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扶羅麵現狠色,沉聲喝道:“趙栩,你殺我兒,我與你不共戴天!”話說也是,自己兒子被人家砍了,哪有這樣就投降之理,隻見於扶羅迴轉馬頭,望趙栩舉刀便劈。

    趙栩見狀,長笑一聲,“於扶羅,你好不知死,螻蟻也敢來與猛虎爭鋒!”右手輪動手中三尖兩刃槍,看準扶羅刀頭,全力一挑,“當”,“嗖”,於扶羅武藝隻是平常,連唿廚泉也不如,怎生敵得過趙栩,刀槍交錯的刹那,於扶羅雙臂間隻感一麻,手中一輕,待得定睛看時,手中的大刀早已不見蹤影,已不知飛到何處,左手被刺出一個洞,鮮血淋漓。

    忽地聽得“嗖!”的一聲,一把刀從於扶羅頭上直砍將來,於扶羅看見,萬念俱灰,閉目待死。趙栩一槍一挑,挑開於扶羅頭頂大刀,槍杆一掃,將於扶羅打下馬,一槍直挺,於扶羅看著逼在喉嚨上的三尖兩刃槍,一臉的灰敗之色。

    “都住手!”趙栩高喝一聲。

    此時匈奴兵已被殺得大敗,死傷無數,看見左賢王於扶羅被擒,軍心即潰,撥馬就逃。

    “吼!吼!吼!”眾將士一齊喝道,匈奴兵聽聲大驚,唯恐追來,抱頭鼠竄。

    打掃完戰場之後,賈詡問趙栩道:“敢問將軍這次親到北地征戰,對下一步不知有何打算?”

    大敗得左賢王一軍,斬首七千餘,降者達一萬二之數,餘者皆潰散奔逃,追之不及。趙栩軍因有神雕武士和白耳兵之利害,手中都有長弓勁弩,專克匈奴騎兵,故此緊傷亡千餘人,這是大勝。

    趙栩皺了皺眉頭,說道:“此番北伐,我們雖然一戰大勝,但平匈奴易,服匈奴難哪!若不服之,永不得安寧,除非趕盡殺絕,但這得死傷多少弟兄,唉!”

    “嗯,確實是如此,平匈奴易,服匈奴難,我大漢數百年來亦未得匈奴之心,便是如此緣故。”賈詡點點頭,認同趙栩的說法。趙栩見賈詡麵不改色,顯然是早在意料之中,趙栩不由得不佩服,暗道:古人之智,果然誠不可欺也!

    趙栩說道:“看樣子,軍師早有想法,願聞其詳。”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隻是有些小想法而以,算不得什麽。將軍,這匈奴自恃其地處邊北,環境惡劣,且有騎兵之利,草原之闊,不服我中原已久,雖今日破之,的確難保日後再反!”

    確實!趙栩點點頭,正愁這件事,總不像漢武帝一樣,征戰匈奴數十年,窮兵黷武,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征討匈奴!

    ?賈詡見趙栩點頭,接著道:“若將軍此次伐匈奴之後,班師再圖中原,待我修養生息之時,邊疆防備不嚴,匈奴必定會再擾亂邊庭,我們後顧之憂終不得解。”

    “依軍師之見,該當如何?”

    賈詡說道:“若依詡看來,討伐匈奴,當以攻心為上,攻戰為下,心攻為上,兵攻為下,若將軍能但服其心,圖常治久安,那時,匈奴奉主公為主,亦是有可能之事。然後,我們坐擁北方四州,後方穩定,再揮師挺進中原,大業可成矣!”

    “軍師說得好哇!正合我意,談笑用兵,攻心為上。”趙栩聞言一嗬嗬一笑,這攻心之術他太熟悉了,記得好象是馬謖在諸葛亮攻打南蠻時所獻的策略,絕對不會錯的!不想賈詡也有如此見解,不過話說,那馬氏五子都是哪裏人了?可可是內政的好幫手啊,尤其是馬良。若得了他們,不知省多少事。唉!算了,先顧眼前吧,“知我者,軍師也!”

    “將軍,今於扶羅被擒,他乃是當今匈奴單於欒提羌渠之子,料想那欒提羌渠身為單於,又是他父,必然引兵來救於扶羅,將軍可盡早做安排。”

    “哦?軍師這麽肯定他們會來?”趙栩疑惑問道。

    “某估計,十有八九會來,栩曾聞欒提羌渠對其子於扶羅疼愛有加,決無不救之理。”賈詡肯定的說道。

    “那依軍師之意,當如何安排?”趙栩問道。

    賈詡嗬嗬一笑,湊上前來,說道:“依某之見,隻這般便可!”

    “哈哈!軍師之策,端的是十分高明,若這般,匈奴人不來便罷,若來,定叫他們有來無迴!”聽得賈詡之計,黃逍開懷大笑,心中也暗讚:果然是毒士,忒地厲害。

    “談笑用兵,攻心為上!”賈詡笑道。

    趙栩也哈哈大笑,說道:“哈哈!沒錯,談笑用兵,攻心為上!”

