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霄想去找簡子佩吃飯,可自從聽了奧利爾的提議,她一心撲在遊戲開發上頭,接到他的短信電話基本冷淡拒絕,她明白他的心意,但她對他無意,不想耽誤他的時光,人生苦短,淩宇霄應該去找一個更愛他的人。


    但淩宇霄並不知道她的苦心,反而在直到她和奧利爾‘在一起’後暗自神傷,默默等著他們分開那一天。


    奧利爾以為自已的動作無形中宣布了自己對簡子佩的所有權,但他沒想到竟然在放假前夕又見到淩宇霄。


    淩宇霄穿著藍色羽絨服、牛仔褲、板鞋,端的是朝氣蓬勃的青春年少大學生,而奧利爾穿著西服風衣,相比之下真的比淩宇霄年長幾歲,而同樣羽絨服打底褲的簡子佩與淩宇霄更像同齡人。


    “佩佩,放假一起迴去吧?你訂幾號的票?”淩宇霄滿臉希冀。


    簡子佩並不打算那麽早迴去,但爺奶知道她的放假日期已經在催,她隻能停下手頭的事情趕緊迴家。


    她還沒迴答,奧利爾已經搶過話語權:“我會送她迴去的,祝你一路順風。”


    淩宇霄能說什麽,黯然神傷的走掉。


    簡子佩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她煩的是另一件事:“你過年不迴家嗎?”


    “迴家啊,跟你迴家。”


    “我說的是你自己的家!”


    奧利爾聳肩,滿不在乎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迴去那個家,再說歪果又不過春節,你就讓我跟你迴去唄。”


    他為這事已經纏她三四天,就想跟她迴去過年,而這些日子簡子佩已經知道他們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帶他迴去必然有一定風險的,她什麽事都不怕,就是不想牽扯到爺爺奶奶。


    “你放心!”他舉手做發誓狀:“我一定不會讓我父親疑心當年的事和你我的異常,咱們是情侶也是合作夥伴,去你家過年有什麽好稀奇的。”


    簡子佩拗不過他,沉著臉放狠話:“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


    “當然,當然!”春節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當年他沒來得及和她一起過,現在她答應讓他跟過去一定是因為他是特別的!


    吼吼,他們要一起過年!


    奧利爾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


    *****


    臘月初的火車站擠滿迴鄉心切的人們,簡子佩與奧利爾也是其中一員。


    迴小縣城的火車沒有動車,他們兩人買的都是普快票,但真正到了火車站候車,簡子佩又嫌時間過得慢。


    奧利爾嘟囔:“那你還不讓我訂機票,不然現在我們就到家了。”


    簡子佩沒搭理他,靜靜坐在候車廳。


    突然,有一瘦一胖兩男人拉著行李箱坐在他們身邊,他們唿吸急促,寒冬臘月的天氣額頭上竟然冒出汗來。


    胖男人笑的憨憨的,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姑娘,現在幾點?”他神態極自然,但不自在抖動的手臂暴露了他的緊張。


    簡子佩笑笑,眸光掃過瘦男人不撒手的行李箱,打開手機看過時間,薄唇輕啟帶著微微的笑意:“現在十點零一分。”


    “噢噢,謝謝姑娘。”胖男人扭著胖身子東張西望,眼裏閃過的懊惱。


    瘦男人則暗暗打量簡子佩與奧利爾的組合,眉間一閃而過濃重的戾氣。


    奧利爾仿佛發現周圍氣氛不自然,不著痕跡握住簡子佩的手表達安慰的意思,剛握住一秒就被簡子佩毫不客氣的甩開。


    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胖瘦男人同時起身拉著行李箱要離開,可行李箱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瘦男人怒氣衝衝的迴頭,卻見方才笑靨如花的女孩皺眉拉住他手上的箱子,見他惱火,竟笑了。


    “拿了不該拿的,還想走?”她今天穿的桃紅色短款羽絨服,羊毛呢短褲和黑色打底褲,一雙長腿看起來極為養眼。


    胖男人不想引起別人注意,胖臉堆著憨笑:“姑娘,你說什麽意思?”他說的咬牙切齒,簡子佩話裏的意思像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信息。


    簡子佩盈盈笑著,手下用力,那沉甸甸的箱子竟然從瘦男人手裏劃出來。


    “接著——”她將行李箱推向身後。


    奧利爾滿頭黑線,他才是男人,怎麽有種被人保護在身後的感覺?


    瘦男人上前搶奪箱子,還沒夠著那箱子,就被那雙養眼的長腿一腳跺開,直接倒在地上。


    候車廳裏人本來就多,自然被這一下子嚇一跳,他們周圍的人紛紛後退,有幾個大聲喊著警.察。


    本來就在候車廳附近徘徊的警/察聞聲而來,隻見那瘦弱的長腿一個迴旋踢,直接將那胖男人踢到在地。


    眾人嘩然——


    “不許動,警.察——”


    胖瘦男人倒在地上仍然蠢蠢欲動,想要跑開,但警.察們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將他們按倒在地。


    恰在此時,簡子佩也及時表明自己的意圖:“這兩個人把人藏在箱子裏。”


