋什麽？”
黎錦迴答：“爆炸案的相關，大小多少情報都可以，你要及時通知我。”
費禕又問：“黎校長，這個案子是不是你負責？”
黎錦說：“你別管那麽多，抓緊時間打聽。”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黎錦抽根煙，他覺得費禕的態度很可疑，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麽。
看看時間，他又撥通了張夢潔的電話。
此時，張夢潔正在辦公室裏閑著，突然接到黎錦的電話，感到非常意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喂，黎錦，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黎錦笑著說：“張總監，我有點事想請教你一下。”
張夢潔警惕地說：“什麽事？你說吧。”
黎錦說：“我想了解一下王家集團的財務去向，你給我提供你們集團的數據信息？”
張夢潔一聽，頭皮發麻。她趕緊掛斷電話，然後用私人號聯係黎錦：“黎錦，你瘋了吧？你讓我背叛王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是別的交易，那倒是可以商量。”
黎錦說：“張夢潔，我覺得你能幫我，你也想幫我，對不對？”
張夢潔堅決地說：“不行，涉及王家機密的事，我絕對不能做。你提別的要求，不要過分的，我就幫你。”
黎錦不死心：“那你們王家的智囊團和葉家的智囊團有在一起密謀什麽吧？”
張夢潔道：“黎錦，你別拉我下水。如果你願意出來，我請你吃飯打高爾夫球都可以，但出賣王家的事我真不能做。”
黎錦沉默了片刻：“那你給我提供王家集團的一些轉賬資料，總行吧？”
張夢潔猶豫了一下：“這也是機密，我不能給你。”
黎錦失望但不甘心：“那不說具體的，你就說誰是最頻繁的客戶。”
張夢潔想了想：“頻繁的客戶？有葉家，郭家，國師集團。這些對你有什麽意義？”
黎錦聽到“國師集團”，心中一動。他忽然想到，國師集團沉寂下來，會不會要搞事呢？
電光火石間，他猜測國師集團和王家、葉家等勾結。
他說：“張姐，謝謝你。如果以後有什麽消息，還希望你能及時告訴我。”
張夢潔說：“黎錦，你別再為難我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牽扯進這些事情裏，以後咱們談別的可以，風花雪月最好，這種出賣王家的事，是要我老命的！”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次日，嶽母帶著那些玉石，來到郭家的合院。
她讓女保鏢和郭家的人交接，她直接進客廳，去見郭家家主郭懷昌。
郭懷昌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唐裝，麵色沉穩卻難掩疲憊。見到古育紅，他起身相迎：“古姐，你來了，請坐。”
古育紅點頭，坐下，道：“老郭，這些玉石我今天是物歸原主。愛萍當初半賣半送，就這麽多，我沒有動，基本是原封不動拿過來。你讓人過目一下。”
郭懷昌示意手下清點數目，確認無誤後，鄭重說道：“古姐，這次是我們郭家對不住你。按規矩，我們陪你十倍的價錢，算是給你賠不是了。”他說完，便讓人遞上賠償支票。
古育紅擺手推辭：“老郭，這可使不得。咱們兩家這麽多年的交情，不能想占便宜，怎麽能要你的賠償？”
郭懷昌堅持道：“規矩不能壞。這次的事是我們郭家丟人，你要是不收，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見對方態度堅決，古育紅最終收下了支票。兩人移步至茶桌旁，傭人熟練地泡好茶，茶香漸漸彌漫開來。
“古姐，這次我們郭家做出這麽丟人的舉動，我都不好意思。”郭懷昌端起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
古育紅微微一笑：“我能理解！老人們不占便宜，值得我們欽佩。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多餘的不用說。我和愛萍更是情同姐妹，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原來，郭家走私的事出來後，郭家老爺子主動找組織坦白，已經獲得諒解，郭家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充公。
古育紅喝了口茶，又道：“昨晚我和我女婿談話，他提到平山貨場時說到發生爆炸案。這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
