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三傑,麵色之難看,宛如吃了一道熾烈火焰,整個人如同膨脹的氣球,渾身上下,筋脈散發著混亂的氣息,此情此景下,終是爆發。


    三人報團,巡視著四周一切,對此非常忌憚,這酒水之中,蘊含著一道猛烈的毒藥,該是那怒靈散!一顆丹藥,便能頃刻之間,毒殺仙尊!


    渾身如被熾熱之火所燃燒,直至五髒六腑,最後化作一絲灰燼,神魂俱滅!如此狠辣手段,三人始料未及,也是在此相聚,吃個飯,喝一壺酒,就成了他人手下亡魂!


    “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三人的聲音,在這小小不起眼的酒館裏,顯得有些震耳,卻在這邊境上,顯得如此渺小…那滄海一粟,誰人又能夠全然觀測?


    而讓人意料之外的,一旁那被嚇得魂不守舍的店小二走了過來,亦是他剛才,送來了仙酒後,三人中毒。此情此景下,不用多說,也知道誰做的事兒,對此小二,更是怒不可遏,性子最烈的修士,妄想一巴掌拍死此人,但卻下一刻,由於動了體內靈氣,一股火氣衝上腦門,心魂肉軀仿佛存在於地獄之火中,再無暇顧及她是,用著憤恨的目光,盯著那位打扮簡單樸素,人畜無害的家夥。


    若不是三人有些實力,怕是此刻下,早已化成灰燼!對於小二的毒手,再不敢反抗,縱然連說話的力氣,也在此消彼長間磨滅,仿佛一舉一動,都在撕裂心髒…


    “嘖嘖嘖…天驕俊傑又如何?在怒靈散下,還不是如螻蟻一般!可笑,仙尊修為手攬一方界域,可如今不依舊匍匐於我腳下!”


    狂妄不羈的笑容,在這位“老實巴交”的小二臉色洋溢,這種鎮殺天驕的感覺,著實太爽了!若是品日裏,低眉順眼,唯有退而避讓,根本不敢狂妄自大,卻說如今如一隻等死的螞蟻,簡直可笑,一幅幅畫卷,如最美的傑作,讓喪心病狂的家夥,感到了愉悅。


    “哈哈,聖會你們怕是去不了咯!還得為南天,背上大鍋子,如此甚好!還得去看看那兩家夥,這毫無聲息的,不會直接死了吧!那可真是太不應該了,竟然連死前光景都沒看著…”


    說完罷,不在看三人一眼,轉身就走,卻道是在門檻前一步,這位狂妄的小二臉色一變,瞳孔放大間,準備掏出囊中之物服下,卻可惜全身上下,被定住了手腳,竟然連神魂都不能逃脫而出。


    一道白衣仙塵之姿的劍修立地,店小二一身冷汗,在寂靜的小殿裏,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如此緩慢,那少年每次行動一步,宛如在他的心髒起舞,切割著他的靈魂…


    看到三位仙尊,欲生欲死的模樣,李浩然當即一劍落下,一道純粹的綠色靈氣油然而出,好似天地間,最為長生之春,天下爛漫之際,便是開春的到來,萬物複蘇,是如此的美麗,令人心動。


    一道微風,帶著一縷春泥的氣味,被三人吸入鼻中,一瞬間那暴戾的筋脈平息下,傷殘的身軀被春意修補,短短半刻鍾,便竟然恢複如初,且更勝一籌!


    一身肉軀,如沐浴在春光之下,顯得如此耀眼。


    “多謝前輩出手!我等雲星三傑,在此有禮了!”


    三人對著李浩然拱手相拜,不但救他們一命,更且送了一場造化!這春之生機打入肺腑中,頓時間那仙尊巔峰的瓶頸,居然有所動搖,如此手段,非大能者不可數!


    “無妨,順手為之罷了。再說了,星域如今,正是危機關頭,每一位修士的命,當以珍惜。”


    話言結束,李浩然迴眸,盯著那小二,後者如被一頭雄獅所凝視,渾身上下千萬個毛孔仿佛被一覽無遺。


    “可恨!此人竟敢施以這種陰暗手段,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下此狠手,簡直喪心!”


    三人都年輕小子,脾氣烈得很,再說被這一尊小天仙所偷襲,心底很不是滋味,但眼下此景,還該是交給李浩然才對,關乎於他口中,不知能翹出什麽秘密…


    所謂怒靈散,此毒物乃是由南天之巔,天淵下所產生的毒物,對此修士生機有著莫大的威脅,加上這人說法,顯而易見的有些貓膩。


    “前輩,我觀此人不像是我西天修士,身上的氣息有些雜亂,道法參差不齊,有些似那…”


    “中央域。”


    後話李浩然給接上了,三傑對此點頭。不錯作為星皇的發源地,西天修士那獨特氣息,最是令人醒目。而作為後起之秀,中央域所習來的功法,便是四天道法,有些駁雜,確實可以理解。


    而就是這麽一句話,讓小二心如死灰,卻說如今求死不能!囊中更是有一顆毒藥其名五步癲,隻需短短五步之內,便可殺死一位修士!


