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丫的!那老娘就白救你了!”小尾巴被一句話氣的兩眼一翻,她絮絮叨叨:“我有點後悔了,你出去了就跟容深說我原諒他了,讓他帶著雲瑕和容一趕緊迴那個世界去。”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微弱,“我也沒什麽親人,沒有什麽重要的人,你出去之後,記得幫我……幫我照顧好北安學院。”


    “還有,我死不瞑目啊,你要宰了白淩霜,千萬不要忘記啊,我在下麵等她!”


    小人參:“你倆聽我說一句啊其實……”


    夏初縈繼續道:“以前欺負過我的人,人家不能自己報仇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嚶嚶嚶……”


    小人參:“啊不是,其實你不用死……”


    夏初縈抓緊秦蒼夜的衣襟,壓根沒聽小人參的話,“慕容凝那麽好玩的人以後也見不到了……”


    秦蒼夜靜靜聽她說完,他眸中一片漆黑,帶著沉痛的光芒,“那本王呢?”


    她說了這麽多,唯獨沒有秦蒼夜。


    忽然間夏初縈抱緊他,秦蒼夜覺得懷裏一片濕乎乎的,應該是她哭了。小尾巴自言自語,聲音很低啞,“如果你出去了……如果你出去了……”


    她沉默了一下,秦蒼夜漆黑的眸子裏蘊滿水汽,強行將自己的生命力轉移給她。


    夏初縈黯淡道:“如果你出去了,秦蒼夜問我去了哪裏,你別告訴他好嗎?”


    “……”


    “他要是知道我死了肯定很傷心,雖然我知道我這麽美死了肯定會有人難過,但是我不想他難過。”夏初縈抓住他的袖子,懇求道:“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要死的人,你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的。”


    “本以為可以陪他走到最後的,可是現在好像不行了。我和他才認識半年都不到,隻要他不知道我去了哪裏,一定很快就能忘記我的。”夏初縈的聲音有些虛弱。


    “尾巴……”他沉眸,“不會的。”


    夏初縈挪了挪唇,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秦蒼夜吻住了唇,他低聲道:“你死了,本王會陪你。不會忘記你的。”


    “……不準……”


    小人參:“我能不能打斷一下,我說完了你倆再……”


    “夏初縈,本王是你什麽人?”他忽然問道。


    “什麽你是我什麽人?”


    “……你把本王當成什麽?本王是你的什麽人?”秦蒼夜低頭吻了吻她。如果她走不出去了,他也不想離開了。在幻境之中他就已經做出過一次選擇了,即使重來,他依舊會這樣選擇。


    她在幻境中能什麽都不顧,放下一切陪他,他也能的。


    小人參:聽我說完好不好啊……


    夏初縈腦袋昏昏沉沉,想睡又覺得有人一直在撓她耳朵,她耳邊又響起那個聲音,“夏初縈,本王是你什麽人?”


    夏初縈怒了!


    麻蛋能不能讓人家好好睡個覺!


    她憤怒睜開眼,“勞資是你爹!!”


    小人參也怒了!他憤怒的跳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以後,聲音響的驚天動地:“特麽的爺說了你倆不用死!!!為什麽沒人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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