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誌,你先好好休息吧,往後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國字臉警官似乎想隱瞞什麽,聽我訴完所有事情後,就想離開房間。


    我一把拉住他,冷著臉問道:“警官,我朋友出什麽事了?”


    國字臉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今天一早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在陳家村後山林子裏發現了四具屍體,在林子盡頭的墳地裏又發現了三具屍體,這七具屍體都是陳家村的村民。隨後我們對案發現場做了搜捕,在不遠處的山坡下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至於你的朋友,暫時沒找到。連同失蹤的,還有一個村裏的小男生,叫陳大海。”


    我心下一沉,迴想昨天晚上的經曆,戴自傑怕不是已經被鬼帶走了吧?


    一旁的國字臉見我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小同誌,這件事我們已經上報公安機關了,所以你暫時還不能走,得留下配合調查,畢竟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案件經過的人。”


    這一點我倒沒有拒絕,很多問題不是我想解決就能解決的,有警方幫助的話,會減少很多麻煩。


    而且,我現在隻能祈禱戴自傑平安無事,希望他沒落到那隻鬼的手中。


    活人落在鬼手裏,九死一生。


    ……


    此時,寒冷潮濕的地下室房間內,陳大海抱著雙膝,渾身發抖,兩眼空洞無神。


    房間裏空蕩蕩一片,連張床都沒有,光線來源於一道灰暗狹小的窗戶。


    窗戶還不夠一個人出入。


    一道人影閃過,陳大海立馬撲過去拍打窗戶,撕心裂肺的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門外的人影沒搭理他,隨後響起開門的聲音,又砰一下關上,黑影似乎進了另一間屋子。


    陳大海驚恐萬狀,淚流滿麵,整個人頹廢在地上哭喊著救命。


    昨天晚上,他帶人去堵我們,途中遭遇鬼火的追擊,陳大海一路狂跑,很快就和同伴失散了。


    他逃命的時候根本沒注意方向問題,脫離鬼火時才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無助的陳大海做了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他在山間唿喊其他同伴的名字,喊了兩下,有人應了。


    迴頭一看,是他的三個小夥伴,然而,這三個小夥伴渾身是血,臉上被撕咬的不成樣子,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一臉爛肉垂釣下來,兩隻眼睛呆滯的看著陳大海,動作緩慢,一步一步靠近。


    陳大海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場啊一聲尖叫,襠部一濕,液體流了出來。人癱坐在地上,連逃命都忘了……


    關鍵時刻,被人從後麵一記手刀砍暈,再次醒來時,他便出現在這間寒冷的地下室了。


    陳大海右腳被鐵鏈鎖住,沒有鑰匙,鐵鏈的長度隻夠他走到窗戶的位置,碰不到鐵門。


    而另外兩端牆角,分別躺著一個人,那裏黑乎乎的,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


    在陳大海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其中一個醒過來了。


    此人便是戴自傑。


    他這個位置,能看到另一隻牆角的人是誰。


    不過,剛醒來的他沒顧及那麽多,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


    昨天晚上,戴自傑和我一路狂奔,跑著跑著,戴自傑發現我像瘋了一樣,速度奇快,怎麽喊都沒反應,就像聽不到聲音一樣。


    很快戴自傑與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他看見我失足從山坡上摔了下去,本想救我,可還沒跑到我摔下去的地方,便被人從後麵一記手刀砍暈。


    若不是我摔了一跤,恐怕我現在的下場和戴自傑一樣,被抓到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戴自傑還算鎮定,迅速在腦袋迴憶了一遍昨天晚上的事,然後看向撕心裂肺哭喊的陳大海,心中得出結論:自己這是……被人抓了。


    “喂,哥們兒,你別喊了,這裏喊也沒用,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陳大海瞟了一眼戴自傑,哭聲漸漸弱了下去,但,他沒理會戴自傑。


    戴自傑也沒巴結對方,搖著頭起身看了眼另一個躺著的人。那個人的腳踝上和他們一樣,鎖上了一根粗糙的鐵鏈,而且被鎖了不止一天兩天,因為對方已經死了,那隻腳,是白骨……


    從衣服可以判斷,那個人,是女人。


    戴自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想到了恐怖片橋段。


    這是,被囚禁了嗎?


    戴自傑壯著膽子來到女屍身邊,女屍多處身體已經沒了皮肉,隻剩下白花花的骨頭。有的地方還剩下一點人皮沾著骨頭表麵,在女屍的頭頂一端,是一堆黑沉沉的頭發,頭發下有一行血字……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繞是經曆了惡鬼追殺的戴自傑,此刻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個女人,被禁錮在這裏很久了,她生前,一定承受了很多痛苦。”


    戴自傑雙手合十拜了一下,又看向陳大海,這才發現,這個小夥子是昨天晚上追著自己打的那個。


    戴自傑喊了他一聲,說道:“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


    陳大海搖頭道:“不知道,我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和你一樣,被關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陳大海說話的語氣很不穩定,聲音顫抖,看得出來他很害怕。


    戴自傑看在眼裏,說道:“你別緊張,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下來。”


    談話間,門下方有一個狗洞似的小洞,一雙幹枯的手從那裏推進來一盒飯菜。


    陳大海見狀,又大聲喊著放他出去。


    對方沒理會,送完飯菜就走了。


    戴自傑本著不能餓死在這裏的想法,走過去打開了飯盒。


    結果,裏麵是爛肉爛菜,給狗吃,狗都不一定會要。


    他放下飯盒,站起身打量了一圈房間內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打開腳踝上的鎖。


    然而,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個人,連同一具屍體。


    戴自傑鎮定下來,做出了一個推測:這裏,應該不止一個房間,也就是說,還有其他被囚禁起來的人。


    說不定,失蹤的戴飛和陳蓉也在這裏。


    那麽,囚禁他們的是誰?陳家村的村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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