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決定先發製人,他朝張子林衝了過去,手中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張黃符,掐了個法訣把手一揚,試探性地朝張子林打出了一片火雨。

    張子林見張政舉手投足間打出了一片火雨,並不驚慌,他氣息沉穩,也雙手快速掐法訣,一麵土牆不知道憑空擋在他的麵前。火雨盡數被阻擋住,而後消失。空氣間彌漫著一絲灼熱。

    對於這個結果張政並不意外。他對己身施展了一個禦風符,頓時人如鬼魅,速度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地程度。擂台上人影綽綽,到處都是張政高速移動後所留下的影跡,圍著張子林奔跑不停。以快打慢,張政決定擾亂對手的心神,待其露出破綻,一擊必殺。

    張子林見此,頓時收了輕視之心,神色凝重地看著場中的影跡。他不想受製於人。又打出了一個法訣,整原地旋轉,無數手指粗細地冰錐以他為中心,激射向四麵八方,破空聲不絕於耳。

    冰錐始一接觸到張政留下的影跡,那影跡便消散了,那冰錐如穿過空氣般繼續射去,頓使得周圍的人一陣手慌腳亂,忙於化解。

    張政這時也不得不停了下來。麵對無差別的冰錐攻擊,他隻能選擇防禦。奔牛拳法打出,勢大力沉,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猛烈轟出,拳風中還夾帶著熾烈溫度,燒得虛空都模糊了。

    奔牛拳與冰錐相碰,兩者剛一接觸,便冒出了一陣白色的霧氣,那是奔牛拳所帶的高溫轟擊冰錐後所產生的水蒸氣。無數冰錐被奔牛拳打碎,掉落在地,而後地上水跡斑斑。張子林這一擊阻擋住了張政後,便不再無差別攻擊了,他的目的達到了,成功阻擋住了張政的幹擾。他雙手快速在空中劃動著,不斷打出法訣。源源不斷的冰錐被召喚了出來,朝張政猛烈激射而去。

    張政此刻周身神光燦燦,周身神力澎湃。氣勢不斷攀升。他雙拳猛力揮出,在一秒內揮出了一百零八拳,不斷打落了朝他激射而來,整個人邊打邊向前進,不斷縮短兩者間的距離。

    待兩人之間地距離不足十米時,張政忽的向右一閃,整個人如鬼魅般消失。頓時破空聲仔張子林耳邊響起,此刻他快速抬起右臂,憑空一擋,接住了張政地淩空飛踢,接著反手一抓,頓時抓住了張政的右腳粿,一股巨力憑空湧現,,此刻他黑發亂舞,目光如刀。

    張政被抓住腳粿後並不慌張,快速反應過來,運左掌為刀,此刻左掌如神兵寶刃般,閃爍著寶光,直直朝張子林頭部劈殺而去。

    張子林看著朝自己劈殺而來的神掌,神力運轉,右臂猛地爆發出一股驚天巨力,一把將張政甩了出去,此刻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猛地向後飛去。張政此刻並不慌張,他的身體快速在空中旋轉,調整姿勢,最後玄之又玄的化解了這一擊。整個人安穩地站在了擂台上。

    此刻,圍了上百人的演武場鴉雀無聲。眾人都被這眼花繚亂的攻勢驚呆了,他們心裏自問,自己上去,準一個照麵就被秒殺。無論是剛開始的火雨還是冰錐,還是雙方在一瞬間展開的肉體大搏殺,都蘊含著大殺機,一被擊中,保管讓人吃不消。

    “媽的,這兩人真是變態,施放法術的速度不僅快速無比,就連肉搏都這麽猛。”

    “當然,你也不看看這兩人是誰,我們張家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高手,神藏境界的修為,放到外麵去,也足以與外麵的人傑爭鋒了。”一人迴應道。

    “此刻,場中兩人靜靜站立著,剛剛地交鋒,兩人誰都沒有盡全力,僅僅隻是試探而已。兩人各自站在擂台一邊,如兩座巍峨的大山,透發出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得場中修為較弱地人麵色發白,冷汗連連。

    “好可怕的勢啊,這樣站著就給人這麽龐大的壓力,我什麽時候能有這樣的修為呢?”一人羨慕道。

    “就你,想都別想了,除非奇跡出現,不然你就認命吧。一人毫不留情打擊道。

    “政弟,想不到你如此了得,即使身受重傷,還能與我平分秋色。為兄甚是佩服。”張子林主動開口道。

    “我也沒有想到你張子林,除了陰險狡詐,竟也如此了得,果然盛名之下無弱者。”張政也淡淡道。這是對強者的一種承認,無論張子林為人如何,張子林表現出的戰力,足以讓他側目。 “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張政心裏暗暗計較。

    兩人看似平靜無比,但任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更猛烈的大碰撞將會在接下來爆發。二人周身都是紅光燦燦,肌體紅色光華流轉。

    這兩人所修的都是一陽經以及無名玄功。肉身皆堪比寶器。一陽經主要以煉體為主,因為符術一途的修者,適合遠攻,一旦被人纏身近前,便會陷入險境,而張家的一陽經便是為了解決這一難題而出現的。

