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勝男,【公輸】一脈的大總管,總領世俗貿易,殉道者界的交易往來等一係列與‘商’有關的事務。自上位後便給【公輸】一脈帶來了巨大的金錢收益,說她掌握著整個【公輸】一脈的金財運作也毫不為過,有‘【公輸】一脈的搖錢樹’之稱。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便是對方雖然身為【公輸】一脈的木姓嫡係,卻並未傳承自家的機關秘術,而是修行的氣血道,且專諸一道,沒有輔修。


    據她自己所說,修行氣血道不是為了爭鬥殺伐,隻是為了單純的活的久一些。


    畢竟,一個人血氣越旺盛,那就代表著他的生命力越強盛。而修行氣血道的人,自然是能活的更久,這點說的倒是不假。


    不過,這個理由聽起來稍微有些奇葩就是了。


    名副其實的隊長級,便是木勝男的實力,對於還不到三十的她來說,境界的進展算得上是天賦不錯了。


    此時,對方一下車並沒有看秦淮,也沒有看此地除了自己之外的唯一女性沈瑤,更沒有管遠處那些世家隱脈中人,而是直直地盯著在看自己那輛黑色邁巴赫車輪的季某人。


    “怎麽,要不要我把它拆下來送給你?”木勝男淡淡道。


    聽她這麽一說,季詡這才像是剛迴過神來一般。


    “你剛剛,說什麽?”


    論起言語上的裝嗶,以及對於語境的如何運用,季某人可是深得其中三昧。


    此時的他仍保持那種微抬下巴的姿態,卻不給人以狂狷傲慢,反而有種冷淡的清高,而微眯的雙眼中幽深一片,如同靜潭下孕養的鱷,安靜且危險。


    他本就長得清秀,後來又因為修行氣血道的原因,得到了天道的認可,更賦予了某種氣韻,顯得愈加俊朗。此時雖隻是淡淡發問,卻讓人覺得好似是一尊獅子在冷眼旁觀。


    木勝男唿吸刹那便停了片刻,眼神微閃時,待反應過來,臉上便不由浮現兩道不易察覺的紅暈。


    “該死的,這家夥怎麽像是做公關的。”


    她壓下心中因為對方突然展露的風姿而產生的起伏,高聳的胸脯在唿吸間的調整時有些輕顫,卻是凸顯出她此前的心緒波動。


    實在是眼前的年輕男人剛才的看似滿不在乎的一番應對,反而讓木勝男沒接好招。


    “生了一副好皮囊,怎麽不去當鴨王,肯定橫掃都市的各大夜場。”


    木勝男心裏在惡意地腹誹,但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仍是那副高冷的樣子。


    “我看你一直盯著那車輪,以為你喜歡了呢。”她看著季詡,忽地輕笑,“如果你喜歡,待會兒可以拆了帶走。”


    季詡斜眼看她,聲音稍冷,“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好殺人?”


    木勝男眼中的智珠在握變得有些發愣,臉上的表情也一時僵住。


    殺人?


    她身子微微繃直,不是怕的,而是一股清晰的殺意,將她直接定住了。


    就像是《西遊記》裏的捆仙繩,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更可氣的是,這股殺意還有些發緊?


    木勝男臉色逐漸變紅,殺意是人的意念,是意境的運用,也類似於一種靈魂上的能量。現在,這股禁錮在她身上的意念,倒好似被對方抱住了一樣,緊緊地,很貼身。


    “怎麽可能,明明被大陣影響到了,為什麽他還能動用這種力量?”


    饒是以木勝男的城府,此時眼裏也閃過一絲急色,在剛剛,她自然是能聽出來自對方話語裏那清晰的殺機,對方是真的敢殺了自己。


    可現在,難不成要自己認錯求饒?那怎麽可能!


    她咽不下這口氣,更沒辦法如此做,那樣的話,以後她還怎麽在圈子裏混?


    哪怕對方是烘爐之境的強者,也不可能!


    念頭急轉間,木勝男眼神堅定,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反正這次是自己小看了對方,也是先前過於依賴此地的陣勢,如果不是對方那番姿態過於傲慢,她又怎麽會出口譏諷呢?


    所以,究其原因,就是眼前的家夥先挑釁的。


    是的,這便是木勝男心裏‘安慰’自己的話,認錯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發生的。


    心中念頭總是在刹那間流轉萬千,在木勝男自行腦補,甚至有些認命的時候,身邊給她撐傘的年輕人動了。


    他瞅準的時機,便是在季詡釋放出那道殺意將木勝男定住,然後看著這個身體僵直像是一條待觀賞的魚一樣的女人之時。這個時機,恰恰是對方氣息微微變化的瞬間。


    持傘的右手仍然未動,那柄黑色的大傘依然安穩地蕩開雨簾,可他的左手卻如同閃電般刺出,像是叢中掠出的毒蛇。


    蛇信筆直,隻一個‘快’字。


    男子眼神平靜,他知道眼前的年輕男人心裏其實壓抑著憤怒,更知道對方在生氣些什麽。


    事實上,剛才他是故意那麽開車的,為的便是挑釁這個烘爐強者的威嚴,打他的臉麵。


    隻有對方的情緒有過波動,那氣機便會有難免的變化,而自己,抓住的便是這個空缺,足以讓對方來不及調動天地之力。


    而有此地大陣的氣機約束,對方體內的氣血之力又能激發幾分?


    所以,男子心中很自信,自己這一劍,便能紮進對方的心髒裏,足以一擊斃命!


    形勢太快,就連秦淮等人也不過隻來得及變化一下眼神,來自撐傘男子左手上的寒芒便到了季詡的身前。


    那道寒芒,分明是一柄如食指寬窄,半米多長的細劍。


    寒芒掠起,快如飛蛇,宛若閃電驚鴻!


    “死來!”男子眼中流露絲絲興奮,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劍上的那與對方皮膚接觸時的觸感,在他所想,必然是手中劍已經刺進了對方的身體裏。


    可驀地,一股力道從劍上傳來,生生止住了手中劍的前進之勢。


    “嗯?!”男子瞳孔猛地睜大,手裏的劍就像是被鐵鉗夾住,再無法動彈分毫。


    因為,細如青蔥的劍尖上,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並起如劍,沉穩地將之夾住了。


    季詡微微垂眼,嘴角輕笑,說道:“我以前,並不是沒殺過‘侍守’。”


    男子眼睛睜大,身形一顫,就要急身後退,甚至連劍都打算放棄,可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直安靜不動的沈瑤瞥了他一眼,無形力量散發,生生將之定在原地。


    ‘咕咚’


    撐傘男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才知道對方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女孩不是花瓶,而是真正的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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