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衣雖然心中略為驚讚,但是卻不會表現在麵龐上,讓別人看出她心中所想。她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走進了大廳。


    她抱拳而握,向眾人打了招唿:“諸位好,在下是玉蝶衣,目前暫時代理守城一職,不知道大家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麽事?”


    “哈?為了什麽事?”


    “裝傻充愣呢?”


    大廳裏,一眾女子們竊竊私語,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夠傳進玉蝶衣的耳朵裏。


    先前走到首座前稟報的那個年輕女子又低頭說了幾句,眼神裏含著一絲淺薄的怒火,明顯是對玉蝶衣故作不知的態度很有意見。


    那中年女子坐在座首上,麵露溫和的笑容,聽著年輕女子把話說完了,才放下茶杯,朝年輕女子揮了揮手,示意年輕女子退下。


    “是。”年輕女子不太情願的行了退禮,恭敬的地退迴了原位。


    那中年女子抬起頭,一雙眼眸裏透著深沉的光,凝視著玉蝶衣,仿佛是在打量玉蝶衣,話語低沉:“你就是將烈兒趕出去的那個人?”


    她話音一落,其它女子們便紛紛朝玉蝶衣望了過來,每個人的神色表情都不一樣,有人疑惑,有人揣摩……


    玉蝶衣走上前來,無視眾人施來的威壓,臨危不懼,泰然自若,“正是在下。”


    砰!


    玉蝶衣話音還沒有落下,那中年女子手邊的茶杯便無風自破,碎裂成粉末,在桌子上堆成了一灘,發出很大的聲音。


    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下馬威。


    中年女子根本就沒有動手去砸茶杯,僅是憑借周身的血族戾氣就將茶杯震碎了,而且,還不是碎成一片片,而是碎成了一灘瓷粉,足以可見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她當著玉蝶衣的麵給玉蝶衣一個下馬威,也是有那個讓人信服的資本。


    玉蝶衣不以為懼,按照輩分,拱手相問:“請問閣下可是袁家主?”


    “否也。”中年女子說話口吻裏呀帶著一股書卷味兒,頗有古人說話的方式,“家主乃是在下的姐姐,早些日子剛好出去辦事,現在還未迴來,因此,便讓我來協商此事。”


    “敢問閣下名姓?”玉蝶衣問道。她可不想萬一動了手,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本姓袁,名霜紅。”中年女子給了玉蝶衣一個下馬威後,見到玉蝶衣臉上根本就不見厲色,當下心情好了許多,也就如實迴了話。


    她很欣賞那些有見識的人,也從不吝嗇表現自己的心態。


    “原來是霜紅前輩,晚輩玉蝶衣有禮了。”玉蝶衣故意在拖延時間,等待管家準備妥當,再另行謀事。


    袁霜紅在管家離開的那一刻起就看出了玉蝶衣的意圖,不禁暗暗稱讚玉蝶衣的聰明。可是,如此擺在眼前的小聰明,她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隻不過懶得理會罷了。


    她也想看一看,玉蝶衣到底能夠折騰出來什麽名堂,是否能夠給她一個驚喜。


    “嗯,禮數就免了罷。”袁霜紅點了點頭,下一句,果斷的開門見山,“玉小姐,老身此行過來,倒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了解一番,為何烈兒好端端的過來醫治代城主大人的病情,為何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袁霜紅沒有明說袁烈被趕出府門的事情,她自然知道袁烈或許做錯了事,但是,整個袁家的臉麵卻是不容別人踐踏,總要來尋求一個說法。


    玉蝶衣怎麽會不知道袁霜紅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袁家的臉麵?當然,她也曉得一旦將袁烈所做的事情當眾說出來,袁家的臉麵就更加沒了。


    到時候,如果袁霜紅破罐子破摔,那麽,整個守城府或許會變成一座人間煉獄。


    這並不是玉蝶衣想要的結果。


    某些時候,玉蝶衣更像是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豹子,不僅野心很大,也懂得暫時隱忍,然後伺機而發。


    既然袁霜紅沒有明著問,那玉蝶衣也就跟著裝糊塗,打哈哈,順便再賣袁霜紅一個情麵:“袁前輩,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或許一時半會兒間根本就無法說清楚。倘若您真的想聽,不如晚輩命人去準備酒桌,可否稍作歇息,再行告知?”


    玉蝶衣的話說得很清楚,既然說來話長,便是其中內含了隱情,多半會有損袁家的臉麵。


    她猜測著,跟隨袁霜紅一起過來的三十多名袁家人,不一定全部都知道袁烈做的錯事。因此,一旦事情當眾說開了,反倒是會讓袁家更沒麵子。


    袁霜紅此番前來是為了討個說法,當然不會讓事情再一步擴大,因此,玉蝶衣的心思,她領了。


    “嗬嗬,你這個丫頭倒是鬼心思多。既然如此,老身也就不推辭了。”袁霜紅端坐座首會心一笑,她朝右手邊下的一名女子看去,吩咐道:“商兒,你且帶眾多姐妹下去吃酒。”


    “二姨,這怎麽使得?”袁商猛地站起來,不肯領命。


    “有什麽使不得了?守城府是何等莊嚴的地方,難不成還能將老身吃了不成?”袁霜紅這句話是說給玉蝶衣聽的。


    “二姨……”袁商依然擔憂,不肯聽從命令。


    “商兒。”這一句話並不多,但是卻飽含了長輩的威儀,不容反駁。


    袁商見勸說無果,轉頭望向玉蝶衣,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的怒火,還有深深的敵意,仿佛下一刻就會齜起燎牙,向玉蝶衣開戰。


    玉蝶衣對那敵意不以為然,反而大方地迴以一笑,說道:“前輩,不如這樣,我將酒桌備在院子裏可好?到時候,大家都在一起吃酒,順便解解這一路過來的辛苦。”


    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也可將這些人一舉殲滅,省得逐個擊破,太費時間了。


    玉蝶衣的野心,總是讓人難以想象。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袁家會擺出這一副嘴臉,來威脅她的宗情。


    袁霜紅聞言並未直接迴話,而是看向袁商,“商兒,如此一來,你可滿意?”


    “好。一切都聽您的吩咐。”袁商不再反對了。


    玉蝶衣的拖著也算是給了袁家幾分顏麵,袁烈被趕出去時的丟臉稍微緩解了一些。


    西院的大門外早已站著幾名仆人。


    管家離開的時候,特地吩咐仆人們守在門前,防止萬一有事發生,也好多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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