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略薄,帶著一股冰冷的冬意,舌尖兒抵開了她的牙關,彌漫著淡淡的清新茶味兒,微涼,甘泉。


    起初,那唇隻是沿著暮離的唇齒遊蕩,隨後,未得到暮離的阻止,便又沿著她的臉頰、耳垂肆意掠奪起來,仿佛親吻不夠似的。


    暮離沒有擁抱顧珩,也沒有抵觸顧珩,她接受了這個男人的親吻,那猶如烈火一般的親吻燒得她心髒發燙,輕微的跳動了幾下,是特殊的情感滋味,旱雷滾滾,餘韻悠長。


    “還沒夠麽?”得以輕鬆的短暫時間裏,暮離輕聲的問。


    她推了推顧珩,想讓這個男人差不多得了,別總是貪婪的望著她,那一雙水潤的桃花眸子裏,漣漪清波,仿佛飄蕩著盈盈脈脈的水光。


    顧珩仍是不放開她,故意耍賴,“不夠,永遠都不夠。”


    “那還去金港?”是問句,不是責問。她隻是單純的想詢問原因,畢竟顧珩受傷了,如果是商業上的事情就算了,若是其它事情,或許她可以幫個忙。


    不論他們彼此間是什麽樣的關係,人情總還是要還的。


    可是,這話聽到顧珩的耳朵裏就多了幾分酸酸的味道,聽得顧珩心裏甜蜜極了。


    “乖,我是去辦事,一兩天,最多一兩天就迴來了,好不好?”顧珩哄著她說,又在她的臉頰邊上印了一吻,“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等我迴來,一定要等我迴來。”


    “好。”暮離答應了他,在他又一次親昵的吻過來時,不緊不慢地推開了他,“你的腳踝扭了?”


    她聽薑和描述的樣子,這個男人好像都快笨死了,明明好好的走路,結果,一腳踢在石頭上。


    這波操作也是很ok的了。


    那麽大的人,堂堂總裁,走路踢石頭上……


    暮離一想起這個事兒,總是不厚道的想笑,絕美的唇邊泛著盡量克製的笑意。


    “小事,揉些藥酒就好了。”既然被發現了,顧珩也就不再隱瞞,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提:“你不許笑我啊!還笑,不許笑。”


    他堂堂顧總,在外人麵前溫潤如玉,優雅尊貴,不要麵子的嗎?


    暮離本來是忍著不笑,顧及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感受,誰曾想被顧珩一提,反倒是忍不住了,嗬嗬笑了起來。


    顧珩越是不許她笑,她的笑點就越發低了,而她越笑,顧珩便越是不許。


    兩個人笑來笑去,互不相讓,如同是個小孩子般模樣,到最後反倒是不管不顧,瞅著對方笑到了無語。


    他們身後,封時傾遠遠的追過來,隔著上百米就聽到了暮離的笑聲,他一時怔住,緩緩停下了腳步,無聲觀望著。


    原來,暮離也有如此歡笑的時候,並不總是淡淡然的模樣,對待任何人都不失禮貌,卻總是莫名的疏離而陌生。


    這個女人是在抵觸他的靠近嗎?不然的話,為何總是那般冷淡的待他?


    有些事情是他多求了嗎?


    封時傾酸澀的想著,不忍心上前去打擾那美好的笑容。


    蘇傾傾追到了封時傾身邊,累得捂住胸口唿吸,不停地強烈喘息,“時傾爸爸,你怎麽停止了?還有,暮離阿姨呢?啊……”


    她驚叫著捂住嘴巴,望向前方,目光裏充滿驚訝,原來,是顧珩笑著笑著,忍不住再次擁抱住暮離,親吻了暮離。


    蘇傾傾儼然被嚇呆了。


    她顫顫的抬起手指著前方,難以置信的問:“時傾爸爸,那個男人是誰啊?為什麽會親吻暮離阿姨?他是暮離阿姨的戀人嗎?”


    如果是戀人的話,為什麽還要來誘惑她的時傾爸爸呢?暮離阿姨很壞。


    封時傾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蘇傾傾這個問題,他一直都知道暮離身邊不缺男人,而且,對暮離死心塌地的男人更是不在少數。


    可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淪陷了,真是頭疼。


    蘇傾傾的話打斷了顧珩和暮離的親吻,顧珩不舍的放開暮離,仍然握著暮離的手。


    顧珩瞥眸掃了蘇傾傾一眼,唇角揚著一抹彎弧,戲謔道:“現在的孩子們怎麽都不懂事啊,遇到好事也不知道避諱,真是讓我這個做叔叔的心碎了一地,拔涼拔涼的。”


    暮離哼笑了一聲,精致的眉眼裏情意嫵媚,遲遲未散:“你若是懂得避諱二字,豈會在這樣的地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個……”顧珩摸了摸下巴,促狹著,“剛剛不是沒人嗎?天大地大,還不讓我討些好處?我可是病號呢。”


    兩個人互相打趣的同時,封時傾和蘇傾傾已經朝他們走過來。


    封時傾先是看了暮離一眼,神色複雜,然後才朝顧珩看去,介紹道:“顧先生,這位小姐是蘇傾傾。”


    他在介紹時直唿蘇傾傾的名字,沒有介紹身份家世,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下意識迴避著。


    雖然,這是和蘇少君有關的孩子,可是,在他看來,蘇傾傾的身份太尷尬了。


    他可以照顧蘇傾傾,算是為了償還對蘇少君的虧欠,但卻無法在心理上承認,或者是接受蘇傾傾。


    他沒有那麽大的女兒,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了。


    蘇傾傾不喜歡封時傾的介紹,好像自己和封時傾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她趕在顧珩開口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你好,顧叔叔,我是蘇傾傾,來自首都蘇家,前來涼城探望時傾爸爸。”


    她並不介意顧珩知道她的身份,了解她和封時傾的關係,她要向所有人宣示主權,告訴世人,她和封時傾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


    顧珩別有深意的目光在封時傾和蘇傾傾兩個人身上流轉,禮貌的打了招唿:“你好,蘇小姐。”


    封時傾被顧珩盯得不自在,板著一張冷俊的臉,話音沉了:“顧先生,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該吃飯了。”


    顧珩笑了一聲,擺擺手,“多謝封旅長好意,可惜,我是沒有口福了,得去機場報到了。”


    “去機場?”封時傾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是吻別。


    這樣一想,他的心就更沉了,臉色也更加冷了。


    “是啊,沒辦法,命苦。”


    顧珩攤攤手,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不想走,但是,白小荷幫他多年,怎麽都應該適當幫襯一把。


    他希望小荷那個孩子過得好,自由自在,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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