郭懷昌皺眉思索，道：“實話說，市局調查的進度，我這邊也有跟進。當時縣裏發生爆炸案，警方介入排查時發現了我們的貨箱，這事便瞞不過去了。一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別人的貨箱爆炸，殃及到我們的貨箱。可後來，貨場又發生了二次爆炸，我就懷疑，這是衝著我們來的。”
古育紅追問：“為何這麽說？”
郭懷昌分析道：“因為第一次爆炸後緊接著發生二次爆炸，顯然是有人故意製造混亂，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這樣一來，我們郭家想壓都壓不住，這個業務也就不能再做了。”
古育紅沉思片刻，覺得對方的分析很有道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便起身告辭。郭懷昌將她送到門口，目送她的車子遠去。
送走古育紅後，郭懷昌迴到書房，匯總手下送來的信息。在歸還玉石這件事上，除了古育紅，其他家族都耍了小聰明，有的甚至直接耍賴。
“這些人，真是目光短淺！”郭懷昌低聲咒罵。
他欣賞古育紅的人品，在這個充滿算計和貪婪的圈子裏，古育紅的老實和正直顯得尤為可貴。
但同時，他也懷疑，梁家是不是有別的賺錢門路，所以才不把郭家這點小便宜放在眼裏。
看完賬目數額，郭懷昌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撥通了郭愛萍的電話：“愛萍，我打算上個月給你許諾的投資，用於賠償這次的損失。”
郭愛萍一聽，頓時不爽起來：“你為什麽要動我的專款？家業這麽大，就沒有別的錢了嗎？”
郭懷昌耐心解釋：“現在是文玩事業部出了問題，就應該拿你這邊的錢來賠。這筆錢本來是投資給海外的，現在文物被查了，就不能再投資海外了，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要緊。”
郭愛萍卻不依不饒，道：“你再想想辦法，不能破壞我的投資計劃。我和國外的合作都談得差不多了，就差這筆錢了。”
郭懷昌提高音量：“你別忘了你是郭家出去的人！現在家族遇到困難，你應該以大局為重。你別不懂事！”
郭愛萍被郭懷昌的話壓得無話可說，她隻好妥協。
掛斷電話後，她氣得差點把手機機扔了沙，來迴踱步，腦海中浮現出黎錦的身影。
她撥通了黎錦的電話，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黎錦，我再說一遍，我這邊有個非常好的投資項目，收益絕對有保證，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黎錦毫不猶豫地拒絕：“郭女士，謝謝你的好意，你有好項目還想著我，你真是太好了。但我隻是個副部級幹部，工資微薄，實在沒有閑錢投資。”
郭愛萍不死心：“黎錦，我可以給你收益保證，絕對不會讓你虧。而且，這件事絕對保密，誰也不會知道你拿錢在我這裏投資。再說了，這對你和梁家也有好處，梁澄澤和我捆綁了一部分投資內容，我要是虧了，他也就虧了。”
黎錦依舊拒絕，道：“郭女士，你的投資計劃我不感興趣，以後也不要再提了。”說完，他果斷掛斷了電話，梁家是梁家，他可不會為不是他的責任而負責。
那邊，郭愛萍聽著忙音，怒火中燒：“黎錦，你這個孤兒，野種！你以為你攀上了梁家就了不起了？你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下層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
京城警察大學的辦公室裏，黎錦掛完電話，並不將郭愛萍的話放在心上，他繼續忙他的事。
不多會，秘書將孫立軍領了進來。
孫立軍道：黎部，我來跟你當麵說說平山的案子。
黎錦起身招唿孫立軍坐下，他就道：“哦，那案子的調查進展得怎麽樣了？”
孫立軍歎了口氣：“引起二次爆炸的那人已經招供了，他本身是一名礦場的爆破手，能接觸和熟練使用雷管和炸藥。他承認第二次爆炸是他幹的，但第一次爆炸不是他，而且他還有不在場證據。這兩起爆炸的爆破手，不是同一人。”
黎錦皺眉追問：“那第一起爆破是怎麽引起的？”
孫立軍搖頭：“正在調查，目前還不能確定第一個爆破手是誰。這個案子不好推進啊。”
黎錦沉思片刻：“要不要我派些技術支援過去？我這邊的學員正好可以得到鍛煉。”
孫立軍猶豫了一下：“先準備著吧，我這邊還沒有完全商定。現在局裏又有了分歧，一部分人主張查走私，說這爆炸案可能和走私文物有關，嚴查走私案，便可以找到兇手。”
嚴查走私案，這不是要嚴查郭家……黎錦心中一緊：“老孫，你可不能猶豫啊，這樣會耽誤事的。我看還是應該按爆炸兇殺案辦，順著爆炸案去查，說不定能挖出背後的真相。”
