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轉了轉眼轉子明白了過來:“不是吧?難道伯父是那種人?”


    “不好說啊!”白子奇說著一勾三爺的肩膀:“走吧,迴去吧,他們的大房的事咱們管不到的!”


    “嗯,可是,先前那個若真是二哥呢?”


    “我不是說了嘛,等確定了再說吧!”


    “好,那大哥你呢?你這心裏……”三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子奇給捂住了嘴巴:“我不猜了,有那功夫我還不如直接問!”說罷鬆了手,人是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往迴走,不過走了幾步後,他突然站定迴頭沖三爺說到:“子言,你和魏靈韻雖有兄妹之結,但今時不同往日,三思而後行。”


    三爺一愣,眨眨眼睛後沖白子奇很認真的說道:“放心吧大哥,我心裏有數,先前你沒迴來,我是怕大嫂一個撐不住,如今哪來還需要我操心?不過大嫂也真是的,我就那麽點小主意她也說給你聽,不是她都攔擋了嘛!”


    白子奇聞言眉頭擠了擠:“和你大嫂無關,她沒和我提你半個字!”


    “那你這話……”


    “我隻是耳朵比較好,聽到了府裏的下人說你和魏靈韻有些什麽,弟妹可是你大嫂的親妹子,你最好別胡來!”


    三爺無力的翻了白眼:“我才不會胡來呢!以前我胡來,你也知道我是做戲給誰看不是?現在我需要嗎?至於雲兒,她是我陰錯陽差得來的,也許你還以為我對她隻是敷衍了事,但是大哥,我和你說句敞亮的話,她是我想照顧一生的人,我不會讓她傷心的,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這個。”


    白子奇聞言輕輕一笑點了頭:“那就好。”


    三爺的眉往上挑了下:“怎麽?大哥心裏還有我這位小嫂子?看不出你人前不怎麽理她,心裏卻還甚為掛念……”


    “少來逗我!”白子奇說著擺了手:“我隻是不想咱們家任何一個人和城主家扯上瓜葛,現在的魏家已經和之前大不同了!”


    三爺一把抓了白子奇的胳膊:“大哥,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隻要你知道,從現在起,遠離你這個義妹,也不需為了那點情麵去搭理她,可知道?”


    三爺看著白子奇一臉的認真便是點了點頭,隻是他再問什麽,白子奇卻都不再言語了。


    他們兩個一迴府,白子奇便往迴沖,他決定把那個他糾結的問題直接問清楚得了,隻是他沖迴了院裏,才發現屋裏沒人。去了外間找來下人問,才知道蘇悅兒帶著紅妝一刻鍾前出了府。


    “出府?去哪兒?做什麽去了?”白子奇問了一串,所幸那小廝還是個機靈的,答的也痛快:“車叫的是去了族裏五叔公白壽務家,好似是白壽務的女兒與董大人家的親事成了,如今大奶奶好似說族裏有什麽事要下定的便過去了那邊。”


    白子奇聽了這答,也就沒在細問了,打發了小廝就一個人在屋裏歇下,正要去床上躺一躺,走過了櫃子們,卻忽而扭頭看著那櫃門,過了一會他卻笑了:“好嘛,我舅舅把這個都給你了,若是那周和安也把一門之主的位置丟給你,我白子奇的妻子豈不是一人掌控了神門?”


    ……


    入亥之時,蘇悅兒總算帶著紅妝迴來了,進屋瞧見大爺竟趴在桌上睡著了,便叫了下人打了點水來,搖了他起來一併洗漱了,也就讓他先歇著,自己拆了發,收拾了一頭才打發了丫頭去,上了床。


    一進被窩,便被大爺一把撈進了懷裏抱著,蘇悅兒閉著眼睛說到:“還當你真困了呢!”


    “我有什麽困的,閑的發慌,倒是你一直在跑,這一天價的,就沒見你能歇著!”白子奇輕聲的說著,唇就到了蘇悅兒的耳朵上,可蘇悅兒是跑的累了,便伸手撥拉了他一把說到:“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真別鬧我了,我好累,讓我睡吧,明天起我更要忙了呢!”說著縮了下脖子,人便找了下舒服的姿勢,完全就是要找周公去了。


    白子奇就這麽被拋棄了,他又想說話又心疼蘇悅兒的勞累,想了想,便將手掌貼上了蘇悅兒的背部,過內力於她,好令她能緩解疲勞。


    一刻鍾後,他的額頭沁滿了細細的汗水,而她卻唿唿的睡的香香的。收了手的白子奇瞧著蘇悅兒這般便是伸手撥了她的耳發,在她的麵頰上親了一口輕聲說到:“為了贏我,再累也不肯歇著嗎?刀與鞘,難道隻有我去做鞘?”


