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晴朗,冰城進入了夏天。


    雲嵐帶著可樂來找寶貝玩。


    秦鍾情也漸漸長大,支支吾吾的會說點什麽了,樣子可愛,像她媽一樣。


    “你說怎麽可以這麽可愛的,這圓嘟嘟的樣子,紅紅的臉。”雲嵐也是喜歡的不行。


    “媽媽,我要抱抱。”可樂說著要抱。


    顧淑美把孩子給了可樂。


    “可樂小心一點,千萬別摔著了。”雲嵐擔憂道。


    雲嵐和顧淑美麵對麵坐著。


    王媽上了茶水和甜品。


    “哎呦喂,你們聊,我去看孩子,真怕他抱摔著了。”王媽急忙跟上了可樂,怕出意外。


    “王媽比你還緊張,你說她是特務,我還真不信。”雲嵐輕輕地說道。


    “是啊,她對我和孩子確實非常好,無微不至,要不是土肥原的人就好了。”顧淑美擔憂道。


    “嗯,你爸媽還是秦天爸媽都沒來看過孩子嗎?要不,反正現在秦天也不在家,你可以抱孩子去南方見見爺爺奶奶,他們應該也想孩子吧。”雲嵐關心道。


    提到父母,顧淑美黯然神傷了下來,父母生死未卜,組織上也沒有任何迴應。


    別說秦鍾情了,父母連顧淑美自己也未曾見過,也從未體會過父愛和母愛是什麽,她們兩姐妹,就如同孤兒,蜉蝣一般,漂浮在這人間,沒有根。


    為革命,家庭的犧牲是巨大的。


    “還是等孩子他爸迴來吧。”顧淑美說道。


    “走了好像有一個月了吧?怎麽去那麽遠那麽久?”雲嵐也擔心起來。


    “昨天我跟我老公打聽消息,說崗村寧次的隊伍遇到了共軍前所未有的大規模進攻,現在戰局越打越不對,崗村寧次被困住了,也不知道秦天的隊伍怎麽樣了,哎。”雲嵐也擔憂起來。


    “他明明是特高課的,搞搞特務的事,怎麽突然讓他去帶兵大戰,真是的滑稽。”顧淑美很鬱悶道。


    “就是,這岡村寧次想什麽呢!這些日本人就喜歡搞事情。”雲嵐也不爽。


    人家中將的命令,不執行也要執行的。


    人家心裏的想法又豈會告訴你。


    如果說,大家知道,崗村寧次派秦天去的真實想法,一定會震驚的。


    那是一個極其變態殘忍的黑暗的理由。


    冀區。


    百團共軍和崗村寧次的大軍正麵戰場已經白熱化,這場戰已經打了四天四夜。


    如此頑強抵抗是崗村寧次沒有想到的。


    之前他打的幾次大戰爭都是和國民黨打。


    外麵炮火連天。


    這時指揮部電話響起。


    “喂,這邊是崗村中將。”


    “你們的隊伍在搞什麽?集合隊伍往宜昌方向支援。”


    電話那頭是日軍大將的聲音。


    “大將,我們被共軍困在冀區,暫時無法突圍,還請求太原軍能來支援,隻需要打穿北上側翼,便可突圍。”崗村寧次迴答道。


    “混賬,大軍正在宜昌和張自忠將軍的隊伍打,我命令你們三天之內突圍,前往宜昌,暫停西進掃蕩。”大將說完掛了電話。


    崗村寧次火冒三丈,喊道:“炮火掩護,全麵突擊,必須打下這個山頭。”


    頓時,炮兵隊再次全麵朝山頭轟炸過去。


    一排一排的迫擊炮。


    加上空軍支援,導彈如雨點般落下。


    瞬間,濃煙滾滾,山頭被夷為平地。


    屍骨無存,殘肢遍地,鮮血染紅山頭。


    屍體中,活著的,一雙雙狼一樣的眼睛盯著下麵進攻的日軍。


    “兄弟們,挺住。”


    拿著衝鋒槍的我軍英雄,朝日軍掃射。


    可是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英雄看看四周,戰壕裏,他的所有戰友都已經犧牲,一個都不剩。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整個連,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日軍像螞蟻一樣的衝了上來。


    一槍打中他的左肩,左手廢了。


    他就用右手扛著打。


    一個迫擊炮落下,炸得他震耳欲聾。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他快速把所有的炸彈都收集了起來,捆綁在自己身下。