孫立軍苦笑：“我也想啊，可阻力太大了。如果沒有二次爆炸案，抓不住爆破手，這案子很可能就會按照生產事故的意外事件來辦結。”
黎錦無奈歎息：“老孫，我們做警察的，就是要追求真相，不能被外界的壓力幹擾。你迴去再考慮考慮，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孫立軍點頭：“我會的。”
這案子太複雜了，背後涉及的利益關係太多，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泥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孫立軍便起身告辭。
黎錦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費禕的電話，連續撥打了兩次。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費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喂，黎部，你找我有什麽事？”
黎錦笑了笑：“費禕，你在搞什麽？接個電話這麽慢，是不是在躲著我啊？”
費禕連忙否認：“黎校長，你可別誤會。我剛才在衛生間，沒聽到手機響。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黎錦收起笑容，嚴肅地說：“平山那邊的爆炸案，還有走私文物的事，這些東西，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說，你別告訴我你沒聽說過。”
費禕頓了一下，道：“平山的事，略聽說一二，但和我的業務沒有關係……”
黎錦打斷他：“你們產業下的公司，進出口的集裝箱，不就是走平山貨場的嗎，你卻說得這麽輕巧，你很不對勁啊。”
費禕急忙伸冤：“黎校長，我真的不清楚。我也有主業的，這些八卦隻要不跟主業有關，那我就不會去打聽。”
黎錦冷冷地說：“那現在去打聽一下，有消息就反饋。”
費禕無奈地問：“打聽什麽，反饋什麽？”
黎錦迴答：“爆炸案的相關，大小多少情報都可以，你要及時通知我。”
費禕又問：“黎校長，這個案子是不是你負責？”
黎錦說：“你別管那麽多，抓緊時間打聽。”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黎錦抽根煙，他覺得費禕的態度很可疑，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麽。
看看時間，他又撥通了張夢潔的電話。
此時，張夢潔正在辦公室裏閑著，突然接到黎錦的電話，感到非常意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喂，黎錦，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黎錦笑著說：“張總監，我有點事想請教你一下。”
張夢潔警惕地說：“什麽事？你說吧。”
黎錦說：“我想了解一下王家集團的財務去向，你給我提供你們集團的數據信息？”
張夢潔一聽，頭皮發麻。她趕緊掛斷電話，然後用私人號聯係黎錦：“黎錦，你瘋了吧？你讓我背叛王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是別的交易，那倒是可以商量。”
黎錦說：“張夢潔，我覺得你能幫我，你也想幫我，對不對？”
張夢潔堅決地說：“不行，涉及王家機密的事，我絕對不能做。你提別的要求，不要過分的，我就幫你。”
黎錦不死心：“那你們王家的智囊團和葉家的智囊團有在一起密謀什麽吧？”
張夢潔道：“黎錦，你別拉我下水。如果你願意出來，我請你吃飯打高爾夫球都可以，但出賣王家的事我真不能做。”
黎錦沉默了片刻：“那你給我提供王家集團的一些轉賬資料，總行吧？”
張夢潔猶豫了一下：“這也是機密，我不能給你。”
黎錦失望但不甘心：“那不說具體的，你就說誰是最頻繁的客戶。”
張夢潔想了想：“頻繁的客戶？有葉家，郭家，國師集團。這些對你有什麽意義？”
黎錦聽到“國師集團”，心中一動。他忽然想到，國師集團沉寂下來，會不會要搞事呢？
電光火石間，他猜測國師集團和王家、葉家等勾結。
他說：“張姐，謝謝你。如果以後有什麽消息，還希望你能及時告訴我。”
張夢潔說：“黎錦，你別再為難我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牽扯進這些事情裏，以後咱們談別的可以，風花雪月最好，這種出賣王家的事，是要我老命的！”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