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了,表現得像一點。”


    “他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來試探,看這件事,我到底有沒有參與。”


    “看得出來,他擔心是我們設局吞了他的市場。”


    趙洪生笑著答應:“您放心吧。”


    那次會麵,趙洪生果然沒讓未來老丈人失望。


    自那之後,徹底站穩了準女婿這個位置。


    麵對著趙洪生送來源源不斷的錢財,和賞心悅目的文玩玉器,這個領導徹底被征服了。


    趙洪生有自己獨立的實驗室,沒人清楚究竟在哪裏。


    他的貨物是獨一無二的成品,很多人嚐試,沒人能複製成功。


    除了在自己的帝王國裏,趙洪生完全像是一個君主。


    沒人會想到,他是地下城最大的王。


    對外,趙洪生溫潤如玉,除了眼神裏透著剛毅。


    大家隻是聽說,他有一位相愛的女友,無人見過真麵目。


    已經過去三年了,始終不能和婷婷結婚。


    趙洪生自認為,已經做得很完美了。


    但他總覺得,未來老丈人對自己,態度不明。


    趙洪生內心深處,憤恨自己曾經受到的那些欺負和侮辱。


    於是,趁著夜色,他迴到了清泉縣,去了陶老師家裏。


    趙洪生坐在陽台邊,又重新點燃一支煙。


    房間沒有開燈,煙頭的紅點,忽明忽暗。


    這次迴去清泉縣,是想要試探一番未來老丈人,會不會為了自己出麵?


    現在目的達到了,趙洪生利用陶老師的案子,借助周知墨的手,逼得婷婷父親出手了。


    雖然,自己給婷婷父親送去了大量的財富,他也允許自己和婷婷在一起。


    但卻一直不同意自己和婷婷結婚,冠冕堂皇的讓自己再等等。


    趙洪生不知道,這個老東西,究竟怎麽打算的。


    他懷疑婷婷的父親,一直這樣拖著自己。


    無非是不願意失去自己這個送財童子。


    又不瞧不起自己的身份,不想讓女兒嫁給自己。


    現在自己掌握了足夠的金錢,有了穩固的團隊。


    必須要逼迫婷婷父親表態,讓他給自己安排一個上台麵的身份。


    隻要他出麵表態就行,其他自己都安排。


    洗白了身份,接下來,自己娶婷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晚上的宴席,老頭子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他心裏一定也在懷疑自己,這次迴去不單單是為了揚眉吐氣。


    老頭子一定懷疑自己的目的,是為了逼迫他表態。


    這頓飯吃下來,隻有婷婷一個人很開心。


    其他人各懷心思,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散席後,自己並沒有和婷婷一起迴去。


    把婷婷送到家,自己甩掉了尾巴,來到了這個安全屋。


    趙洪生吐出一口煙霧,彌漫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今年的除夕夜,是不是能讓自己的計劃,在全城綻放煙花。


    下班後,周知墨迴到家裏,栽倒在沙發上。


    有氣無力的喊著:“神啊,賜予我力量吧。”


    元藍山溫和的笑著走過來,彎下腰給他喂了一瓣橘子:“你這樣,很像失去靈力的小獸。”


    “來,給你補充一點靈力。”


    周知墨張嘴接住:“愁死我了。”


    元藍山笑了:“讓人看到你這樣子,誰相信是白日裏,那個殺伐果斷的周知墨。”


    周知墨翻身坐起來:“哼,關起門來,還不允許我放縱一番?”


    “更何況,我又沒有撒潑打滾,”


    元藍山在他旁邊坐下,眼裏滿是寵溺的看著周知墨。


    嘴角微微揚起:“行,你是周知墨嘛。”


    “你想怎麽做都行。”


    周知墨伸手輕輕挑起元藍山光潔的下巴:“藍山,這就對了。”


    他突然想起來:“藍山,我想起來了。”


    “這件事,興許你能幫我。”


    元藍山看著他:“當然能,你說吧。”


    周知墨大笑:“我都沒說是什麽事,你就滿口答應。”


    “難道你是哆啦a夢嗎?”


    元藍山微笑著:“我是你的百寶袋。”


    周知墨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神,笑著踢掉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


    他問元藍山:“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口香糖的香味?”


    元藍山說:“口香糖啊。”


    周知墨擺手:“不是。”


    “這樣說吧,死者頭部受傷致死。”


    “顱內重傷,頭皮輕微傷,甚至沒有破皮。”


    “受傷部位的頭發,殘留有口香糖的香氣。”


    “化驗後,成分也和口香糖一樣。”


    “我和蘇法醫都沒想明白,案發現場沒有打鬥,怎麽造成這種傷的?”


    周知墨迴憶著:“還有啊,死者臨死前,情緒很激動。”


    “她是一個正常人,平時獨立生活。”


    “但是,我們竟然沒找到她被控製的痕跡。”


    “現場也沒掙紮打鬥,她為什麽會自願被殺呢?”


    “換句話說,兇手這麽做到,讓死者自願受死?”


    元藍山聽完問他:“你們怎麽確定她是自願受死?”


    周知墨比劃著:“現場很幹淨,絕對沒有打鬥掙紮過。”


    “鄰居也沒聽到任何聲音,不論是東西落地,還是唿救聲,都沒有的。”


    “蘇法醫檢查過,死者嘴唇咽喉部都沒有捂壓痕跡。”


    “全身都沒有捆綁痕跡。”


    元藍山想了想:“你是說,受傷處有口香糖?”


    周知墨點頭:“對呀,肉眼沒看到。”


    “但是吧,有淡淡的味道,化驗之後,發現殘留有口香糖。”


    元藍山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抿著嘴唇,細細的想著。


    口香糖,死者沒反抗,究竟有什麽關聯?


    他突然想起,留學時候,看過的一本書上,有個公式。


    元藍山根據大腦裏模糊的記憶,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相關資料。


    周知墨拿起橘子,慢慢剝開,自己吃了一瓣。


    又掰開一瓣橘子,放進元藍山嘴裏。


    沉思的元藍山轉過頭,周知墨沒有避讓的指頭,碰上了元藍山的嘴唇。


    他急忙伸手接過橘子,喂進嘴裏。


    又左右不安的轉頭,漫無目的的看著其他地方。


    周知墨把剝好的橘子,放在他手裏:“吃吧,不想了。”


    元藍山輕咳一聲:“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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