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西施鎮的鎮記,叫做安培功,是一個十分謙下的人物,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上任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林水根的辦公室。掏出了自己的香煙,很親切的遞給了林水根一根。說道:“林鎮啊,您的名字,我是如雷灌耳啊,我來到西施鎮可是走運了,別的不說,西施鎮現在有如此的工業產值,僅僅次於咱們的縣城開發區,嗬嗬,我就是躺著睡覺,都有政績啊”。


    林水根笑笑,說道:“安記啊,您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就放心了,就怕您和上一個鎮記一樣啊?”林水根這也是在試探,看看新來安培功說什麽。


    安培功笑笑,說道:“林鎮啊,您說這個就錯了,施金良最大的失誤就是,不識抬舉,在西施鎮,誰不知道是您林水根發展起來的,有了您這樣的幹部,他還不知足,還想吹毛求疵,這根本就是腦子進水了,林鎮,您放心,我今天說句實話,隻要是經濟上的事情,您盡管開展工作,我不會說一句的閑話,就是鎮裏有什麽政務上的事情,我們也是商量這來,嗬嗬”。


    林水根一聽,覺得這個新來的鎮記還不錯,最起碼是識時務,不會亂來。


    林水根也是一個大度的人,隻要別人不來找他的毛病,她是不會主動找別人的麻煩的,除非到了萬不得已。顏非顏都那樣的咄咄逼人,林水根還是忍讓,就足以說明,林水根的肚量還是有的,林水根也就放心下來。


    沒幾天,安培功的家屬也搬了過來,林水根是管經濟的,鎮裏的房產也屬於鎮長管理的範圍。林水根把預留的一套大麵積的房子給了他。房子是一樓,這裏不比大城市。在大城市裏,是一樓髒,二樓亂,三樓四樓住高幹。在鄉鎮這一級,隻要夠級別的,才能夠住一樓,最關鍵的是一樓還有一個半畝地大的院子,這可是在大城市裏沒有的。林水根見安培功很是謙下,也是很高興的,就特地的安排人,給安培功購置了一套金絲楠木的家具,隻是這套家具,林水根就花了七八萬,不過,不是鎮裏的錢,是林水根安排陳喬恩辦理的。林水根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隻要新來的鎮記,不這樣那樣的毛病,自己花點錢,還是應該的。


    安培功為了答謝林水根,還宴請了林水根一次,林水根覺得還不錯。


    林水根這幾天沒事,就很少出去,最近新來的鎮記,也是常常的開會。


    林水根發現,新來的鎮記,別的本事沒有,理論水平還是不錯的。


    隻要是開會,安培功是口落懸河,滔滔不絕,馬克思主義理論是學的不錯,林水根都是佩服。尤其是關於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理論,林水根都覺得,安培功作為一個鎮記,真是有點屈才的,這樣的人應該去做教授,不然的話就是辱沒人才。對於黨性的理論,對於黨員幹部應該有的素質和理論學習,安培功講的更是頭頭是道,林水根是十分的佩服。


    在安培功的影響之下,林水根都在開始研究一些理論著作,以求自己充實一些。林水根正在看書,安培功走了進來,林水根一看,連忙遞給安培功一顆煙。林水根的煙可是特供,市麵上是見不到的,就是縣委的顧來春也是沒有的,可是,這種煙對於林水根是家常便飯。因為林水根有一個好的小舅子周冬青,他搞到這種特供煙是很簡單的。安培功接過之後,自己麻利的點上,抽了兩口就說道:“林鎮,都說您的煙是特供,還真是不假,就是好抽,就是縣委顧記都是不可能有的”。林水根笑笑,說道:“安記,也不是我顯擺,是我的親戚搞來的,我也是揩油啊”。


    安培功就笑笑:“林鎮,您今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頓飯?”


