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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瞪我幹嘛!”


    秦雪落被陸靖北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盯得心中發毛,色厲內荏的衝他喊了一句,“還瞪我……你還瞪!你以為你能嚇唬得了誰啊?”


    見他依舊冷冰冰的盯著自己,她手指一抖,慫了。


    默默的拉過輕薄柔軟的被子,她一點一點將被子拉過頭頂,委委屈屈的把自己藏在被子裏隔絕了他冰冷懾人的視線。


    看著這個女人委委屈屈的拉過被子蒙著頭,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就不用害怕他冰冷的眼神,陸靖北心中的怒氣好像被一根針戳了一下,怒氣一瞬間放跑完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下床。


    眼尖的他看見那個躲在被子裏的女人在他下床時抖了抖,跟個怕人的小倉鼠一樣。


    他又氣又好笑。


    本來想要追究這個女人擅自闖入他房間、對他霸王硬上弓的罪責的,看到她這芝麻大點的膽子,他還能追究什麽呢?


    總歸昨天晚上是他毀了她的清白,要是還揪著不放,他算什麽男人?


    陸靖北撿起地上的衣裳,去浴室衝了個快速的戰鬥澡,穿上衣裳離開了。


    ……


    中午十二點。


    秦雪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邊打嗬欠一邊伸懶腰,突然,伸懶腰的動作僵了僵。


    身體好酸,好痛。


    尤其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竟有著撕裂一樣的痛楚。


    她慌慌張張的掀開被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她還沒來得及驚恐的尖叫出聲,就看到了床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和她掌心裏冰冷的修眉刀——


    血……


    修眉刀……


    秦雪落一片空白的腦子忽然有了幾個模糊的片段。


    她昨天晚上好像喝醉了跟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然後淩晨時分醒過來,腦子不清醒的從包裏拿了修眉刀想把那個睡了她、占了她便宜的男人閹掉……


    更多的事情秦雪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怔愣的看著手中的修眉刀,又看了一眼床上醒目的血跡,顫抖著說:“我……我真的把他給閹掉了?”


    一定是的!


    不然床單上為什麽有這麽多血?


    如果隻是她被破身流的血,最多也就巴掌大一塊,可這床上大片大片的血至少得有兩大碗才能製造出這麽恐怖的效果!


    什麽情況下才會流兩大碗血呢?


    毫無疑問,隻有對方被她的刀戳中了的情況下才會淒慘成這樣。


    所以,對方被她閹掉了!!


    “不會的……我……我怎麽會把他閹掉?”


    秦雪落抿了抿嘴唇,臉色白得像寒冬臘月的冰雪。


    她搖搖晃晃的下了床,想去洗手間裏洗把臉清醒一下。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怎麽可能把一個比她高大的男人給閹了?


    剛剛走了兩步,腳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挪開腳低頭一看,柔軟的地毯上有一枚價值不菲的寶石袖扣。


    她撿起寶石袖扣,對著陽光看了看。


    帝王綠。


    市場上拿著錢也買不到的極品寶石。


    那個男人竟然把這樣一枚珍貴的寶石拿來做衣袖上的袖扣,足以見得這個男人多有錢!


    他一定家世不凡,身價不菲,跺一跺腳都能讓偌大的帝都抖三抖。


    秦雪落身子猛地一抖。


    完了,她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大人物啊?!


    緊緊握著冰涼的寶石袖扣,看著床上的血跡和修眉刀,秦雪落隻覺得自己像跌入了一個冰窖,渾身冰涼,後怕不已——


    她把一個來頭很大、勢力很大、出身豪門的男人,閹了……


    閹了!


    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在被嚇得像鵪鶉一樣的秦雪落腦海中不停的盤旋,揮之不去。


    在房間裏茫然困坐了半個小時以後,秦雪落終於接受了昨晚這荒唐又殘酷的事實。


    她昨晚喝醉了,被一個陌生人睡了。


    然而她還來不及為自己丟失清白而痛苦,就陷入了醉酒傷人的罪責中。


    把人閹了,是要坐牢的……


    反應過來以後她打起精神,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


    用包裏的化妝品將臉化得她爹媽都不認識,然後拿出墨鏡,用絲巾當口罩蒙著半張臉,全副武裝遮遮掩掩提心吊膽的逃離了房間。


    直到遠離了那個夜總會,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秦雪落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抹了一把臉,苦笑。


    誰還能比她更悲催?


    但願那個男人千萬別報警,不然她會在糊裏糊塗失去清白的第二天,被殘酷的抓進監獄。


    到時候這一定會成為一個大大大新聞!


    ……


    陸家。


    保鏢陸甲恭敬的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陸靖北麵前的桌子上。


    “五少,我趕到魅色夜總會時,套房中已經沒人了。”


    陸甲看向桌上的u盤,“我拷貝了出入夜總會的監控記錄,您要不要看看?”


    陸靖北拿起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中,很快就看到了戴著大墨鏡、用絲巾蒙著臉,一路偷偷摸摸離開套房的秦雪落。


    陸靖北微微眯眼,薄唇勾起一絲諷刺的笑。


    “你說她這是躲什麽呢?怕我纏上她不成?”


    拔出u盤,隨手扔在桌案上,陸靖北冷冷道,“不過是睡了一個晚上,我還不至於死纏爛打。”


    陸甲深以為然。


    是的,他們家五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們反而怕那個女人知道了五少的身份後對五少死纏著不放!


    陸靖北將銀行卡收起來,“下去吧,昨晚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那女人悄悄溜走了,這張卡裏的補償金也不用給了。


    陸甲皺了皺眉,“五少,您不打算把昨晚的事情告訴老爺子嗎?他們讓人在您喝的水裏下了藥,後來又在您迴家的必經之路上伏擊您!如果不是您身手好,豈止是肋下受傷這麽簡單,他們是想要您的命啊!”


    陸靖北閉上眼睛,臉上一片漠然,“沒什麽好說的,是我自己識人不清。”


    這一次的事情他認了,自己蠢,怨不得人。


    從今以後,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


    當天晚上。


    柔軟的大床上,陸靖北突然被噩夢驚醒,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


    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身下的部位,摸到自己的命根子好好的長在那地兒,沒有像夢裏一樣被某個女人殘忍割掉,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重要的事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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