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夫辦公室。


    “秦天的事不要再查了,你全部停下來,不管是什麽。”山村野夫還是很看重仕途的。


    崗村寧次是他惹不起的人,他連土肥原賢二,影佐一樣硬剛的。


    再怎麽樣,人家陸軍軍區比特高課這樣的機構權利還是大很多的。


    “明白。”水門淩誌迴答道:“人都死了,查他也沒有意義。”


    “後麵,你重點關注高兵吧。”山村野夫說道。


    “好的。”水門淩誌點點頭。


    接著,山村野夫帶上高兵,周羽,錢有財等人,前往顧淑美家裏,對秦天的事進行了官方慰問。


    “秦夫人後麵有什麽打算?我們特高課特務局都會全力幫助你。”高兵誠懇說道。


    “不用。”顧淑美淡淡的兩個字:“我哪也不去,我就守在這裏,我要等她迴來。”


    “秦夫人,秦天不會迴來了。”山村野夫不想揭穿這個殘酷的現實:“咱們一切都往前看。”


    “當然,這套房子,你們想住多久都可以,可以一直住。”山村野夫說道。


    “我等我丈夫迴家。”顧淑美已經神經兮兮了。


    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太大了。


    麻木不仁,如同行屍走肉。


    山村野夫和高兵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癡兒不解枯榮事,心已至此,身,尤未死。


    顧淑美就坐在門口,等著,等著。


    從朝陽升起,到夕陽而落。


    日複一日。


    不管是暴雨,晴朗,狂風或是寒冷,顧淑美都坐在門口,望眼欲穿,,她隻是等著自己丈夫迴來。


    當所有人都知道秦天不可能迴來的時候,秦天迴來了。


    那一刻,顧淑美以為是幻覺。


    話說秦天被趙飛雪一槍打中,摔下山去,便昏迷了。


    這時。


    一對砍爺的爺孫路過。


    開始他們看是日本軍服,恨不得上去捅兩刀子,但當看清男人的臉時,女人猶豫了。


    “爺爺,好像是救我們的那個日本軍官。”孫女說道。


    爺爺過來看了一眼,把了一下脈,說道:“還有救,我們背迴去。”


    爺爺孫女兩個人把秦天抬迴了家裏。


    這對爺孫女正是之前掃蕩附近霞一村時,救下的那對爺孫女。


    當時,日本士兵要殺爺爺,要奸女人,被秦天一腳踢開救下的。


    沒想到,種因得果,當時救的是他們,沒想到,實際上秦天是自己救了自己。


    種善因得善果。


    “子彈打中肺部了,看脈像,應該差一點心髒,我們要把子彈夾出來。”爺爺說道。


    這是一場要求很高的外科手術,既不能傷害到心髒,也不能割破肺動脈。


    取彈一點犯錯,都會死人的。


    但秦天的運氣也好,這爺爺年輕時還真是一名外科醫生。


    經過兩個小時多的忙活,爺爺終於把子彈取出來了。


    “爺爺,他流了好多血,會死吧?”孫女有些擔憂。


    “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死亡是正常的,活過來才正常。他失血過多了。”爺爺說道。


    可秦天一連七天,都沒有蘇醒。


    爺爺知道,希望渺茫了。


    爺爺給秦天把脈。


    “真是奇怪的脈,明明沒有活命的希望,卻是有一道壽元硬頂著。”爺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脈象。


    “也行是天注定吧,孫女,去把那顆靈丹拿來。”爺爺說道。


    “啊?爺爺,那是你的畢生精華,就一顆,你給這個日本人吃?”孫女不服氣道。


    “什麽日本人,你看不出來,他是華夏人扮的日本人嗎?而且一身正氣,沒有漢奸邪氣,八成是潛伏者。”爺爺聰明,眼力勁兒真強。


    孫女把那顆靈丹拿了出來。


    這是爺爺用畢生所學的精髓釀製而出。


    “萬物仙起,靈禦萬絡。”


    爺爺將靈丹塞入秦天的口中。


    靈丹在秦天口中融化,被口中的毛細血管吸收,進入血液之中。


    靈丹仙逝,老者像是衰老了十年一般,本就風燭殘年,白發蒼蒼,此刻,更是衰老虛弱。


    “爺爺?”