    林水根笑笑,說道:“安記,您請吃飯,我就是在忙也要去啊,您說吧,去哪裏?我來安排”。安培功就笑笑,說道:“林鎮,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去雅然小築吃飯,怎麽樣?”林水根笑笑,說道:“安記,雅然小築是在哪裏,我還真是孤陋寡聞”。安培功就笑笑,說道:“林鎮,您去了就知道了,一個很別致的地方”。林水根也就不問了,跟著安培功來到了縣城,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小餐館。林水根一看,還真的很別致,名字就叫雅然小築。安培功要了一個包間,兩個人進去,林水根一看,房間裏,竟然有鮮活的竹子,林水根以為是假的。


    在北方,竹子是很難成活的,夏天可以,冬天就難了。竹子是喜歡陽光的,在房間裏幾乎是不能生長。林水根就笑道:“安記,這件餐館是不錯,可是,都不是真的,房間裏栽培竹子,一看就是假的”。安培功笑笑,說道:“林鎮,您今天可是看走眼了,這竹子不是假的,都是真槍實彈”。


    林水根很是狐疑,就掐下一篇竹葉,用嘴咬了咬,竟然有竹葉的清香。


    林水根是十分的驚奇:“安記,真是真的啊?厲害,這是怎麽做到的?”


    安培功笑笑:“林鎮,這裏不錯啊,還有更好的東西上來”。林水根看看安培功,不知道安培功說的是什麽東西,一會的時間,酒菜都上齊了。


    一個漂亮女人進來坐下,安培功就給林水根介紹。林水根這才明白,這個漂亮女人,原來是老板娘。林水根是久經風月,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女人,跟安培功一定有點關係,無論是從眼神,還是從動作,要是沒有一點特殊的關係,那就奇怪了。林水根就隱隱覺得,安培功這頓飯,恐怕是鴻門宴。自古以來就是酒是好酒,宴無好宴。隻是安培功不說,林水根也不好先說出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培功就說道:“林鎮,我聽說,縣城裏的雲綰房地產公司,也是您的產業,上官綰正在開發別墅區,是不是?”這件事是公開的,不過,縣城裏知道雲綰公司是林水根的,倒是不多,安培功知道,也許是聽說,也不奇怪。林水根笑笑,說道:“安記,怎麽了?您也想要一套?”安培功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要,是雅然想要,是不是,雅然?”,安培功說完,就看看朱雅然。朱雅然就趕緊給林水根斟上一杯酒,說道:“林鎮,小妹喝幹了,您隨意”。


    林水根隻好喝了,朱雅然就笑笑:“林鎮,我是想要一套,可是,我的錢不夠,林鎮是不是給我通融一下啊?要是這件事辦成了,小妹一定是好好的謝謝林鎮,隻要林鎮一句話,我是火裏火裏去,水裏水裏去”。


    林水根笑笑:“朱老板,現在也不是戰爭年代,也用不著,雲綰公司的別墅,我是知道的,不能全款,就可以按揭,隻要你有首付,還是可以購買的,嗬嗬”。朱雅然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安培功就使了一個眼色顏色,朱雅然就出去,一會的時間,就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孩,頂多也就18歲,長得是沒說的。朱雅然笑道:“林鎮,這是我堂妹,叫朱雅晴,今年18了,現在我這裏做前台,隻要林鎮喜歡。。。嗬嗬,您懂的”。


    朱雅晴看看朱雅然就坐在了林水根跟前,輕輕的挽住了林水根,伸出纖纖玉手,端起林水根的酒杯,就說道:“林大哥,不知道,您看過古書沒有,都說,男人喝了少女口中之酒,會年輕百倍,我今天試試,怎麽樣”。


    林水根沒有聽明白是什麽意思,問道:“你說什麽意思?”朱雅晴就喝了一口酒,卻是沒有咽下去,就抱住了林水根,嘴對嘴的就要喂林水根喝酒。


    這次,林水根就明白了,嗬嗬一笑,對安培功說道:“安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想要一套別墅,還不想花錢,是吧?”安培功就笑著看著林水根,隻是不說話。林水根笑道:“安記,您讓她們都出去,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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