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龍少幫了你很多,但是感激並不等於是感情。”文山嚴肅的說道。


    “我沒有把感激當感情。”夏清悠訥訥的解釋。


    感激和感情她還是分得清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龍懷亦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他很清楚,文山從來就不會成為他和夏清悠之間的阻礙,但就是忍不住生氣。


    說到底,他是氣夏清悠不敢麵對他們的感情。


    龍懷亦不說話,文山的聊天興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和夏清悠饒有興致的說著曾經遇到過的趣事。


    迴到了柏泉海灣的房子,夏清悠泡了壺茶又端了些點心出來放在茶幾上便進廚房準備晚餐去了。


    龍懷亦和文山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她不在,兩人是客套話都懶得說了。


    不過龍懷亦還記著夏清悠說過讓他對文山客氣一些的話,他也就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一些。


    見他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樣子,文山的麵色有些冷,“龍少很不歡迎我。”


    他的語氣篤定,帶著濃濃的不悅。


    這樣一個不尊敬長輩的男人,又怎麽可能會對清悠一輩子嗬護備至?


    “沒有不歡迎,清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龍懷亦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很不喜歡龍少的態度,你太容易生氣,而且太過霸道,清悠的性子柔軟,你們不合適。”文山的語氣嚴肅。


    又是不合適。


    見一次和他說一次不合適,就沒別的詞語可以用了嗎?


    “我還是那句話,我和清悠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龍懷亦克製著怒氣,深吸了口氣勉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和。


    文山眸光沉了沉,端起茶喝了一口,挑眉看向龍懷亦,“你自認為和清悠很合適,那你敢放她離開你身邊嗎?你現在是強行留住她,她主動留在你身邊,還非你不可,那才叫合適。”


    “文先生,我敬重你是長輩,所以一再對你忍讓,但是現在我懷疑你別有用心。”龍懷亦用銳利的目光看著他,聲音低沉,“林慧芬說的話我可是聽到了,也就清悠百分百相信你是為她好,我是不相信的,清悠留在我身邊才是最好,我不信你不清楚。”


    “龍少要怎麽想是你的事,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沒有惡意。”文山篤定的說道。


    龍懷亦戲謔的笑了笑,一副嘲弄的語氣,“既然你說你沒有惡意,那麽林慧芬要曝光你的那些事到底是什麽事?不說告訴我,你敢告訴清悠嗎?”


    文山掩蓋的秘密顯然是林慧芬給她自己留的退路,隻不過她是鬥不過文山的。


    “為什麽不敢?我又沒做過任何缺德的事。”文山一臉不以為然。


    他已經將近五十歲,很多事情都看清了,曾經所謂的秘密如今對他來說都隻是往事而已。


    想到了什麽,龍懷亦微微眯了眯眼,“文先生,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沒興趣。”文山擱下茶杯,興致缺缺。


    “文先生是沒興趣還是不敢?”龍懷亦一副質疑的語氣。


    “怎麽賭?”文山聳了聳肩,垂眸看了眼清亮的茶湯,“賭注最好是大一點,不然我是真的沒興趣。”


    最好是龍懷要是輸了就永遠不見清悠這種賭注。


    “我要是輸了就同意清悠搬走,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龍懷亦不疾不徐的說道。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夏清悠主動出現在他麵前。


    文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你說話算話,這個賭注我倒是可以接受。”


    “要是你輸了,以後就不要再過問我和清悠的事。”龍懷亦繼續說道。


    文山冷笑,嘲弄的看著他,“你就那麽肯定你會贏?還是說你可以因為一個賭就輕易放棄清悠?要是這樣的話,你的所作所為就沒有半點意義。”


    龍懷亦不理會他的嘲諷,薄唇勾起一抹淺笑,“你就說賭不賭。”


    “正好我想讓你死心,就陪你玩玩。”


    不管賭什麽,他都不會輸,他已經沒什麽東西不能放下。


    龍懷亦深深的看著他,“文先生要是不整天想著怎麽拆散我和清悠,我們現在也不會針鋒相對。”


    “這不算針鋒相對,說說看,怎麽賭?”文山一臉平靜。


    他是不會輸的。


    “隻要你把你的秘密如實告訴清悠,就算你贏。”龍懷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嗓音低沉,“我到時候會調查事情的真實性,所以文先生不要想著撒謊。”


    “這麽賭不公平,這樣好了,我把我的秘密告訴清悠算我贏,你把你的身世告訴清悠就算你贏。”文山身體前傾,眼睛緊盯著他說道。


    “??????”龍懷亦震驚。


    文山是怎麽知道他的真實身世的?