    這狠辣的手段,有些似那死士,現如今星域間,誰人還能像如此人物為心中忠義,在所不辭?很少,雖勇氣可嘉,但是他的一切所作為,已經觸怒了李浩然,一指落下,點在那小二眉心,一道絕滅塵世的誅仙之念,直入神魂中,頓時呢變成一個傻乎乎的呆子,留著憨口水,無話不言。


    ……


    一頓時間後,小二恢複原狀,看著五人成群,站在他身前,忽而感覺到手中可以動作,立馬大喜,妄想將那顆五步癲吃下,卻沒想到此物早已不在手中。


    李浩然盯著他的動作,心中有些可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位星域修士,為何就要使用這極端手段來達到目的?一切的根源,不都是因你中央域而起?你說是吧,義中天。”


    這短短三五句話,摧毀了義中天心中最後一絲防範,他唯一的後路,那便是死路,而如今那條死路,也被人親手破碎,失魂落魄,低著頭不敢置信。


    為什麽!為什麽?他如此心中咆哮,問天地為何站在了他人一方,連他這位隱匿西天十萬年的棋子,竟然在一朝間碎裂,他們到底從什麽時候察覺的?是前些日子的大變,還是百年前的中央域動作,亦或是從開始,就了解他的後路…


    他不動,義中天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暴露,這大運釋然而下,就這麽的將他們醞釀已久的計劃毀滅,這十萬年來的功夫,說破就破,不是顯得很可笑嗎?


    唯一能作為解釋的,李浩然心想,怕是也能是天意…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好了,天道的輪迴,仙皇早已看破,能否走出,誰人說的清呢?


    此人心如死灰,再無法掀起風浪,但也不能就這樣算了。給義中天設下一道封印法陣,待萬年之後,自會解封,如今的他,便落在這裏,好生反省。


    隨著此事結束,雲星三傑便跟在李浩然等後方,一路上喃喃道:“沒想到,原來南天開啟大戰,竟然是真事!難怪家裏長輩的,近日來不斷告誡,處處留意,且差一點,走上了死路。還得多謝前輩。”


    李浩然再度示意無妨,心中嘀咕著的事兒,唯有他自己知道,捉摸著這西天,是否還留有湧動,也是個問題。


    “聖會選舉,需要些什麽?我初來做到,還不懂規矩,望三友說說,免得到時候落下了。”


    那些天下大事,便不在三人考慮之中,而說到聖會一事,李浩然居然道,他也是來此分一杯羹的人兒,著實讓三人傻眼,少年的境界高低,如今都未曾知曉,便是宗門裏那些老怪物,都無法與少年比肩,他帶來的那種神秘又強大的力量,簡直叫人絕望。


    而這種人,居然不到仙帝…嘶,不會來這兒搗亂的吧?但說敢在瑤池作亂,耀武揚威的,下場很是欺淩,隻要是個正常人,怕都不行此舉,看來說法還有待商議。


    而看著三人小聲討論,一旁的瘋邪大帝哈哈大笑,指著三位小家夥道:“唉~你們就是目光短淺了。誰說不成仙帝,就沒有仙帝之姿?誰說不成聖人,就無法碎裂天穹,天下之大,萬事皆可能。嘿嘿,拜我瘋邪大帝,保證爾等後事無憂!”


    這話說到這兒,瘋邪大帝可謂是春風得意,意思想收兩個小弟,來稱托自己的厲害,可是且不料心魂上誅念一動,差點給他將他存在鎮壓,趕緊轉口道:“我開玩笑的。剛才說的話就是放屁,不要聽就是,嘿嘿…”


    這突如其來的變臉,讓摸不著頭腦,但可以知道的,這瘋瘋癲癲的人兒,不敢違逆李浩然的意思。而最讓人可怕的,便是他的號稱,瘋邪大帝!


    星域至極,天南地北,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但敢以大帝兩字為稱,絕非平庸之輩。言語,即是道法,一字一言,於星域當中,都有著無法法力,可話作符籙,扭轉天地,愈是修為高深的人物,說話也就越少,害怕被天地反噬。


    而這家夥,號稱大帝,卻依舊活的好好的,可以證明,此人真的是一位曠世仙帝!


    而他的一舉一動,皆不敢反抗李浩然一絲一毫,更是被克的死死的!此眼前少年,到底是何方人士…


    雲星三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李浩然的身份,是個未知之數,從未聽說過一位名號的人物,讓他等在此開闊了眼界。


    “前輩,此地便是我雲星界浮華城,乃是由三方勢力而成,舉行的聖會選舉。隻有走過這一場,才能於聖會上得到名額。明日便是選舉大比,隻需等候即可。而前輩作為仙王,隻需報上名號即可。而那一方,便是我宗門烈雲派,還請前輩在此歇息。等待明日到來。”


    那位姓關的修士這樣介紹道,李浩然點點頭,示意認可。有了一個好的身份,完整的程序,想來去瑤池也會輕鬆不少,無需那種強硬手段。


    就在李浩然正欲歇息之間,卻在百裏開外,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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