    英雄給自己點了一根唯一的煙。


    臉色蒼白卻稚嫩,他也不過是個孩子。


    日軍衝上了山頭。


    放眼望去,全是屍體,整個連的屍體都在這裏。


    戰爭的殘酷性無法形容。


    “發現一個活的。”


    有日軍喊了一聲。


    中佐聽見,帶著人走了過去,所有人的槍都對著他。


    他身中數槍,鮮血早已經染紅了衣服。


    “你們都不怕死嗎?才這點人?”中佐很詫異,隻是一個連的人數卻拖住了他們上萬大軍的行軍路線。


    “打你們這群烏龜,還需要多少?”英雄冷笑道。


    “八嘎呀路。”


    日軍下屬似乎聽懂了罵人,大叫起來,準備用刺刀刺死。


    “那又怎麽樣?還不是我們贏了?看到沒,山頭插著我們日本人的國旗,就代表這片河山屬於我們的了,哈哈,你們是失敗者。”中佐狂笑起來。


    其他日軍也跟著哈哈大笑。


    “是嗎?但你們肯定不是勝利者。”英雄突然點了引線,抱起身後的炸彈,朝敵人衝了過去。


    “不好!”


    一聲響徹山穀的爆炸,剛才那麽嘲笑的日軍都灰飛煙滅,頭顱離身,紛紛滾落山頭。


    與此同時,山頭的另一邊,更多的共軍已然趕了過來,紅色旗幟,前赴後繼,永不會倒下。


    ----


    長沙嶽麓。


    薛嶽軍營。


    “敢死隊集合。”


    一聲喝令,突擊連敢死隊迅速集合。


    趙飛燕急忙也跟在趙飛雪身後。


    “你幹嘛呢?”趙飛雪嗬斥道。


    “姐,我跟你一起,我不想一個人。”趙飛燕撒嬌著說道。


    “我是去死的,不是去活的。”趙飛雪說道。


    “死也和你一起死。”趙飛燕態度堅決。


    趙飛燕從小跟著姐姐趙飛雪,像個跟屁蟲。


    “嘀咕什麽呢?入隊。”突擊連連長喊道。


    這是新的突擊連,上次的突擊連,阻擊與山本正雄大軍撤退,全員犧牲,隻剩下趙飛雪一個人。


    “新的戰局,日軍全麵進攻宜昌,戰局緊張,崗村寧次的大軍會順勢南下援助宜昌日軍,宜昌一旦失守,直倒重慶,我們的任務是北上,阻擊崗村寧次的隊伍南下援助宜昌。目的地:三門峽。”連長大喊道。


    隊伍重整,當日出發北上,往三門峽方向而去。


    這一趟,對於趙飛雪來說,不是生死,是比死了還難受,如果預知到未來的命運,這一趟她是打死也不會去的。


    行軍路上。


    “姐,你還想不想那個白狐啊?”趙飛燕撒嬌可愛地問道。


    “你胡說什麽呢?”


    “你說咱們能不能同時喜歡同一個男人啊?”趙飛燕又問道。


    趙飛雪狠狠看了一眼這個妹妹,說道:“你怎麽就肯定他是男人?可能是女人呢?老頭子呢?醜八怪呢?你還喜歡嗎?”


    “喜歡,不管他是誰,隻要他是白狐,我就都喜歡,至死不渝。”趙飛燕嬉笑著說道。


    “你腦子不靈清,人都沒見過,阿貓阿狗都不知道,就至死不渝了?”趙飛雪按了按妹妹的腦袋。


    “嘻嘻,姐姐不介意我喜歡就行。”趙飛燕真是可愛極了。


    趙飛燕在這支突擊敢死隊裏,如同一道光。


    “不過別讓我碰到那個大漢奸王八蛋,我一定會殺了他!!”趙飛燕又奶兇奶兇的。


    “誰?”


    “還能是誰?那個混蛋,玷汙我的混蛋。”趙飛燕大罵道。


    趙飛雪才想起來,當初她被抓,審訊她,特高課的變態用她妹妹的清白做威脅,當時,妹妹趙飛燕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禽獸秦天玷汙了身子的。


    但趙飛雪也守住了冰霜的身份。


    想起這個,趙飛雪和趙飛燕對秦天都是恨之入骨,飲其血,剝其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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