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啊?太慢了。”香雪也不知道是擔心小島沒了,還是擔心暮離,小聲催促道。


    木娢卿扭頭朝香雪笑了笑,話語溫潤,不緩不疾:“你別擔心,小心憂壞了身子。”


    她向來都是這樣的性格,溫潤儒雅,慢條斯理的,類似一介儒生。


    既不像玉蝶衣那般狂妄不羈,直到近些年才收了心性,也不像肖寧那般個性衝動,容易左右搖擺。


    總之,不論是客觀分析還是主觀看來,香雪都認為木娢卿是最最厲害的人了。


    當然,他也認可木娢卿跟隨暮離,那樣的話,將來可能不止一座大房子。


    “我、我不是擔心離老板麽?”香雪小聲解釋道。


    木娢卿笑著拆穿了他,故意揶揄:“是為了你的小島和大房子吧?”


    “哎呀,你怎麽能這樣說話。”香雪捶了木娢卿一下,不太好意思。


    木娢卿笑而不語,又檢查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靠近了香雪,小聲說道:“離老板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還有,不許告訴別人。”


    “啊?為什麽?”香雪吃驚了。不可以告訴別人嗎?


    “因為,這是老板的秘密。”木娢卿小聲說道。


    有些事情總會發生,卻又不可能在背地裏發生。索性,便當著所有人的麵籌劃一下好了。而她便是那個出籌劃策的軍師。


    這是離老板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殺人。


    …………


    一場遊園會,出現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事情。


    聞君死了。


    死因是掉進水裏,溺死了。


    他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了出來,一天後,以血族人的方式秘密發喪!


    聽說,聞君的身上有傷……


    眾人驚愕,難以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他們已經親眼看著聞君被抬進棺材裏,得以永世安寧。


    發喪那天,肖寧哭得天昏地暗,數次昏厥了過去。


    她從來不曾想到死亡隨時都陪伴在身邊,以至於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某些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想法。畢竟,隻是一個同住在離府的人,即使心中有些不忍,也會努力克製下去。


    血族人的心性本就冷漠。


    生死無常乃是天倫之道,無須格外關心。


    出喪那天,暮離沒有出現。確切的說,從聞君出事到現在為止,她一直都未曾出現過。


    三南侍者也跟隨著暮離一起消失了。


    陳安權當是暮離的傳話筒,每每往外傳著暮離的口訊,順便也交代了一下暮離的下落:離老板在那日救人的過程中感染了風寒,目前,閉門謝客,專心養傷。


    這個說法有些匪夷所思,令人難以想象。


    他們是吸血鬼一族,素來體質寒涼,也會像人類一樣感染風寒?真相自然不是?


    離府出現這樣悲傷的事情,肖寧也無心再呆下去了。


    她讓陳安傳話給暮離,和暮離告了別,打算去當個遊曆四方的人。


    有關於她姐姐肖飛的事情,便勞煩暮離代為查一查了。另外,青月的傷已經治得差不多了,隻需要最後一副藥便可痊愈,已經不需要她再盯著。


    暮離命陳安給了肖寧一些錢財,傳過話來:允。


    青月得知消息後,聞訊趕來,痛罵了肖寧一頓。他的眼角通紅,第二次失了態,恨不得將滿腔的話都罵出來,可是話到嘴邊,最後隻變成了一句話:“記得,給我消息。”


    肖寧雙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態度嚴肅而恭謹,“多謝姐夫叮嚀了。”


    “我……”青月掩麵而泣,轉頭走了出去。其實,經過多日的相處,他心裏的那杆天平早就傾斜了。


    大概,他是一個不太忠貞的人吧!


    肖寧望著青月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沉默良久。


    她不是一個聰慧、睿智的人,但是,卻也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著正常人的思維。


    青月對她的那點意思,她怎麽會不明白麽?


    可是,那個男人是姐姐的未婚夫,就算是她有什麽想法,也不可以動歪腦筋。不然的話,有朝一日迴到肖家,她該如何麵對族人?


    …………


    女嬌城外,肖寧獨自一人背著包袱,緩步而行。


    她不時會停下腳步,遙望身後的女嬌城。說話話長,她也在這裏呆了不短的一些時日,如今走了,當真是有點舍不得。


    倏然,一條長鞭自前方樹木上拋甩下來,崩起一道厚重的塵埃,直接襲向肖寧。


    肖寧下意識躲避,順著街道向後竄了幾步,停下來。她緊密地看向四方,查看是否誰偷襲了她,“來者何人?”


    一名男子蒙著麵紗出現在前方的街道上,甩了甩手中的長鞭,笑著說道:“你說我是何人?”


    “我、我哪裏知道?你偷襲別人,莫非還有理了?”肖寧仔細想了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乃一介遊醫,生憑救治患者無數,從來不曾傷害過他人,自然未曾樹敵。所以,你、你可別傷害我。”


    “哈哈,你這慫人倒也有些意思。”那男子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你才慫。我的意思是,天下之大,我們應該以和為貴。”肖寧嘴硬的很。


    她有點慫。


    這是事實。


    不過,從來不會承認。


    她隻會說,這是戰術!


    “切!誰跟你以和為貴?區區一個逃兵罷了。”那男子輕撩起手中的皮鞭,霍然向肖寧打來。


    ‘啪’的一聲,皮鞭甩打在地麵上,濺起一堆飛濺的草屑。


    “不是吧?你來真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從來不打男人的,但是,你不能太過分啊!不、不然,我……”肖寧狼狽地躲避著,衣服上沾滿了灰塵。


    “怎麽的?不然你就還手了?”那蒙麵男子揚著手中皮鞭,打得更狠了。


    “當然不是。”肖寧又一次躲過了襲擊,囫圇抹了把臉,“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的話,我就逃跑了!”


    “你個逃兵!有本事你逃啊!”又是一鞭子甩過來,下手半點不留情。


    肖寧被打得逃來逃去,四處躲避,嘴上還是不肯服軟:“逃就逃。大不了,我在逃迴女嬌城去。我告訴你,我們離老板可厲害了!就你這樣的,倘若是遇上了她,必然饒不了你!你也就是遇上我,我心軟,才會不還手。你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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