    孫女有些難過。


    “別難過,爺爺還能扛得住,你看,這靈丹沒有排斥,乃是天命之人,這也算是完成了我們靈家的宿命。”爺爺反而很開心。


    “嗯,爺爺你好好休息,我看著他吧。”女人說道。


    秦天墜入煉獄,走過煉獄,一層一層。


    見那裕穀木齋,炸於油鍋之中;


    見於那千川一戶,千刀萬剮之刑;


    見那鈴木四郎,萬釘穿心;


    見到李士群,挖心挖肝,永世輪迴。


    這些,和蓮花池的女人比,又算得了什麽?


    但在這裏,秦天也看到了那些日本女間諜的下場,她們身後,排起的是長長的羅刹,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在煉獄中,永世成為工具人。


    秦天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妙齡少女。


    “爺爺,他醒了。”少女激動喊了起來。


    爺爺從外麵進屋,看到秦天,很是滿意。


    “你這生命力還真強,哈哈。”爺爺也是很開心。


    秦天看著他們,想起之前的事,趙飛雪朝自己開槍還是剛剛發生的事一樣。


    “是你們救了我?”秦天問道。


    “不然呢?”孫女調皮說道。。


    “我記得你們,你們是霞一村的那對爺孫,為什麽救我這個日本人?”秦天問道。


    “你是日本人嗎?”


    “我不是。”秦天迴答。


    “那不就得了。”


    “可我穿著日本士兵服,還大掃蕩了村莊。”秦天不解道。


    “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爺爺捋著胡須說道。


    “今天是幾號,我昏迷多久了?”秦天問道。


    “得有一個月吧。現在是七月份了。”爺爺說道。


    “已經七月了。”秦天感慨。


    “有收音機嗎?百團大戰,宜昌會戰如何了?”秦天急問道。


    “全贏了,崗村寧次退迴冰城了,宜昌更是打崩了日軍。可惜,張自忠將軍殉國。”爺爺解釋道。


    秦天也不驚訝,這都是符合曆史的戰役。


    秦天沒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麽久,能醒過來是奇跡了。


    秦天想起來,結果還是胸部還是很痛,傷口沒有完全愈合。


    但是秦天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有勁之氣,充盈著身子,讓秦天感覺到了不一樣的變化。


    這種變化和當初第一次吃仙丹的感覺很像。


    “你們給了我什麽?”秦天詢問道。


    爺爺和孫女彼此看了一眼。


    “我爺爺把最珍貴的靈丹給你喂了,不然你哪能活命?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那少女打趣道:“所以你最好是個好人。”


    “靈丹?老人莫非是修仙之人?”秦天問道。


    “嗬嗬,哪有什麽仙啊,不過是長壽點罷了。”老者笑了笑。


    “我倒聽說過有一禦仙真人,不知道修煉是真是假。”秦天感慨著,還是先謝了:“在下秦天,對於兩位的救命之恩無以言表,他日,康複,必重謝。”


    “那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啊?”少女問道。


    秦天坐起,靠於床上,說道:“我是冰城特高課的一名特務,被崗村寧次喊來掃蕩,但我本人自然是愛國之人,是一名潛伏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嗬嗬,和我分析的一樣。不知代號是?”爺爺問道。


    “白狐。”秦天沒有避諱,他們都救自己了命都是他們的了,何況一個代號。


    “果然是立天地之間的男人,白狐的名聲震耳欲聾,實乃英雄也。”老者第一次看秦天,就知道他非池中物。


    “爺爺過獎了。”秦天感覺肚子餓了,於是他撕開了衣袖,從裏麵倒出了一些碎金兒,說道:“這是黃金,方便貼補一些家用嗎?我也不好白吃白喝你們的。”


    每次出遠門,秦天都會備一些碎金兒,縫製於衣袖之中,以緊急時所需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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