    ……


    天一亮,蘇悅兒便早早的起來了,這幾天她的噁心之感已經很少有了,在梳妝打扮後,她叫紅妝去準備吃的,自己則到了床邊,伸手捏了大爺的鼻子,大爺便是一睜眼甩了頭的看她:“幹嘛作弄我?”


    “叫醒你唄!”蘇悅兒說著在大爺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繼而說到:“我先出去一趟,大約一個時辰的樣子就會迴來,你準備下,等我迴來就帶我去延陵山先看看吧!”


    “可以啊,不過你現在要去做什麽?”


    “老族長已經進入彌留之際,這白家族長的新任者,也自是德高望重的五叔公,我給他送一些銀兩去,也好供他收伏人心,咱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同心同力的大環境,我可不想再有太多敵人站在對麵瞧著咱們!”蘇悅兒說完伸手揉了一下大爺的臉,便是笑嘻嘻的說到:“好了,我先去忙了,稍後就迴來!”


    大爺點點頭:“好,我也起來了,去鋪子上看看,一個時辰後,我備好車馬等你!”


    蘇悅兒笑著點頭,此時紅妝也端了早餐進來,蘇悅兒便去了外間用餐,白子奇也就開始洗漱,不多時,蘇悅兒用罷便帶著紅妝出了門,而白子奇在蘇悅兒走後,也就胡亂的吃了點出了府。


    小廝陪著大爺上了馬車,自是開口道:“爺,是不是去鋪子上?”


    “不,去海家別宅!”


    “這個時候?”


    “對!”


    ……


    蘇悅兒帶了些銀兩去了白壽務家,兩人談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蘇悅兒的事比較多,也沒功夫閑聊,自是有什麽說什麽的不繞彎。兩人一說完,蘇悅兒便走,不過臨行前特意的瞧了眼白壽務的女兒,果然是姿色不錯的一個女子,當下把一對金鐲子戴到人家手腕上做了見麵禮,這邊急急忙忙的出了這宅子,叫著紅妝指揮著車夫,帶著她巡視了一下東市與西市之間的那一條街。


    這條街上共有八間鋪麵,全是兩層高的閣樓,開間進深都不小,掛著一些茶莊,繡莊的招牌,不過今個是清一色的上著板子,全部都貼上了“易主”的紅封,顯然是已經順利的被“拿”下了。


    “紅封?”蘇悅兒瞧著那些紅封自是冷笑而念,身邊的紅妝便是輕聲說到:“這韓太守真的狠,逼的人家不讓都不成,如今這些人心裏不知道有多怨,麵上卻隻能賠笑,連易主都貼的是紅封呢!”


    蘇悅兒轉了下眼珠子:“你不是叫他們打聽了嗎?這些人的店麵清了,貨物卻都沒處理嗎?一會我和大爺出去了,你親自幫我下帖子,約他們今個晚上一起吃頓飯,嗯,我想想,以白家的名義邀約了吧,不妨告訴他們,他們的貨,我能幫他們全賣了!”


    ……


    “這是她想出來的點子?”白子奇看著那張大大的店鋪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是啊,我已經把手上的一切都交了她,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待她弄順了,我也能丟開這些,做一個浪跡天涯的人,再不用想著神門之義,把自己困在這些生意與政治的交換裏!”海二爺說著看向白子奇:“我說,這事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一點?”


    “我知道一些大概,但具體的她還真是不告訴我,顯然她是真打算要做老祖一樣的人了!”白子奇說著伸手揉了下額頭。


    “那也不錯啊,當初你祖爺也是能人一個,可是不也成全你老祖?她那性子,隻怕不比老祖弱一分。”海二爺說著出了房門,從下人手裏拿了一些帳冊翻了翻,說了幾句交代的話又進來,衝著白子奇說到:“我真的佩服她的雄心,七十家店鋪啊,她竟然為了把大家的需求逼到一處來,生生隻開這八家店鋪,售賣七十家的東西,換你,你想的到不?”


    白子奇搖搖頭:“想不到,畢竟誰會花錢買了鋪子隻拿來當倉庫的!我說小舅舅,她這麽胡來,你也不攔著?”


    海二爺轉了眼珠子一笑:“我幹嘛要攔著?現在她是當家的,她要如何就如何唄,再說了,她輸了,你不就賺了?”


    白子奇一笑點點頭:“您倒會說,就是這代價大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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