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彼此各看了一眼,心底裏也升起一股疑惑。


    那到底是從何處生養出來的異類瞳色,才會使得擁有它的人竟然膽子大到敢向嫦曦宗主發起挑戰!


    然而,沉靈卻是真的如此大膽!


    雲光抬手碰了一下清漪,小聲問道:“你認識他嗎?”


    “他叫沉靈。”清漪瞥了雲光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


    “噢,”雲光沒想到自己還真問到了點子上,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下文,隻好又開口問道:“然後呢?”


    清漪寒眉一挑,“我怎麽知道?”


    “那你剛剛說他叫沉靈……”雲光感覺自己被騙了,她還以為清漪知道那個叫作沉靈的男人的身份。


    清漪凝視著雲光,一本正經的樣子,“是嫦曦說的,這名血族人叫作沉靈。”


    “……”雲光被清漪懟得無言,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她又被清漪給忽悠了。


    不過,這個叫作沉靈的男人還真是帥啊!


    她隱約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暮離似乎曾經向她提起過那樣一個人。聽說,那個人是隱藏在黑暗裏的帝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惜,最後被暮離耍了。


    嘖嘖!貌似是因為一朵情花引起的感情債!想不到如今居然追到這裏來了!都已經過了上千年了吧?


    雲光這般想了想,忽然就有些想通了。其實,偶爾時候,她還是有些過不去頑主那一道坎兒,但是現在過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好的夥伴、朋友、主人,永遠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冥冥中吸引著世間男子,眾生萬相!!


    “媳婦,你在想什麽?”熱情的男人總是尤為敏感,邊仇發現雲光走神了,心中不太舒服。


    雲光從思緒裏迴神兒,眨了眨眼皮,“我在想你啊。”


    或許,有些事情該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總比存留在記憶裏強,慢慢的忘卻那些憂傷。


    “媳婦,我也想你。”無時無刻,年輕的心總是擁有著無數的熱情,在不同的地方表達著心中的情誼。


    清漪冷冷掃去一道鄙視的目光,“到一邊去秀恩愛。”


    她看著礙眼!什麽感情的,都是生命的多餘品,沒必要擁有。


    三南侍者站在一旁,安靜的不說話,用眼神兒交流著。她們的神色不太對勁,看起來有些擔心,卻又誰都不敢輕易提起那個被塵封起來多年的禁忌!


    不管是很多年前那一位姓沉的先祖,還是眼前這一位冷傲輕狂的年輕尊主,似乎都是她們主子的劫難,如今,兩個人將會在長遊城相遇,到底該如何是好?


    溫染停下來,不再和一名黑袍人糾纏。他躍然而起,揚眸遠望,在半空中飛旋著,美麗的翅膀鋪展開來,仿似跳躍著暗夜的舞,冷冽而妖嬈。


    嫦曦和沉靈之戰一觸即發。


    兩個人的四周刮起一陣狂野的風,卷裹著附近無數草葉、樹枝肆意飄飛,彌漫著強大的血族戾氣。


    沉靈向嫦曦襲來,率先發起攻擊。他的力量強悍而洶湧,一如深夜裏的暗潮囂張跋扈,野性十足,瘋狂的燃燒著。


    在那燒燃的火焰中,一縷白色倏然飄動,仿佛是一柄尖刃撕開了妖冶的豔火,晃蕩著層層疊疊的衣袍邊影,在暗色的黑夜裏幻化開一朵鋒利的白色蓮花。


    那蓮花的花瓣在無邊的暗色裏散發出溫潤柔和的光澤,仿若一抹暗香緩緩浮動,空氣中,淡淡的白蓮香味越發濃烈了起來。


    妖嬈的火焰……


    清雅的白蓮……


    黑色和白色的撞醒,如夢似幻,恍若隔世的塵埃虛影……


    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住了。


    那正在爭鬥中的兩個人速度極快,猶如兩道糾纏不清的光煙,時而躍上高空,穿梭在月華浮雲之間,抖落幾滴樹葉上的水滴。時而沉入黑暗中,消失的無形無蹤,遍尋四野,不見一片衣角。


    兩個人所過之處,浮雲盡散,明月躲藏到天邊。無數青枝折斷,碎葉紛飛,青草伴著泥土飛濺起來,令人眼花繚亂。


    這是一場毀滅,亦是一次重生。


    了卻的是前塵舊恨,拂落的是深藏在心底裏那一份曾經求而不得的缺憾。


    黑暗中,男人勾著唇角,唇畔泛著邪魅的笑容,顛倒黑白,迷惑眾生。


    一襲白袍清雅如蓮,蓮眸染血,漫著妖嬈刺目的緋色,睥睨眾生,天地驚鴻。


    砰!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在一起,瞬間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


    那猛烈的撞擊引發地動山搖,草木全部都折斷了枝幹,地麵上出現一道深徹的裂痕。


    天地為之一顫,整片山河搖搖欲墜,殘破、零碎,塌陷的塵世都已經墜毀了。


    在一片茫茫的塵霧中,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驚若遊龍,卷裹著天地之間最震撼的景象,相互追逐,穿梭在數不清的塵埃裏。


    整座兵營轟然崩塌!


    營帳全部被毀掉了,空氣中飄滿塵土的味道,一地狼藉之景。


    士兵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顯然都被嚇破了膽子,驚慌失措的向四麵八方逃竄著,其中,還有一些不願意留下的人趁亂往城門的方向逃去。


    他們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隻不過,他們也不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那些黑袍人一看就是走在刀尖兒上的人,將殺人視作一場兒戲,即使是他們自己的生命也沒什麽在乎的。


    但是,血族人一生隻有一條命,一旦死了,便化骨成灰,消失無形中,再也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蒼耳撞在一塊石頭上,猛烈的撞擊讓他昏了過去,剛剛才醒過來就看到士兵們飛一般的逃出長遊城。


    他望著滿城塵煙,扶著石頭坐起來,內心裏充滿了苦澀。他的長遊城被毀了,他的家又沒了,他的為奴三百年……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也收不了場了,他該如何還給暮離一個交代呢?


    “蒼耳,你怎麽樣?”追音尋找到了蒼耳,連跑帶晃的奔了來,險些摔在地上。


    蒼耳下意識怕追音摔傷了,驚慌失措的往地麵上一撲,原本就被撞傷的頭磕在地麵上,更加痛了。


    追音適時止住腳步,沒有摔下去,然而蒼耳卻撲到了她的腳邊,那樣驚慌失措的樣子帶著幾分喜感,苦中帶甜,不禁惹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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