    “怎麽樣?答應嗎?”文山的語氣有些得意,一副你要是答應就會後悔的神情。


    龍懷亦深諳夏清悠的性格,知道她就算知道他的身世也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他,他也就很快釋然,“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他既然已經認定夏清悠,自己的身世對她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說。”文山淡淡的問了句。


    “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龍懷亦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又不是不敢說。


    文山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晚飯過後我就會告訴清悠所有關於我的事情,你到時候迴避一下。”


    龍懷亦有些不滿的看著他,“為什麽不是我先說?”


    “長輩優先。”文山理直氣壯的說道。


    “??????”龍懷亦無語的看著他。


    什麽優先?不就是迫不及待想贏嗎?他就那麽確定他敢把秘密說出口?


    達成了協議,文山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喝著茶。


    沒多久,夏清悠就把豐盛的飯菜端上了餐桌。


    龍懷亦和文山都暗暗想著對方馬上就可以不在自己麵前晃悠了,對彼此也就少了幾分敵意,因此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氣氛還算和樂。


    吃過飯,龍懷亦主動接過了刷碗的任務。


    夏清悠隻當他是想通了要當著文山的麵好好表現,也就沒有反對,顧自去了客廳和文山聊天。


    見文山心情不錯,她隨口扯了個話題,“文叔叔,飯菜還合胃口嗎?”


    “合胃口,你的廚藝很不錯。”文山點點頭,笑著讚賞。


    夏清悠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合您的胃口就好,我也就會做幾道家常菜,還擔心您會吃不慣。”


    文山憐惜的看著她,“你是自己學習做菜的?”


    夏清悠點頭,聲音很平靜,“對,奶奶忙的時候我就自己學著做菜了。”


    她很慶幸自己學會了做菜,餓不著自己。


    文山歎了口氣,一臉黯然神傷,“苦了你了。”


    見話題變得沉重,夏清悠趕忙換了個話題:“今天把叔叔留下來吃晚餐,,也不知道您女兒會不會生氣。”


    文思雨那麽討厭她,要是知道文山不迴家吃飯是因為留在她這兒吃飯,肯定會大鬧。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該總讓我陪著。”提及文思雨,文山的臉色沉了沉。


    自從那天文思雨見過清悠之後就總是發脾氣,他都懶得說她了。


    “叔叔有結婚嗎?”夏清悠看了眼他不悅的臉色,遲疑著問道。


    文山微微愣了下,隨即苦笑著迴答:“我沒有結婚,也不會結婚。”


    “叔叔為什麽不結婚?”夏清悠訝異。


    文山很優秀,這樣的男人不結婚簡直是浪費資源。


    文山苦笑,像是在迴憶著什麽,“對我來說,不是那一個人,就沒有哪個女人值得我再走進婚姻。”


    原來是心裏有一個不能被代替的人。


    可是他都快五十歲了,還不能放下那個人嗎?


    夏清悠暗暗歎息,“叔叔心裏有一個很愛的女人?”


    “算是。”文山沒有否認。


    夏清悠見他沒有生氣,大著膽子問道:“什麽女人能讓你念念不忘多年啊?”


    她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得到文山一輩子的愛意。


    文山深深地看著她,仿佛透過她在看著什麽人,“是你媽媽。”


    “??????”夏清悠震驚。


    文山愛的人竟然是她媽媽!


    這也難怪他會處處像父親一樣管著她。


    “叔叔愛的人真的是我媽媽?傳言您喜歡董家二少夫人,還和她有了一個女兒。”夏清悠低聲說道。


    文山笑了笑,一臉溫和,“你也說了是傳言。”


    夏清悠還是有些不相信,“也就是說傳言不是真的?可是您確實有一個女兒。”


    “思雨不是我的女兒。”文山沉聲說道。


    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得到心愛的人,沒有自己的孩子。


    “不是吧?”夏清悠一時不能接受。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她心裏之前認定的一切全部被推翻了。


    文山苦澀的笑了笑,“這些事算是我的秘密,所以林慧芬才會想著用這些我一直掩蓋的秘密威脅我。”


    “原來是這樣。”


    “你要做叔叔的女兒嗎?”文山認真的問道。


    他一直想要認她做女兒,也算了了心裏的遺憾。


    “我當然願意了。”夏清悠毫不猶豫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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