    此刻張政與張子林都明白,符術對二人各自是造不成傷害的,唯有肉體搏殺,才能分出勝負。

    二人快速衝在一起,各展所學,張政神力不輟,奔牛拳快速想張子林擊出,打得空氣唿唿作響,張子林也施展出自己在煉體境精修的蒼龍拳。

    二人拳頭在一刹那間相互碰撞了上百次,奔牛拳勢大力沉,如萬牛奔騰,一往無前,似欲把阻擋在前的一切敵人撕裂,拳腳並用,配合堪比寶器的身軀,全身都是攻殺大器。蒼龍拳如神龍騰空,神妙無窮,克剛克柔。時而以拳擊出,時而化拳為掌拍出,時而化掌為刀,力道猛烈,攻擊角度刁鑽無比。這兩人的拳法,皆是人階功法,皆是張家先祖所創,傳承下來的神功妙法,是張家的立根之本,二人皆在各自選修的拳法上浸淫多年,皆有所得,此刻棋逢敵手,打得天翻地覆。

    張政猛揮拳頭,打向張子林氣海處,想給與張子林重創,張子林頓時以蒼龍拳迎擊。手掌輕柔無比,那陽剛無比的拳頭剛一接觸。便好像如泥牛入海,力量流逝了許多,而張子林接住了這一擊後,兩指直直插向張政的雙眼,速度奇快無比,破空聲響起。張政急忙,後空翻倒踢,以腳把這一擊在險而又險的狀態下化解。

    兩人快速分開,此刻張政微微喘著氣,他剛剛吃了個小虧,拳頭被張子林手掌接住的時候,一股陰柔的勁力便沿著拳頭竄入了自己的體內,此刻他正運轉神力化解。而張子林也不好受,雙臂發滿,渾身氣血翻滾。同樣的,張政的力量也讓他心驚無比。

    二人調息了一下之後,又快速衝到了一起張政拳腳並用,奔牛拳的精髓被發揮的淋漓盡致,攻殺大招不斷劈出,張子林如蒼龍戲珠,靈巧無比,身如靈猿,不斷躲避,格擋,同時在防守中反擊,拳頭如靈蛇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朝張政全身要害處轟去。此刻二人都打出了真火,張政吼聲如雷,如蓋世魔獸。每一拳擊出,都是驚天動地。張子林亂發齊飛,臉色陰沉如邪神降世,令人心驚。

    最終, 張政倚仗肉身強大,硬生生站定,以生生受了張子林一掌的代價,一拳猛地轟向張子林小腹。

    張子林受了這一拳,整個俊臉都變形了,一口熱血湧出。 “哇!”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抽動不已。而張政也不好受,胸口多了一個鮮紅色的掌印,他捂住胸口,整個人都有點站立不穩。

    “實在是太驚人了,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戰力。這二人的戰力平分秋色,不付出點代價,是無法傷害到另一方的。”一個家族精英淡淡道。

    “是啊,這兩人實在了得,假如給張子林時間成長,往後成就不可限量。”他自動忽略過張政,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仗隻怕是張政人生最後的一次強者之戰了。

    此刻,張子林掙紮著爬了起來,臉色猙獰,大口喘著粗氣,他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張政。而張政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也不示弱地迴應著。二人眼中射出一道灼熱的黑色神識,一道藍色陰柔的神識。剛一衝撞在了一起,周圍的空間的空間便湮滅了,黑茫茫地一片,瘋狂地吞噬天地精氣。兩人地神識也是不分上下。

    “天呐,這是化形的神識,這兩人這個年紀,這個境界怎麽會修煉出這麽強大的神識,真是變態!”家族中的一人暗中觀戰的長老驚唿。

    “此二人皆是天縱之姿,必定有難以想象的奇遇,神識附帶強大到化形,並且還附帶屬性加成,你看虛空就是因為這樣而湮滅的。不然光憑神識是無法做到此地步。

    張子林此刻很吃驚,他的神識一直是他最自傲的地方,那怕當初在煉體境,他也不懼神藏境界的修士。自己能有這麽強大的神識之力,是自己在外遊曆期間,吞服了不知名的異果兒才有的,他本想出其不意的攻擊,一舉滅殺張政的靈魂,即使家族中有人在暗中觀戰,也無法阻止,殺了一個廢物,自己最多關幾個月禁閉,家族將來還要靠他呢。雖然張政不可能修行了,但他想吧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見得張政表現如此驚人,他越發想殺掉張政了。

    張政何嚐不是驚訝,當初自詡為年輕一代第一,要是沒有黃淵河外的頓悟,神識變得極其強大,此刻恐怕他早已被滅殺了靈魂,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了。他想到此頓時冷汗連連,這個張子林,以前自己從未將他放在眼裏,認為他自會耍陰謀詭計。 “看來我果然是太高估自己了,把天下英雄都藐視了,再也不能坐井觀天了,不然在修煉一途是走不了多遠的。張政心中暗道。

    張子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此刻他臉色陰沉,咬牙道 :“政弟,沒想到你如此了得,讓為兄我好生驚訝啊,看來不拿出壓箱底的絕技是無法把你擊敗了,你就試試我的玄功妙法吧,說完整個人緩緩浮上高空,周身氣息不斷攀升,整個人如神似魔般,越發強大。

    張政見此,沉聲道 :“張子林,我也沒有想到你如此之強,你是我遇到的最強的一個對手,有什麽招式你就使出來吧,我接著。張政這時也瘋狂運轉一陽訣,無名玄功受此刺激,瘋狂旋轉。神力如山激湧而出。他的氣勢也在急速攀升,如一座巨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天呐,那麽激烈的打鬥,他們都還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啊,到底他們多麽的強大啊,神藏境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境界!”一個少年向往的羨慕道。

    升到半空地張子林,此刻,長袖飄飄,如降世,威懾天下。他大喝道: “乾坤劍法!”劍氣透體而出,保護著他,而後他抬起一隻手指,一下子劈出,一道長達三十丈,透發著無盡殺戮之氣的驚天劍芒,直直朝地上的張政劈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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