    事情果不出賈詡所料,距於扶羅被擒不及兩日,匈奴單於欒提羌渠便聽聞於扶羅被擒,心急如焚,一心要救迴自己的兒子,再不願與趙栩大軍捉迷藏,點起十五萬匈奴鐵騎,星夜尋趙栩殺奔而來。

    趙栩流星探馬探得分明,星夜飛報迴趙栩。趙栩遂依賈詡先前之計,點兵派將,眾將得令,出帳按令行之,隨時準備撕殺。

    趙栩點派完成後,令親兵押過於扶羅,親自為他解去綁繩,說道:“於扶羅,我知道你對我有恨,可若不是你們先來襲擾我們邊境,我們哪裏會來征討你們,戰場之上,死傷

    在所難免。”於扶羅低頭不語。趙栩以酒食衣服賜之,

    趙栩歎道:“罷了,你們若是有糧食上的難處,你迴去後,盡可派人來告知我,化幹戈為玉帛,有何不好!”趙栩又令於扶羅迴去之後告之其父,莫要再起刀戈,休養生息,也造福雙方百姓。於扶羅得言,低頭不語,若有所思,惶惶而走。

    卻說欒提羌渠引十五萬兵來救其子於扶羅,十萬前軍先到趙栩大軍所駐之地,心中雖有奔襲之意,又恐情急之下,自己兒子被傷,遂結陣討敵。

    趙栩等早聞欒提羌渠已來,著令軍士於營帳後排兵列陣,賈詡攜典韋、陳到二人出得陣前,高唿道:“來者可是匈奴單於欒提羌渠否?”

    欒提羌渠正在中軍打量趙栩軍容,見趙栩大軍雜亂無章,歪歪斜斜,不成樣子。顧左右道:“北人每說常山趙栩善能用兵;今觀之,原來是虛名!看他大帳旌旗雜亂,隊伍不整;刀槍兵器,皆無一可能勝我者:方始知前番之言謬也。我看我兒被擒,必是太過大意輕敵。早知如此,我早出兵滅之。”正與眾人言論間,忽聽對麵有人唿喝自己姓名,當即便催馬出陣應道,“正是本單於,你可是趙栩?”

    ?欒提羌渠見對麵當頭一人,不由眉頭一皺,驚疑交錯,暗想:這便是趙栩?曾聽人言趙栩武藝高強,雄壯非凡,本王還以為其是威武雄壯,霸氣外露的好漢,怎麽今日一見,卻是個書生模樣,瘦弱不堪?如此人也能帶兵打仗?

    “非也,某乃我趙栩將軍帳下軍師賈詡賈文和也,小生在此見過單於了,請恕某在兩軍陣前,不得行禮,勿怪!”賈詡見對麵出來一將,頭頂虎皮黃金冠,身披虎皮鎖子甲,腰係白玉獅子帶,騎一匹卷毛黃驃馬,懸一口紫紋古澱寶刀,一臉高高在上之氣。聞他所言,賈詡便知其是單於欒提羌渠,便於馬上客套一禮道。

    欒提羌渠一聽不是趙栩,大叫道:“賈詡!賈詡是什麽東西?是何人,本王不認得,你地位太低,和我不對等。叫你主將趙栩出來答話!”

    “我家將軍此刻不在此處,不知單於有何話,但講就是,趙栩將軍已授意我暫管軍中一切事務,單於可先告訴我,我再轉告於他!”

    單於聽了,當下叫道:“前兩日,你大軍擒了我王兒於扶羅,本單於此來正是欲取迴我王兒。賈詡小子,我問你,我王兒現在何處?”

    賈詡見欒提羌渠言語間咄咄逼人,毫無敬意,心中不禁微怒,笑道:“我看怕是單於久居番邦,不知我中原大國禮儀吧!如

    此咄咄逼人,莫非是要強索人不成便與我見仗?”

    “哼哼!你們殺我王孫,擒我王兒,和你們有什麽道理好講,本王正是此意,識像的,便將我王兒好生送將出來,若是少了一根毛,休怪單於手下無情!”欒提羌渠笑道,滿眼的傲色,顯然看不起賈詡。

    “哼!番外蠻夷,愚不可及,果然不可教化。今日一見,某卻深有同感,既然如此,你與身後大軍皆留下來,飯食我們管了!”賈詡冷笑一聲,將手一揮。

    “管我們飯食?你什麽意思?”欒提羌渠疑惑不解,問道,轉眼間便明白過來,“南人無禮太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我十五萬鐵騎!眾將士,隨我殺!等等,且住,那是什麽?”

    欒提羌渠正要引軍衝殺,忽見對麵軍中起了一道青煙,這是?……不好,是狼煙!欒提羌渠當下反應過來,驚叫道:“不好,狼煙起,有埋伏,全軍注意,準備迎戰。”

    賈詡冷笑一聲,叫道:“哈哈!別作困獸之鬥了,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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