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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雪落見他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也不生氣,笑得很溫柔。


    她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挑撥離間的話就咽迴肚子裏去吧,你樂意說,我不樂意聽。原本你要是硬氣的死活不開口,我還會懷疑舅舅,但你這麽爽快的說了,那我就放心了,毫無疑問你是在誣陷我舅舅。”


    陳佳楠有些惱羞成怒,死死盯著秦雪落。


    “是我繼母的女兒秦美萱讓你來的是不是?她可真厲害,都能曲折的讓你找到我舅舅,挑撥我和舅舅的感情了。”


    陳佳楠抿緊嘴唇沒說話。


    秦雪落見陳佳楠不說話,她不甚在意的說:“算了,你愛說不說。反正你隱瞞婚姻事實、假裝單身進行騙婚的事兒,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你要是說出你是被人收買受人指使,我可以寬宏大量的放過你。但你要是一直咬死了不說,那麽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告你騙婚——”


    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佳楠,秦雪落說:“你知道我有錢吧?雖然不多,但告你足夠了。而且有錢人辦事兒的方式可多了,比如我可以雇人在你公司門口貼大字報,把你騙婚被抓進警察局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哎你說,以後你還有臉在公司幹下去嗎?”


    秦雪落嘖嘖感歎,“就算你臉皮厚,能旁若無人的繼續做,公司老板會讓你這種人敗壞公司名聲?聽說你本人也沒多大能力,我相信就算炒掉你一個職員,對公司也沒損失的。”


    “好好想清楚吧,秦美萱值不值得你犧牲這麽大,為她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說完,秦雪落施施然站起來離開了。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至於陳佳楠要不要老實交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陳佳楠雙手緊緊掐著掌心,盯著秦雪落的背影,恨得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可他不得不承認,秦雪落的威脅和警告,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尖一樣刺在他心口。


    他憤憤的捶了捶桌!


    都怪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這一切都是按照雇主的吩咐來的,跟秦雪落約會,故意留下蛛絲馬跡讓老婆迴來抓奸,當眾敗壞秦雪落的名聲,然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無聲無息的消失!


    本來他完全不用被抓進警察局的,誰知道那個男人竟然一出現就報了警,給了秦雪落落井下石的機會。


    現在他該怎麽辦?


    怎麽辦!


    ……


    秦雪落到醫院先是例行做了個尿檢,然後又被護士帶著去做了血檢,還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檢查,腦袋都暈了。


    醫院裏有些熱,她用手掌當扇子給自己扇著風。


    心說,怪不得很多人生病了不願意來醫院,她就想檢查一下是不是懷孕了,幹嘛要拉著她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真煩人。


    等了很長時間,終於等到護士叫她的名字,她麻溜的站起來去拿化驗單。


    化驗單上大段大段的都是專業術語和名詞,她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隻有化驗結果——


    她確實懷孕了。


    纖細的手指緊緊捏著化驗單,秦雪落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矛盾糾結極了。


    本來還心存僥幸,想著萬一是驗孕棒出錯了呢?


    結果……竟然真的懷孕了。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拿到化驗單,看到結果,立馬苦了臉。


    一迴頭看到秦雪落那張表情複雜的臉,大姐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同樣沒懷上的人,高興了。


    她拍拍秦雪落的肩膀,同情的說:“你沒懷上吧?沒事,我也沒懷上。”


    不等秦雪落說話,大姐就安慰秦雪落:“還年輕呢,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著急,慢慢來!我跟你講,這種事是急不來的,越著急越沒結果,咱們要把心態調整好,說不準啥時候就來一個大驚喜呢!”


    秦雪落拿著化驗單,默默地接受著大姐的安慰。


    她懷疑,大姐說這麽多,其實是在自我安慰來著。


    於是她默默的將手中的化驗單藏在身後,免得大姐看到她已經懷上了會尷尬會失望。


    大姐安慰完她以後,似乎重拾了信心,高興的離開了。


    秦雪落低頭看著化驗單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她的掙紮和矛盾。


    她沒有留意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的人,迎頭撞了上去。


    一高一矮砰地一聲撞上,撞疼了秦雪落的額頭,也險些撞碎了陸靖北的下巴。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路,是我的錯——”


    秦雪落捂著額頭含著眼淚低頭道歉,心神不寧的她根本沒有去關注這個被撞到的人是誰。


    陸靖北抿了抿唇,略心塞。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存在感和魅力,在這個女人麵前似乎全都不起作用。


    兩個小時前才在甜品西餐廳裏邂逅,她竟然再一次把他這張盛世美顏忘在了腦後……


    把下巴一抬,陸靖北端著高貴冷豔臉:嗬,不過是個風流成性的殘花敗柳,誰稀罕她的關注?


    剛剛那一撞,兩人手中的化驗單同時落在地上。


    秦雪落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彎下腰去撿自己的化驗單。


    看著手中拿著的艾滋病檢查化驗單,秦雪落驚詫的睜大眼睛,愣愣的望著同樣彎下腰撿單子的男人。


    這一看,秦雪落驚呆了!


    這不是她在西餐廳裏遇到過的那個男人嗎?


    不過她也不確定,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明顯不是之前那個牌子,光看臉的話她又無法判定……


    唔,畢竟她有輕微的臉盲症。


    不是認不清人,而是很多事情她能記住,但無法記住那人的容貌,無法將對方的臉跟名字和事件對上號。


    幸好她的臉盲症不是很嚴重,跟同一個見多了她就記住了,不存在一輩子不認識人的情況。


    而陸靖北作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看了一眼過上幾天就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明明記得電梯前有幾個衣冠禽獸欺負她,但她不記得陸靖北這張臉就是那幾個“衣冠禽獸”之一,之前在西餐廳就沒認出陸靖北來。


    而剛剛在西餐廳她才見過陸靖北,她就算再健忘,再怎麽臉盲,也對陸靖北有一點印象,她小心的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重要的事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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