    那廂奧利爾已經將行李箱拉開,唇紅齒白的男孩窩在箱子裏,嘴上封著膠帶。


    “啊,竟然是人販子——”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劉楊心頭一跳,別人不認識這男孩,他可知道這男孩是誰,這附近出動的警員不都是為了這個男孩。


    他上前將男孩抱起來,男孩已經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簡子佩。


    奧利爾突然又不好的預感,這男孩看著有點眼熟。


    因為意外而來的事他們不得不跟著警察去警局做筆錄,他們剛在警局坐下,就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進入警局,他一眼看到簡子佩,眼光一閃,又是淡然自若的樣子。


    “聽說,是這位小姐救了我兒子?”他眼中盡是感激,薄唇勾著淡淡的笑容。


    “是的,如果不是這位小姐機智,巍巍的安全就不好說了。”劉揚含笑解釋,眼角餘光瞟過簡子佩的大長腿,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兒爆發力比男人都厲害。


    “當然,也有咱巍巍的功勞,被那人裝在箱子裏也知道給外人訊息。”


    黎勤上前一步伸出手,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立刻侵入對麵人的鼻孔:“簡小姐,你好,我是黎勤,巍巍的父親。謝謝你出手救了巍巍。”


    “不用謝,如果不是他機靈,我絕不會知道箱子裏有人。”


    “哦?”黎勤看向民警懷裏的黎巍,他進入警察局的那一刻沒有線看向自己的兒子,反而對簡子佩興致勃勃。


    黎巍感覺父親的目光,也不在警察叔叔懷裏裝傻,滑到地上,走到黎勤麵前,低頭叫了一聲“爸爸”。


    “好了好了,巍巍也知道錯了,況且也沒有釀成大錯,你要教訓孩子迴家教訓去,我可是見不得你在這兒教訓我幹兒子。”劉揚揉揉黎巍的腦袋,給父子倆打圓場。


    黎勤不欲多計較,轉身對簡子佩二人說:“簡小姐,歐文先生,多謝你們救了犬子,若是不嫌棄大家一起吃個飯。”


    奧利爾攬住簡子佩的肩膀,悄悄打量過黎勤笑著拒絕:“對不起,佩佩要迴家,我們得去趕火車。”


    簡子佩對他的說法沒有異議,一股怪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間,黎勤好似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就是不知他對她的事情知道多少。


    “你們的火車已經走了,我已經吩咐人給你們訂下迴去的機票,吃完飯也不耽誤你們迴家。”黎勤說的善解人意卻又不容拒絕,他表現出來的強勢豈容兩個平凡學生拒絕。


    劉揚趁機湊上來:“就這麽定了,簡小姐身手不錯,我也非常想和簡小姐切磋一番!”


    警察局外停著三四輛豪車,黎勤的助手邀請簡子佩奧利爾上了一輛凱迪拉克,黎勤與他們示意後帶著黎巍和劉揚去前頭的車。


    奧利爾與她手拉手坐在後座,司機在前頭開車不說話,車裏一時寂靜的可怕,他手指在她手心裏動了動,簡子佩給他一個眼色,兩人同時盯著前頭車裏的動靜。


    “那位簡小姐到底什麽來頭,你還非要請人家吃飯?不怕她挾恩以報纏上你當巍巍的後媽?”脫掉那層製服,劉揚八卦本質立刻凸現。


    而犯錯後老實呆在後座的黎巍也活躍起來,完全沒有被綁在後遺症,他趴在椅背上,眼含憧憬:“我喜歡簡姐姐,她好厲害!我同意她當我的後媽!”


    黎勤冷哼一聲,俊顏上冰霜凍結:“坐迴去反省你的錯誤!今天到底為什麽甩開保鏢?”


    黎巍蔫了,坐迴後座嘟囔著:“就是因為你太嚴厲了,你還不讓我見媽媽,我當然想逃跑了。”


    劉揚歎氣,這是黎家的家事他不該插手,他這兄弟從老婆走掉就沒再找過,還對唯一的兒子那麽嚴厲,如果不是見過他年輕時的年少輕狂還以為他生來就是這幅嚴肅模樣。


    不過,他從沒那麽堅定的邀請一個女孩吃飯,就算人家身邊還陪著明顯不是哥哥弟弟的男人,但還是有點希望的,黎勤完全有資本把人從那外國男人身邊搶過來。


    “誒,你不會真對那女孩一見鍾情吧?”


    黎勤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一眼,轉頭看路況:“她真的是因為聽到箱子裏的動靜猜到裏頭有人的?”


    劉揚點點頭:“她是這麽說的,巍巍在箱子裏動,箱子倒在地上一迴,她聽到巍巍的聲音,說起來也奇怪,火車站裏那麽亂,她怎麽就聽到巍巍的求救聲了?巍巍可是被人堵上嘴巴,還弄了迷藥,真是不可思議。”


    “有什麽不可思議的。”黎勤不以為意:“她十歲的時候就能從人販子手裏把巍巍救出來,現在長大這麽厲害也是應該的,這女孩很聰明。”


    劉揚表示讚同:“對啊,這女孩真的很聰……等等,你說她是當年救下巍巍的人?”


    黎勤哼了一聲,黎巍卻興奮起來,拍著車門要求下去找簡子佩道謝,黎勤根本沒理他,徑直開著車到了君悅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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